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春宵+安全感+枕邊細語

17 春宵+安全感+枕邊細語

崔一飛和夫人看着一頭簡單髮式的瑞盈,斂了斂笑意。「丫頭,你的……鳳冠霞帔呢!」

「在家啊,我想應該用不到才對。」瑞盈眨了眨大眼說。

「今天是你嫁人,怎麼可以不佩戴好?」前來觀禮的九王爺在副座上開口。

「我知道啊。但我現在接手的是一個被拋棄的男人,還是低調點好。」瑞盈側頭看着俊朗不凡的老公笑的甚甜。

「委屈你了。」浩烈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麼,說着在丫頭光潔的額頭上印了一吻。

似乎這時,人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瑞盈是填房,按當地規矩就不具備佩戴鳳冠霞帔的資格了。

但一個女孩子家的,出嫁時誰不想鳳冠霞帔?因此浩烈才會不舍的親吻了她的新娘,以告安慰。

在人們的議論紛紛中瑞盈和浩烈拜了天地、高堂,接過管家遞來的青香,按規矩給大姐、二姐上香,敬茶。

瑞盈跪拜,由浩烈把香插入香爐。接過管家遞來的酒杯,撒到了地上。當瑞盈三叩首之後,意外的是地上的兩落水印不見了。看的瑞盈心裏直發毛,抓着浩烈的小手關節都發白了。這也是事後,大街小巷的傳頌之說。

夫妻交拜之後,顏家子孫就要拜見新娘親嘍。死小鬼從大到小的排著,朝着瑞盈一揖道:「娘,恭喜恭喜!」

「乖!」瑞盈的笑容燦爛的耀人眼,她給了四小鬼一人一個紅包后說,「拿了錢就要做事喔。」

「啊?」少群頭上飛過一串問號,「哥,什麼意思?」

子峰看着手中的紅包也正奇怪著,看着向眾人道謝的後娘不明所以。

「哇,大哥!」卓溪突然壓低聲音的尖叫,「八百兩的銀票耶!」紅包對着陽光印透出了銀票的字跡。

「什麼!八百兩?」少群對着陽光一照,「真的耶!」

「我看看!」佟祓兒接過紅包一瞧,「真是大手筆!」

「娘說不能白拿的耶,我們到底要做什麼?」美瑩把紅包塞進懷裏撫著自己的小辮子說。

「啊,我知道了!」卓溪大眼一轉,「肯定是阻止鬧新房的人嘛,嘰嘰喳喳的娘親當然不喜歡了!」

「對哦!」少群笑的邪惡,「**一刻值千金咧!」

「有道理!」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當夜,小鬼們果然擋下了千軍萬馬效率一流。雖然如此洞房裏還是空空如也,這新郎新娘上哪了呢?

屋頂上浩烈攬著妻子的腰,讓她舒適的靠在自己的懷裏,望着都圓成大餅似的月亮說:「今天委屈你了!」

「不會啊,鳳冠很重,霞帔也很厚,減少負擔不累嘛!」瑞盈靠在那寬闊的懷裏,閉上了眼睛說,「你這裏很暖、很安全,以後這裏就是我的了對嗎?」

聞言浩烈聳了下肩頭上的小腦袋說:「我人都是你的了不是嗎?」

瑞盈抬起頭,望着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笑的羞答答的,「討厭你!」說着把頭轉向一邊,「不理你!」

「小孩子脾氣。」浩烈嘀咕,望向那稍遠的喧鬧的前院說,「你給那他們多少好處,竟能讓他們不放過一人。」今天內院還真是靜,回想以往鬧洞房的人可多了。

「哼!」聞言瑞盈驕傲的抬了抬下巴說,「不告訴你,反正你記住一點就行了。你娘子我只是武功廢了,可這腦子還是一等一的靈光!」

浩烈看着閃著光彩的小人兒,笑的更深了。望着那圓圓的月亮說:「我的前兩任妻子都吃過我親自做的大餅,明天給你上一盤怎樣?」

「大餅?」瑞盈聞言一愣,「你會做?你是不是將軍啊,你到底是做將軍的還是做大餅的呀?你不會是拿將軍的帽子,騙婚吧!哈哈……」

聞言浩烈不樂意了,俊臉一板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麼做妻子的嗎?」

「呵呵……你不要這樣嘛,人家只是奇怪而已。」瑞盈忍住笑意說,「好了啦,算我不對,我不好!明天幫你一起做好了」

「還做?做了也沒你份!」浩烈說着起身,有勢要下屋頂。

「喂,等我!」瑞盈見勢不對,立刻起身,踩着不穩的步子追了兩步,「烈!」

「為了懲罰你對為夫的不敬,今晚就罰你在屋頂上過夜!」浩烈似真非真的說。

「相公……你不要那麼小氣嘛!」瑞盈撒嬌,「我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的對不對?」

「少來!」浩烈說完頭也不回的躍下屋頂。

瑞盈傻獃獃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屋樑一下蒙了,她可真沒想過浩烈會放自己一人在屋樑上。「救命啊!」瑞盈急的跳腳,「喂……!」

看着屋檐下黑漆漆的,只有遠處燈火通明,他不會跑前頭去了吧。「再不出來,我跳下來嘍!」瑞盈移到屋檐旁,卻意外的看到牆邊有一人影,他沒走!

瑞盈的臉上一下就揚起了笑容,卻故意裝做不知道:「顏浩烈,我真的跳嘍!你別以為我不敢,要是摔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哎呀!看着那死人影一動不動的,丫頭開始懷疑那人影是真的還是木樁之類。

「唉!」瑞盈乾脆坐回原位,躺下身眨著大眼欣賞起了美麗的星空。「下面蚊子多,再躲,你就變人幹了啦!」

影子動了,走出牆頭還真是浩烈,他不急着上去接妻子倒是悠閑的往院裏的搖椅里一座,搖啊搖的看着星空說,「瑞盈,你說咱再要個小寶寶好不好?」

「咳、咳、咳!」聞言仰躺的瑞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你已經有四個小蘿蔔頭了,還要啊!」

「只是想和你再要一個。」浩烈望着星空說的認真。

瑞盈沒有說什麼,只是望着星空發起了呆。正專註的時候,卻猛的發現自己被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的浩烈抱在了懷裏,飛身下了屋檐。

浩烈抱着還處在驚魂狀態的小妻子踹開了房門,反手落鎖,把一身喜服的娘子放上了床。一雙有神的大眼望進了瑞盈水露露的眼眸,「你不會打算今時今日的**,還在磨牙中度過吧,我的美麗的娘子。」

「你想幹嘛?和我一起生寶寶嗎?」瑞盈似懂非懂的問,「聽說生寶寶很痛耶,再考慮一下好不好?」

聞言即使浩烈定力再足也無法忍住想笑的衝動,「你個小腦袋就會亂想些有的沒的,閉上你的眼睛乖乖的就好了。」

「為什麼要聽你的!」瑞盈說着還想站起身來,但卻被浩烈高大的身軀壓這正著。「喂,想壓死我啊!」

「不想!」浩烈邪惡一笑,吻向了還想說話的小嘴……

大院裏,瑞盈正給花花草草的澆水,看着地上熟悉的身影她沒起身,邊澆水邊說:「草萱堂的院主為什麼要把學堂讓掉?你們這樣遊盪在家裏也不是辦法啊。」

子峰站在瑞盈身後有些為難,不知道怎麼開口,「嗯……娘啊……」

「什麼事?」瑞盈放下水壺,用小鏟刀除去雜草,「你要是有空就帶着弟妹好好讀書,現在才清晨耶,正是讀書的好時候喔!」

「這個我明白啦,馬上就去。我……是有事找你商量。」子峰望了眼躲在牆角邊的弟妹硬著頭皮說。

「有事找我商量?」瑞盈放下手中的活,轉身看着子峰說,「什麼事,說吧。」

「草萱堂現在已經關門,很多老師已經轉走了,我想娘親能不能代課一下?」子峰小心翼翼的問。

「代課?」瑞盈聞言柳眉一蹙,「不行啦!你們那是貴族學堂耶,教不好那還得了!到時候什麼太師、王爺、將軍……都來找我麻煩,你想那還有清凈哦!」

「娘,怎麼會啊!」少群忍不住從牆角里跳了出來,「你以為我們跑來跟你說這些都是一廂情願的喔,這是大家經過討論決定,讓大哥來當說客的好不好!」

「對啊。我們小班的雖然沒參加,但大家也沒反對呀。」卓溪眨著大眼說。

「這樣不好,等新上任的院長來了再說吧。」

「新任院長是首先提名你的!猜猜看,他是誰?」子峰雙手環胸的說。

「誰?不會是你爹吧,他只會打仗啦!」瑞盈大步走進大廳倒了杯水說。

「什麼呀!直接告訴你好了,是甯王!」少群趴在桌上道。

「噗!」瑞盈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驚訝,把一口水全噴到了少群臉上,「什麼,甯王!」

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混球竟然買下草萱堂?哦,天吶!

「不行,我要去見見那個混球!」瑞盈捶著桌子說。

正偷笑的孩子們聞言,猛的停下嬉鬧,「娘,你不能去耶!我們都還在懷疑他的身份耶,你去自投羅網幹什麼!」

「放心,他是甯王,我可以確定百分百!」

當子峰帶着浩烈闖進甯王府的時候,瑞盈正和甯王下着棋。

阻止不了一切的侍衛略顯緊張道:「王爺,他……」

「沒事,你們下去吧。」甯王沒有從棋盤上移開眼,正皺眉苦思下一步該怎麼走。

「瑞盈!」浩烈一個箭步來到瑞盈身邊,「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瑞盈啃著蘋果說,拿起一個梨子遞給了一臉緊張的子峰說,「給,看你那緊張的樣,怎麼做將軍啊。」

「他們是關心你嘛,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甯王落了一子道。

「你笨啊,這裏不走,走這裏!你找死啊!」瑞盈糾正道,「還好你不是武將,要不把兵交給你啊那就天下大亂了!」

聞言甯王笑了起來,「好了,今天就到這吧。你夫君臉色難看,還是下次教吧。」

「也好,那我走了啊!」瑞盈哥們似的拍了拍甯王的肩,拉着相公離開了王府。

大街上

浩烈黑著臉,拉着瑞盈的小手走的飛快。

「喂,你慢點走!」瑞盈小跑着跟在身後道,「我跟不上啦!」

「爹,您慢點!」子峰也跟在他們身後道,看着爹冷板的側臉知道他發脾氣了。「娘已經不是健步如飛的高手了,不怕她摔著呀!」

聞言浩烈拐進一小巷,把瑞盈扔了進去,大手一撐把丫頭圍在了自己的懷裏。

憤怒的氣息噴在瑞盈臉上令她有些不安,他不會打人吧。「你在生氣哦?我沒事啊,甯王他是好人嘛。」

「你怎麼就能證明他是好人?嗯!」浩烈厲聲道。

瑞盈被他的大聲嚇了一跳,水眸望着那怒睜的大眼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少給我接近甯王,你都當耳邊風是不是!」

「爹,你嚇著娘了!」子峰看着瑞盈瞪大了眼,臉色蒼白呆愣就知道情況不妙。

「你放手!」瑞盈緩緩的回過神來,使勁想推開像山一樣的男人。

「不放!」浩烈怒喝,「方瑞盈,你給我記住,你是我顏浩烈的妻子!你的安全我要負全責,拜託你不要讓我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可以嗎!」

聞言瑞盈的情緒也緩緩的安靜下來,她眨著水眸望着這個男人的眼,發現裏頭除了憤怒外還有着深切的關懷。

「好。」瑞盈似乎可以理解他突來的怒氣,也許前兩任妻子帶給他的影印太深了,「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輕輕的說了聲,無語的往大街上走去。

「瑞盈……」浩烈冷靜來,看着一向鬧騰的丫頭這麼安靜的走掉,心裏又有些過意不去。

「爹,你反應太大了啦。」子峰撓了撓頭,有些苦惱。

浩烈望了兒子一眼,嘆著氣跟了上去。

夜深了,浩烈輾轉反側睡不着了。他面朝瑞盈側躺着,看着丫頭的後腦勺輕輕的試探性的問:「瑞盈,睡了嗎?」

聞言瑞盈睜開了眼,睡同一張床她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丈夫的異樣,「幹嘛。」

「你……還在生氣嗎?」浩烈伸手摟着丫頭的纖腰說,「今天是我的態度不好,你別放在心上。」

「嗯。」瑞盈點了點頭,沒什麼大反應的說。

「還不開心嗎?明天給你做大餅好不好?」浩烈討好著說。

瑞盈水靈的大眼轉了半天,才轉過身面對自己丈夫。望着那帶着一絲擔憂的眼,瑞盈輕輕的嘆了口氣說:「我沒怪你,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

「真的?」浩烈放下一臂,讓丫頭枕着說,「那你自王府回來后,為什麼都不理我?對着孩子們也沒個笑臉,你看把他們嚇的一下午都老老實實的呆在書房裏看書。」

「這樣不好嗎?」瑞盈點了下他的鼻子,把頭埋進浩烈的肩窩。

「你一下午到底在想什麼,可以跟我說說嗎?」浩烈摟着懷裏的嬌軀,下巴抵著丫頭的頭頂說。

「我在想是不是該把秘密告訴你,一個泄露之後可能會滅九族的秘密!」瑞盈抬起頭,望着浩烈的剛毅的下巴說。

「什麼秘密?」浩烈低下頭望着那水靈的大眼問。

「你們的猜測其實根本沒錯,甯王就是芮親王!」瑞盈爆料以後乾脆坐起身,靠着里牆盤腿而坐。

「什麼!」浩烈猛的坐了起來,「你明知道還敢送羊入虎口?你討打是不是!」

「你先別激動嘛,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瑞盈撒嬌似的低喝。

浩烈真是那這小潑婦沒轍,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那你說。」

「甯王中毒后並沒有死,太醫救活了他。皇上給了安撫費,讓他們告老還鄉了。甯王中毒後腦袋似乎清醒了不少,他自廢了武功,之後得到了皇上、九王爺還有皇後娘娘的原諒,所以……他不再具備殺傷力。」瑞盈非常簡短的概況道。

「你就這麼註定?」浩烈聞言震驚之餘懷疑了瑞盈的自信。

「是的!」瑞盈堅定的點了下頭說,「我把過他的脈,確認他成了廢人。他下手很重,我能保證就算有了靈丹妙藥他也恢復不了一成功力!」

「唉……」浩烈深深的嘆了口氣,直直的倒了下去望着天花板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應你了。」

聞言瑞盈嘿嘿一笑,「那就別說了,你拍着我哄我睡吧,就像你哄瑩瑩一樣。」瑞盈見過他哄生病的女兒入睡,那樣子誰會把他和將軍聯想在一起。

「你還小啊,真是的!」浩烈說歸說,但還是把人圈入懷中,輕輕的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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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後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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