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迷+身世

19 迷+身世

浩烈扶著瑞盈進房,把她抱上了床,蓋嚴了被子擔心問:「現在感覺怎樣?有哪不舒服嗎?」

瑞盈微蹙柳眉,握著浩烈的手說:「我沒事,還好我先服過解毒丸,殘餘毒素明天抓些葯熬了自然能好。」

「你什麼時候吃的葯,我怎麼沒注意?」浩烈聽聞丫頭沒事,申請才稍顯放鬆。拉開被子,和衣坐進了被窩。

「就跨進大院的時候,我有預感自己一定會倒大霉啦!」瑞盈側卧,藕臂一伸攬著丈夫的腰說。「烈,你有聽說過『移穴』這門功夫嗎?」

「有啊,很難練。怎麼突然問這個?想練不成?」浩烈把玩著瑞盈散落在枕上的長發說。

「我會啊,就一點點。」瑞盈把臉埋入浩烈的側腰說,「所以,我身上……其實還有一成功力。」

「什麼!」

瑞盈明顯感受到被摟着的身體猛的一僵,「我還有一成功力啦,不準罵人哦。反正一成跟沒有也沒差啦!」瑞盈有些心虛的說。

浩烈聞言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差點衝口而出的怒氣說:「那現在怎樣?跟我說有屁用啊!」

「我跟你說是因為大敵當前啦,若她硬是蠻不講理的話,即使只有一成功力我也會力拚。」瑞盈說着翻了個身,面朝里的說,「到時你別攔著,還有我要是死了牌位上得寫是你三房,要不我上來找你麻煩喔!睡啦。」

聞言浩烈出奇的沒說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倒是拖着下巴想了一夜的心事。

天蒙蒙亮,林總管敲響了顏浩烈卧室的門。「主子,方家來人了!慌慌張張的,似乎出了大事!」

「我家?!」瑞盈聞言猛的翻身而起,中毒未愈的她一陣眩暈。

「瑞盈,還好吧?你不要急,先把衣服穿好。」浩烈幫丫頭披上衣服就去開門。

瑞盈整理好衣服走出內室道:「林管家,到底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你伯父方天成來了,說要你跟他走,去避避風頭。」

「避風頭?」瑞盈聞言傻眼,扒開總管直奔前院大廳。

「大伯,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為什麼沒有任何原因的要我離開?」瑞盈看着臉色異樣的大伯問道。

「丫頭,你知不知道跟你過節的武林人物最近都來了京城,他們似乎合力要剷除你啊!」方天成道。

「為什麼?就算我是勁衣樓樓主,曾經殺過不少人,但我自問不曾錯殺一人!」

聞言方天成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猶豫了半天才道:「丫頭,你聽說過灸舞魔君封尹奇和仙靈島島主水芙蓉的大名?"

「當然知道了,他們是武林公敵,江湖中的魔君夫婦啊。但我知道,他們都是好人,只是作風怪異而已。怎麼了,跟我有關係?」瑞盈心思向來細密,方天成每一個細微的申請變化都休想瞞得住她。

「封尹奇跟大伯是結拜兄弟,早年他們被逐武林,到處都有人追殺他們。但在這節骨眼上,水芙蓉卻產下未足月的女嬰。」方天成嘆了口氣道,「可追兵窮追不捨,封尹奇夫婦根本無法撫養,最後他們來了雪琅山……丫頭,你心裏該明白大伯想說什麼了吧。」

瑞盈臉色蒼白,渾身的精氣神像是被抽光了一樣癱坐在了椅子裏,「我是……是封尹奇的女兒……」

浩烈聽聞此事雖有驚訝但腦子還算清楚,他望着方天成道:「這個秘密淹沒了二十多年,怎麼會一夜間爆發,這裏頭肯定有文章!」

「這文章得問你啊!」方天成臉色欠佳的喝道,「我問你,你二夫人的師父催命婆婆是不是回來了?」方天成雖然是在詢問,但語氣卻是堅定異常。

「您是說……是她老人家走露的風聲?這不可能啊,卓溪去看看婆婆在不在屋裏。」

「是!」站在一旁不敢出聲的孩子們聞言,一起往後院跑去,他們也想知道是不是她出賣他們的娘親。

但是客房裏空空如也,被褥疊的好好的,床上根本沒有溫度,子峰收回撫摸床鋪的手說:「她走了,根本沒在家住。」

「婆婆真的出賣了娘親嗎?她為什麼就是不肯聽我們解釋呢!」少群氣的捶桌子。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得儘快把娘親轉移走,你們明白我在說什麼吧。」子峰嚴肅的說。

「嗯!」剩下的三小鬼也嚴肅的點頭。

當一切收拾妥當準備出門的時候,浩烈一把抱住了瑞盈激動的說:「乖乖聽話,之後我去接你啊。」

「嗯。」瑞盈的大腦已經嚴重當機,現下根本無力想什麼。

「娘親,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追查到正真的外公外婆的下落!」子峰望着這個照顧了他們快一整年的丫頭,真誠的說。

「嗯,對!」少群搭著大哥的肩膀道。

瑞盈聞言沒多大的反應,只是輕輕的扯了下嘴角,背上丫頭收拾來的包袱轉身跨出了大廳。

方天成看着養了二十多年的丫頭,從來不見她如此頹廢,「瑞盈,放心好了。勁衣樓的消息網是你一手訓練和安排的,現在他們提醒你走顯然並不在意你的身份。我想,你爹娘的消息,他們也會幫忙或者順道打聽的。」

瑞盈聞言停下腳步,站在院中看着方天成說:「我爹是魔君,名聲很壞,但是他一身殺過多少人?叫我妖女、魔女無所謂,但從今天開始,誰再敢說他們一句壞話,我就割了他舌頭!」說完冷著臉就出了大門。

可當她踏出大門的時候,卻發現將軍府大門前都是黑壓壓的人群。

浩烈也算是半個江湖人,站在家門前的這些人多半都能看出些門派。「瑞盈怎麼惹來這麼多武林人物?」

「身為一跺足整個武林都會撼動的勁衣樓樓主,確實一代魔君之後,你說他們能不緊張嗎?」方天成冷道,看來今天這場硬仗是避免不了了。

「妖女,聽說你離開風谷鎮來了京城,想不到你竟然嫁作他人婦,甘願做個填房啊。」一身白色長衫,搖著白玉骨扇的男人淡笑道

「我不明白,勁衣樓向來對武林同道謙讓有佳。為什麼從我接手開始,諸位就一口一個妖女的稱呼?」瑞盈看着眼前一張張不懷好意的臉冷冷道,「這似乎不是你們這些滿口仁義道德之輩該有的禮數吧!」

「樓主,您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搖扇之人有些譏諷。

「方樓主,也許你一直以為自己姓方才對。但你身體里留着的是封氏的血液,你是封尹奇的後人。」

「那又怎樣?炙舞魔君雖然稱魔,但你們可曾親眼見他殺過人?」瑞盈步下台階,毫無懼意的凝視着這些找茬之人道。「我想你們不止沒有見過他殺人,可能還受過他們恩惠吧。少林方丈大師,貴寺至寶舍利被盜,是誰幫其擒獲夜盜胡小豪?天下第一庄莊主重傷,筋脈毀去一半是誰用千年血靈芝挽回他的一身造詣?你們不看事實,只聽奸人一面之詞就可一路追殺我爹娘,你們到底有沒有腦子!」

瑞盈一席話字字鏗鏘,震的在場人瞠目結舌。不少人回想過去,確實只聽得傳言說炙舞魔君殺了天璇道長攜妻而逃。他們奮起追殺之時,誰都不曾想過一個似乎很少出入江湖的人怎會無緣無故的殺人,而且是素不相識的天璇道長。

而方天成卻聽出了些心驚的內幕,望着那纖細的身影他心中有了一個驚人的想法:也許丫頭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從小方爵然對瑞盈都極為嚴厲,對她總是愛理不理的。丫頭那麼聰明不可能沒有懷疑,勁衣樓的情報網都是她在編排,那麼她提早知道了身世也是有可能的。

「我們是那沒親眼看到封尹奇殺人,但你有證據他確實沒殺過人或是沒殺天璇道長嗎?」有人這樣反問。

聞言浩烈擔心的望着自己的妻子,卻被感無力。

「如果沒有那你們想怎樣?拿我的命抵債是嗎?」瑞盈勾起嘴角道,「那你們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否則別怪我這個妖女事先沒提醒你們!」

「野丫頭就是野丫頭,一點教養也沒有!」催命婆婆在人群中走了出來。

「趙曦珍,別以為我廢了你就可以無理取鬧。你也活了大半輩子了,想不到懂得的道理卻連十一歲的小娃也不如!」瑞盈望着催命婆婆直呼其名,在江湖上瑞盈的名聲遠遠的勝過催命婆婆。

「臭丫頭,在胡言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催命婆婆被氣的不輕,渾身發抖。

「那就來試試看吶!」瑞盈說着背起一手,似乎準備單手迎戰。

眾人看着瑞盈如此託大,都在心裏嘀咕,她的武功恢復了嗎?

若別人只是懷疑,那麼催命婆婆卻是非常肯定這丫頭恢復了功力。昨日一枚毒針,似乎是見血封喉的性子,可今日她竟然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拉開了起身架勢,催命婆婆卻不敢貿然形勢。

浩烈知道他們的戰況是一觸即發,可他知道妻子並沒有恢復功力,只有一成力的她根本不是催命婆婆的對手,那麼只有阻止了。

「等一下,這件事再怎麼說也是上一輩的恩怨了,你們為什麼要把下一代也牽扯下去!難道你們想永遠把恩怨持續下去嗎?」

「如果你們確定要如此,那麼我顏子峰身為方瑞盈的長子,自是當仁不讓!」子峰冷著張小臉,走到瑞盈身後道。

「顏子峰,你……你……」催命婆婆被氣的不輕,她招來這麼些人不一定要追究封尹奇的事,只要整垮眼前的小丫頭片子就成。

「婆婆,方瑞盈是我妻,自有天地作證。今日不管你們是找封尹奇的麻煩還是方瑞盈的麻煩,我顏浩烈管定了!你們想要用江湖規矩來解決的話,顏某也照單全收!」顏浩烈放下將軍的身段也算是崔一飛的關門弟子,也是一個人物來着。

看着情勢有點失控的上官輝斂下眼瞼,看着身旁的父親輕聲道:「爹,也許我們被利用了。有人想整垮勁衣樓樓主,所以才牽出封尹奇。」

「有道理啊。」站在上官家旁邊的白眉老頭聞言點頭道。

「其實封尹奇只是一個小氣的人,想讓他辦點事他非要點好處不可,要不就整別人玩也算不了壞。今日之事……暫且靜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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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後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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