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金身佛祖，菩提龍樹

煬儀已經是一位絕頂高手，與眼前的高僧交手並不吃力，相比較之下巴布達禪師兄要比這三位高僧還要厲害更多。兩人戰至一百三十招后，那高僧竟然罷手認輸了。

煬儀心裏也很是詫異，不過三位高僧站成一排和大家相互施禮后便退了下去。上官雲怡跑過來和煬儀相互扶襯在一起，張崒山走到冰璃跟前和她交流起心得，常樂扛起天擎槍主動交給了蕭仲英，不一會兒大家都簇擁在一起，高高興興地向寺門走去。剛走了沒幾步，裏面跑出十幾名僧人來，這些人表情嚴肅迅速站好各自的位置，很明顯這是一套陣法。

「不會吧，還要打？」常樂大叫。

「龍僷站遠些，其餘人各安其位，準備五靈陣法！」上官大聲下令。

「領命！」眾人回應。

由於蕭仲英的加入佔據了相應的火位，煬儀回歸到金位上，之前他們專門修鍊過陣法，此時的五靈陣更加成熟極具威力。而日照寺這邊的陣法，也只有煬儀略有一些初識。這十九位高僧站成一個圓圈，圈內又站着五人，五個人背靠背站立又形成一個小圈兒。

與此同時氣宇風壁已然展開，在上官雲怡的指揮下，木位蒼龍出海應聲而出，當蒼龍飛到僧眾跟前時，突然光影閃現，蒼龍消失在巨大的金鐘罩前。這十九個高僧的功力相連，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竟能瞬間使出金鐘罩。不過剛才只是試探，大家也沒調運更多的功力，見到對方已有防備，上官雲怡也可以安心指揮五靈陣加強攻擊了。

水位玄龜驚濤和土位麒麟震天前後而出，在氣宇風壁加持下，雙絕技的技能威力更盛兩重，衝擊在金鐘罩的防禦壁上，金鐘罩頓時隱現交替、閃爍不停，似乎這座大鐘開始搖晃起來，被剛才的攻擊打得緩緩轉動起來。不對，上官雲怡也發現了其中奧妙，大鐘緩緩轉動分明也是在分散了攻擊的力道，難道也同樣具有斗轉星移的妙用？不過佛家功法向來是直來直去，這大鐘轉動的並不比快，分散力道有限，這金鐘罩還是以穩、重而立於不敗之地。

玄龜、麒麟剛一消失，那金鐘罩內探出一掌，這一巨掌緩緩而出，其形其色均顯而易見，給人以深刻的印象。觀其掌形和功法法門，正是之前與蕭仲英對壘的那位高僧使過的金剛般若掌掌法，此掌法雄渾威猛，蕭仲英極為佩服。火位神鶴飛舞與那巨掌相迎，兩股真力一赤一金彼此耀武揚威，天空竟顯現出美麗而又奇幻的景色，不過這金剛般若掌似乎壓制了神鶴飛舞，而剩餘的勁力被氣宇風壁所化解。

日照寺陣法中金剛般若掌繼續發起攻擊，與五靈陣中的四位形成對攻，煬儀加強了功力的的不斷輸出，八個回合過後，五靈陣與勢大力沉的金剛般若掌打了個不分伯仲。之後上官雲怡指揮陣法，使出了四技併發的絕技，神鶴飛舞、蒼龍出海、玄龜驚濤、麒麟震天一起沖向對面，在四神獸的威壓下那金鐘罩的防禦岌岌可危，終於承受不了四大絕技的壓力，金鐘罩分裂破碎，上官雲怡等人也是大驚失色，生怕傷害到陣法中的十九位高僧。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圈內中心一柱金光擎天而現，下一刻一尊雄壯偉大的金佛佛像坐落在陣法之上。

這是一尊漫身金光的佛祖金像，緩緩抬手之間已把四神獸驅逐散開。只見金身佛祖雙手撫膝，閉目禪坐，雍容大度，溫文爾雅，慈祥端莊卻神勢肅穆，令人肅然起敬。驅散四神獸后，金身佛祖緩緩伸出手掌直逼五靈陣而來，這巨大的佛掌完全覆蓋了五靈陣，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籠蓋下來，上官雲怡等六人正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忽然五靈陣內星光流轉，兩邊各從火位與木位逆流轉回金位，下一刻五靈陣中鑽出一個巨大的獅頭狂嘯怒吼，這獅吼聲震天動地能令風雲變色，可謂是氣勢磅礴。這一吼竟能迫使佛祖高抬貴手、屈尊禮讓。

那雄獅停止狂吼，健碩的身姿終於從陣法中完全鑽了出來，雄壯的身體大小不亞於金身佛祖，接着一個健步沖了出去，這一招兒正是「帝獅天罡」。剛才的獅吼絕技，上官取名為「帝獅狂吼」，是一門兒防禦型絕技，而帝獅天罡是五靈陣中最強大的攻擊絕技，而且經過了上官雲怡的改良，瞬間逆流匯聚五人的功力到金位上，比之前的帝獅天罡威力增強了幾倍。

威武怒目的狂獅氣勢洶洶地撲向金身佛祖，而金身佛祖撤回手掌，雙手合十於胸前，口中誦佛念經，郎朗之音聲聲入耳，那周身的金色佛光逐漸變的刺眼起來，突然間光芒萬丈璀璨奪目，最後整個大地和日昭寺都變白了，天空中什麼都看不見了。

彈指三間，光芒逐漸消失，呼嘯的風聲也漸漸平和了許多。這天地為之失色的對陣以平局結束了，煬儀和上官雲怡等六人緩緩睜開眼睛，臉上顯得還有些驚魂未定。十九位高僧已站成兩列，寺門中走出一人，正是佛法高深的贊普丈室。贊普丈室身材矮小，容顏瘦削，神色慈和，雙目如炬。一看便知是一位深研佛法，大慈大悲的得道高僧。

「阿彌陀佛！老僧法號贊普，各位少俠遠道而來，我寺榮光之至。」贊普丈室緩緩說。

「贊普師伯洪福齊天，晚輩是峨眉絕靖襄掌教座下弟子，我叫上官雲怡。」上官立即回禮。

「呵呵呵，早已得知是峨眉高徒上官師侄的到來，老僧怠慢了。」

「哪裏只是怠慢，師伯你是給我出了個大大的難題。」

「呵呵呵，若是其他人來，見面便見了。這裏山高風大，我們還是入得寺內坐下來再談，也好為老僧好好介紹一下身後幾位少俠，各位請隨老僧一同入寺！」

踏上台階穿過寺門，進入到一個很大的院落中，寺院中央坐落着一個巨大的香爐，幾縷香煙冉冉升起。寺內若無他人，寂靜的空氣中幾隻小鳥啼鳴歌唱。棕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以及參天古樹全都沐浴在金色陽光之中，顯得那麼中正脫俗。這只是一座前院，寺院周圍山巒疊起，若開屏的孔雀艷麗迷人。再上台階進入正堂大殿，抬頭仰望是一尊頸帶佛珠、伸手張指的佛祖金雕。遊走在這樣的神殿之中，那些精湛的肅嚴佛像，禪寂的神秘色彩，就連屋頂澄澈明朗的青瓦都蘊藏了內斂而又靈逸的佛文智化。

跟隨着贊普丈室走過大殿，後邊古剎悠悠，寶塔巍巍，全都散發着佛門特有的莊嚴肅穆的氣息，聽着鼓樓響亮的鐘罄之聲，心境也會得到一種解脫。讓人似乎感到對紅塵的紛爭或許看的更深更透了，而生命的詮釋卻是明明了了。之後大家來到一間大客堂，贊普丈室給各人安排了清茶，不一會兒贊布禪師也進來了，大家互相施禮入座。

「阿彌陀佛！這位煬儀少俠神功蓋世天下第一，那日多虧少俠及時出手，不僅讓我等倖免，更讓在場的所有人躲過一場腥風血雨。」贊布禪師邊施禮邊說起當日的事情來。

「贊布禪師過獎了，在下只是佔了出其不意的先手優勢，而那天盟會也是太過輕敵才導致後來潰敗不堪。」煬儀恭敬地向贊布禪師回禮。

「阿彌陀佛！原來這位少俠便是煬儀，果有庄義大俠的蓋世豪情和俠者風範。年紀輕輕卻已是天下少有的絕頂高手，且處處謙遜，更是難能可貴。」贊普丈室又驚又喜地說。

「不錯。那日少俠所使得掌法威力更勝過庄義大俠的亢龍神掌，而且此掌法並非一味剛猛，更講求游刃而連綿不絕，似融有五靈山豐極掌教的武學之道。」贊布禪師說。

「多謝贊普丈室和贊布禪師誇獎。我是在十分機緣巧合之下繼承了我師父庄義大俠的乾坤易經神功，之後又得到巴布達禪師兄所贈的一本名為《枯禪摩覺》的秘笈，經過師兄的教會和指點，這門摩覺神功我已修鍊到最高層。後期我跌落山崖，被陡峭濕滑的山崖崖壁所困，一連被困數月，在谷底閑來無事便感悟出了這套掌法。之後出了山谷，遇到了豐極師父，經過他老人家的指點，改進了掌法的使用，便有了那日的六式掌法。」煬儀簡單地敘述了一遍過往。

「原來如此，果然如斯。難怪此套掌法確非亢龍神掌，原來是少俠自己所創，卻又兼二人之所長，真是神乎其技。」贊布禪師贊到。

「阿彌陀佛！此乃武林之福，天下之幸！」贊普丈室說。

「贊普丈室，贊布禪師。這本便是巴布達禪師兄所贈的《枯禪摩覺》，它本屬佛門武功，今日在下願把這本神功留在日昭寺。」煬儀把《枯禪摩覺》遞了過去。

「阿彌陀佛！此乃少俠之所屬，我寺豈能獲擁。」贊布禪師勸阻。

「兩位禪師請聽我把話說完。《枯禪摩覺》本是巴布達禪師兄所贈，我只是回贈日照寺而已，實屬物歸原主。這本神功所記載的武功法門極具威力，也同屬佛門武功功法。一方面修鍊者需要深厚的內力作為基礎才能繼續修鍊此等神功，否則強行修鍊會爆體而亡。另一方面，修鍊者需要有很高的佛法修行才能及時化解自身體內的戾氣，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甚至是步入魔道。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若是大奸大惡之人得到它實屬百害而無一利，實不應讓《枯禪摩覺》這樣的神技流落在外而任憑他人所獲。此等神功應留在日昭寺，日後也好造福天下。」煬儀說完雙手把《枯禪摩覺》端在贊普丈室面前，至此《枯禪摩覺》完璧還主。

「阿彌陀佛！」贊普丈室深深施禮接過了這本《枯禪摩覺》，他繼續說道：「煬儀少俠心念蒼生，老僧代紀法大陸芸芸眾生代為答謝。」

「贊普丈室嚴重了。天下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希望有更多的有識之士，能與我們攜手並肩，以任善為源，以正義為本。」

「阿彌陀佛！少俠請坐。旁邊這位大俠手持神兵天擎槍，槍法出神入化，定是天月池努赤掌教門下的高徒。」

「贊普丈室有禮了，我叫蕭仲英，努赤掌教是我唯一的師父。」蕭仲英說到。

「七十二路地煞赤輪槍和三十六路天罡赤輪槍，蕭仲英大俠演化成為一套拳法和一套爪功，實乃高明的很。尤其是這套爪功，實屬上上乘，可謂是天下第一！」

「多謝贊布禪師誇讚，在下仍需努力修鍊才是。」

「阿彌陀佛！有蕭仲英大俠在世，天月池日後也定能回到正途。」贊普丈室感嘆。

「贊普師兄，這位是五靈山張崒山張五俠。」贊布禪師介紹。

「兩位禪師有禮，在下張崒山，代家師向贊普丈室和贊布禪師問好。」張崒山施禮。

「阿彌陀佛！你師父豐極可好？」

「回丈室，家師仙居在五靈山東側一個偏僻幽靜之所，身體還不錯。」

「阿彌陀佛！我們也有二十年未見，願他能吉星高照，洪福齊天。」

「多謝贊普丈室。」

「這位是煬儀的雙胞親生妹妹，名字叫冰璃；這位是煬儀的結義兄弟，常樂。那位小姑娘是惠城城主龍丞的小女兒，龍僷。」上官一一介紹。

「阿彌陀佛！各位大駕光臨日昭寺，真乃蓬蓽生輝。」

「贊普丈室好，贊布禪師好。」三人齊聲回應。

「阿彌陀佛！各位少俠請坐，請用茶。」

眾人都一一坐好，飲茶休息。

「還真是口渴的很。剛才贊普師伯給我們出的難題，不知我們是否能通過。」上官問。

「阿彌陀佛！師侄真是聰慧過人，若是其他人來見老僧，那便依往常見一面而已。上官師侄你們不畏艱險，為天下正義而戰，為整個蒼生而戰，老僧豈能怠慢。」贊普丈室說。

「正如剛才所說，天下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偏偏不信，定要與天鬥上一斗。哪怕前邊是決死之路也是義無反顧。」

「阿彌陀佛！師侄之決心堅定不移，在世人眼裏早就有目共睹。得知是你們前來，贊普丈室和老僧都很高興。但是前路艱難，可謂九死一生，不過在寺院前各位已證實了你們的實力，從那一刻起，我們決定可以將重託交付給你們了。」

「是啊。難得這紀法大陸上，有你們這樣一群有志之士，也是唯一值得將如此重任託付的一群少俠。不過剛才說到實力，各位均是出類拔萃者，但在功法的修鍊上永無止境，實力並不代表一切，前路無比兇險，你們是否願意去闖。」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這是煬儀心中的信仰，也成為我們大家一直以來都堅持走下去的信念。」上官望着煬儀平淡地說到。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贊普丈室和贊布禪師同時起身，深深施禮。

煬儀和上官雲怡等人也都站了起來，莊嚴回禮。之後贊普丈室為他們安排廂房和齋飯，並約定明日卯時與大家見面。眾人不解其意，但知肯定另有所安排，便早早休息了。

次日一早，七人跟隨同贊普丈室和贊布禪師很快便來到了山頂上，穿過眼前的院牆來到一處空地，左側聳立着一座石山，此山在剛才的院牆外竟然看不到，山體雖小卻高聳如雲，似乎並無峰頂。山的對面是峽谷，峽谷里風捲殘雲無盡混沌，那混沌之氣大半已被染成了赤紅。

「風魔山谷？」常樂大叫了一聲。

「阿彌陀佛！看來這位少俠也已進入過風魔山谷了。」贊普丈室緩緩說到。

「我們之中，除了五師弟和龍僷姑娘，均進入過風魔山谷。」上官回答。

「相信巴布達禪也曾經和你們說過風魔山谷的反常異象。」

「是的。我們三人便是巴布達禪師兄從風魔山谷里救出來的，師兄曾經預言說，風魔山谷里的混沌會在今年的七月全部變紅，之後他又獨自進入風魔山谷觀察異象。再後來與師兄見面是在惜城，本來約好要去雲頂峰查看魔軍的動向，卻在紀法古廟中遭到神秘人的突襲，若不是師兄在場，我們定不能全身而退。」

「阿彌陀佛！此一役巴布達禪也講過，實不知那神秘人是誰。」贊布禪師說。

「七月十五屠魔大會，天盟會盟主帝幽，當時我覺得此人身影似曾相識，後來想想倒是和紀法古廟中的神秘人有些相似。」

「阿彌陀佛！原來上官師侄當時也在現場，之後巴布達禪回來說起過，與師侄所說大致相同。如此深不可測之人本就寥寥無幾，幾乎可以確定就是他本人。」

「若真是他，看來是敵非友，且屠魔大會背後隱藏的秘密絕對是不可見人的，又或者屠魔大會完全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阿彌陀佛！上官師侄所說的確實值得考究。眼前各位所看到的這番景象，與那風魔山谷一模一樣，二者乃是相互輝映。」贊普丈室說到。

「贊普丈室，此話何解？」煬儀突然問到。

「簡單來講，這裏的混沌之氣也在漸漸變成赤紅血色，魔族在不斷地破除封印。那日巴布達禪再次查探，混沌的紅色光亮已蔓延整個五重境。這比他之前預想的還要快，於是他火速趕到玥楊城，聯絡了玥楊城內的高僧執事，利用千里傳音秘法通報給老僧。老僧立即上山查看，發現看守這裏的兩個弟子被人打死，而且觸動了這裏的封印，使得那血色混沌迅速蔓延開來。後來寺里的十八位高僧一起運功加固封印，這才沒有釀成大患。」贊普丈室說。

「阿彌陀佛！當日還有兩位同輩師兄弟功力耗盡而亡。」贊布禪師嘆息。

「若是在下沒有聽錯，兩位禪師所說，這裏有秘法神通封印，能夠封印千萬里之外風魔山谷里的魔怪異獸？」煬儀詫異地問到。

「阿彌陀佛！雖然聽起來讓人匪夷所思，但的確如煬儀少俠所想。」贊布禪師說。

「也就是說，這裏的封印被破，那便會從風魔山谷里湧現出無數魔怪來？」上官問。

「確實如此。自那人破了封印，雖然已得到眾高僧的修復加固，但與之前相比，封印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弱，終將會有一天，這無盡的混沌全部變成赤紅血色，到那時紀法大陸牛鬼蛇神、群魔亂舞，霍亂天下、荼毒生靈。想來竟是讓人不寒而慄、膽戰心驚。」贊普丈室說。

「何不再次修復並加固封印？」上官說。

「阿彌陀佛！我等密宗功法能力有限，再次加固已然無任何意義了。」

「阿彌陀佛！日昭寺幾百年來，均好好守護著封印，從未發生過錯。眼前如此景象，已屬迫在眉睫，我和丈室師兄翻閱古籍，與巴布達禪所傳報各處異象進行了對照研究，發現所有異象都與紀法古廟或多或少均有聯繫。」

「師伯是說，要解決所有的魔怪問題，的確是非要從紀法古廟入手了？」

「阿彌陀佛！上官師侄一語道破天機。」

「那麼請問丈室師伯，這裏的封印還能夠撐得了多久呢？」

「一直以來，我們每日觀察所總結，大約在一年之內，這裏的封印便要完全失效了。」

「看來，時間很是緊迫。請教師伯這裏的封印在哪裏？」

「阿彌陀佛！請大家往前邊看。」

眾人順着贊普丈室的指引望去，只看到一支竹棒插在那裏，在陽光的照射下陰暗分明，其它的什麼也沒有看到。大家都面面相覷，等待贊普丈室的釋義。

「師伯是說那支竹棒便是這裏無盡混沌的封印？」

「的確如此。」

眾人不敢相信贊普丈室的話，沒想到封印竟然是一支竹棒這麼的簡單。而煬儀彷彿看到的更多，他向兩側看了看眾人，都說只是一支竹棒，令他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

「阿彌陀佛！煬儀少俠看到什麼，不妨說給大家聽聽。」贊普丈室說。

「大哥，看到了什麼？」心直口快的常樂問。

「我看到的是一棵樹，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

「阿彌陀佛！」贊普丈室和贊布禪師同時回應到。

「煬儀少俠果然極有慧根機緣，此乃菩提龍樹！」贊普丈室答到。

此話一出，大家更是驚愕不已、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