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兩難選擇

「不行，我等不了那麼久。」

「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們寮人不怕死，可不能死的稀里糊塗，除非你能保證我們衝上去的路上不會被打死，否則我們不會出兵的。」

捋著自己的鬍子，曹開雲的臉上突然出現了笑容，「這麼說，我還真有一個辦法。」

打退寮人攻擊后，士兵們也沒時間慶功，除了負責警戒的士兵外，其他士兵都在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王學成走過來彙報道：「陛下，彈藥統計出來了，剛剛的大戰，消耗過半，要是寮人在有一次如此規模的衝鋒，恐怕頂不住了。」

「放心吧，寮人短時間不敢在打上來了。」趙大猛毫不在乎的說道。

「將軍，寮人又有動作了，好像好進攻。」瞭望員放下望遠鏡喊道。

趙大猛覺得自己好尷尬，接連兩次被打臉，王學成和李祥有這兩個小兔崽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往下查看的葉天臉色很快就變得難看了，走在前面的，一看就是漢家百姓，顯然是被寮人劫掠而來的附近村民，而寮人則陰險的藏在百姓之中，驅趕他們前進。

似乎是為了表達自己敢殺人的勇氣，哈查蓋帶頭砍下了一個百姓的頭顱。

「該死的寮人，竟然用百姓做掩護，陛下，開槍吧，讓他們過來，咱們就防不住了。」

「不行，他們都是大周子民，你們軍人反倒要殺戮他們？」秦若風立刻反駁道。

「你個文官懂什麼？要是陛下出了什麼事情，咱們誰能擔待得起？你以為我想殺這些百姓么？可不殺又能如何？」

秦若風知道趙大猛說得沒錯，聖上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可真要下令殺戮平民，他的心裏還是難以接受。

發現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葉天淡淡的說道：「若風說的沒錯，軍人是保護百姓，而非殺戮百姓，他們都是朕的子民，朕豈能坐視？趙大猛，率領騎兵連做好出擊準備，王學成，你可願意隨我一同出戰？」

「微臣願意，不，陛下，您要出戰？不行呀。」

葉天根本不理會他人的勸說，直接說道：「秦若風，你帶一個步兵連固守本陣，做好接應百姓的準備，其他兩個步兵連和朕一起出戰，軍法無情，誰敢違抗軍令，殺無赦。」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深知葉天脾性的下屬們也不敢在勸。

寮人押解著百姓一步步靠近過來，所有士兵也做好了戰鬥準備，聽到身邊有動靜，葉天立刻扭頭查看。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打虎親兄弟，平叛夫妻檔，陛下都親自上陣殺敵，臣妾豈能坐視？」

嘴快的麗姬搶先開口，讓被搶了台詞的妍月瞪了她一眼，惱火道：「功夫不到家還跑過來添亂，仗打起來可沒人管你。」

「用不着你來管我，陛下自然會保護我安全的，是不是，陛下？」

「都這時候了，別鬥嘴了，男人們還沒死絕，用不着女人上戰場，要不留下來，要不回去待着。」

聽出葉天闊氣待着怒意，兩位皇妃也不敢在多說什麼，都緊握各自武器準備和寮人作戰。

都已經到達陣前，對方還沒有開槍，讓哈查蓋也得意起來，讀書人的腦子果然夠用，想出這麼一個好辦法來，只要寮人勇士們靠近，幾百個周狗，眨眨眼就能全部殺光。

「首領，他們主動殺上來了。」

「一群蠢貨，勇士們，不要亂動，等着他們靠近，一口氣殺光他們！」

「是……」

一個寮人剛應了一聲，就被飛來的子彈直接打爆了腦袋。

接連不斷槍響聲中，十幾個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撩人變成了屍體。

自從葉天踢出狙擊手的理念，軍中就一直大力培養，這次護衛聖上出行，皇家禁衛軍自然不敢怠慢，一下小小的步兵營中，足足配置了狙擊手。

狙擊手槍法精準，在加上寮人們根本不懂如何利用人質遮掩自身，全都變成了活靶子。

看着地上的屍體，哈查蓋的眼睛都紅了，為了一戰而下，他集合了上百最為悍勇的勇士，沒想到還沒交手，就損失了近兩成。

「百姓們，我們是皇家禁衛軍，我們是來救你們的，現在聽我的命令，全部趴下，趴下！」

百姓不是軍人，做不到令行禁止，可也能聽明白葉天的意思，紛紛趴在地上。

寮人混在百姓之中，只有對自身槍法十分自信的狙擊手敢開槍，可現在，百姓全都趴在地上，面對站在原地做靶子的寮人，普通士兵也不在客氣。

又是一陣槍聲，寮人勇士被撂倒大半。

「都不要慌，趴在地上，後面的兄弟已經跟上來了！只要拖延一會，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

用百姓做掩護，讓精挑出來的寮人勇士靠近軍陣，阻擋軍隊開槍后，後續寮人發起衝鋒，一舉全殲欽差侍衛，就是曹開雲的計劃，此時，後面的寮人們也按照計劃，開始了衝鋒。

就在他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趙大猛也得到了信號，帶着騎兵連騎兵發起衝鋒。

作為大周朝最為精銳的騎兵，每人都是一人三馬的配置，一騎輜重，一騎代步，一騎戰馬，現在趙大猛讓士兵們驅趕着著所有馬匹衝鋒，足足六百匹駿馬，居高臨下衝下來，地面都在震動。

如果面對正規軍，騎兵如此衝鋒就是找死，可在面對寮人的時候，這就是屠殺，不等騎兵連靠近，衝上來支援的寮人就潰散了一大半，剩下的寮人也不知道結陣防禦，都不用騎兵揮刀，駿馬就能直接撞飛他們。

半山腰上的哈查蓋看到這一幕，已經徹底驚呆了，從沒見過這麼多軍馬的他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騎兵的恐怖，上萬寮人竟然被兩個騎兵連肆意屠殺。

「首領，我們怎麼辦？」

「事到如今，跑回去也是死，還不如和他們拼了，你帶着人……」

哈查蓋的命令還沒說完，站在身邊的寮人就被狙擊手打爆了腦袋，腦漿都噴到了他的臉上。

敢站起來逃走，只能做步兵營的活靶子，趴在地上裝死，也會被趕來的士兵用刺刀直接捅死，寮人敢死隊除了死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