第一章 蕭舒

第一章 蕭舒

夜晚,靈庸城城門緊閉不許進出。

在月光照映下靈庸城內一片安靜祥和,巡街將士手執長槍仔細巡查城區。

一座簡陋房屋內。

針錐般的刺痛不斷刺激簫舒意識,他因為沉睡太久變的混沌渾噩的意識開始聚攏,不多時,他緩緩醒來。

我這是在哪裏?

感知到身下是冰冷堅硬的物件而不是柔軟棉絮,簫舒心頭咯噔一跳,連忙凝神打量四周。

看着這可以說是一無所有的土房,還有胸前這隻在他兒時從七八十歲老爺爺身上看到過的麻布製成的衣袍,以及身下這隻蓋着一張薄布用稻草鋪墊成的土床,簫舒臉色一變,這是哪裏?還有這麼落後的地方?我被綁架了?

不可能吧?我只是一個圖書館管理員怎麼會被人綁架?並且還是綁架到這種只會出現在偏遠山區的土房裏?

簫舒當即起身下床,先確定自己目前狀況再做打算。

突然,簫舒看到自己瘦弱雙手,他心頭咯噔一跳,這是我?!

我遇到人體販賣組織了?!

他連忙解開腰帶看向腰間,仔細檢查確定腰間以及全身沒有任何刀口,他懸著的心才放下來,沒有遇到人體販賣組織就好,至於雙手為什麼會變的這般瘦弱,或許是他昏迷一段時間營養缺失導致的。

就在他心神鬆懈之際突然頭痛欲裂,就好像有決堤的洶湧洪水不斷衝撞他神魂直讓他眼冒金星,他蜷縮在床上咬緊牙關忍受這股劇痛。

大量不屬於他的記憶出現在他腦海中,他在與身體原主人的記憶相接納融合。

這副身體也叫簫舒,原簫舒近三個月來一直在廢寢忘食備考三天後的書院考試,他本就因節衣縮食購買書籍導致身體營養不良比正常人瘦弱幾分,再加上這長時間不正常的作息導致猝死,被穿越來的簫舒撿漏奪舍。

「呼!」接收完記憶的簫舒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抑制的激動。

原簫舒之所以這般不要命的備考,是為了成功通過書院測試得到聖院賜予才氣成為書修!

原簫舒幼時曾看到滿城官吏恭送一個儒生模樣的人離開,這人憑空書寫『船』字,字成之際立即變成一艘懸於天上的船隻載其離開,原簫舒經過多方打聽知道這人是傳說中的書修,由此誕生成為書修的念頭。

雖然原簫舒沒錢進學堂只能在學堂牆角偷學,但他在自學上卻是極為刻苦,再加上學堂夫子時不時的隔牆指點,他在學識上的造詣已經不弱於那些端坐學堂聆聽教誨的學子,通過書院考試的幾率不低。

並且簫舒從記憶中確認了一條重要信息,這個世界的文化發展與藍星的文化發展有極大相似之處,這方天地流傳的儒家典籍與簫舒記憶中的儒家經典差別不大,並據此推斷出這個世界的文化發展已經發展到隋唐之前。

而這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好的優勢!

這方天地的文化典籍只發展到隋唐之前,而隋唐時期是古文化發展鼎盛時期!

拋去其他的不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這話就不是吹的,能上義務教育教材的唐詩宋詞文言文隨便拿出來一篇,估計都能在這方天地掀起千層浪!

天蒙蒙亮,簫舒在公雞打鳴的聲音中醒來,城門守將聽到此起彼伏的雞叫開啟城門任商隊進出。

簫舒起床運動熱身,用毛筆沾水在石板上練字。

雖然他工作上一直使用的是硬筆,但他大學曾進書法社團練習一段時間,再加上有原簫舒長時間養成的身體記憶在,不到半刻鐘時間他就能正常書寫毛筆字。

待城內熱鬧起來,簫舒拿着所剩無幾的銅板去藥材鋪買一些常見的草藥調養身體。

他提着包好的藥材離開藥鋪,沒走多遠後腦勺突然傳來劇痛,緊接着眼前一暗昏倒在地。

沒人經過的小巷中,被人隨手扔在角落滿頭是血的簫舒醒來,後腦勺劇痛疼的他倒吸冷氣。

他打量四周,只見一個衣着華麗的錦衣公子站在遠處宛若看小丑般看着自己,侍立在錦衣公子身旁的僕從甩動着帶血棍棒兇惡地盯着自己,他買的那服藥被這僕從提在手中。

簫舒視線快速從帶血棍棒上掠過,他強忍起身牽動後腦勺傷口帶來的劇痛以及心頭怒火,朝這錦衣公子拜道:「簫舒見過簫石公子。」

簫石家族是靈庸城內有權有勢的大戶人家,簫舒雖然也姓簫,但與簫石家族並沒有任何關聯,簫石甚至因為原簫舒經常在學堂牆角偷學抹黑他家族名聲多次派人教訓原簫舒,若不是有學堂勞夫子暗中幫襯,恐怕原簫舒早已葬身亂葬崗。

簫石意外地看眼簫舒,扇着手中扇子滿意道:「喲,這次倒是挺識相的,正好書院考試在前我就不收拾你了,兩天後的書院考試你就別來了,你真要是壞了我蕭家名聲,書院考試之後便是勞夫子也護不住你。」

簫石話音平淡好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言語間的殺意卻是讓簫舒心神一凜!

簫石話音剛落,他身旁僕從立馬將簫舒藥包扔出,手中帶血棍棒精準無誤地將藥包打破,沾染棍棒血跡的藥材散落在簫舒身上。

「哼!」僕從手中帶血棍棒扔在簫舒身前砰砰作響。

簫舒面無表情地看眼簫石主僕二人離去的方向起身離開,小巷外的人見簫舒滿頭是血,有的搖頭惋惜有的則是將之當做茶餘飯後的閑談。

聽得這些不加掩飾的嘲笑,簫舒握緊拳頭不做言語,回到屋內包紮傷口冷靜下來翻閱原簫舒留下來的書籍。

簫石家族在靈庸城內根深蒂固,便是府衙大人也要讓他家族幾分,簫舒只有成功通過書院,憑藉書院學子這個身份才能從簫石父子手中活下來!

而他也只有成為書院學子,才能讓簫石父子付出代價!

書院考試之日。

天蒙蒙亮,簫舒將額頭布條換藥包上,他背着原簫舒親手製作的書箱朝城池最中心的書院考場走去。

過往行人見簫舒額纏葯布身着褪色布衣,背着用竹條為骨架縫上麻布製成的簡陋書箱,盡皆神色不一,有的搖頭惋惜,有的則是快步走過以示對簫舒的敬佩,看戲的人則是毫不掩飾的笑出聲來。

他們都知道簫舒的家底,一個沒有進入學堂學習過的人,憑着幾本從地攤撿來的連學堂學子看都不看一眼的破書就想去書院考試?白日做夢。

雖然簫舒已經做好被嘲諷的心理準備,但當親耳聽到這毫不掩飾的指指點點嘲諷譏笑時,他仍心生悲憤屈辱,他雙手握緊成拳不讓自己有任何失態。

他深吸口氣調整好自身心態,眼神堅定地朝書院考場走去。

城區中心除了書院考場外還有琴棋畫三院考場,只不過這三院考場只有寥寥數人參與考試,琴棋畫三道除了需要不少的家底還要有相應的天賦,在這座小城中並沒有多少家庭有這個財力。

簫舒遠遠看到大量戎裝以待的將士在書院考場外清理出道路,城民在道路兩側圍觀。

四院考場外各擺放着一張桌子,三個官吏站在桌后,背著書箱的學子在桌前有序排隊,只待朝陽升起之時入場。

「咦,這不是那個聽學堂牆角的簫舒嗎?我聽說簫石前幾天不想生事並沒打斷他手腳只是警告他一番,他居然還來參與書院考試,嘖嘖,他這是不怕死啊。」

「用我家小子的話說這就是不自量力,連看的書都是地攤上撿來的還想通過書院考試?與其這般白日做夢還不如想想明天怎麼活下去。」

「不是我看不起他,就憑他一個撿破爛的也配?等著看吧,等簫石成為書院學子,他日子差不多就到頭了。」

……

見簫舒背着簡陋書箱朝書院考場走去,道路兩旁圍觀的百姓毫不掩飾自己的嘲笑。

簫舒狀若未聞徑直朝書院考場走去。

看着道路兩側虎背熊腰嚴陣以待的將士,簫舒心神一緊,這些虎背熊腰的將士雖然直視前方,但給他的感覺卻好似將士們那冷冽如刀的眼神在死死盯着他,讓他汗毛直立不敢有任何放肆亂來之心。

見簫舒神色平靜走來,圍觀的勞夫子眼中閃過一抹欣慰。

聽得身後人群傳來的躁動,眾多學子好奇地朝身後望去,見是簫舒到來,個別學子臉上浮現一抹笑意,但也有部分學子毫不掩飾對簫舒的鄙夷厭惡。

他們經常在學堂外看見簫舒蹲在隱蔽角落的身影,有的人是敬佩簫舒這持續近十年的毅力,有的人則是打心眼裏嫌惡簫舒,沒交學費居然躲在學堂外偷學,這是在剽竊屬於他們這些交了學費的人的寶貴財富。

排在隊伍中的簫石以及人群中的簫石父親簫文宣眼神一冷。

坐在桌后的官吏看眼簫舒,就在這時,一縷陽光照射到並排而立的四座考場上。

「鐺!」四座考場內同時傳出響徹四方的銅鑼響聲。

「驗明正身入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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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華夏藏書去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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