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揣摩

「琪兒，你年過三十了，按常理推算，應該早已沒了期盼之心，但你卻仍然期盼那份註定得不到的父愛。也許，這就是所謂地得不到的就永遠渴望吧。」。蔣老夫人蔣柳氏邊感嘆邊想『琪兒如此，自己和老爺又何嘗不是這樣。自己對老爺，老爺對太傅，都是一樣地期盼，都是一樣地得不到。』。

「母親，女兒沒有一兒半女傍身。如若再沒有父親撐腰，那女兒該怎麼辦？」。

「這麼多年了，你的身子還沒好。不如，你把其他妾室的孩子養在名下。這孩子雖不是你親生的，但你養大了他，這也是情分。這情分雖比不得親生的，但總比沒有好。你說呢？」。

蔣側妃抿著薄唇，沒有言語。

蔣老夫人蔣柳氏知曉琪兒對此事心裏彆扭，又說道：「對於你父親如今已查到些什麼，我們不知曉。對於你父親要查到什麼程度，我們也不知曉。但我們知道的是這事兒已經暴露了，也知道這事兒不會輕易了結，更知道我們離被揭穿已經不遠了。娘年紀大了，對於府里的懲罰已經不在乎了。但你還年輕啊……這事兒一旦被揭露，你祖父定會對你徹底失望，那時你也會徹底失去太傅府這個依靠。你現在必須趁著事情還沒揭露，趕緊養一個孩子在自己名下。不然，將來大皇子即使不處罰你，那些妾室們也會見縫插針地欺負你。但你有大皇子的孩子，那就不一樣了。明白嗎？」。

身子微顫的蔣側妃問道：「母親，祖父真得會放棄我？」。

蔣老夫人蔣柳氏無比肯定地說：「會。」。

蔣側妃有些不敢相信，「母親，你嚇琪兒的，對不對？我是祖父的嫡孫女啊。我只是拿了靈月山莊的糧食和銀子而已。」。

「哎……琪兒，怪只怪我們動了靈月山莊。娘也是揣摩你祖父的心思才明白你菱姑母是你祖父的底線。誰碰誰死。」。

「可我們碰的是靈月山莊。」。

「這靈月山莊是你菱姑母最喜愛的莊子。」。

「那菱姑母都過世了。我們管理莊子，怎麼了？我們拿了莊子裏的東西，又怎麼了？反正菱姑母又用不着。」。

「你菱姑母的兒孫輩用得着。」。

蔣側妃不可置信地問：「母親是說我比不了那些外孫們。」。

「比不了。」。

「母親，您說笑地吧？」。

「真的。這是娘揣摩了十幾年你祖父的心思才揣摩明白的。」。

「怪不得父親會這樣……」。蔣側妃隱隱有些理解父親，不過，還是不明白祖父為何會這樣，試探著問道：「母親，僅僅因為父親是庶子，祖父才這樣嗎？」。

蔣老夫人蔣柳氏搖搖頭，「不是，是因為你父親不成器。你祖父是要把家族傳給你父親，所以，就對你父親從小開始嚴加要求。而你菱姑母，一是因為是由你祖母所出，二是因為是女子，所以，你祖父偏疼一些。不過，你父親不願去了解也不願去相信這些，只是一味地嫉妒你菱姑母和記恨你祖父，總是與你祖父對着干，久而久之，變成如今這隻知享樂又不學無術的模樣。漸漸地，你祖父對你父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