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練地攤

中海市農貿市場，喧囂的行人車輛，菜葉污水橫流的地面，各色各樣的招牌與喇叭里傳來的叫賣聲，街道上放學回家的孩子，買菜的老人以及風塵僕僕的路人，顯得無比的熱鬧。

這樣的區域在這種國際大城市中顯得格格不入，就像人們最難以忘懷的自身的污點一般，只希望沒出現過。

在市場一處靠近路口位置的地攤上有一個年輕人正在叼著一根劣質香煙，坐在一個木質小板凳上翹著二郎腿，時不時的盯着手裏幾百塊錢買的過時手機看着時間，攤子上的喇叭播放着"捲紙捲紙便宜賣了哎，二十塊錢一提，二十塊錢一提了，買兩提送一包價值十五塊的垃圾袋咯"。

"老王啊，我說你就乾脆跟我一塊賣衛生紙得了，你這熟食利潤一天還沒我賺的多呢，看看，今兒這又快賣完了"年輕人對着旁邊攤位的中年人說道。

老王笑着回答道"算了吧天明，我哪有你小子這腦袋瓜子好使啊，歲數大了，慢慢賺點是點吧，賣了十幾年熟食了，穩當的挺好"。

"你啊，就是不懂變通"天明一臉無奈的回答道，他跟老王一起出攤子也有近一年時間了，平時兩人關係也好的很，也算是他回到華夏的第一個朋友。

老王家就靠這小攤子提供點生活費，老伴身體有些毛病也幹不了什麼活，家裏還有個考上了重點的閨女，經濟比較緊張，所以天明倒也接濟過他幾次。

隨後心裏想着又該進貨了，每次賣完存貨后都跑到隔壁市批發市場去進貨，一提衛生紙八塊錢，五塊錢一包垃圾袋，再回中海擺攤賣，中海的物價較高，天明賣的也不算貴，所以生意不錯每天也有個小几百塊錢的收入，倒也夠自己開銷了，沒事還能喝點小酒。

看着眼前車水馬龍繁忙的畫面，彷彿是一道最美麗的風景。

正想着，迎面走來了兩個看着不到二十的年輕人，打扮的流里流氣，豎直的頭髮像極了雞冠，帶着兩個銀色的耳墜，牛仔褲還破著洞。兩人一個造型，不知道的絕對以為是雙胞胎。

天明起身笑着看着這兩位開口道"拿幾提衛生紙啊小兄弟"。

"哥們，你這衛生紙...擦溝子掉渣不？"其中一個年輕人問道。

卧槽？？？天明皺着眉頭想着"他媽的這是啥問題"回答道"老子的紙又棉又軟乎，掉特么什麼渣子"

年輕人又很認真的問到"哥們，你這紙擦溝子不起毛球不起靜電吧"。

"不起毛球不起靜電，媽的你拿回去用要是擦的掉渣了我親自上你家給你清理乾淨，買還是不買"天明苦笑着大聲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就是問問，不買，從網上看的好多人都在問，好奇"另一個年輕人回答道然後兩人灰溜溜的轉身就走。

隨後才看見剛才一直有個小伙在拿手機拍錄製視頻。

卧槽？自己不會火吧？

天明搖頭嘆息道"哎，網絡害人不淺，這都啥破事兒啊都。"

夜幕降臨，天明賣的差不多了，收拾了攤子，跟老王打了個招呼，騎着自己的電三輪迴到自己租的小公寓房裏。

這是一幢不知道多少年的公寓樓，在中海這樣的公寓樓也沒有多少了，因為比較偏僻所以說好的拆遷也一直沒有消息，價格也比較便宜。一個月一千塊錢租金。

天明的房屋擺設很簡單，都是二手市場拉的，一台電視，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小桌子，其他的地方除了衛生間，平時都用來放貨物。

看了一眼手機日曆，天明似乎想到了什麼，衝進衛生間，不到五分鐘洗了個涼水澡。走到床邊的大衣櫃處，打開挑了一套休閑的黑色服裝，腳上還是穿着白天穿的塑料涼鞋。

出門后，天明直奔中海東區最繁華的商業街，那裏也被人們稱為酒吧一條街。

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已經瀰漫，一進入酒吧一條街，都市夜場的氛圍感便撲面而來，天明並沒有逗留在街邊跟一些混混一樣盯着來去的女人，徑直走向一家名為"追憶昔年"的酒吧，進了酒吧以後，天明熟絡的沿着邊走到吧枱邊，在最角落坐了下來。

"明哥來了，老樣子嗎？"一個服務生走到天明跟前問道。

"嗯，這次來兩杯"天明不咸不淡的回答道，服務生微笑着露出一副我懂的樣子，轉身離開。

天明無奈的聳肩，隨後看向酒吧入口處，等待着什麼人的到來。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位女士，身着現代感十足的瑰麗色旗袍，隱約從那開衩到大腿根流露出嫵媚性感，齊肩帶幾縷淡紫色的秀髮，就是這樣一個似畫中走出的女子，款款走到天明的面前。

"果然還是讓你來了，鳳凰"天明無奈的說道鳳凰女坐到天明身邊，向他耳邊吐著熱氣說道"除了我，其他人怎麼敢來接觸您呢？你說呢【死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