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還寶燈相知相許,留優曇宜嗔宜喜

第十回、還寶燈相知相許,留優曇宜嗔宜喜

第十回、還寶燈相知相許,留優曇宜嗔宜喜

夜曇聽到蕭翰要她去他的房間,不禁莫名其妙地一陣心虛,俏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道:「你自己去取吧!我等你出來就行。」

蕭翰微微一笑,道:「算我沒說清楚,我說的是在我學校公寓的房間里,開車也要半個小時才到呢!你總不會讓我這樣來回跑吧!」

原來是在他學校的公寓裏,夜曇深吸了一口氣,道:「那我跟你去取吧!你自己上樓去,我在樓下等你。伊瀾也一塊過去,拿完東西我們打車回去。」

雪煙說了一句,道:「這麼晚了伊瀾就不要回去了吧!今天她跟我住一間房間,聽說她在酒吧駐唱,我想跟她探討一下流行歌曲。」

伊瀾認出了唐雪煙就是和蕭翰一起出演《八卦俠影》的女孩子,好像後期還傳出了她跟蕭翰的緋聞,原來媒體上說的也不是空穴來風,她真的是蕭翰的「紅顏知己」。唐雪煙是個小有名氣的女演員,而伊瀾不過是個酒吧唱歌的歌手,但她們都算是娛樂圈中的人,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伊瀾也道:「那我就跟雪煙姐湊合一晚上吧!夜曇你跟蕭翰哥回去拿七寶曇燈,然後打車過來吧!」

李墨羽也道:「要不你跟我擠一擠?」

蕭翰道:「就這樣決定了,等夜曇拿到『七寶曇燈』,我再送她過來,婉芸正好跟我一起回去吧!」

婉芸搖頭道:「今天我去曼殊姐姐那裏,我們姐妹倆也要說一些體己話,要不我把車留給你吧!」

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所有人都在有意為蕭翰和夜曇創造獨處的空間?夜曇也感覺到了,內心更加得忐忑不安。

蕭翰開走了婉芸的車,夜曇就坐在他的旁邊。這紅色的雪弗蘭跑車如果由夜曇來開就妙了,香車美人,好香艷的字眼。蕭翰把跑車的頂棚打開,一隻手扶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車窗上,就像一位帶着女朋友飆車的追風少年。迎面風吹起夜曇飄逸的長發,她俏麗的臉上露出沉靜安逸的表情。

蕭翰笑道:「這款雪弗蘭是輛女式車,空間比較小,我開起來不大方便,所以把頂棚打開了,要是你覺得冷的話,我就關上頂棚。」

夜曇道:「不用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初夏的夜裏坐在車裏吹着陣陣晚風,很涼爽很安逸,彷彿讓人的心靈一下子平靜下來。」

蕭翰微微一笑,道:「要不你也去學開車,我現在手上的錢不多,但過幾個月我又有幾百萬到賬了,我去給你買一輛跑車。」

夜曇忙道:「不用了,怎好意思讓你破費!」

蕭翰道:「你不要跟我客氣了,就這麼定了,你先去學駕照,等你考到駕照我就給你買車。這點錢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你送我那麼珍貴的『狻猊手套』,我還不知怎麼報答你呢!」

夜曇聽蕭翰說出「狻猊手套」三個字,不禁嬌軀一震,內心忐忑不安,心道他不會知道了什麼了吧?夜曇發誓誰能夠揭去她的面具,她就以身相許的事情在江湖中不算什麼秘密,不少人都知道,不會是李墨羽告訴他的吧?

而蕭翰看到了緊張不安、忐忑羞澀的樣子,就知道凌飛所說的有關夜曇的事千真萬確,沒想到夜曇真的傾心於他,將「狻猊手套」送給他作定情信物,自己又不肯說出來。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到燕京影視學院,似乎老天也要成全這一對男女,就在蕭翰開車到了燕京影視學院附近不遠的地方,天空中就響起一陣驚雷,不一會兒漂泊大雨從天而降。

蕭翰趕緊關上車頂棚,從車裏面出來,道:「夜曇,到我公寓裏坐一會兒躲躲雨吧!」

夜曇道:「沒關係的,我就在車裏面等你下來。」

她還在猶豫,蕭翰已經把她從車裏面拉了下來,被蕭翰牽着小手進了男生公寓。此時已是夜裏的十一點鐘,幽靜的男生公寓的樓道里空無一人。一想到要去蕭翰的房間,夜曇不禁心跳加速、俏臉不由得紅了。

進入公寓的客廳,打開燈一看,其它幾個房間的門都關着,不知是不在,還是在自己的房間里沒有出來。夜曇跟着蕭翰進入他的房間,一股蕭翰特有的氣息撲鼻而來,惹得她不由自主地到處走走翻翻。

夜曇發現蕭翰的書桌上放的都是些武術拳譜、佛經、道藏、醫經之類的書,不禁嘆道:「原來你就是看這些書籍,博採眾長,所以才自悟出武道的功法的。」

蕭翰點頭道:「是啊!《莊子》有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求無涯,殆矣!我們修行人就是要做這種以有涯求無涯的『殆矣之事』。」

夜曇道:「你已得人仙報身,理論上已是長生不死,有無限的時間可以讀書、悟道。」

蕭翰道:「我自己一個人長生不死有什麼意思?我甚至希望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能夠得人仙報身,能夠長生不死。比如夜曇你如果也得人仙報身的話,我們就可以千年萬載地在一起喝酒、論道,做一對求道過程中的知交伴侶。」

當蕭翰說出「做一對求道過程中的知交伴侶」的時候,夜曇不心跳得都要炸開了。這個蕭翰實在是太可惡了!說話總是這麼模稜兩可,讓人七上八下地浮想聯翩。所謂「做一對求道過程中的知交伴侶」就是道侶的意思。而道侶既可以是兩情相悅的男女,也可以僅僅是因為有着共同的求道理想在一起相互扶持的男女,甚至是男男之間、女女之間也可以。要是自己對他有意的話,他就順理成章地接受自己。如果自己不願意的話,他也可以辯解只是想和自己做朋友而已,哼!自己偏不讓他如意,必須讓他明確地說出來才行。

夜曇微微一笑,道:「朋友之交淡如水,即使相隔一方,甚至天人永隔,也是相知相許。何必要人仙報身,蕭翰你著相了。」

這個夜曇也不是省油的燈呀!跟自己打太極,說話卻這麼富有禪機。

這時蕭翰已經從自己的床頭櫃中取出「七寶曇燈」和那張面具遞給了夜曇,夜曇收下「七寶曇燈」,卻把那張面具還給了蕭翰。

夜曇道:「『七寶曇燈』我就拿走了,這『優曇面具』你就留下作紀念吧!」

蕭翰微微一笑,打趣道:「就留下『優曇面具』就行了,難道一個真人境界的修行人發的誓言可以就這麼算了嗎?」

蕭翰的話一出口,夜曇全身劇震,她顫巍巍地道:「你知道了?是什麼時候的事?」

蕭翰道:「今天我跟凌飛比試的時候,拿出了『狻猊手套』,被他認出來了,於是他就跟我說了這件事。」

夜曇聽說蕭翰跟凌飛比試,不禁關切地問道:「你跟凌飛鬥法了,你沒受傷吧?」

蕭翰道:「還沒有比的時候,凌飛發覺我心神不寧,就沒有跟我比,改在了下周六的下午在燕山演法。」

夜曇聽說蕭翰沒有和凌飛比試,不禁鬆了口氣,但聽說他周六要和凌飛演法,心又揪了起來。蕭翰告訴他自己已經能夠放出狻猊手套中狻猊的神魂,和凌飛的演法絕對不會又危險,夜曇這才放下心來。

夜曇接着道:「既然你全都知道了,那我就履行我的誓言,只要你不嫌棄我,我願意做你的道侶,永遠地陪着你。我也像婉芸一樣,不干涉你其他的生活,也不跟你要任何名分。」

聽了她的話,蕭翰搖了搖頭。夜曇都這麼說了,難道他還不願意?夜曇傷心難耐,眼眶中滿是淚水。

蕭翰見她都要哭了,忙道:「你誤會了,你這樣的仙子般的姑娘願意做我的道侶,我怎會不願意?但我不希望你因為誓言的事勉強自己,一切要以你自己的本心愿意為準,懂嗎?」

夜曇紅着眼睛點了點頭,羞道:「你這個大壞蛋!總是說這些模稜兩可的話撩撥人家,你有這麼多喜歡你的女孩子,我就不信你不懂我的心思,看不出我是真的喜歡你。還非要人家親自說出來,真是壞死了!」

夜曇說完忍不住哭了起來,蕭翰扶住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我的好姑娘,你別哭呀!這裏隔音不好,把別人給驚醒了,看到你的樣子,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

夜曇白了她一眼,點了點他的胸口,嗔道:「你把人家的心都偷走了,還沒把我怎樣?」

夜曇又嗔又喜的模樣,讓蕭翰砰然心動。他真想把夜曇抱到床上好好地憐愛一番,但又怕嚇壞了她,只好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定住心神,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蕭翰道:「雨停了,我送你去雪煙她們那裏吧!要是你老不回去,她們還以為我們這麼着了呢!」

夜曇回去的時候,雪煙、墨羽、伊瀾三人見她的眼眶紅紅的,臉頰眼角透露出暈紅之色,她們都是女孩子,情知發生了什麼事,不禁在心裏暗暗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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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之功夫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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