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雪上加霜（續2）

樓耳和樓鼻兄弟二人手快，一人抓住左天的一個妾，手起刀落，兩人還沒有來及說句話，就已經斷了氣。左天的妻子李氏叫了一聲左天，左天一看，李氏已經被姜公佈抓住，捆在馬上，被幾個士兵押走。剛失去倆個妾，左天又見李氏被抓，一瞬間，發生如此大變化，左天上前奪過一把刀，要去跟姜公佈拚命。烏天對左天說：「村長，不如你先帶着阿姒娘倆先走，我進去幫你找嫂子。」

左天哪裏肯聽，他從村長一個壯丁手中奪過一把弓箭，瞄準姜公佈，就是一箭，姜公佈正在做夢，想着自己何時能夠成為公侯，不料一支箭飛來，直奔他的眼睛，樓盜正跟村中壯丁廝殺，看到姜公佈要被射到，急忙甩手把手中的刀扔出去，結果只是碰到了箭尾，雖然沒有射中將公佈的眼睛，卻射中姜公佈的肩頭。姜公佈感到肩部突然一疼，整個人從馬上摔了下來。

樓盜見姜公佈受傷，他知道自己跟着姜公佈並不是為了殺人，目的是滿足姜公佈的願望，腐蝕他的靈魂，完成魔鬼盼盼交給的任務。然後自己就可以升級。所以，他甩下其他人，帶領着樓氏七兄弟，護送姜公佈離開。

趁此機會，左天搶過一匹馬來，說：「烏天，我平時還真的看走眼了你，我沒有想到你也如此重情重義，更沒有想到你身手如此了得。我為村長，自然也有點功夫在身，你現在一個人要護住阿姒娘倆，出去之後，我們在村外黑水河畔集合。」

左天說完話，人已經衝出了院子，沿着大街而去。

烏天來不及細想，早有人從後院牽來馬匹，阿姒娘倆一人一匹，騎在馬上，自己也上了一匹馬。

這時候，村中的壯丁也都倒下了。他帶領着阿姒娘倆，衝出院子，從後門逃走。

他們剛到後門，就遇到一些打家劫舍的官兵，正對在試圖破門進入一個堅固的石房子。

官兵見烏天趕來，就上前來，要抓獲此三人，烏天揮舞着手中長槍，保護著阿姒娘倆撤退。一個士兵手快，搭弓射箭，正中阿姒的那匹馬的眼睛，馬兒看不見，負痛狂而去。

阿姒在馬上大呼救命。烏天回頭看阿姒娘，阿姒娘叫烏天快些去追。烏天用槍桿一敲阿姒娘的馬屁股，這匹馬也發了瘋一樣狂奔。趁此機會，烏天也催馬僅僅跟上阿姒娘，護送他一直往前走。

他們要去尋阿姒，卻已不見蹤影。這時候，天漸漸亮了，忽然看到前面馬上捆着一個夫人，阿姒娘認識，這人是左天的妻子李氏。李氏也看到烏天和阿姒娘，大叫道：「快來救我！」

烏天一看阿姒娘，阿姒娘點點頭，烏天讓阿姒娘在原地不要動，自己前去救人。

這些士兵，平時打家劫舍比較厲害，真的遇到厲害角色，往往也是只顧逃命。他們見烏天兇猛，沒有抵抗就一哄散了。烏天不費吹灰之力救了李氏。李氏感激的說：「烏天兄弟，多虧遇到你，往日裏我們家左天多有慢待，希望烏天兄弟還要原諒。」

二人來到阿姒娘呆的地方，卻發現阿姒娘已經不見蹤影。烏天大叫阿姒娘，可是沒有迴音。這時候，一匹馬衝過來，烏天一看，居然是阿姒。她臉色發白，滿臉灰塵，氣喘吁吁的。烏天見阿姒，心放下一半，問阿姒道：「你見到你娘沒有。」

阿姒見是爹爹，對烏天大聲叫道：「不好啦，我看到我娘被官兵抓去，往南走了。我想過去，可是馬兒不聽話，我儘快往回趕。不想遇到了爹爹。」

烏天上前一步，把阿姒的馬制服。然後給阿姒換了一匹馬，說：「你沒有事就好，你們先去到前面的黑水河邊，你們在哪裏等着我，我回來去找你媽媽，一會回來在那裏會合。」

阿姒點點頭，烏天走了。阿姒和李氏兩人騎着馬，不敢怠慢，急急往前奔走。到了村頭橋下的蘆葦層附近，眼看就要脫線了，忽然馬兒翻倒在地。兩人都從馬上摔了下來。這時候，一群士兵收起絆馬索，把阿姒和李氏押起來。

為首的頭目見李氏雖然疲倦，卻還有幾分姿色，吩咐人帶到蘆葦層中來。

士兵問阿姒如何處置，頭目一看是個髒兮兮的小女孩，一揮手道：「把她殺了算了。」

阿姒被拉道一個小水潭邊，在水影里，阿姒蓬頭垢面，髒兮兮的。阿姒心裏難過，沒有想到自己要死了，還是這般蓬頭垢面。她不想受辱，也不求士兵把自己放掉，自知不能夠活命，就把眼睛一閉，等死了。

忽然蘆葦層幾隻箭到，剛舉起刀的士兵被箭射中咽喉，從蘆葦層中出來一個人。阿姒睜開眼睛一看，驚叫道：「左天村長！」

左天上前，給阿姒鬆了綁繩，問阿姒可看到李氏。阿姒急忙說出剛才發生之事。左天聽了，火從心生。他帶好弓箭，向蘆葦層中逼來。這時候，忽然遠處有人叫道：「站住不要動，再過來，我就會把你老婆的耳朵扔過去！」

烏天一聽，自己早已經被人發現。急忙聽下來，問道：「你想怎樣才放了我老婆？」

說話的正是那個頭目，他說：「你先走出來，把自己捆好。」

左天剛一猶豫，就聽到一聲慘叫，李氏雙耳已經被扔到左天不遠處。那頭目哈哈大笑：「再不出來，我就把你老婆的眼珠子給挖了，也扔給你！」

阿姒上前一步，對村長左天說：「村長，他們是引誘你出去，然後一箭射死你的。」

左天卻再也忍耐不住，突然站出來，大叫：「不要再傷害我老婆，我出來了。」

耳際中就聽見嗖嗖數聲，幾支箭飛出。阿姒看到左天倒在地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