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賤人
第一十二章－賤人
程小劍雖然自戀，雖然知道自己很帥，帥到少女少婦都要軟倒在他的大褲衩下，可他不白痴，還沒被女人迷惑到指東往東的地步。這宮主突然笑了，雖然很美，如同盛開的嬌艷牡丹，可程小劍知道，這美貌之下，必是陰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剛才他偷吃了素懷宮所有的丹藥，穿走了素懷宮珍藏的合歡襟，四重順道境界的宮主不可能沒有察覺，可她卻隻字未提，也沒任何動氣，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與程小劍嘮著嗑，就像說着無關緊要的話，這令程小劍察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可宮主已經是四重順道境界的修為了，想要殺他程小劍，需要費這麼大的事，還要耍陰謀？
程小劍心頭凜冽，默默望着淡笑的宮主，沒有上前，思緒急轉：「肯定哪裏不對勁，究竟是哪裏？」
宮主容顏嬌艷，傾絕天下，全然沒有作為雙十少女的母親般蒼老，反而愈發顯得水靈嬌嫩，像是用秘法永駐了容顏，美得驚心動魄。她柳葉般的秀眉，漸漸豎起了些，似是因為程小劍的無動於衷而不滿：「你保護了念琪，我自然不會害你。只是我看你印堂發黑，目光鬆散，是中蠱之象，你且上前，我運功為你祛除蠱蟲。」
程小劍一愣：「蠱蟲？」
宮主淡然點頭，粉唇不動，聲音傳出：「其實素懷宮並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只是宮內都是女子，不關心世間的恩怨仇殺，這才淡然出世。而在素懷宮內，有兩大禁術，蠱術和音殺，傳自襄女祖師，都是殺人無形的狠毒招數。而蠱術，是以培養了多年的蠱蟲為引，一般都是趁人不注意間，將蠱蟲種進人體，蠱蟲自此會陷入沉睡，不過施蠱之人可以施展秘術，喚醒蠱蟲，一旦蠱蟲醒來，就會吞噬去中蠱之人的心臟腦漿，最終使人死於非命。」
程小劍想到先前念琪逼他喝的葯湯，頓時冷汗浹背：「我中蠱了？」
如果真如宮主所說，現在他的體內，正睡着一隻小蟲子，一旦念琪動了殺心，就會喚醒蟲子，然後蟲子就會把他一點點吃了。
想起來都毛骨悚然。
宮主臉面恢復到亘古不化的冷漠，她垂眉，淡漠：「你且靠近些，我為你祛除蠱毒。這是念琪種下的蠱蟲，可她沒能力祛除，只有我可以。」
如果宮主真想要殺他，根本無需費這麼大周章來誆騙他。程小劍想了想，心中雖然還有些不放心，可一想起身體里有蟲子，就心生惡寒，忙朝前爬了三尺，坐在宮主身前一尺的地方，深嗅着女子體香，看着宮主精緻丰韻、顯得很是成熟的絕麗素顏，說道：「有勞宮主。」
這個宮主，會是念琪的母親？
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要不就是宮主太會保養了。
宮主眼眸一直都閉合著，修長黑密的睫毛不住跳動，像兩把小扇子。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頗為優雅的伸出素手，捏著蘭花指，搭在程小劍的肩頭。這個舉動雖然有些曖昧，像她主動**一般，可她並沒有半分不自然，那如玉般的纖細手腕，划著十分自然的軌跡，暗合天工。
程小劍知道，這是四重順道境界的特質。只要進入順道境界，就會與天地產生緊密的聯繫，以至每個舉動，都會不經意間順着自然軌跡運行，這就是道意，是對天人合一、對大道的理解。這種理解越是深刻，修為也就越是精湛。
不過，宮主的這個舉動，在程小劍心中，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他雙眼有意無意的掃著宮主胸襟——許是宮主也沒有想到會有人上來，是以衣着打扮並不嚴謹，並沒有穿戴抹胸，而她胳膊又伸了出去，松懶的胸襟也就褶皺出一道縫隙，裸露出裏面的無限春光。
程小劍心頭砰砰亂跳，如兔蹦鼓打。
對熟女沒有免疫力的程小劍，完全被宮主的風情迷住了——這種風情，遠不是小萱那種生澀丫頭能有的。
「一個老太婆而已，真有這麼好看？」
忽然，一聲冷哼在耳畔響起，像是自地獄傳來的陰笑，程小劍頓時醒神，忙望向宮主臉面，卻見她正面露殺氣的看着自己，不由心頭凜冽，暗呼不妙，忙欲做個驢打滾躲開，卻不想這失神當中，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宮主控制住了。
宮主那白皙如玉的素手，像是有無窮魔力，緊緊貼在他肩頭，令他渾身僵硬，無法動彈，體內所有真氣也都被宮主的氣息封住，不能有絲毫運作。
程小劍對自己的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
果然，這個宮主沒有安什麼好心，在他程小劍晃神之際，封住了他周身氣脈。
一抹淡淡的光芒，從宮主玉手上散發出來，籠罩住程小劍全身。程小劍感覺到，周身四萬八千個氣孔都關閉了，體內氣脈失去了與天地氣脈的聯繫，紛紛閉合，真氣靈氣都匯聚到體內的逆水寒氣海上，如百川歸海。
只可惜，這些積蓄良久的水寒之氣，之後又都順着那隻玉手，流注到了宮主體內。
宮主在運功抽取著程小劍體內的真氣，像是貪吃的嬰兒，無休無止。不過片刻，他程小劍體內的氣海就枯萎了小半，他緊皺眉頭，頓時明白了，冷笑道：「我知道怎麼回事了，你在衝擊渡劫境的緊要關頭，受不得打擾，而你想殺我，苦於無法動彈，所以只能用這等下賤的招數騙我！」
剛才程小劍一直在納悶，為何這個宮主對他這麼好，他偷吃仙丹，偷走合歡襟，宮主居然都沒有半句責怪，反而對他寬慰有加，甚至還不惜裸露出胸中春光與他看。原來，這都只是宮主的陰謀而已，她修鍊到緊要關頭，無法動身，甚至連嘴巴都無法動，只能這般。
宮主嘴角划起輕弧，露出一抹冷笑：「只要我殺了你，就沒人知道我用了下賤的方法。我確實是在修鍊的緊要關頭，因為心急而走火入魔，無法動彈，所幸有你。你將素懷宮所有丹藥都吃進了肚子，但對我來說，你就是口源源不斷的靈氣來源，只要抽取了你的靈氣，我就可以成功進入渡劫境。趁還活着的時候，慢慢看吧，等我抽光了你所有靈力，你就會死，到時就看不到了。不過我想知道，一個半百老太婆，真那麼好看嗎？」
這個宮主，哪裏還有之前的溫順柔和？分明就是邪魅模樣，怪不得就連她女兒念琪，都很害怕這個宮主，分明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
程小劍幾乎就要絕望了，卻忽然想到，在他體內，不僅僅只有一個氣海，還有個女媧石凝聚的氣海。他不由大喜，忙觀想周天，向丹田打量，果然見到女媧石凝聚的氣海，仍舊在快速運轉，絲毫不受宮主的影響，忙暗忖道：「女媧石能吸收靈力，那就讓宮主吸好了，等宮主觸碰到女媧石的時候，就該輪到我吸她了！」
有女媧石輔助，程小劍懸著的心旋即落下來。他不顧體內愈發枯竭的靈氣，雙眼直勾勾盯着宮主胸部，嘖嘖讚歎：「宮主保養的真不錯，臉上皺紋都幾百道了，胸部居然還沒下垂，不錯不錯。」
宮主似是有些意外：「我臉上真的有皺紋？」
程小劍悄然運起女媧石氣海中的真氣，打通了右臂的氣穴封印，那些氣孔頓時又都打開了，他胳膊也恢復了自由。他抬起手臂，摸在宮主的溫潤臉蛋上，細細感受婦人的丰韻，嘿嘿笑道：「這裏這裏這裏，都有皺紋，雖然很淺，可還是被我看到了。」
宮主身軀一震，登時睜開了緊閉的眼瞼，鳳目圓睜，彷彿忘記了程小劍正調戲着她的臉蛋：「你真氣能動？」
摸著宮主的臉面，感覺和摸小萱的翹臀一樣滑膩，程小劍冷笑，霍地抬手，啪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留下道紅掌印：「我就能動，瞪什麼瞪，有本事你咬我啊。賤人，沒想到吧！」
若非想到她是念琪的母親，程小劍這一巴掌早就直接扇到她的胸部了。
宮主哪被人扇過臉？她震怒不已，就要給這個混蛋一些教訓，可就在此時，在程小劍的丹田內，像是有口巨大漩渦，在牽引着她體內的真氣。剛剛她從程小劍體內吸收的靈力，還未來得及吸收，竟都被這股牽引之力吸走了，又流回了程小劍體內。
現在，將一切算計在內的宮主，哪裏還會計較剛才的一巴掌，她心慌意亂，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忙想要將手掌移開，斷絕真氣的流走，可她這才想起來，她練功走火入魔，很難動彈，同時也封住了自身氣穴，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體內真氣源源不斷的流出，正準備衝擊渡劫境的她，卻因為靈力的不足，徹底失去了希望。她心頭湧起絕望，默默垂下了眼瞼，閉合星眸，在等待着體內真氣流盡的那一刻。
程小劍此時心情大好，他萬萬沒有想到，又是女媧石救了他一命，而且現在，有更為濃郁的真氣流回他的體內，他知道這是宮主的真氣，極其濃郁，畢竟四重順道巔峰境界的真氣，遠遠超過他的想像。
見到宮主絕望的都要哭了，程小劍也知她是為了素懷宮和念琪，他也不想看到素懷宮這些女弟子被他人屠戮，被康親王府玷污，於是嘿嘿一笑，挑眉道：「賤人，我知道你是為了突破渡劫境，應對你的仇敵，所以才要迫切的吸我，不過只要你答應我件事，我可以將靈氣再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