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小皇帝放飛自我

195,小皇帝放飛自我

「所以這三個傢伙,究竟什麼修為?憑什麼那麼狂啊?」

見那三個天宮劍修,毫無抵抗之力地被倪昆三道劍光秒殺,林玉蕾等人頓時滿臉不解。

「誰知道呢?」

倪昆上前,不緊不慢地搜刮著戰利品,隨口說道:

「雖青空劍犀利,但他們一劍就死,也着實太脆了點。了不起是法力境吧?跟之前群龍殿那幾個傢伙差不多。」

他卻是不知,那三個天宮劍修,最強的乃是煉神初期,其次乃凝竅修士,最低的那位也是法力境大成。

法力境、凝竅境且不說,煉神修士,在鍊氣士時代,也能算是一方大佬。

不少中小宗門的掌門,也就這水準而已。

可惜在此時的主界,煉神大修也只發揮出開脈大成的實力,頂不住青空一劍。

最悲劇的是,煉神修士本來是可以元神出竅的。

鍊氣士時代,肉身殞毀而元神及時遁逃,投胎轉世乃至奪舍重生的修士並不罕見。

而倪昆本來是沒有斬殺元神能力的。

上次能擒住凰紫靈元神,也是因為她元神受損異變,現出了肉眼可視的形體,才被倪昆以定身咒定住,又被極樂天女封印。

正常的煉神級元神,倪昆現在根本無法看見,也無從感知。並且為免引發正道神劍敵視,他這次也沒有隨身攜帶極樂洞天,無法得到極樂天女幫助。

可惜,青空劍這等神劍,既斬肉身,也殺元神。

一道劍氣斬殺過去,煉神大修的元神,也要被一併斬滅,根本來不及逃遁。

於是堂堂煉神大修,就這麼死得無聲無息

就算死了,都沒人知道他真正的能耐,甚至連姓名都因傲慢自大未曾通報,被倪昆當作了區區法力境的無名小卒。

收拾好掉落一地的短劍,又繳了三個天宮劍修的儲物袋,倪昆招呼一聲,帶着林玉蕾等人往秘境外行去。

雖這三個天宮修士闖進了秘境,倪昆卻並不擔心天子等人的安全。

一是那三個天宮劍修身上,並沒有任何戰鬥痕迹,當是並非從後山洞口進入,而是直接出現在山腹之中。

二是天子、公主、蘇荔都有開脈修為,師琪的化龍之術,也修鍊到了相當於開脈境的階段。又有四秘衛,以及道兵陣列守護,那三個天宮劍修若真是走的後山山洞,那他們連天子她們那一關都闖不過。

劍修戰力是強,可天子與公主的神凰火更強。

天子身上還有威凰寶甲。

以威凰甲如今的恢復程度,以天子如今多的用不完,每天還要主動損耗部分的本源,全力催動威凰甲之下,就算不能像倪昆一樣輕鬆秒掉三個劍修,也絕對能以一己之力,將三個劍修全部壓制。

誰叫他們身上,沒有強力神兵呢?

出了秘境,來到入口所在的洞窟之中,倪昆仔細觀察一陣,果然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直接出現在這石窟之中么?」

倪昆摸著下巴,心忖:

「天宮的傳送技術倒真是不錯……現在還只是能將人傳送到天地桎梏相對薄弱的區域,未來靈機復甦,豈不是能隨意將人員傳送到任何沒有陣法禁制守御的區域?須得仔細提防……」

這時,林玉蕾憂心忡忡地說道:

「國師,天宮分支可以打開秘境,前往劍山。現在劍山頂上,還有兩口神劍,我們短時間內,卻不能將之取走……若天宮分支又後繼來人,取走神劍怎麼辦?」

這確實是個問題。

但倪昆暫時也無法解決。

他可以用繳獲的幾千口短劍,再添一些他自己的紫雷竹短劍,用一萬劍器於此洞窟布下威力加強的「森羅劍獄陣」。

可劍陣威力再是加強,以他現在的修為,也只能布下開脈境級別的劍陣。

就算劍陣論殺傷力,素來是所有同級陣法中的第一,可無人主持、自行運作之下,也最多能勉強頂住法力境前中期的修士。

倘若來的是精通「森羅劍獄陣」的天宮分支資深劍修,怕是只需法力境入門級的修為,就能破掉劍陣。

儘管如此,倪昆還是大袖一揮,袖口飛出密密麻麻的尺長短劍,刺進石窟四壁、地面、穹頂之中。

轉眼之間,上萬口短劍,便已按照陣法軌跡,悉數落位。

隨後倪昆手掐印訣,催動森羅劍氣,上萬口短劍同時嗡地一震,不留痕迹地融入岩層之中。

如此一來,靈機復甦之後還不好說,但至少靈機復甦之前,沒人能通過劍陣,取走留在劍山上的冰魄、幻星二劍。

「暫時只能這樣了。」

布好劍陣,倪昆對林玉蕾等人說道:

「接下來,就要看你們的了。若你們能在靈機復甦之前,領悟森羅萬劍訣,或者培養出能夠直接領悟森羅萬劍訣的弟子,就有機會取走冰魄、幻星二劍。否則,就只能坐視此二劍落入天宮分支手中。」

他可不會自大到,認為自己在靈機復甦之後,還能阻止天宮分支取劍。

天宮之中,大修無數。

天劍閣天宮分支縱然人丁相對較少,可也有四位法相大能,更有七夕等四口神劍。

以天宮分支的實力,強取冰魄、幻星二劍都綽綽有餘,倪昆除非能把天河龍神本尊帶出神墓,否則根本不可能擋得住。

老實說,靈機復甦之後,大能紛紛降臨之時,倪昆等人將來的活動區域,恐怕都會被局限在京畿一隅,只能以棲凰樓,以及周太祖遺骸這件「戰略核武」威懾敵對強者,聊以自保。

像天劍秘境這等遠離京師的區域,恐怕就無力顧及了。

……

夜。

巨艦緩緩航行在夜幕之中,按照原定計劃,繼續著全國巡視。

宴廳之中,正舉辦着一場小小的宴會,慶祝倪昆成功取得神劍「青空」。

「教主威武!取得青空神劍,又斬三位天宮劍修,小蘇我敬教主一壇!」

蘇荔拎着酒罈,舉壇豪飲,轉眼之間,五斤一壇的烈酒,便被她一滴不漏地喝得乾乾淨淨。完了還臉不紅氣不喘,一副氣定神閑模樣。

「好!小蘇聖女豪氣!」眾人紛紛喝彩。

天子也跟着拍手叫好,然後也拎起一隻酒罈,對倪昆說道:

「國師,朕也來敬你一壇!」

「陛下,注意體統。」公主面無表情,傳聲說道:「你又不是江湖人……」

天子充耳不聞,一仰玉頸,學蘇荔一樣豪飲海灌。

「陛下海量!」

眾人先是一陣安靜,跟着也紛紛鼓掌喝彩,蘇荔叫得尤其起勁。

公主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對倪昆道:

「玖兒越來越不聽話了。」

倪昆微笑道:

「沒辦法,她是皇帝,本來就不聽話的權力。」

公主沒好氣地說道:

「她本就任性,又有你這無法無天的國師言傳身教,將來怕是愈發肆無忌憚。」

倪昆心裏好笑。

天子這任性肆意的性子,關他倪昆什麼事?分明就是隨她親娘。

想到天子的親娘,倪昆不禁又想,出來也有好些日子了,是不是該回去看看無憂姐姐,免得又被江踏月趁虛而入?

反正以他現在的身法速度,來回京城一趟,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晚上出發,跟無憂姐姐親熱一番,早晨回來還能趕上早飯……

艦上沒有舞樂助興,大家也就只是吃喝聊天,氣氛還算熱烈。

一個時辰后,酒宴散夥。

倪昆回到自己寢居沖了個澡,剛要和正在榻上等他的公主一起修行,門外忽然傳來德一的聲音:

「國師,陛下召見。」

倪昆掃興地搖了搖頭,穿好衣裳,草草束髮,對公主說道:

「稍等,我去去就來。」

公主揮揮手:「去吧,莫讓陛下久等。」

倪昆開門出去,對等在門邊的德一問道:

「這麼晚了,陛下召我何事?」

德一搖頭:「不知。」

「嘖,這丫頭,最好有正經事,否則耽擱我修行,非得好好教訓她不可。」

這話德一可不敢接茬,只能當作沒有聽到。

隨德一來到皇帝寢居門口,守在門邊的順一打開房門,對倪昆作了個請的手勢。

倪昆進去之後,德一、順一併沒跟着進來,關上房門,一左一右守在門邊,充當門神。

步入廳中,左右一看,並未見着天子,倪昆很是隨意地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道聲:

「陛下何在,召我何事?」

話聲一落,通往卧室的珠簾後邊,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

跟着珠簾搖晃,一隻白嫩小手掀起珠簾,款款步出一位紅衣少女。

正是天子。

她穿着浴衣似的寬鬆紅衣,襟領半敞,露出胸口小片雪膩。長發也未挽起,隨意披散肩頭,腳上更是未曾鞋襪,赤著一對雪白精緻的纖纖玉足。

以倪昆那敏銳的觀察力,一眼就能看出,天子渾身上下,儼然就外邊這一襲紅衣。

所以她這是要幹什麼?

倪昆心中嘀咕著,感覺天子看似步履輕盈,實則肌肉緊繃,隱隱透著一股緊張感。

但她的眼神倒是毫不露怯,晶瑩明眸緊盯着倪昆,也不落座,就站在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俏臉隱隱發紅,聲音略微發顫地說道:

「倪昆,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么?我不跟着你去天劍秘境搗亂,你須得為我做一件事。」

倪昆不動聲色,淡淡道:

「陛下想要我做什麼?」

「對你來說,只是很簡單的一件小事。」天子轉身,「跟我來。」

見她不是轉向卧室,倪昆輕輕舒了口氣。

但很快,他就又皺起了眉頭。

因為天子赫然將他帶到了浴室門前。

看子天子推門進去,倪昆止步浴室門口,皺眉道:

「陛下,你究竟要我做什麼?」

天子背對倪昆,暗自給自己打氣一陣,忽地抬手一拉襟帶,寬鬆紅衣頓時從她肩頭滑落下去,將她雪白脊背,纖纖小腰,修長玉腿盡呈倪昆眼前。

如此大膽的行為,令她俏臉一下漲得通紅,腦子也好一陣眩暈。

但眩暈過後,又有一種異樣的興奮刺激湧上心頭,令她心中羞怯盡去,油然升起一種徹底放飛自我的快意。

做皇帝,就該這樣子!

為所欲為、無所顧忌才叫帶勁!

天子心潮澎湃,猛地轉身:「倪昆,我要你……誒,人呢?」

嗯,浴室門口,早已空空蕩蕩,不見人影。

天子瞪大雙眼,一臉茫然:「倪昆你上哪兒去了?」

沒人回應。

天子衣服都顧不上穿,奔出浴室,在客廳、卧室飛掠一圈,沒見着倪昆人影,又揚聲向著問門外的德一、順一發問:「有沒有看到國師出來?」

德一聲音響起:「沒有啊!」

「沒有?」天子一怔,「那他躲哪兒去了?」

說話時,抬頭一看客廳氣窗,頓時恍然:

「好你個倪昆,居然跳窗跑了!你不守信諾,食言而肥!」

氣乎乎地跺了跺腳,她披上件衣裳,正要出去搜尋倪昆,倪昆的聲音,忽然傳入她耳中:

「陛下,換個要求吧。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但這件事,你還太小……」

「小什麼小?」

天子鼓著粉腮,氣道:

「我父皇在我這年紀,早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了!朕身為皇帝,本來就是想睡誰就睡誰,三宮六院也天經地義,但朕現在就要你一個,這都不可以么?」

倪昆傳音道:「陛下,我是長樂的男人。」

「那又如何?我是皇帝,我想怎樣就怎樣!再說姑姑也知道我喜歡你,又最是寵我,才不會有意見。」

倪昆無奈道:「然而我還是無憂姐姐的男人。」

「什麼無憂姐姐……等等!你說誰?」

「無憂姐姐,趙無憂。」

「你……」

天子神情好一陣變幻,羞惱之餘,又有種異常微妙古怪的情緒,忽然道:

「這有什麼?古時哪個位高權重的奢遮太后,沒有個把兩個情人的?我母后既位高權重,又是鍊氣修士,這有什麼打緊的?我不管,你若是不答應我這要求,我發誓,以後一定做個荒淫無度的昏君!」

倪昆聲音一沉:「你在威脅我?」

天子今天圖窮匕現,也是豁出去了,竟然毫不畏縮地叫囂:

「就威脅你怎麼啦?朕不求三宮六院,就要你一個,你這都不答應,那我這皇帝做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做昏君!」

話音一落,身邊風聲乍起,跟着天子只覺眼前一花,腦子一暈,回過神時,發現倪昆又回到了廳中,並且正坐在椅子上,還把她按倒在他的膝蓋上。

「又要打我么?」

天子趴在倪昆腿上,毫不畏懼:

「你要打就打,我不怕你!也不會認輸求饒!來,打呀,今天我要是吭上一聲,我就不姓凰!」

倪昆面無表情,高舉手掌,重重一巴掌拍在天子屁股上,發出啪一聲脆響。

天子果然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倪昆又連打幾巴掌,天子還是咬着牙不吭聲,甚至還挺了挺屁股,作出一副且讓你打得更順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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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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