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答案的思索
第九章答案的思索
果然不愧是已經作為能量體生命生存了無數歲月的種族，無形中的一出手，七位星河秘族長老，贈予莫倫的力量，就已經令莫倫感到非常神奇。莫倫本來就還沒有習慣金身元神的狀態，雖然知道金身元神擁有極為巨大的力量，但莫倫還是沒有完全學會使用。而現在，莫倫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種無法用言語說個清楚的感覺，有些像是重新得到了身體，隱隱約約地，莫倫覺得，金身元神在經過七名星河秘族長老的力量贈予后，有了一些新的變化，或者說，是進化。
「很奇怪的感覺。」莫倫淡淡地說道，微微運起力量，混身冒起一層淡淡的金藍相混光線，在意識之中，莫倫從金身元神里得到了一些新的啟示，那似乎，是作為這種能量體形式時的新力量特性，莫倫心中一動，似乎，還有一些事情沒弄明白。
莫倫散下一身的力量波動，抬頭望着星河秘族長老，困惑地問道：「但我可以看得出來，我現在的力量，和你們似乎並沒有多少相似之處。而星河秘族，作為一種我們認為的生命最終形態，作為能量體形式的生命，對這種生命形式的了解，應該會更深入一些吧？而妖仙，應該也是這麼一種形式的生命，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是我們需要知道的？」
莫倫的疑問很懸玄，換了一個別的人來，根本就不會明白莫倫要問的是什麼意思，但莫倫面前的那個星河秘族長老，身上卻散發出一陣帶着欣慰的能量波動，像是笑了起來一樣，對莫倫輕輕地說道：「是的，你們真的很幸運，或者說，是你的幸運，我們也沒有料到，你會這麼快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我不知道當中出了什麼變化，但你所擁有的原始能量形式，所擁有的可能性是前所未見的。」
另一個星河秘族長老輕輕步近了半步，對莫倫說道：「在我們於宇宙中流浪的時光之中，我們並不是沒有遇上過和星河秘族相似的生命，但是，很可惜，他們並沒有那麼幸運，在進化上走進了一條死路，最後只會在宇宙的長河中被淹沒。但是，我們也已經發現了，所有的生命，最終都會走上這麼一條路，無論是何種方式，何種形態，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就已經是一種最有力的證明。但能量體生命，雖然可以說是物種進化的盡頭，但仍然需要經過肉身的進化階段，無論是誰，最後走到盡頭的時候，都會擁有不同的力量特性。所以，在接受了我們的力量啟示之後，可以說，我們只不過是讓你能有機會接觸到道路的盡頭，並且，並沒有剝奪你們擁有自身特性的可能。」
莫倫有些明白了，能量體生命形式，可以說是宇宙中所有生靈進化到了最後，都會走到同一目標的方向，百流匯川，殊途同歸。但每一條最終流入大海的河流，都仍會帶上河流本身的一些特性，作為種族進化的標記。所以莫倫又多了一個新的疑問：「那我的特性是什麼？」
星河秘族長老微微一笑，道：「這個，就需要你自己去探索了，什麼是你們地球上的特性，什麼可以代表着你們的種族，那到最後，你的特性就是什麼。」
又是自學？莫倫有些頭痛了，好像，自己這一路走來，幾乎都是自已在摸索著走過來的。星河秘族長老又道：「至於你最後的疑問，我們也沒有得到最有力的答案，不過，星界靈族，和星河秘族，來自同一個星球。在很久之前，當我們兩族都走到了這盡頭之後，自然而然地會產生一個我們至今沒有答案的疑問：盡頭之後，是否還有盡頭？」
莫倫微微苦笑，仍然是沒有答案，但這個疑問，的確很容易讓人鑽牛角尖。星河秘族、星界靈族，走到這進化的最盡頭，似乎都已經經過了難以想像的光陰，就一直都再也沒有新的變化了。而星河秘族，也保持着最後的形態經過了數十億年。不止是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連莫倫都不禁有些對這個疑問起興趣了。
倒是一邊的荷洛斯爾德，似乎還很有局外人的感覺，微微苦笑道：「你們現在都已經可以說是超越神的概念了，這個盡頭之後，還能會有什麼樣的選擇？」
「宇宙自有他的法則，我們也只不過是在按着法則的規定走下去，也許會停留很久，但誰也無法保證，我們這就已經是盡頭了。而星界靈族，因為星河秘族的關係，尤為想要找出這個答案。因為我們兩族，從實力上來說，可以說是絕對的勢均力敵。」星河秘族長老微笑着說道。
「所以仙界才會吞噬那麼多星球上的靈氣，或者說，應該是生命能量，就是想要從中得到可以突破盡頭的辦法嗎？」莫倫困惑地自言自語道。可以解釋得通，因為有這麼重要的目標，才會令仙界甚至可以忽視了人類聯軍的存在，但這也不是好兆頭，似乎，只有在事情很有希望的時候，人們才會將那麼顯著的威脅忽視掉的。
莫倫心中忽然一動，道：「如果，只是如果，星界靈族真的找到了盡頭之後的東西，會發生什麼事？」
星河秘族長老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沒有人會知道，因為根本沒有人到達過盡頭之後的世界。但對於星界靈族一向的做法來看，那絕對不會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所以，你們需要儘快地打開空間通道，讓我們可以有機會去制止星界靈族的計劃。我們的力量和星界靈族能產生巨大的衝突，所以我們無法在這裏突破仙界的空間封鎖，只有你們打開了大門，我們才能進去。」
對於星河秘族或星界靈族來說，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可以說是超越神靈的存在，莫倫也實在想不到，超越這種層次的新境界會是什麼，但落在星界靈族的身上的話，那就真的樂子大了。事不宜遲，莫倫和荷洛斯爾德已經和星河秘族建立了聯繫，馬上就準備回去仙界。
在莫倫準備回去仙界之前，星河秘族長老又對莫倫說道：「你要做的事情，我們已經明白了，為了能保護你有足夠的勝算，我們再給你一件東西，他可以幫助你取得你所需要的力量，這東西是一對的，使用的方法也附在上面了。」
說着，其中一個星河秘族長老輕輕地抬起手，只有四根手指的指尖處，浮起了一枚細小的光球，射入了莫倫的身體里，莫倫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面多了一對奇怪的東西。莫倫愣了一下，這東西，居然是一種類似法寶的傢伙，但是，在使用上是需要互相配合的。
回到了太空之中，定時會開啟的空間通道再次出現的時候，莫倫讓荷洛斯爾德很過去，然後自己才在前來送行的眾多星河秘族注視下，跨進了空間通道的光核中。但是這一次，莫倫才剛剛跨了進去，「身體」上就傳來了一陣被擠壓着的感覺，下一刻，莫倫的金身元神跨出了空間通道，站在測試用空間之門的法陣之上。隨着莫倫的金身元神重新回到了仙界，耳邊馬上就聽到了白平他們的驚叫道，以及身後傳出的陣陣微爆聲。莫倫愕然地回頭看了看，整個測試用空間之門的法陣上跳着陣陣電花和閃光，圍在法陣外圍，作為法陣能量核心的龍能機組，都從暗藏於地板下的狀態升了上來，都冒着黑煙。很明顯，這個法陣毀掉了。
拿着小型干劑噴射滅火器，拚命搶救那十幾套龍能機組的白平、段濤、衛堂和周艾，看到莫倫的金身元神歸來，全都拋下了手中的筒狀滅火器，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身上的穿着的白袍都變成了灰袍，白平一臉塵灰的狼狽，神情苦澀地望着莫倫，道：「boss，你都幹嘛來了？」
莫倫微微一笑，星河秘族長老對莫倫的力量啟示所帶來的副作用，金身元神的能量強度比過去之前有所提升，超出了這小型測試用空間之門的功率，勉強可以讓莫倫歸來，但法陣因為瞬間超荷運作而幾乎完全報廢。不過，反正這測試用的模型，對於星河秘族進攻仙界來說是完全沒有用的，毀了也好，正好可以重新建立一個功率強度更大的。
「別管那個了，我們需要新建一個功率至少也要比仙界之門強得多的。」莫倫頓了頓，又道：「這次過去探索，收穫要比想像中的大多了。」
說起這個，白平他們全都馬上忘了毀掉的空間之門法陣，跳到莫倫身邊要聽莫倫一一道來。因為並不只是莫倫的事，所以莫倫把相關的人都召集過來了，才開始解說這一次的跨界探索所得。在巨型多功能會議室中，修士方的代表人物都在場，還有代表着人類聯軍的朱必森。
所有人都坐在環型巨型會議桌的旁邊，聽着莫倫的報告。「果然還存在別的世界，三十三天，天外有天，原來並非只是傳說。聽來是個好消息，至少我們能得到一個更為強大的盟友。」聽了莫倫緩緩將事情詳細說來，玄天宗有些感慨起來。
白平卻首先以技術人員的角度看待這件事，皺着眉頭道：「說是盟友，可是現在只是一個空頭支票，連過來的路，都還需要我們先建立起來。為什麼就不能馬上過來呢？測試用的小型空間之門已經全毀，重新建造一個功率更大的，就算是有仙界物資的支持，也不是短期之內可以完成的，尤其是我們的產能現在緊張得每一分都不能浪費的情況下。」
「或許，是他們還是不能完全信任我們吧？再說，如果星河秘族，和星界靈族，真的是世代不休的死敵，那麼在確保對方的毀滅同時，也需要先保證自身的安全。結盟，也是需要雙方的實力接近，才能算得上是盟友。」朱必森語氣淡淡地說道，並沒有因為人類聯軍有可能得到一個強大的助力而興奮，反而，更多的是以軍方將領的角度來看這件事。也難怪的，朱必森在國與國關係複雜得可怕的w.d.a中，早就經歷過更多的不堪之事了。
莫倫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想，暫時來說，我們是無法得到任何星河秘族的幫助。雖然說，也許真如司令所說的那樣，但從對方的角度來看，也是無可厚非的。我們也的確需要先有能力成為對方的盟友，才能指望對方的加入。」
荷洛斯爾德作為一個強大的非人存在，也有資格參與這次的內部會議，此時皺眉道：「但現在的推測，所謂的星界靈族，他們很可能在進行一件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這情況對於我們來說也許是好事，但同時，也是一道催命符，我們需要和星界靈族賽跑了。」
莫倫道：「是的，現在我們對星界靈族的的目標，仍然不能確定，他們的歷史要比我們複雜得多。也正因為如此，如果在星界靈族取得了突破之後，我們還沒有成功地打開新的空間之門的話，那就是我們的末日了。所以，目前最大的目標，應該是建立新的巨型空間之門。」
白平、段濤、衛堂、周艾和赤機子，面有難色地對望了一眼，由赤機子開腔道：「要在短期內建立新的空間之門，強度還是那麼高的，並不是一件易事。何況這是需要供星河秘族的戰士通過，不屬凡物，需要的強度也太大了，難度很高，就算是條件齊備，也至少需要一年。」
莫倫搖了搖手，笑道：「不用不用，你們都忘了？星河秘族，已經有過進入仙界的記錄了，我們只要再用這個方法，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建立新的空間之門，並且，功率的強度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當中的典故，在座的人都十分清楚，朱必森語氣有些震驚地問道：「你是說，雲中城？」
莫倫點了點頭，道：「正是，我想過了，只需要利用還算完整的雲中城法陣，能作為現成的載體來重建空間之門，如果技術上的細節需要改動，我想難度也不大，時間上更有優勢。這是我們目前唯一可以期待的目標了，也可以說，是唯一的方法。」
「不過，雲中城的防禦強度，我們已經測試過無數次了。保護層強悍得可以說是絕對無敵狀態，能量值無限，現有的任何火力、武器都奈何不了它，我們會有什麼樣的辦法，可以攻下雲中城，並令裏面的法陣完整地保存下來？」朱必森皺眉問道。
前些天以來，針對雲中城的攻勢準備，聯軍已經動用各種手段對雲中城的防禦層進行試探，但是很可惜，幾乎完全沒有收穫。說是「幾乎」，其實唯一被證實的弱點，就是可以供得到中和效果的單兵通過雲中城的保護層，但是打人海戰術，聯軍也未必承受得了這樣的損失。龍怒導彈、天怒炮都毫無效果，威力更大的，就只有戰略核彈和通天炮，或者還沒有建成的洞府炮。不過戰略核彈的威力其實是最弱的，能量根本無法有效運用，還不如通天炮來得實際些。
莫倫笑了笑，道：「我能提起這件事，就說明我已經有所準備。星河秘族除了給予了我力量啟示之外，還給了我一些有關星界靈族特性上的指引。我有把握可以破解雲中城的保護層，但前提是有足夠的力量保證攻擊的強度。」
荷洛斯爾德奇道：「哦？不會是你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可以單槍匹馬，獨挑雲中城保護層的程度了吧？早知道我也搏一下好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荷洛斯爾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後悔之色，反而有幾分得色。
莫倫望了荷洛斯爾德一眼，又道：「當然不可能，我的力量雖然經由星河秘族啟發而有所提升，不過，我仍然只是作為一個個體而存在，是不可能和星界靈族的力量對抗的。就算是現在，我也只有一定的把握，可以暫時停止保護層的保護作用。所以，我需要三條通天級。」
「第二艘和第三艘還在建造當中，中華號倒是可以馬上投入使用。是三發通天炮的威力同時起作用嗎？那樣的強度，就可以突破雲中城的保護層了？」白平愣愣地問道。
莫倫搖了搖頭，道：「就算是可以擊破保護層，只怕在通天炮的餘波中，雲中城裏頭的法陣也會被毀掉了。我需要對通天炮的能量進行改良，才能達到可以暫時停止保護層保護作用的目的。所以，三條通天級，這是最基本的需要條件了，通天級可以提供比較巨大的能量」
朱必森絲毫不加思索，道：「現在戰事並不吃緊，據目前的情況來推斷，星界靈族暫時沒有能力主動發起攻擊。工程兵部隊和仙術工程師三個旅都可以轉過去參加生產，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將三艘通天級拿出來。」
人類聯軍，在仙界戰爭打到現在的局面來看，已經開始有些失去了最初的意義，商業公司人貪婪性又一次改變了生存之戰本來的名目。新得到的星際種族盟友方，可以影響人類聯軍的戰鬥決心。朱必森或一些國家軍團中的高級將領，都可以看得出，現在的人類聯軍，已經到了最後搏的程度。如果新的攻勢會失敗或未如理想，對整個人類聯軍來說會造成極大的打擊。這也是朱必森為什麼要投入巨大的兵力，去幫助通天級的建造工程。
通天級戰艦的設計非常簡陋，生產周期只要有足夠的支持，速度就會大大提高。雖然荷洛斯爾德方的隱族，也有一條通天級的建造計劃，但採用的是黑魔法技術，並不符合莫倫的要求。而莫倫的要求，只是需要三條通天級戰艦上的通天炮系統，甚至連本身的超重型密集武器，都不需要安裝就可以使用。不過，為了配合攻擊中的兵力支援，通天級上的武器還是需要安裝上去的。
通天級戰艦的建造，能自動化進行的流程不少，大量的人員支援，能起到的也只是搬搬運運的幫助，但也已經能大為加快建造工期了。不過，因應莫倫的要求，三條通天級都要作出一些改良，戰艦之間的能量需要可以聯接起來，所幸，這樣的要求並不需要多少技術含量。通天級的戰艦設計，本來就是六面柱體的，三條戰艦可以輕易地相互結合起來，在戰艦裝甲的內部加裝一些能量迴路就可以達成合體的目的。因為莫倫的這個要求，白平他們也對通天級的設計進行了改良，令三條戰艦的通天炮系統，可以共享能量，三發合成一發，威力也會提高三倍。
伴隨着新攻勢準備工作的展開，肯定需要配合作戰的部隊也一一列上了名單。k7和k5組成的空天戰機師將會作為三條通天級的護艦戰機配同作戰，而地面部隊也會調動最大的兵力，務求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將相對完整的雲中城佔領下來。作為新的獨立派系，修士軍團也會全部加入戰團，並且，修士軍團也會有新的兵力加入，那就是大批石靈戰士和木靈戰士。只可惜洞府平台是無法壓縮進度的，不然攻擊力會更為強大。
拋下了大批的戰略指引，莫倫反倒什麼也不用管了，無論是戰略制定還是技術開發，都不再需要莫倫的過問。這使得莫倫可以靜下心來，抓緊時間去開發金身元神的潛力。星河秘族的力量啟示，只讓莫倫的金身元身起了質變，實際上力量運用，還是需要莫倫自學成才。
無論是隱族還是人類，都可以說是地球上的生命，代表的可能是兩個不同的進化方向。但從凡人出身的莫倫，於星河秘族或星界靈族的眼中，可以說是唯一的地球生命進化最高代表者，無人可以指引莫倫的自學計劃，而莫倫也知道，金身元神的潛力不在力量的變化，而是運用之法，所以根本不需要去進行閉關之類的苦修，反而是經常獃獃地坐在居所里的沙發上，一整天都不動彈一下。
莫倫的腦中，一直都只有一個問題：人類的力量是什麼？星河秘族長老所給的唯一指引中，是說每一個不同的生命種族，都有不同的進化特性，這種特性可以說是種族最明顯的標記，影響着進化過程中的變異因素，也是最終生命形式的力量來源，但什麼是人類的力量來源？
一發起呆來就有如入定了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呆得忽視了身外萬物的莫倫，很快就引起了崔月華的不滿。跨界歸來，重聚沒幾小時，莫倫就開始這樣無視任何事物的入定，作為妻子的崔月華不能說不擔心。反正金身元神不會有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崔月華非常用力地搖醒了莫倫，眉頭緊皺地對還呆得要命的莫倫問道：「你這是在發什麼呆啊？你已經一動不動六天了？小問把你當布娃娃都玩了兩天了。你到底是在想什麼啊？從來就沒見你這麼認真過耶。」
莫倫苦笑了一下，道：「我在想，人類的力量來源是什麼？」
「你傻了？」莫倫的話讓崔月華也呆了好一會，才又道：「你真的呆得傻掉了？不是已經有無數的電視、電影、小說、詩歌強調過了嗎？人類最偉大的力量，是愛。」崔月華笑了起來：「只要你愛我，愛小莫問，你就有力量。」
「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問題是，現在好像並不是這樣，我感覺不到力量。」莫倫更感無奈地苦笑起來，但卻一下子就惹得崔月華心裏不舒服了，嘟著嘴，以很久都沒出現過的氣憤樣子，瞪着莫倫問道：「這麼說，你想了這麼多天，發現原來並不愛我？所以感覺不到力量？」
「啊？」莫倫這回真的傻掉了，心中「哎呀」一聲，這麼明顯的語句陷井，自己就真的跳下去了？莫倫連忙道：「你想哪去了？現在關乎金身元神的力量特性，並不是我不愛你。要是我不愛你，怎麼會和你結婚？你也不是不清楚我的人，就別再這樣試探我了，月華，我難道就真的這麼讓你沒信心？或者說，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以前的經歷，崔月華的靈魂有一半是來自羅萊的，大概，就算是強如羅萊，也無法迴避心理陰影的出現。聽了莫倫這麼一說，崔月華的臉色微微一黯，莫倫就知道自己又發傻說錯話了，連忙輕輕地摟着崔月華，道：「月華，你來了仙界之後，已經有好幾次這樣的試探了，你在想些什麼呢？告訴我，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
崔月華望着莫倫，幽幽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時候禁不住會這樣。也許是因為，那個李緣的關係吧，女人並不喜歡競爭者的出現，尤其是你對她，似乎也有感覺的情況下。我心裏想着沒有關係的，我要相信你，但好像，又沒法真的做得到。」
莫倫咧了咧嘴，道：「我承認，我對李緣，的確有那麼一點點的感覺，但你相信我，哪怕是在思想上，我也沒有出軌過一次。那種感覺，我也無法解釋，大概，硬要說的話，是大男人主義的一種表現吧。最多，以後我再也不見李緣了行不？這樣你可以安心了嗎？」
「那倒不用。」崔月華也嚇了一跳，道：「人家怎麼說也是救過你的命，而且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我自問在那樣的情況下，未必有這樣的勇氣去反抗家族的壓力。再說，李緣這個人也很可憐的，參了軍后的表現，實在不是一個女人會做得出來的事。我想，我能明白她的心情。她也沒什麼想法了，大概只是為了，可以在偶爾之間，看一眼你吧。」
莫倫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苦笑道：「老婆大人，別玩了行不？」莫倫搖著頭，道：「還是回到正事上來吧，關乎整個人類的重任在身，我真的不能去想這些事情。不如，你也來幫我想想吧。」
崔月華微微一笑，靠在莫倫的身上，道：「其實問題很簡單，看看人類的文明發展以來，最傑出的力量表現，任意一種力量的特性，哪一種最強，那就是答案了。不是有光腦嗎，資料豐富，找找不就行了？」
莫倫皺着臉，道：「我看沒這麼簡單吧？」心裏也不禁聯想開去了。人類的力量來源？人類的文明發展史？莫倫不禁想到了那個有名的等式：人類發展史人類戰爭史，不會是說，人類的力量就是來自戰爭吧？這和另一個說法：愛，正好，是兩個極端。莫倫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的崔月華，扭著臉，莫非，真的就這麼老土？
肉身狀態上，因為愛而發揮出極人的力量，案例並非沒有，為了自己的孩子，一個平凡母親可以在三秒間跑出一百米接着從樓上掉下來的孩子。為了救自己的妻子，一個普通的人可以抬起車子拉出被壓着的妻子。不過，更多的情況下，這些案例屬於極為極端的個別例子，很諷刺，最閃光的感情卻只是鳳毛麟角。而莫倫現在要發揮的，是金身元神的力量特性，這些似乎有所關聯，又像毫無涉及。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莫倫足足一個月，最後還是莫紅一句不經意的話，觸動了莫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