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紅蓮粼粼、太息聞太息

248 紅蓮粼粼、太息聞太息

紫宸泓來見塵寰,清靈迴避,而紫宸泓也讓自己的守衛在外等候。,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你說紫宸易已經到了天南州?哪裏來的消息?」塵寰聽紫宸泓說了幾句后,這般問道,面無『陰』也無晴,淡定而平和。

紫宸泓沒有直接回答塵寰的話,反而看着塵寰,問道:「葉兄早知道了?」紫宸泓這般問道。塵寰知他是試探,便一笑道:「我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身邊也沒有能驅策的人,是瞎子聾子,怎麼得起你們?」

紫宸泓聽了這話,心說也對。便道:「其實我也沒有準確的消息來源,但種種跡象表明,他的確來了天南州。

「公子有什麼話想說?」塵寰問道。

「這……」紫宸泓有點為難,塵寰站起身來,道:「公子有話不妨直言,此間只有你和我。」

紫宸泓一嘆,道:「我知葉兄此番出山,是為妙楓復仇,皇兄紫宸易,乃是妙楓舊主,我想……」

在紫宸泓心,早已經認定塵寰出山,是為了給妙楓復仇而已。

塵寰踱著步子,淡淡一笑,輕聲道:「你覺得我會去投靠紫宸易,從而不在為你謀划,你是害怕這個么?如果是的話,大可不必。」

紫宸泓被點心事,微微點頭,而後道:「願葉兄開解。」

塵寰聞言,道:「我此番出山,為的是給妙楓報仇雪恨,紫宸易雖是妙楓舊主,可是如今虎落平陽,龍游淺水。葉某人雖然自恃有點小聰明,卻也覺得救不起他了。也無法指望憑他為妙楓復仇。」

塵寰的話,自然是半真半假,可紫宸泓卻是照單全收。聽了塵寰的話以後,他沉『吟』許久不語。

倒是塵寰再次問道:「我現在倒是想問公子,如果紫宸易果然來了天南州,你當如何?」

「我當如何?」紫宸泓說話的時候,一字一頓,儼然他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塵寰踱著步子,用扇子敲着手心,道:「正所謂天無二日民無二主,紫宸易乃是紫宸王朝的皇帝,他到了此間,那便多了很多的變數。若鎮南王認紫宸易是皇帝而非叛軍,則要讓出天南州來,『侍』奉皇帝,且要直接與梁夢枕,也是付流塵對抗,天南州有這個準備么?」塵寰說完后看向紫宸泓。

「這……」紫宸泓搖了搖頭,而後道:「絕對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紫宸泓很清楚,現在的天南州,沒實力去和付流塵對抗,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塵寰繼續道:「那還剩另外一種情況,那是不認他這個皇帝,紫宸平才是紫宸王朝的正統,那紫宸易是通緝要犯,鎮南王當將紫宸易緝拿,而後『交』給付流塵處置。」

「這……」紫宸泓依舊是搖頭,而後認真道:「紫宸平才是『亂』臣賊子,我那皇兄才是正統。且算沒有這一層關係,我皇兄落難到此,落井下石,終究不忍。葉兄,便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么?」

聽紫宸泓這般說,塵寰一嘆,這一嘆,在紫宸泓看來,是束手無策。而紫宸泓不明白,塵寰嘆的正是他紫宸泓。

塵寰心幾分無奈,心說這紫宸泓終究是顧念親情的,做不得梟雄的。若是尋常人算的是一個不錯的好人,可偏偏是生在帝王家的人,好人?也許是一種罪過了。

「葉兄,當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既不讓天南州與付流塵為敵,又可保住我皇兄的么?」紫宸泓問道。

塵寰不語,只是笑容之,帶着幾分讓人能看出來的不相信。些許沉默后,塵寰問道:「公子是認真的?」

眼見塵寰笑,又問這樣的話,紫宸泓似乎動了感情,道:「如今『亂』世已臨,我紫宸血脈為人魚『肉』,同室『操』戈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泓終不願見如此……」

紫宸泓話還沒說完,塵寰便又嘆了口氣,微微搖頭道:「若紫宸家人人如你,恐怕我師兄也只能空設計了。」

「葉兄有主意了?」紫宸泓問道。

塵寰微微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公子若真想了斷此事,還希望若有消息,立即告我。」

「那是自然!」紫宸泓認真的說道。

一番商議之後,紫宸泓帶人離開,而塵寰也走出房舍,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因為剛剛實在憋悶的很。顧盼之間,看不見清靈的蹤影,塵寰知道,清靈估計也是覺得這裏太悶,出去逛了,她是這樣不安定的『性』子。

「好羨慕啊……」塵寰嘆息一聲,獨自在十丈紅塵之漫步,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人工湖的旁邊,站在岸邊眺望,一片銀光粼粼,煙『波』浩渺,倒是好看的很。

一片銀光之,一朵紅蓮閃閃。

那是一個畫舫,頃刻間,已經飄『盪』到了塵寰的面前。

「嗯……」看到那畫舫以後,塵寰眉頭輕蹙,因為他發現畫舫之,還坐着一個慵懶的『女』子,一襲白衣,赤足,正坐在畫舫之,盯着自己看。

「是她……」塵寰心說眼前的這個『女』子前幾天自己才看到過,當時似只有自己看到了,便是顧瀟和自己身後的那個高手,都沒發覺她的存在。

「公子,咱們又見面了。」那『女』子竟主動對着塵寰打了招呼。

「十丈紅塵真是有意思的地方。」塵寰若有所思后,自言自語道。

塵寰是一個下棋的人,而局外的事,他也在關注,對於衛卓然,他雖然相『交』,卻始終還保留着一份警惕,這十丈紅塵小小的地方,有如此多的神,這局外之事,未免也太多了。塵寰千思萬緒,思酌冥想,微微闔目不過瞬息,報之以淡然一笑。

便見那『女』子飄飄萬福一禮,而後對塵寰道:「不知奴家是否有幸邀請公子船一敘。」

「姑娘有如此雅意,我如何拒絕?」塵寰從容踏跳板,慢步走畫舫,在那『女』子的對面,正襟危坐。

塵寰沒有絲毫的緊張,還能觀察一下那個『女』子,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那『女』子竟有幾分不自然,但也只是稍縱即逝。

塵寰了畫舫以後,那畫舫竟然無風自動,飄『盪』於湖面之,塵寰自然清楚,這是那『女』子用了什麼特別的手段,至於是什麼,他便想不到了。

「姑娘在此如此輕鬆寫意,莫非是這十丈紅塵的主人?」塵寰笑問道。

那『女』子聞言,道:「十丈紅塵的主人……公子之前不是見過了么?」

塵寰抱歉一笑,道:「若說彈琴之聲,是聲聲入耳,至於那舞者么……卻未入眼。」

「公子也為那琴音而『迷』醉么?」那『女』子問道。

塵寰點點頭,道:「神音妙律,誰不愛呢?」

那『女』子道:「公子對琴藝如此執著,便是之前那『精』彩的舞姿都忘卻欣賞,想來對琴藝頗有見識,奴家這裏倒是有一個『迷』『惑』不解之處,望公子開解。」

塵寰淡淡一笑,道:「粗通而已,何談見識,不知姑娘有何疑問。」

那『女』子道:「依公子所見,天下第一名琴,何者可當?」

「這……」塵寰聞言微微一怔,不是因為這題太難,而是太簡單,對於天外儒『門』出來的人而言,問這個問題大概和問一加一等於幾一樣簡單。正是因為如此,塵寰便覺得這問題並不簡單。

「公子不知?」那『女』子催問道。

塵寰道:「天下第一琴,當屬號鍾。」

塵寰這般說了,那『女』子搖搖頭,道:「傳說之琴,不過神話。」

「那便是繞樑了。」塵寰再道。

『女』子聞言,再道:「庄王蟄伏而起,錘琴百裂,世間已不存此琴。」

「難道……」塵寰想再說一個,卻止住了,道:「在下才疏學淺,實在不知天下第一琴為何物,願聞姑娘高論。」

「天下第一琴,當屬清絕。」『女』子輕聲說道。

「清絕?聞所未聞。」塵寰認真應道。因為他看的出來,『女』子並非戲謔,也是很認真的在說。

「不知這名為清絕的琴,有什麼妙處。堪稱天下第一。」塵寰問道。

『女』子繼續道:「清絕此琴,俗者聞其音,清者不聞其音,故而此琴又名俗音。」

「清者不聞其音?」塵寰聽到這一句,笑了笑,看了看淼淼的湖水,淡然道:「姑娘說的話,未免玄了。」

『女』子見塵寰似乎不信,道:「世間之事,本玄者多,只是凡俗之人無緣得見而已。公子可願聽這清絕之琴的過往。」

「願聞其詳。」塵寰應道,心卻說畫舫已在湖心,我便是不想聽,難道還要從這裏跳下去么。

「世間修道之『門』有多少,公子可知?」『女』子問道。

塵寰道:「無非玄流、空鏡、雲笈,等等正宗道『門』七十二宗,余者修『門』也不下百餘『門』,加釋『門』及其他宗派,千餘『門』總是有的。」

『女』子應道:「此不過冰山一角而已。堯山之,有一宗『門』,名喚太息。」

「太息?」塵寰聽了這個名字,唯一的想法便是,這個名字似乎並不怎麼吉利。太息者,嘆息而已。

『女』子繼續道:「太息『門』下,有一名修者,名曰書易。其人有曠世之才,便是太息『門』之,也是千年萬年不出的人。更難得書易生『性』隨和淡然,滄海桑田,魚龍飛躍,皆不縈於心。」

「此等人,可稱為仙人了,若有幸結『交』一下,倒是好的。」塵寰笑着說道。

『女』子似乎並不在乎塵寰說什麼,而是自顧的繼續道:「書易雖是才,但修行之,也終有瓶頸,屢次難過之後,書易之師對其言道,書易於凡塵有一劫未過,若此劫可過,則可羽化飛升,成為太息『門』之,飛升的第一人。」

聽到這裏,塵寰笑了笑,心說『女』子講的故事,終究是神話了,而這人多半也是杜撰的了。他全當聽故事而已,耐心聽着。

便聽『女』子繼續道:「書易得師命,遊走於俗世之,尋找化解自身劫數之法。臨行時,其師取太息『門』之至寶,便是方才說的清絕琴,『交』予書易,只道此琴可奏天籟之音,但此番行走俗世,要找的人,偏偏是聽不見這琴音之人,而此人便是可助書易度過自身劫數之人。」

「那必是千辛萬苦找了許久,最後發現,要找的人在自己身邊,對么?」塵寰『插』嘴道,他心說一般的神話傳說,大概也是這個套路吧。

塵寰的話說完,抬頭看那『女』子,卻驚訝的發現,那『女』子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而畫舫此時也飄『盪』著到了岸邊了。而在岸邊,站着三個人。

站在最左邊的那個,一副墨者勁裝打扮,『腿』還打着綁『腿』。他正抱着肩膀,靠着欄桿,正在看着這邊,正是二師兄韓靈煜。而在韓靈煜旁邊的黑衣抱劍之人,則是姬雲。而第三人,則是跑出去的清靈。

塵寰見紫宸泓,清靈迴避,她沒處可去,便在十丈紅塵之游『盪』,沒想到正好碰到來找塵寰的韓靈煜和姬雲。清靈便引著韓靈煜和姬雲來尋塵寰,卻不了正好撲了個空,正找不到的時候,卻見塵寰一個人坐着畫舫,飄『盪』到了眼前,堪稱神。

畫舫還沒到岸邊,便見韓靈煜一縱而起,落在塵寰面前,便在剛才那『女』子所在的地方自顧坐下,道:「到處都找不到你,你倒好,一個人漂流湖,也不怕這小船翻了要了你的小命。」

那『女』子莫名消失,塵寰心訝異未消。沉默片刻后,看着韓靈煜道:「師兄不在天外儒『門』,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韓靈煜在桌隨便抓了點吃的,丟進嘴裏嚼了嚼,道:「還說這件事,我現在覺得,是你,昭兄,還有蒼雲幾個人聯合起來設計我。」

塵寰聞言,面無『陰』也無晴,斷不讓韓靈煜看出什麼破綻出來,在別人看來,塵寰只是在思考而已。韓靈煜敲了敲桌子,而後道:「你出來這麼久了,那紫宸家的小子找到了么?」

塵寰未置可否,看看周圍,道:「師兄,這裏不是講話的地方。」

「好吧好吧!」韓靈煜也知道深淺,知道在這裏談及紫宸易的話,可能會給塵寰帶來麻煩。

塵寰跟着韓靈煜岸,打算前往塵寰的居所好好聊聊。

「小姬,別愣著了,走了。」韓靈煜喊了一聲站在岸邊,正冷眸掃視湖面的姬雲,示意他走了。姬雲這才將目光從湖面收回來,跟另外三人的腳步。

半晌之後,到了塵寰的居所。在靈煜面前,塵寰把自己所見所聞,大概和靈煜說了。靈煜是局外之人,且是自己師兄,所以塵寰對他幾乎沒什麼隱瞞,便說了見了紫宸易的事。

聽完塵寰的話后,韓靈煜搖搖頭,道:「這紫宸家的小子傻的很,怎麼跑到這邊來了。」

「人家叔叔在這裏,怎了?」清靈在旁說道。

「叔叔?」韓靈煜極為不屑的搖搖頭,而後道:「你見過狼吃進嘴裏的『肉』會自己吐出來的么?這些有權的人,怎麼可能自己把大權讓出來?」張狂的外表下,韓靈煜也是見過無數世面的人,對於權力爭奪的這一套,他早看膩了。也深知這些人的秉『性』,便是沒什麼親情可言的。

「你打算怎麼辦?」韓靈煜看着塵寰問道,塵寰道:「還在謀划之。」

「自保為吧。」韓靈煜伸了個懶腰,懶散的說道。

塵寰一笑,道:「謝師兄關心,我自然會照顧好自己。」

韓靈煜左右顧盼,而後道:「哎,怎麼不見清韻丫頭,她不是和你在一起么,形影不離的。」

韓靈煜的話音剛落,便聽咚的一聲,正是站在他身後的清靈捶在他後背的。清靈自然是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畢竟之前清靈已經告訴過他這事了,不讓他瞎問,可是邪郎似乎『混』忘了,想到問了。

「你鬧什麼?」韓靈煜回頭不解的看着清靈,一臉茫然,而一旁的姬雲則輕嘆了口氣。邪郎又看了看姬雲,又看了看清靈,忍不住扶額,終於想起來了。

「她離開也好。」塵寰頗為淡然的說道,很是認真。而後看看韓靈煜道:「師兄也來的正好的,我這邊正愁厲害的人手。」

聽到塵寰此話,韓靈煜搖搖頭,道:「我不管你這邊在忙什麼,我現在可沒空幫你,我有要緊的事要回去和昭兄商量一下。」

「你能有什麼要緊事?」清靈在旁低聲揶揄道。

「天大的事!」韓靈煜說道,他是一向輕佻慣了的,忽然認真了,便是塵寰見了,也頗為訝異,便問道:「師兄碰什麼事了么?」

「回頭再和你說,我來這裏是看看你而已,馬要回去了。」他說完這話,側目看看姬雲,道:「你缺人幫忙的話,讓小姬幫你,他可我厲害多了。」

「這……」塵寰轉目看向姬雲,心說韓靈煜說的沒錯,修為而言,二師兄和姬雲是半斤八兩,可是若說心思縝密,冷靜認真,二師兄遠遠不及姬雲了,可是關於紫宸易,甚至是妙楓,姬雲都是外人,怎好直接拜託他。

韓靈煜看出了塵寰的心思,哈哈笑,拍了拍塵寰的肩膀,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的事是他的事,你不必客氣,對吧?」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韓靈煜轉目看向姬雲,姬雲也是微微點頭,卻沒說什麼。

「行了,我先走了。」韓靈煜說完這話,轉身便走,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而清靈也緊跟着韓靈煜的腳步,和他一道回天外儒『門』去了。

「姬師兄……」塵寰才想說什麼,卻見姬雲正看着自己,便聽他輕聲道:「那個『女』子,輕身的功夫了得。」

聽到這話,塵寰也是一愣。那『女』子在很多高手面前憑空消失過,可是能察覺到那個『女』子的人,到目前為止,自己知道的,僅有姬雲而已。

「姬師兄知道那輕身之法的來歷么?」塵寰問道。

姬雲搖搖頭,道:「前所未見,很是特。」

塵寰聞言一嘆,道:「那人我也不太熟,怪怪,是敵是友,尚不清楚。」塵寰這般說了,笑了笑,又道:「不過我們現在要做的事,估計和她也無關。之前拜託姬師兄做的事,不知道姬師兄可有什麼眉目?」

姬雲聽聞塵寰所問,便將自己之前調查出來的結果,和塵寰一一說了。

塵寰輕輕踱著步子,聽着姬雲說他調查出來的東西,聽他講完之後,頓住腳步,道:「姬師兄所言,便是封靈箭之劫之前,原儒『門』已經有了準備。如此便說明,那百里懺多半還活着,只是躲在幕後,不肯出來見人罷了。」

姬雲應聲道:「原儒『門』的確有所準備,但似乎準備的不夠充分。」

塵寰捏著下巴,眼睛微微一眯,道:「準備不充分……難道儒『門』對封靈箭的威力估算不足么?」

姬雲道:「封靈箭久未現世,錯誤估算,也在情理之。」

塵寰想了想,卻搖搖頭,道:「如果是別人,或許會如此,我師兄付流塵的話,應該不會在這種地方犯錯誤,可是究竟是為什麼呢?難道……」

塵寰緩緩坐了下去,陷入了沉思。想了許久,他忽然啞然失笑,道:「我頭都昏了,這件事便是想出個所以然來,也不如眼前的事情急迫。」

姬雲聽了塵寰這番話,道:「百里懺那邊……」

塵寰一笑,道:「不急,我雖然不清楚我師兄他們究竟想怎麼做,但我大抵清楚他們要做什麼,無外乎是鞏固已經到手的權利,肅清朝野的敵人,安撫紫宸諸王。這一切都和你我無關,便是我師兄手眼通天,這些事也是要耗一定時日來解決的。」

「那你想讓我幫你什麼呢?」姬雲問道。

塵寰輕撫手的象牙扇子,道:「紫宸易到了天南州,我料定他必然要去見紫宸傲君,此一去必是九死一生,我想知道他們在哪裏見面,以及具體是什麼時候。」

「你想救他?」姬雲問道。

塵寰哈哈大笑,而後道:「我何德何能,救得了他,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而已。我么,在這件事裏,只是一個配角。」

「此事不難,只是你……」姬雲眉頭一蹙,塵寰見狀,無所謂道:「我在這裏,安全的很,姬師兄不必為我擔心。」

「好吧,等我的消息。」姬雲說完這話,身影一閃,人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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