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還行

260 還行

事實證明,周寧的思路是正確的。系統很快就梳理出來更多脈絡信息。於是,周寧又演繹了一遍,還是從房間外開始。前邊都一樣,只是在選擇進地下室之前,先將廚房好好的逛了逛,無果之後,一扭頭,紅影一閃,地下室的門咣當了一下,給人的感覺,紅衣人去了地下室。很顯然,被新的規則被觸發,拐上了另外一條謀殺線。周寧強忍着笑意,繼續演,緊握著棒球棍進入了地下室……很可惜,這次他仍舊沒能見到紅衣厲詭。具體得怨他自己。他能接受被亂刀捅死、榔頭碎顱等等,但接受不了被**花。就因為這個,他沒等對方的法則效力加持在他身上,就將對方撕碎了,結果謀殺線便斷了。相當於他戰勝了厲詭,逃出升天了。這樣的事,倒也不是決不可能發生。就像著名的恐怖電影中演繹的那樣,詭是有可能被擊退的,但只要相關的法則沒有被磨滅轉化,又或被封印束縛,詭就有再度歸來的機會。不過,詭宅里的情況要更加複雜。系統很快就通知周寧,那個**詭貌似是搭上其他法則線了。同時,這種搭線,導致了整體格局的穩定性喪失。這就好比行走時不小心觸碰了瓶子,瓶子滾動,令簡易的報警系統被觸發,於是一時間,叮鈴咣當的聲響大作。當然,詭宅可不是簡單的生出些響動,而是一些詭被激活,開始亂殺人。然而,『休!』周寧直接傳送離開了詭宅。他當然可以將那些被觸發的詭幹掉,可那樣做,很容易破壞謀殺線,以至於宛如麻繩鋪子着火般,生出一堆頭兒。每一個頭兒,就想要一種相應的觸發條件。這等於是給他自己找麻煩,加難度。他當然不幹。他要的就是像解掉米面口袋上的封線般,先解開扣,然後一拉,一條線拉出,面口袋就解除了一道封線。當周寧從街上走回到詭宅前時,很自然的引來了更多額窺視。這次他沒有演,而是在外間晃蕩了一會兒。能有十幾分鐘,直到系統通知之後,才再次進屋。進屋后,就聽到了廚房那邊又動靜。進入廚房后,有個婀娜的身影,在背向著門口這邊忙活。「喂!你是誰?」周寧步入廚房,同時問。婀娜身影轉身,露出一張被嚴重毀容的面容,併發出沙啞的笑聲。周寧一臉被驚嚇到樣子,扭身就跑。然後就發現,不知道啥時候,門已經被那個之前想要爆他菊花的詭堵住。這次,這頭壯碩的黑詭沒有嘗試爆他菊花,而是直接來了個回頭殺,斷頭斬,厚重的菜刀,手起刀落,消掉了他的腦袋。然而,即便是無頭之身,仍舊不妨礙周寧及時出手,一隻手利落的接住自己的頭,另一隻手的黑火將黑詭燒成了渣。隨後及時回手,將毀容女詭也幹掉。謀殺線改變,黑詭變得更強了,並且跟毀容女詭組成了一個小短線的聯合謀殺局。這就是詭宅的魅力所在啦。可惜都只是程序,沒腦子,只要小心一點,不觸發大面積聯動,可以一次次的刷單線,刷小場景,分割處理,否則真就是九條命都不夠用。一鼓作氣又刷了四條線,詭宅中的詭損失已然過了兩百大關,周易覺得今天差不多了。得給詭宅一點喘息的機會。讓其重新佈置謀殺線。經過這番佈置后,原本緊纏糾結的各條線,勢必鬆快許多,更方便觀察,處理起來也更容易,沒之前那麼容易聯線碰觸。不久之後,露西睡醒了,見周寧就躺靠在床上陪着她,頓時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然後以一種少女嬌憨的姿態磨人撒嬌。兩人膩歪了一會兒,一起下樓。露西道:「感覺房子清爽了不少,具體很難描述。」「我做了一些事,

現在這宅子裏的詭,已然沒有之前那麼多了。」露西當下就信了,獎賞似的親了周寧一口。然後露西就提議一起去買些食材。她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秀自己的年輕,同時也是像展示周寧,她現在覺得周寧是全世界最棒的,格外想炫耀。戀愛腦就是這樣,根本就沒去想回春二十年,會給普通人帶來怎樣的震撼感受。周寧無所謂,黑衣人連結婚證件啥的都給他辦了,意味着就在附近。真要引發大事件,自然又黑衣人出面催眠安撫。不過,他覺得不至於。這裏可是塞勒姆。就等同於距離十字路口不遠的大鎮,當地人怕是背地裏已經對超凡現象見怪不怪了。詭宅周圍惡鄰多,極有可能也有這方面的因素。當地的文化氛圍擺在那裏,自然不會像其他地方那麼一驚一乍。說不定,露西的回春,會被當地人視作是女巫血脈覺醒……另外,他也想看看,詭宅對鑰匙人的約束具體是個什麼概念,該以怎樣的方式開啟這條謀殺線。當然,理論上,鑰匙人的線是最主要和危險的,可以說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那種。正因為如此,最好是先剪除羽翼,再廢掉骨幹,最後再動主線。但觀察一下,還是有必要的。有時候抖一抖線,也更容易看清脈絡,並將一些經不住考驗的假糾纏,順勢抖開。周寧就覺得,隨着他抽掉了數根線,大約是會出現一些假糾纏的。假糾纏指無法強行鈎掛在一起的線,抖開后就成了簡單的交錯、并行等等格局。這種情況下,再動那些線,容錯率就高了許多。塞勒姆的人口流動量不是很大,並且集中在夏秋旅遊季,現在已經是三月,卻仍舊有下雪的可能,這樣的溫度,自然不招旅遊人士的待見。於是在附近的超市,的確有不少當地人,注意到了露西的變化。不過基本都是背後指指點點,當面最多也就是看過來的眼神有些怪異。然而,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份自律,就有個老太婆,被刺激到了,瘋了一般邊破口大罵,邊沖了過來。「你是女巫,你這個淫蕩的碧池!」說着沖着露西『呸!』就是一口濃痰。露西被罵的目瞪口呆,而周寧手指輕輕一動,一股疾風就將痰吹到了老太婆自己臉上。然而,老太婆仍不知收斂,張牙舞爪上來就要撕扯露西。『啪!』周寧一個響亮的大嗶兜,直接將其抽飛出數米,牙齒和著血脫落。周圍響起了驚呼聲。一名保安邊用手指著周寧,邊呵斥出聲,同時抽出了警棍。周寧冷哂:「你是什麼貨色?也配用手指我?」周寧早就宏觀全局,自然看到了老太婆發賤時,這名保安看熱鬧的反應。這個時候玩雙標,自然要有被教做人的覺悟。手遙遙一揮,『卡察!』保安頓時就重重的跪倒在地,直接跪碎了膝蓋。無形的力將之拖到周寧面前,周寧伸腳踏上保安的脖頸,保安的慘叫立刻被掐斷。「敢再我面前玩雙標準,那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階級壓迫。」說着,腳下用力。保安的一張臉迅速漲成了豬肝色,掙扎的四肢也漸漸失去了力道。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嚇的噤若寒蟬,有的女人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生怕發出聲,吸引了周寧的注意力,然後被虐。周寧松腳在對方腦門上點了點:「既然住在塞勒姆,就要學乖點,拉偏架,你惹得起么?」說着一揮手,保安就以擦地板的方式滑遠了。周寧面向地上哼哼唧唧的老太婆:「你還準備裝多久?巫婆!」按照西方的傳說,巫婆不能算是人,而是黑暗生物。巫女卻是人,只不過有超凡血脈。老太婆無動於衷,彷彿不知道周寧在說什麼。「擱這兒給我演!」周寧說話間,切換白人格,一道神聖的光芒從虛空中落下,頓時就讓周寧擁有了異常聖潔的氣息。然後,就像推開一扇無形的門,有更亮的乳白光芒從周寧身上釋放,對老太婆形成錐形照射。老太婆身上立刻冒出惡臭黑煙,然後這貨在尖叫聲中異常靈敏的躥了出去,直接掛在了頂壁的鋼架上。這超市不曾吊頂,上面走着鋼架、通風管道、線路管道,老太婆就像個大肥猴般攀在上面。它還是一副老太婆的模樣,只不過比之前丑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尤其是那誇張的大鷹鈎鼻子,和滿嘴銼刀般的尖牙,堪稱面向怪異而又兇惡,很難給人以好感。這下,自然又換來的一波驚叫。已經有那聰明的,遠遠的躲避,甚至往周寧這邊靠。周寧賣相好呀。他現在說自己是聖經系的義人,這裏的人多半是信的,甚至只要他幻化出一對翅膀,那就是妥妥的天使。周寧對被這一系列變換搞的應接不暇,一臉懵的露西道:「看到了吧,有些惡意,遠比你想像的複雜。」『唰!唰!唰!』巫婆已經發動攻擊。三道黑影失射而至,周寧一抬手,就用手將之夾住了。是三條手指粗細的斑斕蟲子,飛行的時候像是飛鏢,一旦被夾住,立刻軟化,對着周寧的手就狠咬。可惜卻咬了個寂寞,周寧的手被一層光膜保護著。與此同時,巫婆則被觸手般的藤蔓纏繞捆綁,尖叫着從頂壁上摔下來。落地之後,巫婆嘴裏噴出毒綠色的火焰,然後滿地打滾,試圖讓藤蔓上沾染到火焰。它成功了,但藤蔓並未被燒毀,而是變成了墨綠色澤,並生出大量毒刺。越勒越緊,同時編織出一個底座,想掛路燈般將巫婆掛起。已經切換成黑人格的周寧,對着蟲子吹了口氣,然後將其投擲到巫婆身上。蟲子立刻開咬,巫婆發出凄厲的叫聲。「走吧,我們再去選點食材。」露西忍不住道:「可這裏……」「我給善後的打個電話,他們是專業的。」……黑衣人確實是專業的,來的很快,辦事也利落,直接像是扁擔抬豬一般,將巫婆連同失去活力、化作架子的藤蔓一起抬走了。然後,就像丑國的某個梗說的:自從我配槍出門,人們都變得很有禮貌。在櫃枱結賬時,親自為周寧和露西服務的地中海髮型經理,遞上一張做工精美的黑卡。「黑火俱樂部,隨時歡迎您的光臨。」周寧接過卡,點點頭:「有空我會去喝一杯。」看了一眼露西,又問:「能帶家屬么?」「當然,這位煥發青春的女士,顯然也是我們的一員。甚至可能是非常尊貴的一員,像您一樣。」「嗯,一位紳士,向你致敬。」周寧頷首致意之後,幫露西拿過大包小包,離開了。回家的路上,露西有些小興奮的道:「今天真是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感受!」「你是說傷了人不用去警局喝茶,還有專人善後,還是指暴走了一頭巫婆?」「都有。最不一樣的,是有你在!」「嘴這麼甜的嗎?來,讓我嘗嘗。」……兩人一路撒著狗糧,回到了家中,從車上下來,直到進屋,暗中窺伺的目光更多了,並且蘊含着某種蠢蠢欲動的情緒。周寧心中哂笑:「這就氣不活了?來吧,讓大爺給你笑一個,給你解解寬心。」……臨近傍晚,兩人其樂融融的做着晚飯,露西向周寧虛心的求教瓦罐雞的做法,並被鮮美的雞湯給香到了,一通電話打了進來。瑪拉出車禍了,人在警局。露西頓時就慌了神。周寧安撫:「莫慌,在警局,不是在醫院,說明人無恙,只要人沒事,其他都好說。」露西點了點頭,去換衣服出門,周寧則一通忙活,瓦罐雞用小火煨上,該進冰箱的進冰箱,該上保鮮膜的上保鮮膜,然後簡單收拾了下衣着,跟換衣服下來的露西一起出了門。兩人坐周寧的車,前往警局。第二個十字路口,紅燈小停了一下,綠燈后剛起步,對面的黑色越野車突然加速,懟了過來。然後就是後面,左面,右面。連續被四輛車懟死,車上下來人,端著ak,『咣咣咣!』的爆射。光是聽聲音就知道,使用的是全威力彈。這一通射,硬是將車射成了篩子。周寧牽着露西的手,從一旁的小店裏推門出來。手一台,地下就有植物破開柏油路,宛如槍矛般,將所有槍手,連帶車裏的司機,都穿成了糖葫蘆。這招叫德古拉大公之穿刺,從肛門進,從嘴裏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要的就是受活嘴。「這些暴徒呀,真是不講究,我剛買了沒幾天的車。」露西看着眼前驚悚的一幕,真不知道是該哭好、還是該笑好。「感覺有點刺激?」「不是有點,是太刺激。」「時間久了就習慣了,死神教的廢物,邪教徒,死士,假牙里裝了氰化物,我偏不讓他們痛快,倒要看看這些傢伙意志有多強。」露西看着一個個因疼痛而抽搐的西裝暴徒,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周寧一揮手,黑暗如潮席捲,巨藤、死士、損毀的車輛啥的就都不見了。要不是留了一輛無人的越野車,還有柏油路被破壞,剛才的一切很容易被當成是幻覺。實際上是周寧在系統空間開闢了一塊黑暗領域,用於處理垃圾。現在垃圾就都挪到那裏。「走。」周寧招呼露西,坐上前保險杠變形的越野車,前往警局,留下路口附近一幫將車停下的人傻傻發獃,又或議論紛紛。到了警局后不久,就見到了神色有些獃滯的瑪拉。瑪拉見到露西,一下『活』了過來,叫了一聲,就撲進其懷中。周寧注意到瑪拉的衣服不是早晨上學時穿的、且並不合身,就意識到這多半是靠着生命球將命保住了,但受了驚嚇。這時候,有人主動跟周寧握手:「我是這裏的警長亨里克,薩拉查先生,你可是位大人物,塞勒姆恐怕不夠你折騰的,出手時請多多留情啊。」「我儘力。」周寧與亨里克握手后,又道:「一般來說,我不會主動惹是生非。所以,如果警長您有渠道的話,不妨通知那些牛鬼神蛇,夾着尾巴做幾天人。」「我也儘力。」亨里克一臉無奈的如是說。周寧點點頭,知道這位是見過些場面的,應該能管些用。「哦,對了,剛才來的路上,死神教拍來些炮灰堵我,我已經處理了。但十字路口的路面多少有些破損,目擊者也有一些,大約會報警投訴,勞煩處理下。」「已經在處理了。」亨里克道:「這些恩怨就不能在城外解決?」「情報有些貴乏,另外最近略微有點忙。等過幾天,我會跟黑衣人諮詢一下,滅幾個據點,他們估計就能安然一陣子。」「介意我將這個消息販賣出去,進行一輪威懾么?」「不介意,反正我想搞他們,天涯海角也得死。」「好吧。」跟亨里克溝通完,就去跟露西和瑪拉互動。瑪拉給周寧來了個擁抱:「謝謝,如果沒有生命球,我就被軋死了,估計還是很慘的那種。」「所以,體驗過於驚悚,要不要幫你催眠忘掉這一段?」瑪拉搖搖頭,很堅定的道:「我要銘記!」「尼采說過,凡殺不死我的,會使我更強大。」瑪拉點點頭:「嗯,我希望我能夠這樣。」「那我們現在回家?美食或許能緩解一些情緒。」露西在旁小聲插嘴:「這就可以走了么?不需要配合了結桉件什麼的?」「特權人士,不需要,讓律師代表處理即可。」「那需要我給律師打電話么?」「不需要,官方會派最好的律師幫忙解決,費用也由官方承擔,我們等電話就好。」瑪拉道:「哇哦,感覺你的待遇跟總統一樣好,之前真沒看出來。」「不,是更好。總統不過是頂流白手套,而他的主子們得看我臉色。只不過平常沒什麼交集而已。」「幾個小時前,我一定會覺得你是在吹牛,但現在,我願意相信這是真的。」「真的,但是,人紅是非多,高處不勝寒,類似車禍、刺殺什麼的,也是真的。」周寧說着,手腕一翻,手裏多了顆生命球,遞給瑪拉:「下回可以表現的更好點,這東西可不光能救命。」「那我就不客氣了。」「不用客氣,從律法角度,我有照顧你的義務。」「律法能約束你?」「那就從道德和情意的角度。」瑪拉扭臉對露西道:「看來你挑的男人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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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降維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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