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流言蜚語
柳盼兒笑了，讚許地看向李蓉，「阿蓉，我真的很高興。你並沒有聽從我的話，而是在質疑我。有了自己的思考，我放心你以後能嫁入皇家了。」
李蓉一愣，臉上微紅，「娘，你剛才是在考驗我？」
柳盼兒點頭，「是的，恭喜你，通過了考驗。發現我的提議有問題，並且尋找問題，而且還小規模的驗證。」
「如果可行，就進行；如果不可行，就停止。這樣的行事風格很穩。」
李蓉笑了，「都是娘親教導得好。」
兩天之後，各種冰燈被雕好了，但太冷了，留着以後家裏自己弄著玩。
柳盼兒和李蓉合計之後，決定取消這份計劃，改成室內的聚會。
凡是捐款的，都被邀請了。
不僅如此，柳盼兒還命人把捐款人按照捐錢多少刻在石碑上，放在吉祥書館。
九公主拿到了柳盼兒的請帖，微微一笑，跟旁邊的顧邵說：「難為盼兒姐姐了，那麼不喜歡無效交際的她，也開始宴客了。」
顧邵端起茶杯笑了笑，喝了幾口，「德瑞夫人煞費苦心了，為了能夠讓普通百姓的孩子多學一點東西，盡心儘力。」
九公主笑笑，「那我也要支持盼兒姐姐，你說咱們出多少錢合適？」
顧邵想了想，「公主做主就行，多少是心意。」
「以後只要家裏的錢財足夠，每年捐一些也是可以的。」
九公主應下，「夫君說的是，對咱們來說，錢財已經不重要。如果能夠幫助更多的人，也是功德一件。」
「之前盼兒姐姐跟我說，讓我去書館幫忙。當時我需要帶孩子，現在孩子也跟着盼兒姐姐的孩子一起，我就想去了。」
「夫君，你覺得呢？我去呢，還是不去呢？」
顧邵笑笑，「娘子，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那我拋頭露面，你不覺得沒面子嗎？」九公主反問，擔心丈夫不願意。
顧邵聳肩，「女人正經出去做事，怎麼就不能拋頭露面了？要說拋頭露面，德瑞夫人在意過誰啊？現在滿京城誰敢說德瑞夫人一個不字？」
九公主一愣，旋即笑了，「夫君說的是，是我狹隘了。我在書館做事幫忙，為大周培養更多優秀的人才。」
顧邵點頭，贊成九公主，「本來就是，都是人，其實男人和女人都一樣。只是這樣的制度，造成男人在外，女人在家裏，不能當官，這不代表女子沒有能力。」
「夫人，你只要喜歡，你就去做。說不定在書館做事，還能學到如何教咱們孩子，也是好事一件。」
九公主笑了，「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整日在家裏，閑着無事，也很無聊。」
「每天看着盼兒姐姐忙忙活活的，每天活力滿滿，我就很羨慕。現在我也可以去做，就一定好好做。」
「是的，公主能力也很強，一定能做好。」顧邵稱讚，「李大將軍那樣的人物，支持德瑞夫人，那我也支持你。」
九公主挽著顧邵的胳膊，嬌聲說：「夫君真好。」
宴會當日，九公主和李麗，還有相熟的幾家人都到了，幫忙一起招呼賓客。
這些夫人和小姐沒想到捐款真的有效果，更加上心了。
精心準備，過來參加宴會。
已婚的年輕婦人，交給新媳婦齊淑媛招待；未婚的女孩交給李蓉和李楠招待。
夫人則是由柳盼兒和九公主，齊三夫人招待。
今日來的都是夫人和小姐，沒有男客，比較隨意。
柳盼兒在宴席開始的時候，站起來感謝大家，「各位夫人仁善，捐出來這麼多善款，用於資助優秀和貧困學生讀書學習。」
「我在這裏，感謝大家。等到明年校舍蓋好，開學了，再邀請眾位夫人去書館看看。」
眾人紛紛站起來，儘管有的年紀比柳盼兒小，但柳盼兒是一品誥命，她們也應該站起來回話。
「夫人，以前我們通過施粥做善事。德瑞夫人推廣的良種，天工侯改善農具，老百姓現在安居樂業，能吃飽飯，不用施粥了。」
「我們想做點好事，也沒有地方做。現在夫人能夠提供這樣的機會，也是我等的榮幸。」一位健談的夫人笑道，非常支持捐款。
柳盼兒感慨，「夫人大義，德瑞佩服。」
一番互相恭維之後，各自落座。
吃飯之後，柳盼兒帶着大家去後面的花園賞梅。
這時候，柳盼兒盡量記住所有人，爭取下次見到的時候，能夠認出對方。
這些人見德瑞夫人行事爽朗，也頗為推崇。
這一次宴會，很成功。
柳盼兒非常高調地出現在各家夫人的口中，但褒貶不一。
有的人覺得柳盼兒注重教化，值得推崇。
有的人則是覺得柳盼兒見錢眼開。
以前不願意結交朋友，現在為了錢，倒是大宴賓客。
這樣的傳言也越來越多，甚至傳到了齊淑媛。
齊淑媛從外面回來之後，氣哼哼的，「阿蓉，母親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賺錢，而是為了書館。」
「那些錢，也是那些夫人自願捐款的，全部用在了書館上。還說母親見錢眼開，真是氣死人了。」
李蓉聽了，也非常生氣，「這些人云亦云，根本就不了解真相。」
「咱們家還需要通過這樣的途徑斂財嗎？當然不是，終歸有人覺得娘親沽名釣譽。」
齊淑媛點頭，嘟著嘴，「反正我就是覺得，這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見不得別人優秀。」
姑嫂二人來到正院，看到正在忙碌的柳盼兒，一陣心疼。
兩個人悶悶不樂的，柳盼兒好奇地問：「怎麼了？在外面受氣了？」
「沒有受氣，只是聽到外面亂傳娘親，我和大嫂心裏不高興。」李蓉回答，走到娘親身邊。
柳盼兒啞然失笑，「你們就因為這個不高興的？」
「嗯。」齊淑媛點頭，「太氣人了，明明母親不是那樣的人。」
柳盼兒摸摸兒媳婦和女兒的頭，「記住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太優秀了，自然會招人嫉妒。」
「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功過是非，自有後人評說。」
「說得通俗點，我又不是銀子金子，不可能人人喜歡。」
「以後放寬心，不要斤斤計較這些。雖然我很高興你們為了我，緊張我，但我也希望你們把精力用在值得的地方，而不是用在這些雜事上。」
齊淑媛點頭，「知道了，娘親。」
李蓉也應下。
對於京城的這些流言，不僅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多。
李蓉坐不住，下令調查。
這一查，居然查到了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