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只能硬肛

隨着主力師到達，雁子湖邊的幾個村莊全是全副武裝的士兵，大量的軍用物資，湖面上全是密密麻麻，往來穿梭的漁船和竹筏，船夫把一船船的士兵和彈藥糧食等軍用物資運進湖裏。

居住在湖邊的百姓深受水賊荼毒之苦，早盼著朝廷派大軍進湖清剿了，但謝天華的不作為讓當地百姓很失望，不少人心有怨言，現在看到這麼多大兵，人山人海的，還有無數的軍用物資，知道朝廷這一次是真的下重手清剿水賊，無不歡欣鼓舞。

百姓質樸善良，不用縣官大人動員，他們自發組織起來，幫着官軍搬運軍用物資，當船夫，船不夠，他們伐竹造筏，當嚮導，引領官軍進湖清剿水賊，把地里種的東西貢獻出來，只盼著官軍能早日把橫行肆虐的水賊清剿乾淨。

有牧淳風的全力支持，有百姓的全力支持，楚明亮再無後顧之憂，不等主力師全部到達，就率部登船，向水賊盤據的雁子山殺去。

牧淳風這個戰域總兵長官自願充當戰鬥觀察員，加上隨行的一群高級將軍自然也分乘幾艘漁船跟隨，大量滿載士兵的漁船和竹筏浩浩蕩蕩的跟在後邊。

讓牧淳風等人鬆了一大口氣的是妍月沒有再隨船前進，而是出湖，牧淳風派自已的警衛連護衛，妍月沒有拒絕。

楚明亮率主力攻打水賊盤踞的雁子山，另外幾支部隊則登陸雁子山附近的幾個島嶼，全島搜索后駐紮佈防，把雁子山圍困起來。

船隊浩浩蕩蕩的航行至雁子山下，楚明亮下令泊船，但沒有馬上登陸作戰，而是先舉著望遠鏡觀察了一陣，然後命士兵用擲彈筒先對着山上的密林轟一陣。

部隊才剛列裝擲彈筒，擲彈兵需要一定時間的學習訓練，牧淳風直接拉過來進行實彈訓練，登陸攻山的部隊也確實需要炮火的支援，加之地形複雜，山勢險峻，輕便的擲彈筒反而比野戰炮更適合更好用。

十數艘漁船一字擺開，擲彈兵安設擲彈筒，按照說明書操作，估測標尺，調好仰角，裝填炮彈，進行試射，根據彈著點再重新校正標尺，然後三十具擲彈筒對着雁子山下那一片茂密的樹林轟射一通。

擲彈筒的炮彈小，爆炸的威力不大，但幾十具擲彈筒集中起來使用，威力還是挺嚇人的，爆炸聲起此彼伏，炸出一團團火光和滾滾硝煙，枝葉碎石四處激射，滾滾硝煙彌滿整片密林。

密林里確實埋伏有數十個水賊，原是打算等官軍登陸的時候偷襲一下再撤退，但沒想到官軍直接用三十具擲彈筒招呼，各打出三發炮彈，把正面的密林覆蓋住，不少炮彈打偏了，但也有不少炮彈落進樹林里，把藏匿在裏邊的水賊炸死炸傷十幾人，其餘的嚇得撤退就跑。

如果用步槍對射，他們可依靠有利地形頑抗一陣，但官軍太喪心病狂了，不和他們玩槍，一上來就炮轟，把殘存的水賊嚇得膽顫心驚，魂飛魄散，這也太欺負人了，這仗還咋打？保命要緊，趕緊跑路。

十艘滿載士兵的漁船越陣而出，沖向岸邊，不等漁船停穩，船上的士兵紛紛跳船登陸，弓著腰身向前沖，一些士兵趴在岸邊的大石塊後邊，端槍瞄準掩護。

登陸的士兵衝進樹林里搜索，只發現一些屍體和遺棄的槍支刀劍弓箭等武器，還有四個受傷躺地哀嚎的水賊。

楚明亮率大軍登陸，隨後是牧淳風等一眾高級軍官，前鋒部隊已向前搜索，隨着大部隊登陸，一支支以連級為單位的部隊散開，沿着湖邊搜索，把附近的樹林都仔細搜索了一遍，才在一些地方構築防線，以防水賊從左右兩側偷襲。

前鋒部隊一路搜索前進，一直來到雁子山的山腳下都沒有再發現水賊的蹤跡。

楚明亮牧淳風等人來到山腳下，舉著望遠鏡觀察山上的地形，雁子山的地形確實險峻，正面只有一條崎嶇陡峭的山道直通山上，兩側是靈猿都無法攀爬的絕壁。

山道崎嶇陡峭，兩側還有一塊塊巨大的山石，透過望遠鏡可以看到那一塊塊大山石上邊有用石塊堆壘而成的防禦工事，或用樹木搭建而成的瞭望塔，隱約可見上邊有不少水賊。

雁子山不僅險峻且高，還沒有望見水賊的山寨，如此險峻之地，如果沒有炮火掩護，光靠步槍壓制，天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攻克。

牧淳風抱臂站在一旁看着楚明亮佈置戰鬥任務，他既已聲明放權，就會插手干涉楚明亮的指揮，只是想看他怎麼指揮，才能以最小的代價殺上山。

負責兩翼搜索的士兵很快回來報告，雁子山的兩側都是萬丈絕壁，沒有找到登山的通道，因為雁子島太大，部隊沒法全面搜索，只是就地構築防禦工事，待候命令。

楚明亮沒有下令全山搜索，這不太現實，雁子山實在太大了，他只是調派四個營的兵力分守兩翼，確保不被水賊偷襲，也沒有什麼巧妙的作戰計劃，只能正面強攻。

即便換是牧淳風親自指揮，他也沒有什麼好的作戰計劃，就雁子山這險峻地形，也只能正面硬肛，好在有可以曲射的擲彈筒充當炮火掩護，水賊精心構築的那些險要關隘根本沒多大的威脅。

在楚明亮的指揮下，突擊連趴在大岩石或大樹後面，端著槍，做好戰鬥的準備，二十幾個擲彈兵架起七八具擲彈筒，向半山腰上的防禦工事進行試射，然後校正標尺，進行炮火覆蓋。

幾十個水賊縮在防禦工事後面，初時聽到爆炸聲，都嚇了一大跳，待見到官軍的炮彈在身後較遠處爆炸，這才鬆了一口氣，就這準頭，他們不怕，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已錯了，等到明白過來時已經晚了。

轟轟轟……

從天而降的炮彈落在防禦工事的裏邊和四周，炸出一團團火光和滾滾硝煙，殘肢斷臂四處飛拋，慘嚎聲不絕於耳。

殘存的七八個水賊嚇得魂飛魄散，從防禦工事後面跳起，拚命的往山上奔逃，第二波炮彈落下，激射的彈片貫進他們的身體里，瞬間全倒下。

突擊連乘勢衝鋒，不費吹灰之力就佔領了第一道關卡，接下來，擲彈兵故計重施，用擲彈筒轟殺第二道防禦工事裏的水賊，突擊連衝鋒，楚明亮用這招，沒過多久就殺上了雁子山。

這會，易容的妍月在兩名便衣警衛的護衛下，正在柳家集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