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南陽歸我(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南陽歸我(上)

看着季亦農被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少南陽幫派的人都已經是面如土色,但也有不少人是怒容滿面。宇文山掃了一眼,大多記在心裏,這些人被劃為季亦農的黨羽,必須剷除。

「宇文山,你無故欺壓我們南陽武林,居心何在?諸位,他殺了我,接着就是你們!」季亦農連聲怒吼,身邊的幫眾也開始上前支援,但是很快就被弩箭射成了刺蝟。雖然他的話引起部分人的共鳴,但人皆是趨利避害之輩,見識了宇文山部下們的強悍實力,再也無人敢亂動。

「我知道你們心裏不服,不過我會拿出證據的,鐵衛,過去兩個,好好招呼姓季的!」宇文山揮了揮手,兩名青年從身後飛出,沖入戰局。鐵衛,是宇文山從近衛中選出的最強者,目前只有二十六人,俱是一流好手,既精通江湖搏殺又經歷過戰場磨練,是宇文山為將來準備的將才。

很快,季亦農就左右支絀,險象環生了。宇文山環視四周,示意部下嚴密監視,因為他覺得陰癸派為了保護季亦農這個棋子,絕對會有高手隱藏在暗處。

「啊!」眾人都驚呆了,不少人連嘴都合不攏了,因為季亦農忽然頭髮根根倒豎,瞬間化為雪白,而雙手則滿含黑色真氣,幾爪逼退兩名鐵衛,掃開其他圍攻的三龍會會眾,縱身就要逃跑。忽然一蓬綠光襲向人在半空中的季亦農,同時一道人影鬼魅般似飄非飄地掠向他。

同時從南陽群豪沖飛出一道曼妙的身影。手中掃出一道青紗,將那蓬綠光盪開。但已經飄至季亦農身邊的宇文山已經施展出紫氣天羅,季亦農只覺得滿眼皆是紫色的網,身體竟是移動不動,恐懼之下狂吼一聲,雙爪揮舞著迎上。

「且慢……」女聲響起,但哪裏來得及。宇文山硬是仗着自己那身無敵的經脈,在與季亦農的雙爪接觸前將氣羅瞬間收回。釋放出一道精純無比的冰玄真氣。季亦農猝不及防下被掃個正著,渾身血液立即凝固,哼也沒哼一聲就從空中墜下,當場斃命。他地武功原本連上官龍都不如,又怎麼會是早有預謀的宇文山之敵?

宇文山閃身,鬼魅般地身法施展開來,避開那名掃開毒針的女子凌厲的一腳。回到親衛們的保護圈內,笑道:「閣下是陰癸派中的哪一位?」

女子穿的是普通衣服,姿色非常一般,沒有任何特色,但宇文山一眼就看出她是戴着面具。她冷笑一聲,看了看地下已經僵硬的季亦農地屍體,說道:「宇文會主好手段,談笑間殺人。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本派做對了。」

「沒錯,這話還需要我回答嗎?想一想你們在天下埋了多少和季亦農一樣的人,我能放過他們嗎?只要一方人死光了,矛盾不就解決了?」宇文山嘿嘿直笑,兩眼殺氣逼人。

那女子卻也鎮定,忽然暴退。幾個起落便到了江邊,隨即跳入江中轉瞬就消失了。宇文山揮手制止了前去追擊的近衛,說道:「窮寇莫追,以後再來收拾她。」

回頭望着南陽群豪,宇文山上前幾步,不想一些人居然後退兩步,顯然對他很是畏懼,生怕他殺得性起將這裏的人全部以勾結魔教的罪名剷除。他忙收斂殺氣,恢復了常態,微微一笑道:「諸位不要驚慌。想來大家已經明白。這季亦農乃是陰癸派中人,剛才施展的魔功就是明證。諸位都是被他蒙蔽。不知者不為過嘛!」

「不過,」話鋒一轉:「據我所知,南陽有那麼一批人,跟季亦農的陽興會勾結在一起,在楊鎮幫主去冠軍以後,企圖把南陽所有的幫會整合,由他季亦農當大龍頭。哼,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我三龍會肯定是要兵進南陽大開殺戒地。」

頓了一下,見沒有人敢出來反駁,宇文山點點頭道:「不過既然沒有出現這樣的事,那就最好,為了肅清陰癸派在南陽的殘餘勢力,三龍會要在南陽多呆一段時日,還請諸位盡一盡地主之誼,何如?」

這話已經是挑明了想要奪取南陽的野心了,不過勢比人強,他有資格說這樣的話。那羅長壽想要說話,但碰到宇文山那淡然卻又暗藏殺機的眼神后,身為老江湖地他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就算再蠢,也該知道現在反對只有死路一條。

「好了,各位都請回吧,在下還要去拜訪呂重呂老師。」宇文山哈哈一笑,對跋鋒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者也不推辭,隨三龍會眾人一起離開。他們走後場內的壓迫性氣氛也緩解了,眾人都是默然,羅長壽目露凶光,一副不殺跋鋒寒誓不罷休的模樣。其他依附陽興會的幫派見季亦農如此下場,都是各懷心思,不少人已經想着尋找合適的途徑投靠三龍會了。

南陽是南方一個大城,目前較少遭受兵禍,商業發達,水路暢通,而且還不像彭梁那樣會遭受馬賊或土匪的侵襲。宇文山看中的除了這些,還有一點就是這裏沒有一個強勢的人當龍頭,原先地綠林首領楊鎮去冠軍了,季亦農已經死了,自己要把持這南陽,並不算難。

不過,再進行壓迫性地策略並不合適了,這裏的武林人物大多是土生土長地南陽人,比較得本地人民心,貿然大開殺戒,對三龍會在這長江中游的大城站穩腳跟是沒有好處的。但是宇文山相信那些季亦農的黨羽不會善罷甘休將南陽的權力拱手相讓,所以他決定逼那些人自己跳出來,然後殺他們就有適合的名義了。另一個原因,就是目前他身邊也就千把人。吃不下南陽,必須等後面跟來地六千親兵趕到的話才有把握做事。

「哈哈,跋兄,好久不見,小弟發覺你的境界大大的提升,而且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絲毫沒有窘態,應付得輕鬆自如。想來。定是征服了不少險境了。」宇文山對策馬與自己並肩而行的跋鋒寒說道。

「慚愧,當初宇文會主一語。跋某大受啟發,近日在長江急流和黔地的黃果樹瀑布歷練,經過急流地沖刷後果然體會到自然的博大和強悍。境界大進后,在下沿江而下,不想在南陽小住之時,那羅榮太在街頭強搶民女,竟犯到跋某手上。不知死地對跋某動手,於是跋某便取了其性命。今日也幸虧會主相助,不然縱能逃脫,也要負上不小的代價。」跋鋒寒神態輕鬆,消了不少彪悍之氣,添了股淡然自如的氣度,連話也以前多了。

沒想到這傢伙走上另一條武修之路,居然頗有成就。也不知是福是禍。宇文山對他還是有好感的,也知道此人並非突厥人,反而對突厥沒有什麼歸屬感,將來或許可以成為朋友甚至於戰友。憑自己的武功是不可能讓其屈服的,倒不如交好於他。想到這些,宇文山不着邊際的贊了他一陣。然後表示自己要去南陽,並接收這塊地盤。跋鋒寒頗有些佩服地說道:「會主近來名震天下,救飛馬牧場和竟陵,滅四大寇,敗江淮軍,可謂是當今少年英豪第一人。只是,會主僅帶幾艘大艦上的人就貿然進南陽城,略有些輕敵了。那幾大幫派加在一起也有兩萬多人馬,並不好相與,今日圍攻我的。僅是少數高手而已。」

宇文山揮揮手笑道:「跋兄不必為在下擔心。出道至今在下還從來不會把自己置於無法控制局面的境地。倒是跋兄今後有何打算?以跋兄目前的修為,雖然可謂草原青年中第一人。但北地能與跋兄相抗者尚有兩三人,比如突利,還有可達志,更別提畢玄了。跋兄勢單力孤,若依舊獨來獨往,恐難逃『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局面。」

跋鋒寒將詩念了兩遍,點頭道:「會主說的有道理,但是跋某獨來獨往慣了,也不屑招朋結黨去對付畢玄。總有一天,我會有挑戰他的資格地。」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多說什麼了,總之以後跋兄行走江湖,若有困難,找我三龍會即可,我宇文山必全力相助。這都是因為在下十分欣賞跋兄的風采,跋兄可願交我這個朋友?」

見宇文山神色真誠,跋鋒寒也沒有推辭。聊了一番之後,跋鋒寒就告辭離開了。三龍會眾人把船停靠到南陽碼頭,頗為耀武揚威的從碼頭進入南陽城,令行人側目不已。

此時控制南陽的乃是三派四幫一會組成的聯合政府,朱粲雖然眼紅南陽,卻只能在附近的冠軍城駐紮。南陽地大龍頭,南陽幫的魁首楊鎮不但威望高,而且手段圓滑,目前正在冠軍與朱粲虛與委蛇,務求讓迦樓羅軍放棄攻打南陽這名義下統治之城的計劃。而究其原因,卻是三龍會近期實力急劇膨脹,在長江中游也獲得竟陵這個據點和飛馬牧場的支持,朱粲為了鞏固內部的統治,有了把南陽諸門派消失,獨自控制南陽的念頭。楊鎮一去就是兩三個月,季亦農這陰癸派人士立即開始奪權之舉,可惜沒能發展起來就被宇文山親自擊斃,陰癸派又有一個據點失守了。

南陽的經濟之所以比冠軍更興旺,皆因自古以來都是商貿的轉運中心和眾多官道的樞鈕,是附近數百里內最大的中轉站。南陽城牆四周環連,門關節樓,堅固雄偉,城牆以磚石嚴密堆砌而成,沿內牆是供兵馬迅速調動地馳道,道旁樹木蔥翠,緊靠城北地是洶湧的湍水,經引水道圍繞外城牆成為護城河。城中極為繁盛,房舍鱗次櫛比,呈十字街形,北部則因浜江穿城而不大規整。臨街民居均用拱出部分房檐挑廊,屋檐起翹,樓窗鏤花,別具特色。沿江北街一帶是商業集中地,商店攤佈滿街道兩旁,人馬往來不絕。三龍會千餘人馬囂張無比地從城北碼頭進入,守城者看到他們那雄偉的五牙大艦后不敢阻攔,而各大幫派也無人敢跳出來做出頭鳥。一時間,形勢對宇文山大大有利。

派出八百人前去摧毀陽興會總壇后,宇文山把小翠和其他衛士安排到客棧一條街上住宿,然後再帶了自己的二十餘名鐵衛施施然來到天魁派的天魁道場,遞上名貼后,守衛的弟子又敬又懼的進去通報,隨後便出來恭迎宇文山一行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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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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