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勝一敗

第二十九章 一勝一敗

閻希鳳扶須笑道:「呵呵,這台上兩人修為相差太多,即便是巴多將修為壓到化靈境,但受靈氣滋潤多年的身體自帶的防禦可沒法降低,再加上蠻族常年與妖獸搏殺,一身鋼筋鐵骨,想要破他肉身十分困難,此子上台後冷靜沉着,恐怕心中早就打定主意,將全身靈氣聚在靈兵上,就是想要擊破巴多的防禦,沒想到東洲還有這樣一位俊傑,日後必定聲名大燥!」

:「東洲趙家嗎?......」李詩韻低頭回憶起來。

巴多聽到眾人的叫好聲,心中煩躁隨之大喝一聲「起!」,只聽「叮叮噹噹」一連竄敲鐵的聲音響起,台上火光炙烈一片,等到火光散盡露出一道金色身影,巴多低頭看着刺在胸前的槍頭,面露嗤笑。

:「怎麼可能!......」

:「這!......」

:「太變態了吧!這還怎麼打?」

眾人見他原本黝黑的皮膚上覆蓋着一層金色,那槍尖頂在皮膚上卻無法再進半寸,趙奎龍見狀連忙收槍後退,巴多那裏會給他機會,伸出被靈氣包裹成的虎爪一把抓住槍頭,隨之臂膀肌肉鼓動,一股蠻力湧出,硬生生將人拉了回來,另一隻拳頭朝着趙奎龍的臉上打去,「白虎嗤牙!」一時拳影密如急雨,趙奎龍目露驚恐急忙晃動身形,連連躲避,拳影中一絲血痕浮現在他臉上,見到這般景象樓中女子驚呼起來,不少膽小的抬起雙手遮住雙眼。

:「這人竟然可以變成妖獸?」邢毅驚訝道。

:「嘻嘻,公子你又不知道了?」碧雲在一邊笑道,幾女對邢毅不時提出的問題已經有些習慣了。

:「公子,化靈境最大的標誌便是靈氣化形,將自身靈力或附在兵刃上或隨着自身武技擊發出去,前者可以極大的提升兵刃的攻擊力和韌性,後者可以增強武技的威力。」肖柔在旁解釋起來:「其中威力大小也和武技與靈力性質相關,比如這台上的趙奎龍公子,明顯是火屬性靈力,如果使用水屬性武技那威力自然大打折扣。再說那巴多本身是法宗境的修為,靈力早就淬鍊得無比精純,所以他直接抓住趙公子的槍頭也不會有事。」

幾人在樓上討論,台上的比試卻十分緊張,連連躲開巴多好幾拳,趙奎龍看準巴多的空檔,怱然仰頭后翻離開攻擊範圍,退身時還不忘右腳尖重重踢在巴多下巴上,巴多扭了扭脖子,看着手中長槍冷笑道:「如今你連武器都沒有了,還不認輸?」,趙奎龍臉色不變,壓低身形搖了搖頭,巴多見他如此調轉槍頭朝他射去,只見這桿長槍帶着蠻力如同箭矢般劃過空氣發出「嗖」的一聲,趙奎龍眼神凝重,待到長槍快要臨體才伸出左臂五指輕按槍頭,緊接着一擺一劃身體隨之扭動旋轉,看似簡單的動作瞬間便解下長槍中七八分的勁力,隨後槍尾一擺,右手抓緊尾端,跳起身來雙腳用力蹬在中間,槍身發出「嘣!嗡......」的一聲輕響飛了出去,這一切行風流水看得邢毅目瞪口呆,那長槍飛出砸到追擊過來的巴多身上,巴多受此一擊倒退兩步,長槍反彈回到趙奎龍手中。

:「他要輸了!」袁纖葉在邢毅身旁突然說道

:「誰?趙奎龍嗎?怎麼可能?」

:「那個蠻漢子,雖然說壓低了修為,但是他的靈氣儲備比趙奎龍多了許多,鬥了這麼久那趙奎龍的靈氣應該快見底了。」

:「嗯?!」

趙奎龍左手接住長槍右手一抹槍頭,那紅櫻便如靈蛇一般活了過來,他低喝一聲「天火奪靈槍!」,緊接着槍身燃起火焰,趙奎龍雙手持槍一震,一聲龍鳴響起,槍尖化為龍頭,一人一槍猶如一條狂暴的火龍向著巴多殺來,巴多見狀也認真起來,「劍齒白虎殺!」隨着這聲大喝,巴多金色的身影驟然間化成白黑條紋,一頭黑髮也變成了白色炸開。

:「能逼到巴多使用這招,這趙家小子確實不錯。」一直沒有開口的蠻王突然說了一句,閻相聽后默不作聲,樓中眾人也因兩人施展全力而緊張起來,只看場中一隻火龍朝着白虎飛來,一紅一白的身影相互糾纏激起一陣狂風,龍虎相爭間火花四濺,在平台上留下許多灼燒痕迹,「轟隆隆!」片刻后一聲爆炸響起,兩道身影狼狽後退。

:「小心!」蠻族在台下的另外三人同時大喊起來,只見巴多沒退兩步便一腳踩在了台下花盆中。巴多還要上台卻被蠻王阻止了:「你輸了!下去吧!」蠻王陰沉着臉看着趙奎龍:「小子,你從一開始便算計好了吧?」

隨着蠻王的問話眾人這才開始回憶,趙奎龍在台上的表現十分激進,基本都在壓着巴多打,按道理來說他應該不會不知道自己的靈力儲備與巴多比起來只少不多,這般爭鬥只會靈力耗竭必輸無疑,現在想來巴多在台上的每一步好像都被趙奎龍算計進去了,如今被逼下台定是計算好的。

面對蠻王的問話,趙奎龍沉默不語,見此情形蠻王不怒反笑:「好!好!好!都說南人狡猾,果然不假,孤王認輸,下一場!」

:「喏!你猜錯了!」邢毅壞笑着碰了碰袁纖葉,女人點了點頭:「數據是沒錯,只是我沒把場地與兩人的距離計算進去。」

:「錯了就是錯了,嘻嘻,沒想到還能看見你有犯錯的時候。」

:「公子,這般比試,你要認真體會,真正的戰鬥,武力、計謀、天時地利缺一不可,因為輸家往往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重來不得,所以你要慎重啊!」

:「怎麼突然這麼認真?」

:「因為我怕哪天看不到你土鱉的行為,我會不習慣的,嘻嘻!」

邢毅本有點感動,突然就被一盆冷水潑了個透心涼。

趙奎龍贏了比試后便在眾人的稱讚聲中獨自回到三樓,與他同來的朋友連忙迎接上去一陣道喜:「恭喜恭喜!趙兄,沒想到你如此厲害!想必在東洲已經聲名遠播了吧?改天一定要請教一翻。」

:「哪裏,哪裏!東洲藏龍卧虎,聽說你們有西荒四子,東洲也有,只不過是七人!」趙奎龍話音未落便吐了口血,同伴見他如此立即上前扶住,趙奎龍只是搖了搖手繼續說道:「那七人合稱為七王,意為各自道域裏的王者,我遠不及他們,我那最後一招便是現在的看家本領,也不過只是讓那巴多後退了幾步,但若是他們其中一人來此......」

:「趙兄不必妄自菲薄,我等知道你的本事,他日定然揚名天下。」

聽見他人奉承趙奎龍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正要回房。

:「趙兄你好!」

趙奎龍回頭看來,見是個陌生人:「你好,請問有何事?」

此人正是上前結交的邢毅,他掏出一個瓷瓶誠懇道:「我看趙兄受了傷,不知身上帶了應急的藥品沒有?我這裏有些自己調配的山野草藥,也許可以緩解一下。」說着便將瓷瓶遞給趙奎龍,趙奎龍接過藥瓶聞了聞后抱拳感謝,兩人互道姓名趙奎龍邀請邢毅進房交談,被邢毅婉拒了,等到邢毅回到原位卻被袁纖葉揶揄道:「自己調配的山野草藥?」

:「嘿嘿!你都聽見了?」邢毅一臉尷尬。

話說樓下,蠻王正準備要開始下一場卻被閻相阻止了:「蠻王且慢,先讓老夫布個陣法,將這平台鞏固一下。」蠻王聽後點了點頭。

就在閻希鳳為聚香樓的平枱佈置陣法時,在畢凌城外的一處交叉路口兩隊人馬錯身而過,一隊從北向南來的一人一騎,一隊從南邊向北邊去的三人三騎。

:「咦!好烈的劍意!」向著北邊去的三人中突然有人驚疑一聲。

:「嗯,看他那年紀不大,竟有這般凝聚的劍意,究竟是誰?」

:「你倆還有心思看別人,快走吧,統領大人就在前邊,小心晚了我們人頭不保!」

三人連忙緊夾馬腹,縱馬飛馳而去。

再說聚香樓內,閻希鳳將平台重新佈置一番后坐回原位,蠻王卻在一旁出聲道:「沒想到閻相日理萬機,竟還對陣法有如此造詣,實在敬佩。」

:「有位朋友專擅此道,見得多了便學了一些。」閻相不冷不熱的回道

:「哦?不知閻相對當今天下有何看法?」蠻王一手端起茶杯,一手揮了揮,另一位蠻族勇士便走上台去。

閻相扭頭看了看蠻王,思量一翻后說道:「這天下四海昇平,有何說的?」

:「哦?難道孤王聽說的「同合會」,是謠言?」蠻王藉著低頭喝茶盯着閻希鳳的臉色,只見閻希鳳聽見「同合會」時,眼皮不自覺的跳了跳,蠻王心中暗道:「老狐狸,藏不住了吧?」

:「不過是一群污合之眾,土雞瓦狗之輩。」閻希鳳語氣冰冷。

:「呵呵!孤王還聽說......周王將你的關門弟子提為右相,意在分解閻相的權勢,這些小道消息難分真假,實在讓人頭疼!」蠻王放下茶杯抬頭看着台上。

閻希鳳心頭一驚不過面不改色,扭頭看了看蠻王,見蠻王平靜的看着台上,一時不知他心中所想也不敢大意回話,只是這蠻王骨凌今晚一翻話在閻希鳳心中早已激起巨浪,此人決不像表面這般狂傲,也決不像世人說的那般痴情,其心思之沉猶如汪洋大海深不見底,蠻族有了這位領頭人已然成了心腹大患。

兩人在台下言語試探,台上比試早已開始,此次上台的蠻族勇士,身材相對他的同伴而言勻稱一些,他的皮膚沒有其他人黑,上台後便覆手在後,而他的對手則是一位老師:「我叫沈勤,崇武學院畢凌分院副院長,法宗境中期,請!」

:「哈呼兒!法宗境中期,請!」

兩人言畢后皆站着不動,邢毅一時看不明白,緊皺着眉:「這是幹嘛?報完家門不就該打了嗎?站着幹嘛?」

:「邢公子,他們早就開始了。」

:「哦?那有?我都沒看見?」

肖柔學着袁纖葉給了邢毅一個白眼:「法宗境,是對自身道法的一個總結階段,具體的我也說不太清,不過有人曾給我說過,這個境界便是選擇自己的道!悟出自己的域!」

:「道?域?」邢毅扭頭看着肖柔,後者有些臉紅的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懂,只是那人說過,化靈而後溝通天地,領悟自身的道法,形成自己的道域,法宗法宗,萬法歸宗,這便是法宗境的由來。」

:「好吧,那你說他們早就開始了,我怎麼沒看見?」

:「邢公子,你沒看見他們周圍四溢的靈氣嗎?」

:「沒有。」

:「邢公子,你到底是什麼境界?」

:「我......納氣都未曾入門。」

:「啊!......」肖柔驚得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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