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盯住並排出現的葉驚鴻、劉清瑩,再看了看身邊的龔小雅,凌風雲唉聲嘆氣道:「若晚生二十年,准把你小子幹掉。」

「幸好沒有如果」,葉驚鴻撫著胸口,做出一副慶幸樣,表情豐富而誇張。

凌風雲呆看相覷苦笑的兩紅顏,同樣誇張道:「小雅、清瑩被比作南方的半壁江山,果然名至實歸,我算是不虛此行了。」平輩自稱,禮敬有加,展示溫和與幽默。

劉清瑩、龔小雅又相視苦笑:言語讓人即感受用又吃不消,凌風雲年青時比葉驚鴻更招人的傳言恐怕假不了。

沒料禮敬只為鋪路,凌風雲鄭重其事道:「能不能單獨選個地方,有件火燒眉毛的事急需兩位伸出援手。」

葉驚鴻擠著臉道:「您老沒找錯人吧?」三番兩次賣人情給自個卻有求於第三者的她們,的確讓人想不通。

「沒你什麼事」,凌風雲反客為主,伸手請起她們,商議大事去了。

半個時辰后,凌風雲、劉清瑩匆匆相伴離開,後者行囊在手,當然是回揚州。

掌燈時分,龔無忌、小詩飯後一同消失,諾大梅谷頃刻安靜下來。

葉驚鴻湊近剛剛出浴、通體噴芳的龔小雅坐下,試探道:「你們三個人整整窩在屋裏半個時辰,都在聊些什麼呢?」

「不關你的事」,龔小雅斜眼道:「對了,清瑩情緒十分低落,你發現了嗎?」

葉驚鴻苦笑着點頭道:「你沒瞧我後背衣服濕了一大片。」

「她哭了」,龔小雅一臉驚愕,不敢相信劉清瑩也有抹眼淚的時候。

葉驚鴻詰問道:「你沒問她原因?」

「問了」,龔小雅詫異漸褪道:「可她不說。」

葉驚鴻瞪眼道:「你們姐妹混假的呀?」

「好會心疼人,沒看出來」,龔小雅沒好氣道:「平日裏幹嘛老拿話氣她,裝的累不累。」

見葉驚鴻啞口無言,龔小雅見好就收,親熱拉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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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幹什麼?」到達龔小雅噴芳的閨房外,葉驚鴻才懂的開口。

龔小雅鬆開手,暈著臉坐上chuang沿,目光大膽而熾熱道:「雅兒準備好了。」

葉驚鴻嘆為觀止的搖頭走進道:「你就不能靦腆些,不怕嚇跑我呀?」

「有人天生一副賊膽,怕過東西才怪」,龔小雅抓住他衣領,輕輕將他拉上chuang,火熱伏上去道:「雅兒可以比所有女人純潔,可惜你不喜歡嘛。來吧,獻上你最火熱的激情,也教人家怎麼取悅你。」

女人用如水般難測來形容絕不誇張,此刻的她哪有一絲往日的影子,只有尤物兩個字能形容了。

豐胸熱力穿透而下,葉驚鴻發覺腿根驟然躁動聳立,再一次暗暗鬆了一口氣后,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生理的冷淡讓他憂慮缺乏應有的熱情,而眼前的龔小雅恰恰能治癒任何不舉者,何況只是冷淡而已。

「嗯……」,龔小雅不堪肢體的緊密摩擦,輕吟出聲音。

觸目艷紅欲滴的容顏、劇烈起伏的高聳胸脯,葉驚鴻魂盪神馳,雙手不能自控的滑入她衣內,肆意攀移。

衣服羽翼似脫離,龔小雅十指茫亂而有力的抓住由下體緩緩上升並埋在豐胸上的頭部。

滾燙舌頭所經過的每寸肌膚泛動潮紅,直接勾起火焰,如滾雪球般蠶食矜持,她理念漸趨喪失,失聲呻吟,喉嚨里流溢出的渴望勾魂攝魄。

充耳激蕩慾火的呻吟,葉驚鴻憑藉經驗,全身心釋放出艱難的剋制,緩緩融合進她體內。

「嗯……」,龔小雅滾燙的玉體情不自禁的劇烈顫動,十指嵌入他堅實的背肌。連她自身也感覺不可思議,聲音居然那麼的淫蕩,完全是內心**的發泄。

葉驚鴻有意無意的把握著節奏,儘力延長男歡女愛的酣暢淋漓。

火熱的聳動、意亂情迷的迎合久久持續,在這撩人心火的尋歡中兩人彼此佔據與擁有,渾然忘了身外物。

外面寒冬刺骨,室內是春暖花開。

攀上靈欲巔峰,龔小雅情難自控的嘶叫着有力挺動身軀,死死纏上葉驚鴻腰部,玉齒不自覺深深嵌入他厚實的肩膀。

彼此愛yu連身體宛如溶入對方體內,那種水*融令彼此恍忽而清晰的切入對方精神內在,情感層面達到前所未有的契合。

好久后,癱軟如棉的龔小雅驚覺僵在身上的他,幽幽啟眸道:「是不是雅兒表現得不好?」

葉驚鴻湊唇深吻一口,溫柔擦拭她臉頰上汗水,撐着手臂移開,用陽光笑臉迎接道:「不,雅兒好極了。這是驚鴻有生以來最美妙的經歷,感動和幸福極了,真的。」反覆重複程度字眼,份量不容懷疑。

龔小雅有些臉暈的看着他肩頭正流血的齒印,撒嬌道:「不,一定有事,說嘛。」

葉驚鴻暗暗佩服她的敏銳,苦笑道:「關元穴前好像有一堵牆,外泄的精元一碰到它就往回彈,接着莫名其妙的消失。身體其他地方風平浪靜,精元彷彿憑空消失,好奇怪。」

龔小雅掃視過仍然殺氣騰騰的陽剛傢伙,暗暗結舌之餘,潮紅著臉道:「以前會這樣嗎?」措詞迷亂,因他的精元若以往就不能外泄,小昭自然就不會懷孕。

葉驚鴻痴痴看着她風雨後蕩漾玫瑰紅的全身每寸肌膚,艱難吞了口唾沫道:「別的倒正常,只是*的那一刻下身陣陣痙攣式疼痛。」壞手不自覺又搭上去。

龔小雅拍開壞手,嬌嗔道:「別胡鬧。嗯,或許你小腹受過重創,致使關元受損,又或許因為該穴是極誘至關環節,清瑩她們實施極誘時將它修補過頭,超強加固,變成封閉。壞傢伙,天都在成全你,稱心如意了吧。」

葉驚鴻感懷相擁道:「如果說十八歲前上天有意弄人,那麼之後普天就是唯獨垂青厚賜我一個人。」

精元不能外泄意味他不能夠使任何女人懷孕,對於痴情男女來說不啻晴天霹靂,她反而表現得比他更灑脫。

在這樣一個無後為大、世俗禮教橫流的時代,她以聖潔女兒身,不顧世俗名份、不顧尊貴出身的如此私下主動尋歡,有誰能比她更敢於面對世俗眼光、更智視人生?成為寵兒,他怎能不動情。

「哪有那麼誇張」,龔小雅滿足合上盛滿春意的眸子。

「對不起」,葉驚鴻由衷道歉。

龔小雅婆娑著佈滿傷痕的胸肌,居然一下子體驗到他對以往逃避熱情以及傷害她的種種歉疚,情意綿綿道:「小雅學武途中的大部份玩伴十六七歲已成家立室,耳濡目染,生理始終沒有真正平靜過。當一個個才俊從未間斷的擦肩而過,人家幾乎要氣餒的胡亂打發自己。」

「清瑩信中提起你直到我們相見的那一刻,人家知道苦苦守候的終於來臨,是這浩蕩有海里的一個奇迹讓小雅終於按捺不住內心如狂的欣喜。現在回想起來,發覺自己好沒女人味……。噢,雅兒可以這麼說,卻不許你這麼想,更不許說出口。」

葉驚鴻看着被褥上一灘刺目的落紅,鼻頭一酸,久久說不出話來。

龔小雅甜蜜無限的頭枕胸膛道:「感覺真好,別動,讓人家聽着你的心跳。」

肢體緊湊,葉驚鴻頓感難以壓抑的躁熱襲卷而來、一發不可收拾,趕忙咬着舌頭找話題道:「雅兒給說說中原勢力分佈,好么?」她嫵媚萬分的舉手投足姿態實不亞於魔鬼軀身帶來的那團火。

龔小雅低語道:「北方柔然國兵強馬壯,最強大;盤踞長安的羌、鮮卑兩胡族次之;其實最弱的反而要數處在長城一帶的羯、匈奴兩胡人種族,他們名稱守疆,其實是在養兵。」

「中原雖是氐人皇帝掌權,但隨着苻融、苻堅這兩位象徵前秦王朝精神抵柱的親兄弟在淝水的一死一傷,影響無限擴大。中原原本存在三政七武十分天下的所有利益矛盾,這樣一來,未來形勢走向勢必撲朔迷離,一時半會很難說清楚。」

「這回北上有些人你會直接或間接的碰上,澹然道不用說,羅碧堂和太平道你要格外小心,因眼下你已經站在我們這邊,眾所周知的。這三派一向擅長隱藏實力,好比道天舒耀雪的子弟諱莫如深、太平道名震天下的『八大神將』無一被知曉身份。政界如出一轍,例凡帝王將相的總少不了保駕的能人。」

葉驚鴻瞪大道:「不顯山露水的人這麼多。」

「嗯」,龔小雅嬌氣道:「還不包括巾幗呢。北寧、王技藝超群,不比清瑩和我遜色。還有『天涯孤燕』慕容薇和凌風雲的獨生女兒凌菁菁,前者因獨來獨往獲名,後者有『邪頑』之稱,全難纏得很。現在又出了柔然第一女強人長孫惠,挺爭氣的。」

葉驚鴻粗重喘氣道:「『艷姬』崔方慧為什麼沒加上?」他一向自負眼力,與她那驚鴻一瞥令發現她深不可測的內涵,固然察覺她不諳武,但美貌同驚世才華的配合使她同樣擁有武人無堅不摧的潛能。

「的確該加上」,龔小雅贊同道:「我也是昨晚剛知道有她這麼個人。」

葉驚鴻艱難乾咳一聲道:「我去給你弄水洗澡。」

她的雪膚冰肌構得上驚心動魄,僅僅視覺觸及背部的豐實曲線已讓口乾舌噪,想撲都撲不滅,實在要命。

「不要嘛」,龔小雅痴纏得緊,撒嬌道:「多呆一會。」

葉驚鴻雙手老實不客氣起來,愛不釋手的攀升上乳峰,擠眼道:「你自找的。」

龔小雅呼吸迅速急促起來,玉體陣陣誘惑扭動,喉嚨里發出陣陣興奮哼吟,這無異火上澆油,立刻引來另一場風暴。她初墜男女極樂,自然樂此不疲。

風平浪靜后,她滾開鎖人目光的嬌軀,癱軟如泥,連發梢也浸透在香汗之中。

葉驚鴻拉被蓋上她頸下部位,伸指捏捏她鼻子道:「小饞貓的體質真好,我去了,回頭再好好收拾你。」精力旺盛的**裸閃出屋去,儘管生理意猶未盡,心理上卻無限滿足。

生理上意猶未儘是因為極力表現所致,在男女之事上他可謂經驗老道,那種**手法哪是龔小雅這樣的嫩雛所能抵抗,何況床第之間一旦融入真正男女之情,像她這樣的新手便特別容易興奮並被慰藉。

龔小雅緩緩合上風情萬種的雙眼,懶洋洋喘著氣,根本提不上力氣去追究他那刺耳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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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掙脫臂彎上酣睡正濃的龔小雅,葉驚鴻起身梳洗,臨出房時久久凝望床上寧靜、安詳得感染人的睡美人,直到此刻還感覺宛如置身夢境。

龔無忌看似悠閑的坐在大廳上閉目養神,桌上的行囊暗示了去意。

對他來說,靜玄是一個永遠打不開的情結,揚州勢在必行,而且越快越好;另外劉清瑩與他寶貝女兒既然讓葉驚鴻單獨前往長安,自然會有妥善安排,這也是他放棄陪葉驚鴻出行的一層原因。

無言對坐,葉驚鴻對上頗有異樣又試圖掩飾的眼神,一絲靈光射過心頭,使體會龔無忌此時此刻的心情。

龔無忌看着垂頭不語的小詩道:「這裏到長安相隔千里,一路上跋山涉水,一切小心。」

後者傻傻抬頭,恍忽也察覺到本來親密無間的兩人頃刻生疏了許多。

「驚鴻曉得」,葉驚鴻儘管鐵齒銅牙,舌燦蓮花,卻不知該怎樣開口,好久后才開解道:「靜粟觀讓我孤身犯險,猜想沿途一定做了絕佳佈置,您放心。」有意避開劉清瑩的名字。

龔無忌提起行囊,站起道:「我該走了。」

葉驚鴻一路默默送出谷口,送上衷心祝願道:「岳父保重。」

龔無忌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道:「說句真心話,確實佩服你小子。七天,僅僅七天,你輕而易舉的搶走了我唯一的心頭肉。你也保重,揚州事後,我會去長安找你,別輕易給人宰了,哈。」一陣長笑,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驚鴻駐立風中,目送背影,茫然而失落:這被勾起的,宛如一個生死輪迴般漫長的七天蜂擁心頭,塞滿每道神經。

玉臂緩緩抱上他胸口,龔小雅側着腦瓜用烏亮秀髮摩娑頸部,喜滋滋道:「好厲害,讓爹反過來開導你呢。」

顯然早知老父對她依賴、依戀甚至於類似zhan有的複雜情感,所以故意避開,把把當愣頭青往刀口上撞。

葉驚鴻反手狠擰她圓臀一把道:「要是早知道會冒着被大解八塊的危險,昨晚打死我也不和你鬼混。」

「哎喲」,龔小雅叫聲蠱惑人心,輕咬着他的耳垂逼問道:「什麼鬼混,說清楚。總把人真心當驢肝肺,混蛋傢伙。」

不僅壞心情被蕩滌一空,葉驚鴻骨頭也被罵得酥軟,反身一反扣住纖腰,惡意湊耳道:「我們換個地方,免得把小詩教壞。」

小詩耳朵挺尖,本暈著臉的她沒命似逃避。

尤物掙脫出去,狠白一眼道:「真該讓那根繩子繼續勒緊你的脖子,這是我最得不償失的。對了,鄭重警告你,少在外面拈花惹草,否則看我和清瑩能饒過你。」

聽清言外之意,葉驚鴻厚著臉皮試探道:「雅兒不和我一道上路嗎?有你看着,什麼心存不良的壞女人敢存覬覦心思,什麼美人尤物不會自慚形穢的靠邊站。」

「人家想極了,可惜不行」,龔小雅唉聲嘆氣道:「人家答應師兄,每年年底去看師父,他老人家可以說是雅兒的半個父親,我們的事他點頭才成。」

看出表情不乏誇張做作成份,葉驚鴻差點想追問她的叵測居心,可還是忍住了,因為那是強人所難的逼迫。她比劉清瑩可愛動人的地方正在於有跡可尋的狡猾。

作為死黨,她不可能不知道劉清瑩最深層次的險惡用心,恍悟沒有追問過這個令人費解的大陰謀,他醒覺在她美色與真心的攻勢下已經敗的一塌糊塗,心腸再也硬不起來。

「來啦」,龔小雅小女人化撅嘴道:「變變臉去,免得澹然道一路死纏你不放,影響了你對清瑩的效忠。」

葉驚鴻擠眉道:「怎麼個變法?」

龔小雅眯着眼,可愛無比的笑道:「盡量變醜一些啦,再扮成啞巴。男人我不擔心,就怕碰上漂亮女人你忍不住撕掉本不怎麼樣的偽裝和修養,變成一隻餓狼。」

葉驚鴻沒好氣道:「乾脆把我扮成個女人得了。」

「噢,真是心有靈犀」,龔小雅臉頰溢出甜汁道:「正擔心你不肯接受。」

葉驚鴻咬牙伸手捉人,不是逃得快,准把她扔下谷底去。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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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手遮天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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