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老師，你這樣很不負責任的說。」

「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沒有了，這些壁畫是夫諸跟我確認過的，是它讓我看見的，所以我才能看見，我不知道它想告訴我什麼。總之雷巫山一行，這些壁畫算是它無意間示意我看到的，貌似跟它們鎮壓邪靈無關。」

趙人吉擺了擺手，讓王前羽暫停，然後自己枯坐那邊靜靜思考了一會兒。

「這事兒有些遠了，諸多的資料，以後我會特別關注類似問題。正如你所說的第一副壁畫一樣，阿宓目前的身體可能就屬於上古時期的身體強度，人類的身體孱弱不堪，根本難以負荷高級的感知開發，或許，上古靈獸才是正真主宰這片大地的主人。」

「那阿宓現在到了什麼階段了？」

「化形。」

「什麼是化形？」

趙人吉面色古怪的看着王前羽然後欲言又止。

「老師，你便秘啊？」

「粗鄙。」趙人吉沒好氣的道：「原本我懶得跟你解釋，我都以為現在這世道，已經不需要說這些玄幻類的東西了，但是看到阿宓走到這個地步，那便和你說道說道。」

「你這賊老頭兒，原來收我做徒弟，還想留一手是這個意思吧。」

「你愛聽不聽，不聽就滾蛋。」

「聽啊，怎麼不聽。」

「我在古籍中有見過這樣的記載，一個人要獲得長生，要走過六個階段。感知，能識，化形，變識，通靈，通識。按照書上粗陋的描述，獲得感知力就是感知這個階段，獲得屬性親近之後，就是識能階段，然後才是化形和變形。以我的經驗來看，四種階段，兩兩一組，其實也就是三個層次，就像是你的屬性親近一樣，首先先獲得感知這張入場券，你才能摸到識能的門檻。」

「那老師是什麼階段？」王前羽好奇的道。

趙人吉沒好氣的道：「化形。」

「那不就和阿宓一個層次？」

「可不就是嘛。」趙人吉有些鬱悶的說道：「老夫堅持不懈的追求大道長逾百年，才有今日這番成就。沒想到阿宓……唉……真是氣死人了。就是他娘的差一步變識遲遲邁不進去。為之奈何啊。」

「那阿宓屬於三級跳了？感知我好理解，那阿宓也有屬性親近了？那她是什麼屬性的？」

趙人吉斜眼道：「你是不是個傻子？夫諸不就號稱水靈，天生水屬性翻江倒海的，這有什麼好尋思的。」

王前羽這才想起，巫師帶着阿宓水淹苗寨這事兒了。

「哦，也是，怪我讀書少，那什麼是化形？就像老師之前那種人pi面具那種？」

「什麼ren皮面具，那叫變化身體形態。這個阿宓還做不到。她光有無窮的鐵碗，但是沒有倒入感知力，一切都是白瞎，而且目前情況下，我也不敢貿然讓她馬上就學習這些東西。她現在是身體過度開發，欲速則不達，求穩為上。她的狐狸尾巴和鹿角，都夠她消化幾年的了。不然無法控制自若，指不定她動動感知力，鹿角就跑出來了。」

「原來如此。」

「你要好好努力啊，阿宓在理解覺靈者方面，本來就是悟性極高的孩子，我想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對自己的感知運用自如了。她在我身邊十年，我什麼東西都沒瞞着她，好多時候，她的一些話，會讓我有種頓悟的感覺。」

「哎呀，這麼說來，阿宓在修行方面的確是個超級大寶貝了。」

「那是。」

「那太好了，讓阿宓跟我去魔都唄。」

「你想的可真美。老夫還指望她幫我跨入『變識』呢。」

「老師，你還是要點臉吧，都一把年紀了，還指望她這麼一個未成年少女？」

「你懂個屁。最純粹的思想，往往就是通往大道最直接的途徑。不過，的確讓我意外的是……你居然已經掌握了屬性，倒也不是特別笨。」

王前羽欣喜的道：「雷屬性怎樣么？是不是特別牛逼的那種？」

趙人吉道：「我們還是到意識中再聊吧。」

王前羽與趙人吉進入王前羽的意識之海。

趙人吉見到這一片意識天地，不自覺的皺着眉頭。

趙人吉看過此番情景之後，反而問王前羽這個當事人道：「你自己怎麼看待？」

「唔！很酷炫，很牛X的樣子。」

趙人吉沒好氣的道：「現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

「我能很快掌握雷屬性，也全靠這邪物的引導，相當於一個變壓器，將強大的雷通過引導之後，變得弱小，變得觸手可及。」

「所以，它是邪。很多人喜歡走上邪魔歪路，其實就是他們的速見成效的能力很強。讓人強大的慾望停不下腳步，最後被反噬。」

「那現在怎麼整？」

「老夫也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世界，還需要研究研究。你聽過佛家的『苦海』嗎？其實你的意識世界就是一片苦海，但是怎麼渡它是你與邪之間的爭鬥。邪要將它打造成為自己的苦海，所以它也希望你強大，但是你強大的同時，不能按照它給你的路數去走。不然會出事。」

「那我就明白了，反着它來不就行了？」

「你想屁吃呢？像老夫神功蓋世之威，都敬畏它三分。你以為你那卑微的意志能阻礙的了它？」

王前羽一稟，道：「那我不是死定了？」

「也不一定吧，還有百分之一的機會？」

「什麼？這麼低？是什麼機會？」

「等奇迹啊？要不然你還想幹嘛？」

「老師，你這話……你得救救我不是？你總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瑤瑤、阿宓披麻戴孝傷心欲絕的樣子吧？」

趙人吉沒好氣的道：「放心吧，最壞的結果，就是我把你打散，後半生囑咐阿宓不去拔你的氧氣管子，你還能活個二三十年。」

「植物人啊？老師，我可是你的關門弟子啊？沒了我誰服侍你養老送終？」

「瞎說什麼胡話呢？老夫還能活不少歲數，還能收不少弟子。有你什麼事啊？」

王前羽一臉無語之態。

「你先按照你的方式來，我除了教你更深層次的呼吸之法，其他的不教了。」

「這有什麼說法嗎？」

「你世界的規則是要你自己去建立，而且……邪魔之物最怕難以掌控的規則。懂？」

王前羽琢磨了半晌道：「老師的意思是，讓我天馬行空的演化自身力量？自己發覺創新？然後亂拳打死老師傅？」

「很好，很有悟性，不愧是我趙人吉目前的關門弟子。」

王前羽面色有些難看的道：「老師，你這樣很不負責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