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黃昏，今日黎明（二十一）

國際時間：p.a1年1月1日21時05分37秒

地點：可爾加仕日暮城日暮大街3組27號地下室

扣~扣扣~扣~扣~。

緊閉的大門被十分有節奏性的敲響了，很快，矮小的木門便被打開，開門的人，是唐，在他看清敲門的人是幕後，便側身讓他彎腰走了進來，而後，便關上了木門，找了個沙發躺了上去。

進入室內的幕，才發現這裏面的空間完全與那矮小的木門完全不搭，空曠的室內，沙發、茶几、白板、投影儀、沙盤等生活，作戰所需要的東西應有盡有，甚至在房間的牆角處，還發有一台y18890型號的自主醫療機，而此刻坐在上面的，是辛，他的右手已經被一層層肢解開，無數的細小機械臂正修復着他的血管、神經、骨骼，不過，從他身旁地面上那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和針筒，還有額頭上那層細小的汗珠來看，醫用麻藥對他的麻痹效果，應該已經到了只能起到安慰劑效果的地步了，不過幕也並不怎麼擔心，畢竟這種事對辛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了，現在，他更感興趣另外一件事。

：「你那臉是怎麼搞得。」幕從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后，便一屁股坐到了茶几旁的凳子上，在他的對面，小丑，正貼著膏藥，拿着冰袋，敷着他那被打腫的臉頰。

：「窩鎖窩揍魯甩樂尼行嘛？」小丑一邊說，一邊吸著口水。

：「說清楚點，不就是臉腫了嗎？怎麼說話跟含了個jb似的？」幕十分不悅的說道。

：「我說，我走路摔了你信嗎？」

：「早這麼說話不就行了嗎？」

：「疼啊。」

：「疼？你看看你背後的辛，都那樣了他叫過嗎？」

：「叫了！醫生拿出針的時候他哼了一時。」

：「唉，行吧，你到底是怎麼了？」

：「被人揍了啊老大。」

：「......唐？」

：「不是。」

：「那不是唐還有誰會揍你啊......不對，應該說除了唐，能揍你的，沒一個那麼閑的，想揍你的，沒有一個敢動手的，最多也就是跟我們幾個隊長告刁狀而已。」

：「阿爾席烏斯。」

：「......誰？」

：「唉，伽爾克這次嘉賓的護衛長。」

：「艹。」聽到伽爾克這三個字幕瞬間來了精神，撐起身子立馬追問道：「你有和那傢伙說什麼嗎？」

：「我要跟他說了什麼我能被打成這樣？我又不傻。」

：「呼，那就行。」聽到小丑的回答，幕瞬間鬆了口氣，坐回椅子上繼續和小丑有一句，沒一句閑聊了起來：「誒，對了，你是怎麼找到辛的。」

：「我沒有找到他，是他自己走出來的。」

：「......你覺得我信嗎？」

：「真的啊，那傢伙自己說的，他說他跟着一隻叼着他丟的熒光棒的老鼠出來的。」

：「......這不扯淡嗎這。」

：「不信你自己問辛啊，事實就是這樣我能怎麼辦嘛。」

此刻，兩人聊天的中心雖然在辛身上，但他們那肆意飛舞的眼神，聊得卻是那個躺在沙發上的傢伙。

幕：小丑。

小丑：幹嘛。

幕：快，問問唐他那邊什麼情況。

小丑：你怎麼不問？

幕：別啰嗦，快點。

小丑：滾，我又不傻，要問你問，我可不想到時候兩邊臉都腫的跟個豬頭似的。

幕：怕什麼，我給你扛着。

小丑：我不要，你現在是隊長，你自己問他。

兩人的眉毛上下挑動，眼神無處安放，不過好在一個人的到來，打斷了他兩的眉目傳情。

：「辛，你知道你帶回了一個什麼傢伙嗎？」一個人，從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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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層走了上來，這是一個......女子，20上下的容貌，讓她在這群飽受戰火摧殘的戰士們中顯得異常的......稚嫩，一米六幾的身高，盤起的長發，與年齡不相符的厚重黑框眼鏡，高領毛衣加上白大褂和運動長褲，古銅色是皮膚，沒有任何化妝品的修飾，依舊算得上是好看的容貌，給人的第一印象，應該是某所高校的在運動系讀學生，而不是一個已經有4年履歷的戰地醫生，不過更加難能可貴的是，大家是以醫生二字，稱呼這位20上下的女子，現在，她正輕拍着手上的，一個由兩三頁紙裝訂而成的身體報告，對着醫療機上的辛說道。

：「問唐。」坐在醫療機上的辛，用着略微顫抖的語氣回答道。

：「唐哥。」醫生轉頭問到了唐。

：「......怪物？」躺在沙發上的唐，睜開眼睛問道。

：「不，是天大的麻煩啊。」醫生一邊略微喪氣的說道，一邊走到了小丑的身旁坐下，聽到醫生的回答，唐也從沙發上爬起，走到了醫生的對面，也就是幕的身旁坐下，而早在桌子上的倆人，正一臉茫然的看着落座的兩人，同時問道。

：「什麼意思？」

：「啥玩意啊？」

：「嗯？」醫生疑惑的看着他兩說道：「唐哥沒和你兩說嗎？」

兩人搖頭，醫生看向了唐。

：「一個看起來是未成年的小鬼，在下水道遇到的，快被我打死的時候發現他可能是個em。」唐用不耐煩的用十分簡短的話語回答了幕和小丑的疑問。

：「兩件事，一，那傢伙是未成年，而且可能還只有12歲左右，二，他真的是em，還是17號。」醫生對唐的回答進行了補充。

：「你tmd，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幕拍著桌子，指著唐說道。

：「煩啊。」

：「滾。」

：「丫的，我也只不過是懷疑這那小子是em，又不能保證一定就是，那是候你不是準備碰頭嗎，幾個隊長都他媽是老熟人了，你又藏不住表情，到時候幾個隊長啥也不幹都跑我們這來了，一看，不是，那不尷尬啊？」

：「實話。」

：「......行吧，3個隊長走後，咱們的編製雖然還是小隊，但人員配置基本已經是班的方向靠了，而且提上來的，除了3個一期隊長，其他的，我真的是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可能說是除了你之外，我連另外兩個一期隊長的想法，也沒底。」

......

沉默，此刻，房間內，除了辛的醫療機還在發出聲音之外，任何人，都不再開口說話，大家都覺的唐的回答很狗屎，可大家也都明白，唐的選擇，狗屎歸狗屎，可卻又是最保險的，在3個原隊長離開后，一群互相擋子彈的兄弟搞成現在樣子，真的是......操蛋啊，不過回頭想想，這可能也是那3個原隊長......想看到的吧。

：「提問。」某個缺心眼傢伙開口了。

：「說。」可能也就只有在這種時候，唐才不會覺得小丑這個缺心眼的傢伙煩了。

：「什麼是em。」

......

唐看向了幕，幕看向了唐，而後幕對唐說道：「說吧，一次性給他說清楚，免的這個二愣子又問。」某個缺心眼在聽到自己被稱為二愣子之後，擺出了個苦瓜臉。

：「em是世紀做的，以終結戰爭為目的所設計的超級兵器，項目臨頭人名叫霍華德·拜恩斯，也就是機械師的老師，從已知的情報來看，整個系列共18個序號，其中，單數為鑰匙，雙數才是武器本體，也就是說整個系列一共有9個超級兵器，它們每一個的效果都是不同的，在a.u3281年的時候，發生一場事故，導致所有的em全部遺失，並且到現在，被我們找到並且完整保存下來的，也只有2件em武器。」

：「那醫生你......」聽完唐的解釋，小丑下意識的問出他一直以來的一個疑惑。

：「我是em9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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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對應的武器也就是 em10，是唯2被完整保存em武器，而唐帶回來的那個孩子，是em17，也就是已知序列中的最後一把鑰匙。」醫生開口，對小丑那缺心眼的問題進行了回答。

：「那......也就是說那小子......很麻煩。」小丑想起了醫生之前的話，提出了自己的另一個疑問。

：「以前的話，是的，現在的話......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麻煩。」唐又對這個二愣子提出的問題進行了回答。

：「那我們就不能......」小丑一邊說着，一邊拿着手，划拉着自己的脖子。

：「想什麼呢，雖然單數的em是雙數的鑰匙，但雙數的em也是單數em保險，如果鑰匙沒了，那麼武器就會直接解鎖，到時候就是誰拿到，誰就能用，且毫無限制。」

：「嗯......」聽了唐的回答，小丑撐著下巴，露出了思考的表情，只不過，他的這個表情，在其他人眼中，就和哈士奇皺眉頭一樣，讓人感到害怕。

：「行了，既然小丑問完了我就開始說報告了。」醫生不打算再糾結於小丑到底在思考些什麼，開口說道。

：「行。」正好幕這邊，對於這名12歲的em也有着不小的興趣。

：「報告對象：a1，狀態：昏迷，年齡：12歲上下（骨骼年齡推算），體重：42千克，身高：155厘米，強化次數：2次，強化的手術傷口推測，兩次強化分別於報告對象7歲那年，還有......3個月前，強化等級：5級......」

：「啥？2次強化5級這tm......」

：「閉嘴認真聽。」幕對着小丑呵斥道。

：「是的，2次強化5級，但這個5級是剛剛我和機械討論的結果，因為那小鬼的強化方向上沒有任何標準，他可能是第一個對那個方面進行強化成功的傢伙。」

：「......神經？」坐在醫療機上一直沒有開口辛突如說道。

：「......是的。」醫生說完，沉默了一下，給其餘幾人消化信息的神經，因為這個消息，對於其餘幾人的震撼程度可以說是不亞於老錢的真實性別是女性......如果祂有的話，因為在人體強化這方面，有一個共識，那便是你的強化次數和強化程度，都取決與一點，那就是你的神經能不能承受強化帶來的負擔，而神經強化，在這群沒有人體科學基礎的大老粗眼中，就有點無限強化的意思了。

：「哈哈。」看着除了辛以為的其餘3人一臉見鬼的樣子，醫生輕笑的說道：「好啦，也沒你們想的那麼恐怖，是的，他可以繼續強化下去，但是卻沒辦法。」

：「我怎麼覺得這有點少年漫設定的味道了？」幕白了一眼小丑，不過也懶的說他什麼。

：「其實也沒差，但卻不是那麼美好，這個孩子是從胚胎開始，就在進行神經改造，方法無非就是藥物，手術這類的方法，當然，也不排除使用了『神造物』的可能，不過就算是這樣，他現在的神經強度也應該是在發育完成後才有可能達到的......有人加快了他的神經成長過程，在他的脊椎，四肢，大腦，雙眼等幾處關鍵的神經節點處，無一例外的發現了針孔和小範圍的灼燒痕迹，原因什麼的，你們應該也明白。」醫生含笑的看着眉頭緊鎖的幕他們，經過身體改造的他們，是最能明白「神經痛」是一種怎麼樣的疼法......生不如死這四個字，可能就是最好的比喻了。

：「而為什麼說不能再接着改造，那是因為滿了。」醫生接着說道。

：「什麼意思。」小丑對於這個滿了，表示深深的懷疑。

：「字面意思。」

：「em18？」辛又在這時發話了。

：「binbon。」醫生模仿著電腦音效給出了她的肯定：「並且這個答案，還是從他腦子裏讀取的出來的。」

：「腦前額葉電腦？」唐皺着眉頭說道，他口中的腦內電腦，是將大腦的前額葉切除，置換成小型電腦的一種極度不人道的做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