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雀河公解怨 西途中滅邪

水公得知姑結國懷孕國妃的肚子有鬶蟲，危在旦夕。

水公對聖仙幾人曰：「想治癒那國妃，須去找一杯，再取一水。」

聖仙曰：「是何杯何水耶？」

水公曰：「去龍侯之山雀河取白鯪杯，再往玄桐國玄靈湖取水。那杯在河內，其杯中有靈烈之氣。那湖四周環金山，水有柔妙之順，二者合一，可消除肚中鬶蟲。」

聖仙曰：「事不宜遲，現在便往。」

漢東曰：「吾與上兄同往。」

水公曰：「可得小心。」

聖仙與漢東記下，乘風鷹先往龍侯之山雀河。而水公留下伯成子高，帶上幾個隨從，與伯太去了姑結國，到了城宮，見了那國主，

伯太曰：「此乃虞國右叔使。」

水公與國主互禮一番，

水公曰：「吾與伯太已言合，現往汝國中尋個地處，開渠築堤引洪可否？」

國主曰：「好，吾讓伯太調國中兵隊，與汝同去，選着地處，即可動工。」

水公曰：「多謝國主。」

隨後，伯太領上其國兵隊，隨水公尋渠處，終在城都不遠一山後開拓築堤，忙忙碌碌起來，不題。

話說聖仙與漢東駕風鷹，一路順風，到了龍侯之山雀河，

有云：

「歸山又東北二百里，曰龍侯之山，無草木，多金玉。決決之水出焉，而東流注於河。」

二友落於大石，風鷹飛去，

聖仙曰：「咱們下去罷。」

於是乎，二友遁入河內，河底有光，如白日一般，二友四處尋找白鯪杯，漢東看見一洞，閃著金光，於是，叫來聖仙，隨後，二友入了洞，見得：

「青台之上，白光閃閃，一條如鯪魚般的白杯子，發出光芒，照亮整個內洞。」

聖仙曰：「想必這便是那白鯪杯。」

漢東上前一拿，電閃滾泥，一下子被彈開，聖仙接住他。

聖仙曰：「這杯不可直取。」

漢東曰：「以前，見得宓妃用布裹下九龍珠，想必此杯，亦是用布裹方能取下罷。」

聖仙曰：「可以試一試。」

二友準備取時，聽得洞外喳聲不斷，於是，行出洞外，

只見得：

「門外多人魚，其狀如魚，四足，其音如嬰兒，個個手持銅頭叉，怒氣沖沖對二友。」

人魚國主出列，曰道：「汝等何人也，敢動吾河中之寶，眾勇士，殺。」

每條人魚對二友狂嘯一陣，不由二友解釋，便個個持着銅頭叉，向二友殺來，二友各取兵器迎上，一場打鬥，

真是：

「水內一陣殺，滾泥沖河上。翻來覆去浪更狂，乒乒撲撲驚山谷。二友對敵千人魚，越戰越勇越英雄。」

二友打退眾多人魚，見着人魚國主在後面揮着令旗，人魚兵又圍了上來，

聖仙對漢東曰：「抓賊先抓頭。」

二友一路打向那人魚國主，人魚眾兵阻擋不了，那國主想逃去，被漢東劫了退路，又往回逃，被聖仙踢了一腳，翻滾幾下，然後，聖仙一把抓住那國主，用矛頂住其脖子，那國主毫不懼怕，曰道：「要殺便殺。」

聖仙曰：「汝不聽吾二人片語，便用武力相加，讓人可恨，快讓爾諸卒士放下兵器。」

那國主絲毫不懼，漢東連踢了幾腳給他，痛得那國主曰道：「快快放下武器。」

人魚兵聽后，個個放下兵器，此時，不遠處，傳來聲音：「莫要動武……。」

有一神，騎着河鰲而來，不一時，便到，下了河鰲，其神曰道：「吾乃此河神也，名曰雀河公，請諸位莫要動武。」又指曰：「此乃人魚國主，請上仙不要動兵。」

聖仙聽后，便放了那人魚國主。

漢東曰：「河神，汝來得正好，吾二人本想取那白鯪杯，用去取水救人，即不料，被此群人魚攻殺。」

那國主曰：「白鯪杯被汝取去，那豈不讓吾河變成幽暗之處也。」

河神曰：「確是如此啊！」

聖仙曰道：「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不讓吾二人取之，方才魯莽，請汝莫怪。」

那國主曰：「吾亦是魯莽，望請見諒。」

幾個呵呵一笑，解去不快之事，那國主叫散眾人魚，傾時，眾人魚散去。

漢東曰：「那沒此杯，如何救人呢？」

河神曰：「吾有一言，不知國主可聽否。」

那國主曰：「河公請講。」

河神曰：「讓兩位上仙，取一光珠，用來先代替，救了人後，再擺回，不知如何？」

那國主曰：「好。」

聖仙思索一番，曰道：「找一光珠代位？」

漢東曰：「上兄，上次除掉那螳螂怪，有一靈珠，光茫萬丈，被汝收下，可取來暫代。」

聖仙曰：「對對對，多謝兄弟提醒。」

那國主曰：「取之靈杯，須用布裹。」

隨後，聖仙取出那顆靈珠，漢東卷大袍衣袖，用一布取下白鯪杯，聖仙用靈珠代位，依舊光茫四亮。

聖仙曰：「待吾等救了人後，再來歸還白鯪杯，告辭矣。」

幾個互禮一番，隨後，二友徑出於河，漢東呼來風鷹，起程西去了玄桐國，一路駕飛騎西行，看見一群人不知在干何事，天寒地凍，燒着火堆，在河邊圍着牛皮大帳，又念咒，又呼天，聽到有女子之聲。

聖仙曰：「咱們下去看看。」

漢東曰：「應是他們部落降生嬰兒罷，現今得救姑結國妃。」

聖仙搖了搖頭，曰：「那國妃要救，但聽此動聲，真邪也，當下去探過究竟。」

風鷹飛至一林內，二友躍下，行至冰河邊草叢觀視一番，見到帳中行出一老者，然後，帳旁眾人長呼一陣，

漢東曰：「好似某種儀式完矣。」

見到那老者對三人說話，嘀嘀咕咕的說着，不知他們說着甚麼，即后，那老者留下剛才對話那三人，帶着眾人離去，那三人拿着瓜瓢打了河中寒水，輪流入帳內，

聖仙曰：「吾等過去瞧上一瞧。」

二友閃光而去，顯在大帳之外，那河邊打水兩人見了二友，拾矛刺來，被聖仙指了一指，曰道：「定」。

那二人立即被定住了，有一個從帳內行出，又被漢東施法定住，漢東看了看那人，頭禿臭氣難聞，使了一腳，將他踢倒。

二友隨後入了大帳，

只見到——

「血水滿地，一個十來歲小姑娘，光着身子，顫顫發抖，奄奄一息。」

聖仙用旁邊羊皮，為女孩蓋上，女孩溫暖一陣，用凄冷眼神，看了看二友，

漢東曰：「難不成，方才是那老頭對其施了淫威。」

聖仙曰：「問問便知。」

於是乎，二友出帳，解了帳外那人，頓時，那人拿矛迎來，被聖仙打得翻了跟斗，又被漢東一頓狂鞭。

傷得跪地求饒，不停說：「英雄饒命……。」

漢東曰：「說，爾這是為何？」

那人回曰：「此乃一儀式也，神巫修合，族中獻凈女，身貌面美花秀之女，由師上巫與凈女合定，密佈傳法，教助大眾，凈女由此進為上明之身，當師上巫與凈女帳中合定，眾徒於帳外念咒，赤白二珠閃出后，才是大定，續行一日。方才，師上巫與此女，正是在修此大定之法也。」

聖仙聞之怒變，曰：「此乃邪術也，更甚妖怪。」

漢東更是將其打死，聖仙吹了一口氣，將河邊打水二人，吹化成煙灰斃命。

聖仙與漢東入於帳內，發現那小女子已死去，看到她靈魂已飛升而去，二友憤怒不已，后，將其埋於樹林深處。

聖仙怒曰：「當以除去那師上巫。」

漢東曰：「現往。」

不長時，二友又來至一湖，見了剛剛那群人，其眾在殺牛宰羊，又見到那老者，坐在大眾中間，那老者便是師上巫，領其弟子們念咒殺畜，

有云：

「若是凡人聽了那咒，迷迷糊糊，似如中毒一般，任由其擺佈，那飛過之鳥兒，聽了其咒，自行落於石鍋里，被煮亦不叫喊，獻身為族食，其咒多奇邪也。」

二友行於眾前，聖仙曰：「爾等是何邪族，敢禍亂人界之規。」

那師上巫行出大眾，對二友曰：「爾等有罪，還不伏罪。」

話罷，師上巫眾弟子轉身對着二友坐下，念梵羅密多龍咒，

有云：

「其咒以此催亂人心，迷殘人性，若聽咒之人，自覺有罪，便會自殺謝罪。」

可是，他們對錯人了，二友是得道至人，豈能讓邪咒迷惑，那師上巫見了二友不受迷殘，就領眾徒，念托羅咒，呼其魔神而出，

有云：

「托羅托羅，世觀大羅今得聞，波提菩姆顯真身。那怪身長有八丈，上裸下披牛皮裙。獠牙獨角，蓬鬆白髮，獨眼赤色，手持金石錘，怒現於眾。」

那邪眾呼來魔神現身，要殺二友。

漢東曰：「呼誰來，也救不了爾眾。」

那魔怪對二友大吼一聲，便持錘砸來，二友閃開，聖仙躍到一片草地湖邊，漢東躍到一大石上，那魔見錘不著二友，又怒吼一聲，二友各自取出兵器，那魔向漢東砸去，漢東急忙閃躍，那錘將大石，砸了個粉碎，

二友前攻后擾，打得那魔措手不及，漢東使戟迎前，被那魔用錘橫掃，漢東再次閃過，躍在遠處，聖仙如風一般，閃在那魔腳下，一槍刺中其腳太溪穴，一聲巨響，那魔隨之倒地。

不一時，那魔轉向對着聖仙，張開大口，吸食聖仙，漢東急忙迎去相助，即為時已晚，聖仙被那魔吸入口中，漢東大驚失色，傾刻，乾坤槍從那魔咽喉刺出，一瞬之間，那魔隨之斃了命，一道金光從那魔咽喉處閃出，那光正是聖仙，漢東見得，心方安了下來。

師上巫與其徒見了，為之大驚，都想逃離，被聖仙使紫光罩困着，聖仙與漢東飛入罩內，大殺四方，將師上巫與其眾徒百餘人，全部殺個精光。

邪眾死後，紫光罩亦消失了，隨後，漢東呼來風鷹，二友起程而去玄桐國，那些屍體，被野狼群搶食，真是：

「蒼天有道，自有果報」。

二友飛了長時，到了玄桐國，下了飛騎，

見得有云：

「山清河秀水更柔，綠林群鳥花四香。瀑布落下，有千條水溝，林中有石城，城後有六座金山。」

漢東曰：「想必那五山之中，便是吾等所尋之水也。」

於是，二友行至山林，進了石頭城，見其部落之人身形異特，

有云：

「人身狼尾玄桐國，六指光腳披獸皮，個個短髮留小辮，男子紋身各樣奇。」

其國之人，見了二友，亦是為之好奇，議論紛紛，有的圍了上來，有一男子問曰：「汝等何人也，來此做甚？」

聖仙曰：「吾倆乃東方虞國之人，來此取玄靈湖水救人，不知汝國主在否？」

其國人得知東方來人，對東方之事，很有興趣，便對二友問這問那，都不談及國主之事。

不一時，國主剛好路過，見眾人圍在一堆，於是，與隨從上前，眾人閃過，國主見二友奇表怪樣，便問曰：「何人耶？」

聖仙曰：「吾等乃東方虞國之人，特來見爾國主，取玄靈湖之水救人。」

那國主待從曰：「此便是此國國主。」

二友見后，行了禮，

那國主亦回了禮，曰道：「請二位入宮一聚。」

於是，二友隨國主入了城宮，

但見得：

「塊塊金石堆成宮，上是滾木為高頂，下是石塊鋪地面，四處有門皆通風。」

國主叫人擺上大肉美酒，還有各種奇異水果，

漢東取之一塊瓜食用，曰：「此是何瓜果，綠皮紅肉，食之清爽，內有黑籽。」

國主曰：「此乃紅瓜是也。」

聖仙從果盤，取一小果，曰道：「此乃何果耶？紫皮而細。」

國主曰：「此乃紫萄，二位不用客氣，盡情吃罷。」

二友聽后，大方食用。

聖仙曰：「國主，取水之事……。」

那國主曰：「好辦，隨後，吾派人領爾等前去取之。」

二友聽后，皆曰：「多謝國主。」

那國主國：「爾二位，乃東方之人，聽聞東方多奇事，不知可否講幾件，讓吾耳福一番。」

聖仙曰：「吾兄弟見多識廣，可解爾心中之奇。」

漢東曰：「那吾與爾講幾件罷。」

那國主曰：「吾洗耳恭聽。」

漢東曰：「東方有國名曰流黃辛氏，其域中方三百里，其出是塵土。有巴遂山，澠水出焉。有伯夷父生西嶽，西嶽生先龍，先龍是始生氐羌，氐羌乞姓。有炎帝之孫伯陵，伯陵同吳權之妻阿女緣婦，緣婦孕三年，是生鼓、延、殳。始為侯，鼓、延是始為鍾，為樂風。有帝俊賜羿彤弓素矰，以扶下國，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艱……。」

漢東說了多種奇事，那國主聽得津津有味，

聖仙插了一句，曰道：「吾現往取水，讓吾兄弟與汝相談，如何？」

那國主曰：「好。」

於是，國主命五個衛待為聖仙領路，去玄靈湖取水，漢東留下，繼續說着東方奇事，給那國主聽。

聖仙在五個衛待帶領下，一路往山上而去，一路上，風光景秀，

有云：

「晴爽山林，風輕陰竹，夕陽彩雲。幽鳥啼松，野花香間」。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