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不如這樣好下去吧
「程子，你是不是神經太過緊張了呀。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
「可是**他老人家也教導我們，絕對不可以稍微鬆懈自己的戰鬥意志，任何鬆懈戰鬥意志的思想和輕敵的思想，都是錯誤的。」最近因為大姐夫在部隊學習黨的重要思想，其中必然有**老人家的思想。大姐和大姐夫通電話滿嘴的**語錄，單聽聲音貌似兩人在主持中央政治局會議。我們也耳濡目染，最近掀起了學習黨的重要思想的熱潮。唯一的表現就是應用在口語中。
「而且，你已經有蘇源那位貢品級帥哥了，就不要在和我搶劉仁徽了，知道嗎？你要是膽敢跟我搶的話，我可是拼了老命也不會讓的。」程子提着裙子做了個潑辣的pose。
「你想哪去了，我對他沒那意思。自己的蘿蔔白菜也當是滿漢全席。況且，我就是有那賊心和你爭，我爭得過你嗎？」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程子得意的傻笑。
晚上七點，我和程子在校門口等劉仁徽。程子溫婉動人的打扮引來不少女孩艷羨的目光和超高的回頭率，其中也自是有一些竊竊私語，恐是認出我們這位校園歌手了。
程子時不時地張望着前方，看劉仁徽有沒有來，別的一概視而不見，比門衛大叔還盡職盡責。
「他怎麼還不來啊，以前約會都是男生等我，不超過一小時絕對不見的。我還沒主動等過男生呢。」程子有些急躁。
「誰叫你跟接見國家領導人似的，早早的就打扮好出來等的，又沒人叫你出來這麼早。感情是來接劉仁徽的駕啊！」
「等等，我看見劉仁徽了。他走過來了，怎麼辦？心跳的好快！」程子機械地戳着我的胳膊，不知該笑着迎過去，還是假裝沒看見。
我對程子見到劉仁徽手足無措的摸樣，感到一種莫名的震撼。那是發自程子內心的美好悸動。順着程子的目光望過去，一個高瘦的，身穿灰色T恤和米色休閑褲的人朝我們走來。近看果然是劉仁徽，真佩服程子的眼力。他朝我們打招呼，用刪不去的略帶憂鬱的笑。
「林子，好久不見!」他直接和我說話，完全沒有注意程子。
「對啊，大概有半個月了吧。」
「本想和你聯繫的，但一想到我媽媽的事，又覺得對你愧疚。其實是想和你聯繫的。最近過的好嗎？」
他的眼睛直視着我，我不敢注視他的眼睛，因為那裏有我讀不懂的東西：「還好啦，沒什麼特別的。」
「那個，劉仁徽，我們去哪裏吃飯？」程子見劉仁徽不和她說話，只好先搭話。
「我知道淮海路上有一家不錯的餐廳，帶你們去吧，怎麼樣？」
劉仁徽看着我，徵求我的意見。
去淮海路的餐廳吃飯，應該價格不菲，我不能讓劉仁徽這麼破費。畢竟他不僅要養活自己，還要供弟弟念書，生活應該不輕鬆。就隨便找了個借口。
「去淮海路吃晚飯回來就太晚了，我怕被阿姨罵。不如去學校附近的福臨麵館吧，那裏的東西既好吃又實惠。我們宿舍四個人經常去那裏吃飯，和那裏的老闆娘熟的不行。程子，你說對不對？」
「對，而且離學校近嘛。」程子接到我的暗示，跟着附和：「而且像我這樣的美女晚上出沒淮海路，那是對上海治安的極大挑戰。」
程子自戀到讓人崩潰。
「放心吧，您老杞人憂天啦，上海的治安好的很。」我笑着對程子說。
劉仁徽看我笑也微微笑了一下：「那好吧，我們就去福臨麵館吧。」
剛坐下了不久，劉仁徽就把菜單看了一遍，一口氣點了宮保雞丁，回鍋肉，紅燒魚塊，板栗雞塊，西紅柿炒蛋和糖醋麵筋。頗有專業律師的作風，做事果斷不猶豫。
「會不會太多了，吃不完怎麼辦？」
「肯定吃的完，雖然不能請你們吃鮑魚龍蝦，當然了那是我以後奮鬥的目標。至少現在讓你們吃得飽，我還是能做到的。」他合上菜單對着我說。
我沒再說話，想起上次和蘇源一起來的時候，我為了宰他，特意點了一大桌菜。還有他吃的很狼狽的表情。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簡單的事情，但是每件事都使我感到緊張和震撼。怎麼不自覺的又想起蘇源。突然很想知道他在哪裏？在做什麼？會不會還在生我的氣？一個人要是傷害了另一個他愛的人,絕對比被傷害那個更痛。或許我就是那個人吧，不，我一定是。因為我內疚地感覺到由我引起的痛苦，鞭痕在我自己的皮膚上灼人地作痛。
「程景這丫頭今天怎麼穿的這麼漂亮。要去錦江飯店？」阿姨邊送菜，邊調侃程子。
「阿姨，你幹嘛開我玩笑？只要有喜歡的人陪，去哪裏都像去錦江飯店。相對的，沒有喜歡的人陪，中南海本姑娘也不樂意去。」程子有意無意的觀察劉仁徽的反應，劉仁徽也似乎有所察覺。不好意思地低頭吃着阿姨送上來的菜，以作掩飾。
「這位帥哥是你的男朋友嘍。」阿姨指著劉仁徽笑着問。
劉仁徽顯然沒有意識到阿姨會這樣問，愣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他自不知這樣的沉默讓程子有多尷尬。
「就算是吧，沒想到這樣也能被阿姨看出來。」為了讓程子安心，我順水推舟。劉仁徽驚訝地看着我，眼光之中一閃即過的哀怨和不滿還是被我捕捉到，好像法官不看證據直接判刑一樣，但他沒有反駁，低頭繼續吃自己的東西。程子見劉仁徽不語，便視為默認，美美地看着我笑，那表情也跟愛上了我似的。
程子喜歡劉仁徽我知道，所以要撮合她們兩個。程子是個好女孩，雖然平日裏是嬌氣了些。譬如不洗衣服，不做家務活什麼的。但我其實一直都羨慕程子的個性，敢愛敢恨，敢作敢當，直爽不做作。不像有的女生，以自己的美貌作為資本，撒嬌發嗲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駕輕就熟。由她來照顧劉仁徽那是再好不過了。
而我呢，把自己喜歡的人氣走。自己也跟着難過，真是衰到家了。想到這裏，心臟更像被鐵絲箍著，束縛我的呼吸，全身也跟着隱隱作痛。是即使得到別人的同情跟安慰也治癒不了的。
「阿姨，來一打啤酒可以嗎？」突然想喝酒。不想面對他離開，逃避不是一個好方法，但卻是唯一的辦法。
「晚上不可以喝這麼多酒，會醉。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么？」劉仁徽心疼地看着我。
「沒事。」我擺擺手：「你忘了我們都是成都人了？」
「你不知道，林子有兩樣東西在復旦打遍天下無敵手：一個是打麻將，一個是喝酒。」程子笑着向劉仁徽解釋，把我說的跟紅塵女子似的，服了她了。劉仁徽也沒再反對。
劉仁徽也似乎若有所思，和我一瓶一瓶的吹。一打啤酒很快喝完了。程子本來就不勝酒力，喝了兩瓶啤酒吵著要去廁所。偏偏這附近又沒有廁所，必須趕回去學校。頓時只剩我和劉仁徽兩個人。
「程子，你是不是神經太過緊張了呀。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
「可是**他老人家也教導我們，絕對不可以稍微鬆懈自己的戰鬥意志，任何鬆懈戰鬥意志的思想和輕敵的思想，都是錯誤的。」最近因為大姐夫在部隊學習黨的重要思想，其中必然有**老人家的思想。大姐和大姐夫通電話滿嘴的**語錄，單聽聲音貌似兩人在主持中央政治局會議。我們也耳濡目染，最近掀起了學習黨的重要思想的熱潮。唯一的表現就是應用在口語中。
「而且，你已經有蘇源那位貢品級帥哥了，就不要在和我搶劉仁徽了，知道嗎？你要是膽敢跟我搶的話，我可是拼了老命也不會讓的。」程子提着裙子做了個潑辣的pose。
「你想哪去了，我對他沒那意思。自己的蘿蔔白菜也當是滿漢全席。況且，我就是有那賊心和你爭，我爭得過你嗎？」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程子得意的傻笑。
晚上七點，我和程子在校門口等劉仁徽。程子溫婉動人的打扮引來不少女孩艷羨的目光和超高的回頭率，其中也自是有一些竊竊私語，恐是認出我們這位校園歌手了。
程子時不時地張望着前方，看劉仁徽有沒有來，別的一概視而不見，比門衛大叔還盡職盡責。
「他怎麼還不來啊，以前約會都是男生等我，不超過一小時絕對不見的。我還沒主動等過男生呢。」程子有些急躁。
「誰叫你跟接見國家領導人似的，早早的就打扮好出來等的，又沒人叫你出來這麼早。感情是來接劉仁徽的駕啊！」
「等等，我看見劉仁徽了。他走過來了，怎麼辦？心跳的好快！」程子機械地戳着我的胳膊，不知該笑着迎過去，還是假裝沒看見。
我對程子見到劉仁徽手足無措的摸樣，感到一種莫名的震撼。那是發自程子內心的美好悸動。順着程子的目光望過去，一個高瘦的，身穿灰色T恤和米色休閑褲的人朝我們走來。近看果然是劉仁徽，真佩服程子的眼力。他朝我們打招呼，用刪不去的略帶憂鬱的笑。
「林子，好久不見!」他直接和我說話，完全沒有注意程子。
「對啊，大概有半個月了吧。」
「本想和你聯繫的，但一想到我媽媽的事，又覺得對你愧疚。其實是想和你聯繫的。最近過的好嗎？」
他的眼睛直視着我，我不敢注視他的眼睛，因為那裏有我讀不懂的東西：「還好啦，沒什麼特別的。」
「那個，劉仁徽，我們去哪裏吃飯？」程子見劉仁徽不和她說話，只好先搭話。
「我知道淮海路上有一家不錯的餐廳，帶你們去吧，怎麼樣？」
劉仁徽看着我，徵求我的意見。
去淮海路的餐廳吃飯，應該價格不菲，我不能讓劉仁徽這麼破費。畢竟他不僅要養活自己，還要供弟弟念書，生活應該不輕鬆。就隨便找了個借口。
「去淮海路吃晚飯回來就太晚了，我怕被阿姨罵。不如去學校附近的福臨麵館吧，那裏的東西既好吃又實惠。我們宿舍四個人經常去那裏吃飯，和那裏的老闆娘熟的不行。程子，你說對不對？」
「對，而且離學校近嘛。」程子接到我的暗示，跟着附和：「而且像我這樣的美女晚上出沒淮海路，那是對上海治安的極大挑戰。」
程子自戀到讓人崩潰。
「放心吧，您老杞人憂天啦，上海的治安好的很。」我笑着對程子說。
劉仁徽看我笑也微微笑了一下：「那好吧，我們就去福臨麵館吧。」
剛坐下了不久，劉仁徽就把菜單看了一遍，一口氣點了宮保雞丁，回鍋肉，紅燒魚塊，板栗雞塊，西紅柿炒蛋和糖醋麵筋。頗有專業律師的作風，做事果斷不猶豫。
「會不會太多了，吃不完怎麼辦？」
「肯定吃的完，雖然不能請你們吃鮑魚龍蝦，當然了那是我以後奮鬥的目標。至少現在讓你們吃得飽，我還是能做到的。」他合上菜單對着我說。
我沒再說話，想起上次和蘇源一起來的時候，我為了宰他，特意點了一大桌菜。還有他吃的很狼狽的表情。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簡單的事情，但是每件事都使我感到緊張和震撼。怎麼不自覺的又想起蘇源。突然很想知道他在哪裏？在做什麼？會不會還在生我的氣？一個人要是傷害了另一個他愛的人,絕對比被傷害那個更痛。或許我就是那個人吧，不，我一定是。因為我內疚地感覺到由我引起的痛苦，鞭痕在我自己的皮膚上灼人地作痛。
「程景這丫頭今天怎麼穿的這麼漂亮。要去錦江飯店？」阿姨邊送菜，邊調侃程子。
「阿姨，你幹嘛開我玩笑？只要有喜歡的人陪，去哪裏都像去錦江飯店。相對的，沒有喜歡的人陪，中南海本姑娘也不樂意去。」程子有意無意的觀察劉仁徽的反應，劉仁徽也似乎有所察覺。不好意思地低頭吃着阿姨送上來的菜，以作掩飾。
「這位帥哥是你的男朋友嘍。」阿姨指著劉仁徽笑着問。
劉仁徽顯然沒有意識到阿姨會這樣問，愣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他自不知這樣的沉默讓程子有多尷尬。
「就算是吧，沒想到這樣也能被阿姨看出來。」為了讓程子安心，我順水推舟。劉仁徽驚訝地看着我，眼光之中一閃即過的哀怨和不滿還是被我捕捉到，好像法官不看證據直接判刑一樣，但他沒有反駁，低頭繼續吃自己的東西。程子見劉仁徽不語，便視為默認，美美地看着我笑，那表情也跟愛上了我似的。
程子喜歡劉仁徽我知道，所以要撮合她們兩個。程子是個好女孩，雖然平日裏是嬌氣了些。譬如不洗衣服，不做家務活什麼的。但我其實一直都羨慕程子的個性，敢愛敢恨，敢作敢當，直爽不做作。不像有的女生，以自己的美貌作為資本，撒嬌發嗲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駕輕就熟。由她來照顧劉仁徽那是再好不過了。
而我呢，把自己喜歡的人氣走。自己也跟着難過，真是衰到家了。想到這裏，心臟更像被鐵絲箍著，束縛我的呼吸，全身也跟着隱隱作痛。是即使得到別人的同情跟安慰也治癒不了的。
「阿姨，來一打啤酒可以嗎？」突然想喝酒。不想面對他離開，逃避不是一個好方法，但卻是唯一的辦法。
「晚上不可以喝這麼多酒，會醉。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么？」劉仁徽心疼地看着我。
「沒事。」我擺擺手：「你忘了我們都是成都人了？」
「你不知道，林子有兩樣東西在復旦打遍天下無敵手：一個是打麻將，一個是喝酒。」程子笑着向劉仁徽解釋，把我說的跟紅塵女子似的，服了她了。劉仁徽也沒再反對。
劉仁徽也似乎若有所思，和我一瓶一瓶的吹。一打啤酒很快喝完了。程子本來就不勝酒力，喝了兩瓶啤酒吵著要去廁所。偏偏這附近又沒有廁所，必須趕回去學校。頓時只剩我和劉仁徽兩個人。
「程子，你是不是神經太過緊張了呀。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
「可是**他老人家也教導我們，絕對不可以稍微鬆懈自己的戰鬥意志，任何鬆懈戰鬥意志的思想和輕敵的思想，都是錯誤的。」最近因為大姐夫在部隊學習黨的重要思想，其中必然有**老人家的思想。大姐和大姐夫通電話滿嘴的**語錄，單聽聲音貌似兩人在主持中央政治局會議。我們也耳濡目染，最近掀起了學習黨的重要思想的熱潮。唯一的表現就是應用在口語中。
「而且，你已經有蘇源那位貢品級帥哥了，就不要在和我搶劉仁徽了，知道嗎？你要是膽敢跟我搶的話，我可是拼了老命也不會讓的。」程子提着裙子做了個潑辣的pose。
「你想哪去了，我對他沒那意思。自己的蘿蔔白菜也當是滿漢全席。況且，我就是有那賊心和你爭，我爭得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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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我和程子在校門口等劉仁徽。程子溫婉動人的打扮引來不少女孩艷羨的目光和超高的回頭率，其中也自是有一些竊竊私語，恐是認出我們這位校園歌手了。
程子時不時地張望着前方，看劉仁徽有沒有來，別的一概視而不見，比門衛大叔還盡職盡責。
「他怎麼還不來啊，以前約會都是男生等我，不超過一小時絕對不見的。我還沒主動等過男生呢。」程子有些急躁。
「誰叫你跟接見國家領導人似的，早早的就打扮好出來等的，又沒人叫你出來這麼早。感情是來接劉仁徽的駕啊！」
「等等，我看見劉仁徽了。他走過來了，怎麼辦？心跳的好快！」程子機械地戳着我的胳膊，不知該笑着迎過去，還是假裝沒看見。
我對程子見到劉仁徽手足無措的摸樣，感到一種莫名的震撼。那是發自程子內心的美好悸動。順着程子的目光望過去，一個高瘦的，身穿灰色T恤和米色休閑褲的人朝我們走來。近看果然是劉仁徽，真佩服程子的眼力。他朝我們打招呼，用刪不去的略帶憂鬱的笑。
「林子，好久不見!」他直接和我說話，完全沒有注意程子。
「對啊，大概有半個月了吧。」
「本想和你聯繫的，但一想到我媽媽的事，又覺得對你愧疚。其實是想和你聯繫的。最近過的好嗎？」
他的眼睛直視着我，我不敢注視他的眼睛，因為那裏有我讀不懂的東西：「還好啦，沒什麼特別的。」
「那個，劉仁徽，我們去哪裏吃飯？」程子見劉仁徽不和她說話，只好先搭話。
「我知道淮海路上有一家不錯的餐廳，帶你們去吧，怎麼樣？」
劉仁徽看着我，徵求我的意見。
去淮海路的餐廳吃飯，應該價格不菲，我不能讓劉仁徽這麼破費。畢竟他不僅要養活自己，還要供弟弟念書，生活應該不輕鬆。就隨便找了個借口。
「去淮海路吃晚飯回來就太晚了，我怕被阿姨罵。不如去學校附近的福臨麵館吧，那裏的東西既好吃又實惠。我們宿舍四個人經常去那裏吃飯，和那裏的老闆娘熟的不行。程子，你說對不對？」
「對，而且離學校近嘛。」程子接到我的暗示，跟着附和：「而且像我這樣的美女晚上出沒淮海路，那是對上海治安的極大挑戰。」
程子自戀到讓人崩潰。
「放心吧，您老杞人憂天啦，上海的治安好的很。」我笑着對程子說。
劉仁徽看我笑也微微笑了一下：「那好吧，我們就去福臨麵館吧。」
剛坐下了不久，劉仁徽就把菜單看了一遍，一口氣點了宮保雞丁，回鍋肉，紅燒魚塊，板栗雞塊，西紅柿炒蛋和糖醋麵筋。頗有專業律師的作風，做事果斷不猶豫。
「會不會太多了，吃不完怎麼辦？」
「肯定吃的完，雖然不能請你們吃鮑魚龍蝦，當然了那是我以後奮鬥的目標。至少現在讓你們吃得飽，我還是能做到的。」他合上菜單對着我說。
我沒再說話，想起上次和蘇源一起來的時候，我為了宰他，特意點了一大桌菜。還有他吃的很狼狽的表情。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簡單的事情，但是每件事都使我感到緊張和震撼。怎麼不自覺的又想起蘇源。突然很想知道他在哪裏？在做什麼？會不會還在生我的氣？一個人要是傷害了另一個他愛的人,絕對比被傷害那個更痛。或許我就是那個人吧，不，我一定是。因為我內疚地感覺到由我引起的痛苦，鞭痕在我自己的皮膚上灼人地作痛。
「程景這丫頭今天怎麼穿的這麼漂亮。要去錦江飯店？」阿姨邊送菜，邊調侃程子。
「阿姨，你幹嘛開我玩笑？只要有喜歡的人陪，去哪裏都像去錦江飯店。相對的，沒有喜歡的人陪，中南海本姑娘也不樂意去。」程子有意無意的觀察劉仁徽的反應，劉仁徽也似乎有所察覺。不好意思地低頭吃着阿姨送上來的菜，以作掩飾。
「這位帥哥是你的男朋友嘍。」阿姨指著劉仁徽笑着問。
劉仁徽顯然沒有意識到阿姨會這樣問，愣在一旁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他自不知這樣的沉默讓程子有多尷尬。
「就算是吧，沒想到這樣也能被阿姨看出來。」為了讓程子安心，我順水推舟。劉仁徽驚訝地看着我，眼光之中一閃即過的哀怨和不滿還是被我捕捉到，好像法官不看證據直接判刑一樣，但他沒有反駁，低頭繼續吃自己的東西。程子見劉仁徽不語，便視為默認，美美地看着我笑，那表情也跟愛上了我似的。
程子喜歡劉仁徽我知道，所以要撮合她們兩個。程子是個好女孩，雖然平日裏是嬌氣了些。譬如不洗衣服，不做家務活什麼的。但我其實一直都羨慕程子的個性，敢愛敢恨，敢作敢當，直爽不做作。不像有的女生，以自己的美貌作為資本，撒嬌發嗲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駕輕就熟。由她來照顧劉仁徽那是再好不過了。
而我呢，把自己喜歡的人氣走。自己也跟着難過，真是衰到家了。想到這裏，心臟更像被鐵絲箍著，束縛我的呼吸，全身也跟着隱隱作痛。是即使得到別人的同情跟安慰也治癒不了的。
「阿姨，來一打啤酒可以嗎？」突然想喝酒。不想面對他離開，逃避不是一個好方法，但卻是唯一的辦法。
「晚上不可以喝這麼多酒，會醉。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么？」劉仁徽心疼地看着我。
「沒事。」我擺擺手：「你忘了我們都是成都人了？」
「你不知道，林子有兩樣東西在復旦打遍天下無敵手：一個是打麻將，一個是喝酒。」程子笑着向劉仁徽解釋，把我說的跟紅塵女子似的，服了她了。劉仁徽也沒再反對。
劉仁徽也似乎若有所思，和我一瓶一瓶的吹。一打啤酒很快喝完了。程子本來就不勝酒力，喝了兩瓶啤酒吵著要去廁所。偏偏這附近又沒有廁所，必須趕回去學校。頓時只剩我和劉仁徽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