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對着干

第159章對着干

飯分了兩桌，一桌坐的是老夫人，姚氏和黃氏，另外一桌，杏兒，吳月英，兩位小姐還有孫香玲和興哥兒。

本來孫香玲想去老夫人那桌坐的，不過姚氏讓她過去另外一桌，孫香玲看祖母不發話，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去和杏兒她們坐了。

「現在安家可真是什麼啊貓啊狗都能上桌吃飯了。」

孫香玲看着杏兒，不屑的說着，她故意的，她就不信，杏兒敢如何。

「大嫂，你什麼意思，杏兒可是祖母親自請她留下用飯的，大嫂你是在質疑祖母嗎！」

吳月英不等杏兒說話，就出聲了，別看她在老夫人面前經常臉紅，說話小聲，可她並不是受氣之人，杏兒幫她這麼多，她不能看着杏兒受氣，並且這府內的飯有啥好稀罕的，杏兒會做的多了！

杏兒看了吳月英一眼，沒想到吳月英真能替她出頭啊，看來吳月英是真的把她當成好朋友了。

「你少胡說，我沒說祖母。」

孫香玲沒想到吳月英敢這樣和她說話。

吳月英還想說什麼，杏兒拉了她一下，笑道：「快吃吧，吃完才有力氣打麻將啊。」

杏兒並不在意孫香玲說什麼，和自己無關的人，理她幹嘛，但她這句話在氣孫香玲，因為打麻將沒孫香玲的份。

「恩。」

吳月英覺得杏兒這句話反擊的好，大嫂想打還打不上呢，氣死她！

「這個菜味道不錯，伱嘗嘗。」

杏兒小聲的對吳月英說着，她看吳月英都沒咋動筷子。

「好。」

吳月英看杏兒不在意，她心情也好了很多。

「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是小家子氣，興哥兒，咱們吃這個，這個好吃，咱們不能像某些人，啥都覺得好吃。」

孫香玲撇嘴嫌棄杏兒，她不知道杏兒會做不少吃的嗎，她知道，可她就是要說。

吳月英要說什麼，杏兒拉了她一下，何必呢，愛說說去唄，瘋狗一隻，她讓吳月英又嘗一個菜。

那兩個小姐都不說話，吃自己的，這事她們沒法參合。

杏兒吃的還不錯，別說，老夫人這邊的飯食比姚氏那邊要好一些，清淡的多，主要老夫人年紀大了，不愛吃口味重的，姚氏安排廚房給各個院子送飯，老夫人這邊當然是頭一份。

吃完了飯，丫鬟婆子收拾下去，有人給老夫人端了茶。

「對了，給杏兒也沏杯茶，問問杏兒要喝什麼。」

老夫人喝了一口想起了杏兒。

下人急忙問杏兒要喝什麼。

「毛尖就行。」

杏兒笑笑，先前都沒人想起來給她沏茶，因為人家覺得她不重要，老夫人親自吩咐了，丫鬟自然不敢怠慢。

有人去給杏兒沏茶了。

「那咱們開始打吧。」

老夫人有些等不及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夫人多少年都沒這樣了，這個麻將真有這麼大威力？不過她們在旁邊看着確實挺好玩的。

「老夫人，吃過飯，咱們就坐下打，容易積食，對身子不好，咱們說說話，或者活動兩步，兩刻鐘后再開始吧。」

杏兒看姚氏和吳月英都沒意見，可吃飯後這樣坐着不動，對她們年輕人來說可能不要緊，可老夫人年紀大了，這樣不行。

「娘，杏兒說的是，咱們歇一會兒再打吧。」

姚氏也開口，萬一老夫人坐的時間長，積食了，她會落埋怨的。

「也好。」

老夫人點頭，於是開始說話，老夫人問杏兒是咋想起來雕刻這個麻將的，她都沒聽過。

杏兒說是她外祖母陪嫁的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她沒事就喜歡研究研究，不過後來書生了蟲子，她娘又覺得不重要，就點火燒掉了。

「那真是可惜了，那肯定是一本少見的奇書。」

老夫人嘆息，有很多書記載的東西都是很有價值的，不過有些書是孤本，你很難見到，保存不好，毀掉了，就沒了。

「你識字？」

老夫人突然想起，能看懂書，那說明識字啊，這丫頭她印象不錯，比那個鄭家的雪梅好太多了，看來是因為識字的功勞。

那鄭家的雪梅要是跟杏兒一樣，鄭家那心思她知道，不說進府做個正妻，做個良妾，家裏也不會虧待她。

「外祖母認得一些字，她教我的，不過認得不多。」

杏兒確實沒法完全認識這裏的字，但大部分認識，寫的話，她的字真不咋樣。

「能認得字就不錯了，看來你外祖母以前家裏也是大戶人家。」

老夫人心裏明白了，杏兒的外祖母應該是個沒落的人家。

杏兒沒再說什麼，老夫人也起來走動了幾分鐘，然後大家才坐下。

杏兒也嘗到了毛尖茶，味道還行，她喝了兩口，放到她旁邊的小几上。

這次四人是抽東南西北風坐下的，老夫人第一個坐莊，她只調了一張牌，杏兒笑笑，經常打的人有時候都會忘記，別說老夫人了。

杏兒一說，老夫人急忙又起了一張，說道：「你不說我真忘了，那我這把就贏不了了。」

杏兒她們都笑了。

這一把老夫人贏了，她可高興了，杏兒讓她繼續，告訴她，這叫坐莊，贏了就一直坐。

「那我看坐個幾庄。」

老夫人來了幹勁，可惜下一把，杏兒胡了。

老夫人都聽牌了，沒胡成，有些失落。

「真是的，你就不能讓著老夫人嗎，非得胡。」

孫香玲在老夫人身後，有些不高興的說着杏兒，怎麼這麼沒眼色。

杏兒沒說什麼，老夫人卻不願意了，道：「讓什麼讓，該胡就得胡，不胡讓着我，那不是糊弄我嗎，我不管，你們以後誰要是糊弄我，我就不和你們玩！」

「好，好，娘，我們都不糊弄您，您胡牌都是靠本事胡的。」

姚氏急忙哄著。

吳月英也點頭。

老夫人這才高興了，道：「那是我手氣好，抓的好。」

杏兒也笑，她知道，老夫人並不缺什麼，她有興趣，剛學，正是認真的時候，你讓她，讓她知道了，並不會高興。

「老夫人，您以後玩呢，也可以帶點彩頭，別太大，就是意思一下。」

杏兒告訴著老夫人。

「可以帶彩頭啊，怎麼帶？」

老夫人果然來了興趣。

杏兒又把怎麼給錢說了清楚，她還給老夫人看桌子底下的小抽屜，這個是用來專門放錢的。

「這個抽屜好，你想的周到。」

老夫人點頭，又道：「那咱們現在開始帶點彩頭吧，多大的好呢？」

老夫人想着，不知道多大合適。

「老夫人，這我可是最會打的，莫不是您覺得這個麻將好，誠心要賞我？」

杏兒笑笑，要是真的認真，那贏錢的肯定是她，除非她手氣壞到極點，她這樣說，也是看老夫人還不錯，不像那個孫香玲。

「當然要賞啊，你弄這個可是太有意思了，不過玩牌贏的話，那得憑你的本事，我可不一定會輸。」

「錢，我不缺，你只管贏，賞的到時候再說。」

老夫人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吳月英卻有些擔心，不知道杏兒帶銀錢了沒有，要是沒有，拿不出來，肯定會被笑話。

「那咱們打多大的？」

老夫人問著杏兒。

「先來一文一把的吧，等明個老夫人你們打，可以打大點。」

杏兒可不想打大，贏錢也不想贏多，一文一把，就算有輸贏也沒那麼大。

「也好，盛家的，你去拿些銅錢過來，然後一人先分給我們一百文，看誰先輸完。」

老夫人喊她身邊的婆子去拿銅錢，她看出了吳月英的擔心，心裏明白，這個孫媳是擔心杏兒身上沒錢，這個孫媳心眼不錯，她自然不會讓人為難。

「娘，您拿錢，這要是我給輸完可咋好。」

姚氏也明白了，笑着說着。

「咱們四個一人一百文，輸贏都是自己的本事，最後剩多少拿多少，看你們的本事了，不過我可先說好，你們誰都不許讓我啊，認真玩，不然下次可不帶你們了。」

老夫人並不在意，幾百文錢而已，這個麻將，如果杏兒真要賣，只值幾百文嗎？可杏兒什麼條件都沒提，她心裏有數呢。

「多謝老夫人。」

杏兒也沒拒絕，這個時候拒絕，那就是掃興了，老夫人要給，高高興興的接着，她才會高興。

「杏兒，這麻將看着好玩，我也想去學學，你看看你能不能再雕一副送過來？我們大傢伙也學，學會了，好湊手陪老夫人玩。」

黃氏開口和杏兒說着，她看出來了，婆婆對這個麻將很認可，一時半會可能不會失興緻，那她肯定要學啊，要學會，討婆婆歡心。

「是，怎麼就送一副來，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孫香玲說話總是這麼不討喜。

「雕刻這個費功夫，我也不知道老夫人會不會喜歡，所以就雕了一副。您若是想要，我回去再雕，不過我雕這個，可能得差不多一個月的功夫，就算是天天熬夜，也得二十來天，您不急就好。」

杏兒沒搭理孫香玲，把孫香玲當空氣，她是回黃氏的話，黃氏可沒得罪她。

「這麼費功夫啊，那可是辛苦你了，不用熬夜，這身體熬壞了，我心裏可過意不去，你啥時候雕好，我們啥時候玩就行，不急的。」

黃氏說話還算好聽，很體貼的樣子，反正這裏誰都比孫香玲強。

老夫人聽完看了杏兒一眼，這丫頭真不錯，費心不邀功，剛才她看了一眼杏兒的手，杏兒的手上有傷，新傷，舊傷都有，真是不容易。

盛婆子帶着人把銅錢拿來，拆開給每個抽屜里放下。

杏兒看看，真不少，抽屜都快放滿了。

接下來開戰。

杏兒胡的最多，其次是老夫人，然後是姚氏，吳月英輸的最多，但她也不着急，甚至有一次她還點了杏兒和老夫人兩個的沖，出了兩份錢，她也不急，她不缺錢，祖母高興就好，杏兒高興也好。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杏兒看到安祖又來了，這次他還是站在老夫人身後看牌。

打了兩把，杏兒看老夫人拿着兩張票很是猶豫，不知道要打哪兒張，最後她選了一張，剛要打，就聽安祖道：「祖母，打六萬。」

老夫人頓了一下，道：「好，聽我們祖哥兒的，要是輸了，你可替祖母出錢。」

老夫人很疼愛安祖，安祖都成家，在她這裏還是祖哥兒。

孫香玲撇嘴，想把興哥兒推到老夫人懷裏去，可這個時候興哥兒因為中午沒睡覺，有些沒精神，賴在婆子身上，不願意去。

這一把老夫人胡了，還是吳月英點的，老夫人一下就笑了，道：「我們祖哥兒是真孝順祖母，不用你出錢了，你媳婦替你出，不過一會兒你可得給你媳婦說說好話，你媳婦輸的錢，你得給她補上。」

老夫人這一說，吳月英臉紅了，其餘的人也都笑了起來，一時間氣氛特別的好。

杏兒也笑了一下，別說，在老夫人這，氣氛還不錯，比她預想的好多了。

「老夫人咱們起來活動一下吧，坐久了，這腰吃不消。」

杏兒提議著，不能總坐着，老夫人受不住的。

「也好，春雨，你去讓人端些點心、果子來吃，吃點我們再打。」

老夫人吩咐了一聲，她還是挺聽杏兒的話，她知道杏兒說這些，是為了她的身體。

點心果子上來，杏兒看到裏面有自己給的方子做的點心，也有從何掌柜那邊買的。

「這點心不錯，杏兒你嘗嘗。」

老夫人讓杏兒吃，她是好意。

「好，謝謝老夫人。」

杏兒也沒說破，拿了一些來吃，姚氏等人也沒說。

「這點心可是家裏廚娘專門給老夫人做的，外面可吃不到，那何掌柜鋪子裏面的點心，他可著好的，每日讓人送來，外面都買不到。」

孫香玲想顯擺，她覺得杏兒肯定沒吃過這麼好的。

杏兒沒說話，只吃點心，喝茶，就當啥也沒聽到，反正尷尬的不是她。

「杏兒，說起來還得多謝你，給了我這點心的方子，府內廚娘才有的做，才能孝敬老夫人。對了，你給何掌柜送的點心賣的一直很好，他沒虧待你吧？」

姚氏出聲，看似感謝杏兒，詢問杏兒，其實是在打孫香玲的臉，這個時候，她都不在意杏兒才是外人，她實在是對這個兒媳婦太失望了，她現在就想好好收拾這個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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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