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對立」的階級(2)

第一百零五章 「對立」的階級(2)

「什麼?」命典韋點了一隊精銳人馬準備跟着自己去下面的縣看看情況的卓逸夫一回到郡守府,就被「嚴陣以待」的陳青青一句話劈了個暈頭轉向。

看看一旁,臉上紅潮未褪盡的蔡琰微微偏過頭去,竟小姑娘似地表現出「我不稀罕」的一副表情,卓逸夫覺著死的心都要有了。

青青說什麼?她說蔡琰整天悶在城裏,一來悶得慌,而來這樣閉門造車寫不出好歌賦文章來,所以說想讓卓逸夫這次「下鄉」帶着她的好姐妹,就是這個很不屑的高傲的蔡琰。

閉門造車的確不行,卓逸夫就知道蔡琰最著名的《胡笳十八拍》就是根據自身經歷才寫出來,才那麼膾炙人口的,這《胡笳十八拍》他當年並不十分喜歡,但還是被逼着背了下來,跟著名的《出師表》一樣,估計這一輩子都牢牢記在心裏,沒有那種慘痛深刻的經歷,絕對寫不出這樣的作品。現在蔡琰的命運,應該是絕對地改變了,她要寫點應景詠物的歌賦詩詞,這是好事,可她跟着自己去「下鄉」?

天老爺啊,蔡邕那老頭兒會放心讓自己女兒跟着別人跑么?

如果不放心,這老頭也來個「下鄉考察」,到時候自己手裏那一系列地改革方法,能有機會實施出去么?能么?

陳青青的意圖,卓逸夫也能猜到三四分,心裏有點感動,讓一個女人把自己的男人分出一半和別人共享,這不啻於一個男人願意很清楚地看到電腦屏幕上明步君身上那個醜陋齷齪骯髒各種不如自己的男人的臉的難度。雖然這裏是三國時代。

可關鍵的是,這次「下鄉」不是為了談情說愛,這關乎到以後幾年甚至「革—命」成功之後的國家建設模式,且不說蔡邕。蔡琰估計都不會看下去,帶着她,豈不是帶着一個掌握在別人手裏的老虎鉗么?!

倒是梨渦幾個喜氣洋洋,昨天還埋怨小姐沒心沒肺呢,今天這一出手,先把蔡小姐父女請出去,然後明目張膽佈置後院,小姐高啊。輜重營的雲梯那麼高——就一點不好,蔡小姐長的這麼危險,要是將軍把持不住怎麼辦?

梨渦眼珠一轉,心裏想:「看蔡中郎是個十分懂禮的。不如慫恿小姐把這老頭兒也請出去?這樣,將軍應該就不會有什麼機會了吧?」

烏溜溜的眼珠子一陣嘰里咕嚕的轉動,梨渦又想起自家這位將軍平時和小姐沒皮沒臊,心裏就沒底,蔡中郎那麼大年紀的人了。能當得住將軍么?

「要不,悄悄跟典韋那個傻大個叮囑一下?」梨渦心裏這樣想道。

「蔡大人剛來,文姬小姐想必也是不願意讓他老人家奔波的嘛,要是蔡大人留在城裏。又讓人家父女好些天不能相見,我於心何忍?!」卓逸夫覺著堅決不能帶蔡琰「下鄉」。於是作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來,義正詞嚴辯駁陳青青。

陳青青哪裏知道他心裏真正的打算。正要苦口婆心勸他幾句趁機和蔡中郎打好關係,蔡邕精神奕奕從旁院裏轉了出來,見面笑道:「征北將軍要外出?不必擔憂老夫,有奉孝他們陪着,老夫心情都好了許多。文姬從小就不是閉門死讀書的人,她既然有心去外面看看,有徵北將軍在身邊,也不必擔心出事,你們去吧,我看徐州來的那個曹將軍,有仲德一個人都足夠對付了。」

卓逸夫臉一黑,你來添什麼亂啊!

從外面進來的郭嘉是最不講規矩的,鬆鬆垮垮沖卓逸夫拱拱手:「蔡大人說的對,主公自去便是,此處只須留夠酒水,決計不會出問題。」

站在旁邊看着這群人的典韋咧著嘴傻乎乎樂呵,聽到酒字,哈喇子都能流下來。

卓逸夫狠狠瞪了擠眉弄眼的郭嘉一眼,又恨鐵不成鋼瞪了典韋一眼,心裏發了狠:「等下鄉回來,一定造出近乎現代的烈酒,喝不死你們兩個才怪!」

豈料他猶豫不決,反將蔡琰激起了薄怒,轉過臉淡淡說道:「算了,如果卓征北有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做,我也不便打擾,往時外出,都只用一輛車就行,死乞白賴的,莫非離了征北將軍,我連門都不能出么?」

陳青青是知道蔡邕和蔡琰對卓逸夫有多麼大的助力的,聞聲慌忙解勸,又很少見地瞪了卓逸夫一眼,卓逸夫一看,這真成裏外不是人了,心想只要蔡邕不去,有事瞞着蔡琰也不會多麼難,於是只好點點頭,做出痛快的樣子:「那麼好吧,平原就交給四位先生了。」

郭嘉有些奇怪:「怎麼,主公不請陳將軍魏將軍他們來交代交代么?」

卓逸夫沒好氣道:「休想!此番下去視察,有典韋和親衛就行,魏延他們我也一個不帶,石頭的血刺也留給你們,小事他們自己會解決,大事你們四位商量著辦。」

蔡邕皺皺眉,郭嘉卻覺咽喉中堵得慌,卓逸夫的家底就在這小小的平原城裏了,他居然就這麼相信自己四個人么?

卓逸夫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感慨道:「無論是戲先生仲德,還是你和公仁,我雖然沒有年長月久地跟你們相處,但你們的品格,我相信我是很了解的。如果我不是個可以成就大事的夥伴,你們不會留下來。如果我不足成大事,你們也不會這麼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天下,大部分人交往靠利益關係,但也有那麼一部分人,真正做到了君子如水,四位先生將自己重如千鈞的理想都寄托在了平原,我為什麼不能將平原全部託付給四位呢?」

郭嘉低下頭,又抬起頭,笑嘻嘻問道:「那麼主公是怎麼樣的交往方法呢?」

卓逸夫嘿嘿一笑:「那就要分門別類了,還得分場合時間。比如現在在這裏和奉孝交往。就跟平常不一樣。」

郭嘉一愣,蔡邕最見不得人沒正行,嘟囔一聲轉身離開,蔡琰掩唇一笑。她在遣詞造句方面的天賦,在場的人誰都比不過,自然聽出卓逸夫的意思。

等卓逸夫鑽進屋裏去整理東西,郭嘉才反應過來:「哦,這麼說,無論怎麼算,現在和平常都是兩種方法,那豈不是就有兩種態度?」

內屋他再放浪形骸也是不能進去的。於是袖手站在門前不依不饒討伐:「主公,你這樣是不對的,豈不聞君子曰……」

曹豹是通過蔡邕才知道卓逸夫「下鄉」的,心裏微微鬆了口氣。心想如今的平原沒有主食的人,聽說只有四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謀士在主政,於是心想正好繼續往深里再探探平原的底,誰想沒有對外宣揚名聲的四個人,一個說他還不是平原人。一個弔兒郎當一直罔顧左右而言他,剩下兩個倒是很熱情,但那個戲志才忒可惡,信誓旦旦說平原如今再沒有別的新式裝備了。並強烈邀請他去校場看看。

去校場?

曹豹搖搖頭,心裏話:「一片新式裝備。看着就心涼,難不成還要讓老子死在平原你才開心?」

倒是忠厚有長者之風的那個美髯謀士實在。曹豹裝作不經意地這樣問:「卓平北真乃神人也,這新式的鎧甲雖然早有傳說,下官也聽聞有殷厚之家也有珍藏,但想必其工藝應該有過之,實用卻比不上平原的,難道卓平北目前只有這鎧甲兵器兩種么?久聞平北麾下有一支血刺,飛檐走壁無所不能,他們的裝備……」

程昱很意味深長地一笑,指了指輜重營方向,放下手裏的刀筆,慢吞吞笑着說:「某雖代主公掌握輜重營,但有些物事嘛,也還是初次見到的,說不來,說不來。」

這句話,讓曹豹都有拔劍強迫他帶自己去輜重營看看的衝動了。

他沒想到,同時也覺著早就應該想到,那個戲志才裝神弄鬼的,還有那個小年輕沒個正行,這輜重營就應該是這個大鬍子掌管才對。

於是又艱難地、禮貌性地問了一句:「先生能得到卓平北以心腹相待,必不是無名之人,敢請教上下?」

程昱手拂長髯呵呵笑道:「無名之輩,哪裏敢有辱將軍尊聽,某東郡東阿程昱。」

曹豹一驚:「君莫非黃巾叛亂時候保全東阿的程仲德?」

黃巾起事之後,一路攻打到了程昱的家鄉東郡東阿縣,當時的縣令從賊反叛,火燒了縣裏的倉庫,當時身為白丁的程昱利用自己在東阿的名聲,讓人一面監視黃巾軍和縣令的去向,因為反叛縣令得了空城而無法駐守下去,只好跑出城外,被程昱聯合縣裏的大族一鼓作氣擊敗,東阿縣因此得以保全,這件事附近地方沒有人不知道。

程昱含笑道:「多賴當地的鄉親,某不過是前前後後跑了跑腿,不敢當曹將軍這麼說。」

曹豹更加坐不住了,原以為卓逸夫這豎子即使能得到下面那些卑賤之人的擁戴,即使他能造出鋒利的兵器和更具有防護性的鎧甲,但他一定沒有眼光得不到人才,誰知如今竟連程昱這樣的人都網羅在手下,如果到這時候曹豹還想着要佔平原便宜的話,他早就被徐州的望族取而代之了。

曹豹是有自知之明的,十個他也抵不過一個程昱,跟程昱算計心眼,恐怕到最後他自己會被算計到骨頭縫裏。

等曹豹倉皇而逃般回了驛館,程昱往後面瞥了一眼,轉齣戲志才三個人。

「這樣的人也能坐上徐州軍曹的位子,嘿,果然不是個真正的對手,難怪主公會任他在平原而自己去下面視察。」郭嘉冷笑一聲,沖曹豹的背影撇撇嘴。

程昱拿起手裏的刀筆繼續批閱公文,嘴裏笑道:「主公每到一處,縱然當時還在曹孟德部下,便已知道最先打探的是對手的謀臣武將,然後才會查看對手的戰力。徐州軍曹已是如此,縱然陶恭祖的確有些本領,想也爾爾。奉孝所圖數州,應當越發有把握了的。」

笑聲過後,郭嘉責道:「我們既然不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又何必這麼鬼鬼祟祟的。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么,主公走之前我才死乞白賴討了幾瓮好酒,這不浪費光陰呢么。」

程昱溫厚笑道:「奉孝年輕氣壯,這是好事。但為人主者,一旦功業成就,必然會有其它的心思,且不說遠的,高祖創業之後。三傑又有什麼好下場?如今既然決心為臣子,謀事的同時,也該謀身。我們如今是得到主公的厚待,許以性命攸關的重任。但將來開創出功業之後,必然還會有更多的人來投靠,那時候,或許因為我們今天的無心之舉,很多時候就能救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

戲志才也說道:「仲德所言不差!將來主公的事業越來越大。天下只要有一技之長的人,一定會來紛紛投靠,那些貪婪愚昧之輩,如果一心只想踩着你我的屍骨往上爬。他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那時候三番五次在主公面前說起今天的事情,到時候就算你我手裏的權力還在受約束的範圍內。但三人成虎,誰能料想到主公心裏怎麼想?現在是亂世。無論是找到明主前還是之後,我們都應該在做出事業的同時,將自己身上有可能發生的危險降低到最低。」

董昭乃是揣測人心的大行家,聞言大以為然,點頭不再說話。

郭嘉自然知道這些,但還是心裏有疙瘩,嘆了口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再不說話了。

忽然,程昱又冷不丁說道:「主公不在的這幾天,我看應該讓血刺多出動幾次,陳留曹孟德打的好算盤啊。」

一言方落,梨渦從內堂轉了出來,先施禮然後才請求道:「夫人請四位先生後堂里說話。」

戲志才眉頭一縮,四人飛快對視一眼,不敢怠慢急忙跟着梨渦往裏面走,心裏各自想道:「這位夫人並不是目光短淺的人,主公剛離開,她想做什麼?」

一進門,就看見陳青青取了一張席子在院內坐着,旁邊擺着四個位子。在陳青青面前,跪着一群神色不忿的婦人,很明顯剛受了訓斥,大部分是一臉的不服氣。

見這四人進門,陳青青起身避開他們的大禮,又回了一禮,肅手道:「本來後院裏的事情,實在不敢勞煩四位先生,但將軍和先生們耗費心血才開創出的基業,或許有一天會因為後院裏的下人被人利用的敗壞,所以請先生們來,一者做個見證,二來也請教以應付之策。」

四人聞言,頓時放下心來,均贊道:「這一位夫人雖然出身並不十分的好,但是非曲直分地很清楚,主公之福,平原之福!」

便聽陳青青讓身後侍立的使女們一一喚名,陳大家的,陳二家的,一一點查完畢,分出三五個粗壯婦人來,肅容道:「因為父親他們並不在平原,很多實情他們是不知道的,這幾家的人,受了外人的蠱惑,在內院裏四處挑撥關係,外面的事情我不能出面,也不好干涉軍事,因此審問他們就託付四位先生了。」

眾人吃了一驚,那幾個粗壯婦人雖然不至於破口大罵,但事到臨頭也知道命運將要發生改變,言辭間便不那麼尊重了。

陳青青嘆道:「都是陳府里出來的,你們可以說都是從小看着我到今天的,如果不是你們做事實在糊塗,我也不忍心讓你們吃苦頭,你們怨我也好,罵我也罷,但自己做錯了事情,那是一定要受到懲罰的。」

梨渦怒道:「跟這些吃裏扒外的人還說那麼多做什麼呢,如果不是做了虧心事,何必急成現在這個樣子!」

陳青青對眾人各異的神色視而不見,緩緩對戲志才四人說道:「昨天夜裏梨渦對我說起一些事情,我就覺著不對勁,早上起來趁著將軍準備出行的當兒,讓梨渦她們幾個下去查了查,竟是這些從府里陪嫁過來的人四下里亂傳流言,因為事關將軍,我一個女兒家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有什麼厲害。可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只好請四位先生來主持此事了。」

程昱遲疑着建議:「主公此去,將血刺留了下來,不如夫人讓血刺來徹查此事?」

陳青青搖了搖頭:「至於用誰來查。這是先生們的事情,將軍並沒有給我使用任何人的權力,因此無論血刺也好,陳將軍魏將軍他們的軍士也罷。都不是我能使用的。」

說完,陳青青起身又拜了一禮,帶着梨渦幾個年輕的使女轉回內堂去了。

戲志才四人各自嘆服,程昱知道石頭就在左近,拍拍手,石頭果然出現在身後。

「畢竟是陳府過來的,做出吃裏扒外的事情,已經讓夫人很傷心。先把她們帶下去,讓血刺暗中查一下她們的家室屋子,切莫驚動太多的人。」石頭領命而去,程昱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回過頭嘆道,「好了,咱們也走吧,估計很快就會有真實情況送上來了。」

出了門,董昭忽然出聲:「查清楚之後。這些人還是送回來請夫人處理吧,這些人只不過是被人收買的,反間計也用不出什麼價值,先敲打一下那些個居心叵測之徒也好。」

眾人-大喜。不為他這個主張,畢竟他們心裏都是這樣想的。這董昭,終於肯出謀劃策了。這才是最值得歡喜的事情!

郭嘉大笑,拍打着董昭的肩膀:「好啊公仁,你這傢伙,怎麼現在下定決心了?」

董昭臉上綻露出輕鬆的笑容:「袁本初那裏,畢竟待我也有過恩情,奉孝你這幾天正在籌劃謀取冀州,我如果在將軍外出之前就下了這個決心,你說是幫你呢,還是不幫?如此,這幾日的沉默,也算報答了袁本初這些日子的一點恩情。」

程昱贊道:「公仁真乃君子!」

董昭啞然失笑:「這個詞可和我不沾邊,你們是知道的,我一直主張的事情,可絕非像蔡大人這樣的君子所喜歡的。」

眾人失笑,程昱白了董昭一眼:「按照你這麼說,咱們都不是君子了。好吧,大丈夫行事,各有君子之法,如果能跟隨明主創出萬世基業,在某看來,卻比固窮的真君子更值得讓人嚮往!」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點時間裏,石頭(色色小說**已經回來了,臉上仍然不見喜怒哀樂,簡單明了將審訊出的結果遞給四人,再向董昭點點頭,眼睛裏終於有了一絲親近的溫暖笑容,然後就如鬼魅般消失在府中了。

且不說他在這片刻中審訊出準確的結果,單單將審訊記錄分出了五分這等心思,就已經讓這四人吃一驚了。

其中四份是給他們四個的,另一份必然是給陳青青,那一份上的字就比這四份上少了很多,只是簡單寫上了陳青青已經可以猜想到的事情起因經過。

最讓這四人吃驚的是他剛才向董昭點頭如問好的表情,明明剛才石頭不在這裏,但四人的談話卻已經傳到他的耳朵中,這需要什麼樣的另類通訊方式?

四人心裏都清楚,像血刺這樣的機構,現階段是必須而且必要的,但他們的可怕如果隨着戰爭的落幕而仍然不能得到遏制,那就不是好事了。

且不說這四人各懷心思,曹豹從程昱處落荒而逃之後,回驛館的路上迎面撞著四處轉悠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的蔡邕,眼珠一轉堆出一臉笑容跳下馬來遠遠失禮,將望族出身的禮節發揮的淋漓盡致。

蔡邕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笑容有些勉強,但身為士林領袖,他的矜持不用做作曹豹就能感覺出來,於是到了嘴邊的話就沒敢出口。

哪裏想蔡邕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左右無事,曹將軍有空么?平原的梨釀渦味道不錯,找個地方陪老夫喝點。」

曹豹一時狂喜,心裏想:「就算卓逸夫這豎子手裏能有程仲德這樣的人,但程昱出身也只是東阿的名不見經傳的小族之中,難道我徐州這麼大的地方,還找不出幾個程昱來?如果能利用好蔡伯喈,使他不為卓逸夫所用甚至生出仇恨,徐州豈不是最能得了便宜?如果能將程昱也帶去徐州,那最好不過了!」

像他這種人就是這樣的心態,一方面因為自大和自卑而看不起出身比不上他的人,一面又知道這些人的本領而千方百計想拉攏到,正是這種畸形的心態,很大程度上造成了當時的望族出身的人最後的命運,比如袁紹。

不對立的對立「階級」或者說兩個階層,除非領導的一方能發揮出強力膠那樣的粘性,若不然,其結合是註定不可能成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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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鼎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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