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番外3

從蘇黎世到羅馬,飛機行程不過是一個半小時,程麥香買的是中午十二點半的航班,到達羅馬的時候,正好下午兩點。

一家人早就在羅馬定好了酒店,也沒通知秦家人來接,一下飛機就直奔酒店,辦理好住宿,還不到下午三點,於是就去想到處去逛逛。

一邁進羅馬古城,彷彿進入了另一個時空中,古拙的城市中再也不見新城裏遍地都是的汽車,處處都是只容三人并行的石板道,行人漫步在幾千年前就存在的古建築群中,好像一不小心就踏進了時空隧道中。

羅馬是典型的地中海氣候,夏季乾燥炎熱,可縱使如今是一年中最熱的七月份,溫度還是在二十八九度的樣子,涼風習習,讓人覺得頗為舒適。

逛了好一陣子,一家人到底還是覺得累了,又討厭身邊人來人往太過繁多,於是下意識向人少處走去。

遠遠地,看見一個露天咖啡廳,就在一個綠樹花園的掩映中。一家人拔開腳步,快步朝那邊走去。

在咖啡廳坐下來,又點了四杯冰卡布奇諾,四杯咖啡很快就送了上來。

四人慢慢啜飲著咖啡,林一葦皺着眉頭說,「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喜歡喝這玩意,苦得要命!」

不知為什麼,這孩子從小就討厭喝咖啡,倒是對茶極為喜愛。

林亦非見咖啡廳不遠處,似乎有箇舊書店,她素來就愛搜集舊書,於是對父母說:「爸爸媽媽,我想過去瞧瞧。」

程麥香回頭瞧了一眼,見那書店古色古香的,也是很是喜歡,於是對林嘉余說:「咱們陪孩子一起過去瞧瞧吧。」

林嘉余從年輕時候起,就對小媳婦惟命是從,此時自然也不反對,站起身來,喊著林一葦一起去。

林一葦是走累了,不想再動,直接趴在咖啡桌上裝死,林嘉余無奈,只得讓他先坐在這裏,等三人回來,再一道走。

林一葦巴不得爸爸這麼說,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過了好久,也不見三人回來,林一葦雙臂疊放在桌上,下巴磕在胳膊上,漸漸地,眼皮開始不受控制的打起架來,慢慢沉入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林一葦隱隱約約聽到許多嘈雜的聲音,有人在大聲嚷嚷:「小子,欠了黑哥的錢,也不知道藏起來,還敢大模大樣地來這樣的地方,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求求你,皮三,你跟黑哥說說,請他通融通融,再給我幾天時間,我最近手頭真的有點緊。過幾天,等我有了錢,馬上就還!」一個聲音哆哆嗦嗦地在求饒。

「過幾天?那到底是過幾天啊?黑哥通融了幾次了,你小子每次都有借口,昨兒黑哥說了,欠的錢他不要了,這次就要你拿命來還!」

壞了,要出人命!

林一葦立時清醒了,站起身來,只見一個光頭拿着一把鋥亮的大砍刀正向坐着的人砍去,林一葦知道衝過去救人已經來不及了,瞥眼看見一個凳子,一腳踢了出去,跟着衝上前去。

林一葦曾學習過格鬥術,身手不錯,那凳子呼地一聲直飛出去,正打在那個光頭的膝蓋上,那人「嗷」地一聲怪叫,扔下手中砍刀,開始揉搓膝蓋。

正在此時,林一葦已經撲了過來,左手一搭,按在那人的肩膀上,右手一擰,就把那人的手臂反綁在身後,左臂一使勁,「砰」地一聲把那人壓在桌上,口中大喝:「不許動,老實點!」

林一葦扭頭看向旁邊坐着的人,「先生,你沒事吧?」

沒想到那個人卻一臉困惑不解的模樣,轉頭傻傻地問:「啊,導演,怎麼改戲了?」

林一葦一愣,被她按住的人也在哇哇大叫:「做什麼啊,改戲也要通知一聲啊,放手啊,痛死了,還來真的啊!」

導演,改戲?難道在拍戲?

林一葦懵然回頭,見周圍不遠處立着幾台攝像機和背景燈,還有一些自己也不認識的機器,機器後面一群人傻獃獃地看着自己,剛才忙着救人竟然沒注意到。

完了,闖禍了!

他連忙鬆手,被她壓着的人站直身子,連連甩着手臂,顯然痛的厲害。

「Cut!」有人大喊一聲,跟着一個矮胖子沖了過來,不由分說就痛罵起來:「有冇搞錯,你系邊個,你老母,知唔知我哋拍戲啦?」

林一葦是聽得懂港城話的,本來他覺得打擾了對方拍戲很不好意思,沒想到那矮胖子連他媽媽都罵,他頓時心頭火起,啪地一聲一拳打在咖啡桌上,桌子上的杯子一下子跳了起來,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矮胖子倒也有眼色,見他不好惹,只好嘟囔了幾句,又對劇組的人說:「這條重來。」

林一葦哼了一聲,趕到舊書店,跟一家人回合,繼續在城裏逛了起來。

一家人走了沒多久,看見前面有一個大水池,水池中有幾個雕像,噴泉四濺飛揚,池邊的人都在向池水中扔硬幣。

「哇,是許願池,我要許願!」

林一葦高興地喊叫了起來,忙不迭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硬幣,牢牢握在手心裏,閉着眼睛喃喃自語了幾句,突然向後一揚,把硬幣扔進了池子裏。

「哈哈哈,我許願成功了。」

看着兒子傻笑,程麥香和林嘉余無奈地搖頭。

林一葦見妹妹這是微笑着看着,並沒有像他那樣拋硬幣許願,不禁對她說:「妹妹,我聽人說,這羅馬許願池可靈了,不信你也試試。」

「不過是一個人造的池子,就能幫人實現各種各樣不切實際的願望,怎麼可能嘛。」林亦非輕輕一笑,「那還用得着努力,爸爸媽媽每天往這裏拋硬幣就好了嘛。」

林嘉余點點頭,看來還是閨女明白道理。

程麥香見兒子氣嘟嘟的,不禁覺得有趣,於是笑着說:「兒子,你許了什麼願,能不能告訴爸媽?」

「既然是許願,怎麼能隨便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

林一葦正說着,不想右手一痛,手機已經被人劈手奪走了。

那人騎着摩托車,從他手中奪走手機后,一擰油門,摩托車風馳電掣地開走了。

林一葦大怒,一下子跳了起來,飛奔著追趕那輛早已跑遠的摩托車,可沒跑多遠,就累得彎下了腰,雙手扶在膝上,喘得上起不接下氣。

這時有幾個好心的遊客跑了過來,用英語對她說,「先生,不要追了,你追不上的,我們已經替你報警了,你在這等等,警察很快就會到的。」

林一葦連道謝的力氣都沒有了,正在心中惡狠狠地詛咒那個劫匪,身邊突然響起了低沉的摩托車引擎轟鳴聲,一輛嶄新的摩托車停在她身旁。

摩托車上的人用中文對林一葦說,「上車,我帶你去追他。」

林一葦二話不說,直接就跨上機車,摩托車一加油門,迅即如飛地沖了出去。

程麥香見傻兒子都不問問騎摩托車的人是誰,就跟着人家去了,急地正想追上去,不想卻被林嘉餘一把抓住了,「別急,摩托車上的人是欣然。」

程麥香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那是欣然?」

騎摩托車的人帶着頭盔,她連是男是女都沒看清,林嘉余竟然知道那是秦欣然。

「嗯,前些日子我聽爸媽說過,欣然在羅馬這邊當上了警司。」

秦欣然自從大學畢業后,就一直留在了歐洲生活,沒有回港城,她大學學的是室內設計專業,畢業后開了個工作室,專門接室內設計的單子,還談了個當警察的男朋友。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眼見兩人就要結婚了,沒想到男朋友在一次出任務時,被歹徒殺害了。

從那以後,秦欣然性格大變,她關了工作室,一個人在北歐待了足足五年,才返回了羅馬,考取了警察學校,當上了警察,並且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談過戀愛。

程麥香明白,那個死去的男人,只怕一輩子都要紮根在秦欣然的心裏,再也沒有人能把他從她心裏趕走。

秦欣然的駕駛技術確實精良,可到底隔的時間有點長,才轉過一個彎,眼前出現了幾條縱橫交錯的小路,根本不知道那人從哪條路上逃跑的。

林一葦輕輕嘆了口氣,正想說放棄吧,沒想倒摩托車突然加速,拐進了一條小巷裏。

兩人追了十幾分鐘,終於聽到前方不遠處有引擎轟鳴聲。

秦欣然一剎車,林一葦沒有準備,鼻子「砰」地一下撞到她的後背上,疼得他眼淚差點流出來。

秦欣然拋下了兩個字,「下車。」

林一葦不明就理,疑惑地從摩托車上下來,就見她伏在車上,猛一加速,車子呼地一下便不見了蹤影。

林一葦大為焦急,疾步追了過去,還沒等奔到近處,便聽不遠處傳來了兩車相撞的聲音,不禁嚇了一跳。

正在這時,警笛聲驟然響了起來,一輛警車從遠處開了過來,來到林一葦身旁,車門倏的打開,裏面的人沖他招手,林一葦忙矮身上了車。

車子開了大約五百米,就見兩輛摩托車翻倒在地,一人抓着另一個人的手臂,反綁在背後,林一葦認得那個被制服的人正是搶他手機的人。

車上的警察跳下了車,走了過去,把被反綁的人銬上手銬,「安東尼奧,終於抓到你了,你涉嫌偷盜搶劫共十起案件,跟我們回警局吧。」

那人一臉垂頭喪氣,低着頭不說話,乖乖地被警察押上了警車。

林一葦跳下車,見摩托車手把頭盔拿了下來,一頭利落的短髮,看着他笑,不禁大吃一驚,「姑媽,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秦欣然見外甥驚訝地張大著嘴巴,足足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拍拍他的臉頰,「怎麼,過來給你爺爺過壽的嗎?」

林一葦這才反應過來,點頭道,「嗯,我們是想在羅馬住一晚,明天早上再過去。」

「你們都來到羅馬了,還敢住在外面,信不信你奶奶能直接殺到酒店,把你全家全部押到別墅去啊?」

林一葦還沒回答,一個警察拍拍秦欣然,親熱地說,「Hi,Qi

,又見面了,這次真的是要多謝你啦。」

秦欣然瀟灑地跟警察一對掌:「菲特烈,謝就不必了,你家地窖里珍藏的那些紅葡萄酒多送我幾瓶就成。」

「就知道你惦記我的葡萄酒,沒出息的傢伙,」警察哈哈大笑,一指站在旁邊的林一葦,「不過照程序,你跟這男孩都要回警局做筆錄,沒問題吧。」

「沒問題,」秦欣然笑着對林一葦說,「這樣吧,你還是坐我的摩托車,我們一起跟那位警官去做一下筆錄吧。」

林一葦突然想起家人來,苦着臉對秦欣然說:「姑姑,我爸媽不知道我跟的是你的車,這會兒不定有多着急呢,我趕緊給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跟你在一起。」

「行,」秦欣然從口袋掏出手機遞給他,笑着對他說:「你媽媽是沒認出我,不過你爸爸可一眼就認出來了,你不用太過擔心。」

羅馬警局辦事效率拖沓,好在秦欣然也是警察,林一葦做好筆錄走出警局大門,不過花了半個多小時。

秦欣然也跟着一道走了出來,只見程麥香和林嘉余還有林亦非正站在警局門外。

程麥香原本一臉焦急,在看到林一葦和秦欣然毫髮無損地走出來,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大哥,大嫂。」秦欣然一身牛仔衣褲,右手食指瀟灑地轉着鑰匙,笑着對程麥香和林嘉余說:「大哥,大嫂,我借了同事的車,既然到了羅馬,就別住在外面了,跟我一道回去吧。」

嘉余島位於波羅的海入海口十五海里處,原本是一座荒無人煙的小島,後來林嘉余的父親花重金把這座小島買了下來,並把這座島用林嘉余的名字命名,又在島上建了別墅,於是便成為了秦家休閑度假之地。

後來,秦父秦母年紀都大了,再加上秦欣然來到羅馬定居,二老乾脆也從港城搬到羅馬,長期住在這裏,也算是享受退休生活。

島上樹木蔥蘢茂盛,碧海沙灘,倒真的是個生活的好東方。

沙灘不遠處停著兩輛藍色勞斯萊斯魅影,車上的司機見秦欣然帶着林家一家人走下遊艇,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說:「二少爺,少奶奶,小姐,你們回來了,老爺太太吩咐我在這裏等着你們。」

眾人一一上了車,車子啟動后,向小島的深處開去。車子不過開了五分鐘,就駛進了一扇鏤花鐵門裏。

迎面是一灣清澈見底的池水,池中一泓泓飛泉噴薄而出,池水的周圍則是用白松石修築而成的甬道。

甬道旁邊,是個大花園,各式各樣的鮮花爭奇鬥豔,奼紫嫣紅的鮮花遍吐芬芳,佳木欣欣向榮,彷彿一副絕美的畫卷展現在眾人眼前。

南面是一棟城堡般的別墅,巍峨聳立的白色柱子,雪白的牆壁上,精雕細琢的石牆浮雕,橢圓的屋頂,絳紅色的屋瓦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車子在別墅的雨廊前停了下來,司機從車上走了下來,給眾人打開了車門。

眾人下了車,跟隨秦欣然走進了別墅。

別墅內部,更是一派鈞深宏偉,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當空垂下,地上鋪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四周的牆壁全部用歐洲瓷磚鑄就。

秦父秦母早就得到了司機的通知,在大廳里等著眾人。

林一葦一見兩人就撲了上去,「外公外婆,你們好啊,一葦可想你們了!」

程麥香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這臭小子,就是會拍馬屁。

林亦非規規矩矩地對秦父秦母說:「外公外婆好,祝外公生日快樂,外婆身體健康。」

「好好好。」

秦父秦母一見這兩個寶貝孫子孫女就高興得合不攏嘴,畢竟兩人已經將近七十歲的人,孫子輩上只有這兩個孩子,他們自然把兩個孩子視若珍寶。

「哎,爹地媽咪只要一看見一葦和亦非,我這個女兒就要靠邊站了。」秦欣然故意撅著嘴,深深嘆了口氣。

「臭丫頭,少在這裏胡說八道,這麼大的人了,還吃外甥的醋了?」秦母不滿地點了點她的額頭,「有本事你也找個人結婚,生個孩子出來,我保管也疼。」

秦欣然咧咧嘴,「媽咪,你饒了我吧,我這輩子就想一個人了,你千萬別逼我結婚,我可不想再找個人綁住我。」

說完,好像怕秦母會就這個話題糾纏她,她乾脆腳底抹油,溜上了二樓,「我先回房換衣服了,等會再下來。」

跑了幾步,又回頭對林亦非道:「亦非,你過來,姑姑上次去澳洲阿德萊德度假時,買了點好玩的物件,要不要過來一起看看?」

林亦非點點頭,跟秦父秦母說了一聲,拉着秦欣然的手,姑侄兩個一邊竊竊私語,一邊跑上了樓。

秦母深深嘆了口氣,對程麥香說:「這個孩子,只要我跟你爸一提到要她結婚,她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想辦法逃避,難熬她這一輩子就真的這麼過嗎?等我跟你爸離開這個世界,她該怎麼辦呢?」

程麥香笑了笑:「媽,一個人一個活法,或許小姑就是覺得這麼過更自在,再找個人她會覺得不舒服,再說我看她現在過得挺好的,即使日後你跟爸百年了,不是還有我跟嘉余還有孩子嗎?您就別這麼操心了。」

「也是,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當父母的,再怎麼操心也是於事無補。」秦父倒是對秦欣然選擇單身看得很開,反正他死前一定會給欣然留下足夠的錢,讓她一輩子生活無憂。

只要是兒女喜歡的,那就讓他們去做好了。

一家人又聊了起來,秦父問起林嘉余和程麥香的生意,又問起國內的情況,他們雖然已經定居意大利,可還是很關係國內,畢竟他們是從廣市走出來的,無論走到哪裏,廣市永遠是他們的根。

林嘉余撿高興的事說給秦父,秦父聽得連連叫好,秦母的臉上也滿是欣喜的笑容。

一家人談話,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了秦浩然的名字。

十年前,秦父六十歲生辰時,決定把名下的秦氏集團一分為二,海外的部分留給大兒子秦浩然,而港城總部併入林氏集團,由林嘉余來繼承。

至於秦欣然,則在兩個哥哥的企業里都持股,只是她早就說過她不會過問家族的生意,所以秦父只給了她分紅權,沒有決策權。

林嘉余對此並不認同,他從來沒想過要秦家的一分錢,所以對秦父的打算,他第一時間表示了反對。

秦浩然更是怒不可遏。

秦氏集團雖然在海外有分公司,可比起偌大的港城總部,海外生意不過佔整個集團生意的三成,不經秦父是在港城發家,根基在那邊,財富也在那邊。

秦父這麼做,簡直就是把大部分家產都留給了林嘉余。

他跟秦父狠狠吵了一架,秦父早就看出他不是個經商的材料,不願意讓自己一輩子的心血毀在他手上,這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可是秦浩然不服,但是他無法改變事實,畢竟秦父已經通過律師,把這件事正式決定下來了,他無論怎麼反對,都無法改變。

誰也沒想到,秦浩然心胸狹窄,做生意沒天賦,害起人來倒是心狠手辣,居然連自己的親弟弟也不放過。

他舍下圈套,想把林嘉余害死,做成個意外的假象,可惜被林嘉余識破,直接選擇了報警,警察把他一舉抓獲,連同做局的人都一一逮捕歸案。

殺人未遂,他又是主犯,秦父秦母知道后氣得差點直接跟他斷絕關係,連律師都不願花錢替他請。

後來,他被港城警方判入獄二十年,即使在獄中減了刑,也還有至少五年才能出獄。

林嘉余到底沒要秦氏集團,反而建議秦父學習歐洲百年家族的辦法,聘請專業的經理人來打理公司,秦家人只保留分紅和否決權即可。

秦父秦母也老了,眼見企業無人繼承,只得接受了林嘉余這個建議,徹底退出了集團的管理,不過每年,兩人還是會回港城一段時間,坐鎮集團。

這十年下來,集團在專業人員的帶領下,發展得越來越快,在內地也擴展了不小的商業版圖。

林一葦好動,實在聽不得這些聊天,早就在傭人的陪伴下,來到了室外的游泳池,換上泳衣,在水裏暢快地游著。

秦家別墅的三樓上,有一間大約七十平米的南向陽台,陽台上擺放着幾組白色皮質沙發,還有一個昂貴的歐式茶几。

夜色已經深了,整個城堡里一片寂靜,秦父秦母年紀大了,熬不得夜,早就睡了,林亦非跟秦欣然感情一向好,一來到這裏,兩人就形影不離,此刻也睡在一間屋子裏。

林一葦則乾脆就窩在房間里打遊戲。

程麥香和林嘉余手牽手來到這個陽台,波羅的海上吹來的夜風涼爽舒適,讓人不覺精神一振。

憑欄外,海面上一片平靜,海風陣陣襲來,海浪聲若有似無,天空中群星璀璨。

程麥香站在憑欄前,靜靜地看了良久。

林嘉余從身後環抱着他,溫暖的懷抱讓程麥香頓時覺得有說不盡的安全感。

程麥香握着他的手,兩人靜靜地擁抱着,她原本有些冰冷的身軀,因為有他的存在,也終於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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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八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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