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破開封

周王死在了張獻忠的房門口，其家眷自然不能倖免，而張獻忠最終打定主意，準備立即撤退，先渡過黃河然後往西再南下，反正要利用李自成卻不能過分靠近李自成。

開封城的百姓是不幸的，也是幸運的。因為開封城被了，七八萬流寇進城，對於幾十萬開封百姓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家中之前的呃東西基本上不能倖免，稍有姿色的女子也逃不過流寇的魔抓。幸運的是毛鈺的三路大軍緊追着張獻忠而來。張獻忠大軍進城劫掠一番制后並沒有能夠仔細搜查，而且目標也是鎖定那些大戶，反而是一些普通的平民躲進自家地窖逃過一劫。開封城是大城，經過這些年流寇的禍害仍舊有二十來萬百姓。這次張獻忠進城死傷的也有兩三萬，大部分是那些富戶的家奴和周王府兵馬。張獻忠也不是立即撤退的，而是在城內留了五千人，替撤退的大隊人馬斷後。這個而艱巨的任務自然交給了孫可望，孫可望雖然心中不滿但呃不敢大意，畢竟是他惹毛了毛鈺。現在毛鈺大軍來了，如果不能當一陣，將來過了黃河他也就不再有任何地位。

毛鈺和張獻忠似乎很有默契，張獻忠大部分人嗎渡過黃河的第二天，毛承祿的三個步兵師就到了開封，孫可望聽說張獻忠大隊人馬已經過了黃河，他也不堅持，直接帶着人離開開封。

所以毛承祿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再次奪下了開封。當熊文燦被人請回到巡撫衙門的時候，他氣急敗壞地指著毛承祿表示要見毛鈺。

毛鈺是三天後到達開封的，對於這位老朋友的抱怨，毛鈺也只是笑笑，他告訴熊文燦大明將亡留着周王何用。熊文燦聞言一肚子的牢騷都被堵住了。他立即想到了毛鈺這是借刀殺人，只是開封百姓何其無辜。

毛鈺沒工夫陪同熊文燦感嘆，他只是問熊文燦願不願意去東北，現在松江、龍江和白山都文官，他要是願意去，東北四省隨便他挑選。熊文燦表示要冷靜一段時間，毛鈺只能讓他暫時在開封城內安撫百姓。

張獻忠逃跑到黃貝北面去了，毛鈺並不擔心，他巴不得張獻忠去和李自成匯合，這樣也就不用自己到處竹子和跑了。

但張獻忠是聰明人，在開封城撈了一把的他帶着人渡過黃河就立即往西，然後不顧李自成手下駐守將領的反對在洛陽對岸再次南渡。然後從雲陽進入了四川。

此刻的李自成正是躊躇滿志的時候，山西已經太半在手，拿下雁門關和寧武關之後就只剩下了大同。聽聞毛鈺追着張獻忠到了開封一點也不意外，這也是他可以避開河南而選擇從山西進京的煙癮所在。不過張獻忠渡河之後李自成卻緊張起來，耗子啊張獻忠還算是想沒有去太原也沒有去西安，要不然他就要暫停進京先解決掉張獻忠。

不過張獻忠沒來，毛鈺卻是來了，所以他必須加快進京的步伐了。攔在他面前的就是大名的兩個重要邊鎮大同鎮和宣府鎮！

如今的大同已經不是當年曹文詔坐鎮，總督也不是盧象升，而是心遞補上來的武將。

李自成在寧武休息三天之後迴轉，十萬大軍奔大同，其餘大軍繼續朝着宣府進軍，這是擺明了要個個擊破，避免宣大同氣連枝互為支援。

李自成大軍抵達大同城外當晚，大同總兵姜瓖投降。不等李自成大兵到達，宣府總兵王承胤降表亦到，李自成於是派遣偏師急行軍打了大明朝廷一個措手不及，後來又很快連下居庸關、昌平。讓的馬寧朝廷恩本來不及組織防線。

三月十一日，大順軍開進宣府，「舉城嘩然皆喜，結綵焚香以迎」。不管歷史學家採用春秋筆法還是其他，總之此刻大明百姓心目中的朝廷已經不如李自成受歡迎。

李自成選擇在宣府集結自然是在做和大明朝廷最後決戰的打算，除了要消化沿途招降的大明將領，還需要將後方的糧草運過來，做好京城久攻不下的打算。李自成也不是莽撞之輩，當年清軍是何等的囂張不也沒有拿下京城嗎？他可不想功虧一簣，然後被毛鈺或者張獻忠等人撿了便宜。

然而京城的防守出乎李自成的外，或者說過了宣府整個大明朝廷基本上不設防了。李自成現在明白為什麼清軍能從關外馳騁幾千里劫掠，甚至能夠攻破濟南了。

崇禎帝急調遼東總兵吳三桂、薊遼總督王永吉、昌平總兵趙宇、山東總兵劉澤清入衛京城，並號召在京勛戚官僚捐助餉銀。大明未滅亡，這些總兵所代表的利益和李自成的農民軍也是天然對抗的，雖然不情願他們還是第一時間調遣兵馬馳援京城。

但是崇禎想要京城的權貴們募捐是不可能的，不說他們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早在聽聞李自成攻克太原的時候大部分都將自己的銀子存到了江南銀行天津分部。而且大部分是選擇了異地存取。都想着萬一京城頂不住了就帶着銀票去江南取銀子繼續過自己的瀟灑日子。別看他們平日裏醉生夢死，李自成和毛鈺的實力到底如何還是有清晰認識的。至少毛鈺不會和李自成那樣將權貴的財富洗劫一空。當年毛鈺也是有機會對南京城的權貴和富戶這麼做的，但是毛鈺沒有。而且江南銀行這些年的信譽也逐漸傳開了。至於大明朝廷還要不要他們不關心！

有了這樣的心思誰還願意捐自己得銀子去打水漂。其實此時此刻的朱由檢也沒有明悟，他的內庫里是有足夠的銀子來組建強軍的，但是他也捨不得啊。所以京城的兵馬就面臨衣蛾尷尬的局面，李自成號稱領兵百萬，所向披靡。大明朝廷卻拿不出足夠的銀子來烤箱三軍。城北百姓百萬卻募集不到兩三萬青壯來守城。

種種跡象表明大明朝廷似乎不可救了。朱由檢當然想到了毛鈺，他甚至想到划江而治，以長江為界，只要毛鈺肯出兵擊退李自成什麼條件都能答應。一個干自己稱皇帝李自成和一個至少有過合作的還是自己冊封的吳王，如果能選擇，朱由檢還是願意相信毛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