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戰匈奴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陣紫色的霧氣出現在他們面前，沖在最前頭的士兵紛紛倒下，口中、眼中和鼻子都流黃綠色的液體，連同戰馬也一樣紛紛倒地抽搐。

後邊的騎兵也沒有停留，紛紛闖進了那團霧氣。不一會的功夫，等霧氣散盡的時候，地上到處都是倒下的戰馬和士兵。

被毒氣熏死的，被戰馬踩踏而死的，發狂高呼著互相砍死的，被自己人的箭射死的不計其數。看着這些匈奴兵的醜態，蒼龍也沒有什麼遺憾。要是有什麼遺憾的話就是因為行囊有限帶的煙霧彈太少。這種煙霧彈是刺客用來逃命用的，沒想到今天用上了。以前碰到北匈奴士兵的時候，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夠用的。因為北匈奴人一般是不會用毒的，比如他們相信自己的力量，從來不會在箭頭上抹上毒藥，同時他們鄙視刺客家族的人擅長用毒。他們覺得刺客部落的人很卑鄙。但是在蒼龍看來，北匈奴人佔盡了肥美的草原，把他們刺客部落趕到，甚至不停地派出部隊進行偷襲，這種企圖消滅別人部落的行為才是卑鄙的。因為刺客家族的人數比北匈奴的人數少得多，所以蒼龍總覺得北匈奴人總是以多欺少。所以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卑鄙和高尚，只要生命受到威脅，對待敵人無論什麼武器都會是正義的。就像這次蒼龍給敵方釋放的這些帶有毒藥的紫色煙霧一樣。

而只有最外圍的士兵沒有穿過霧氣的，還安然無恙。他們在驚魂未定地尋找著剛才的那個敵人。此時的蒼龍已經騎着戰馬站在山丘上看着腳下那群匈奴人在垂死掙扎，心中有點不忍。但是想到他的族人被匈奴騎兵追殺的場景，又覺得這些人的死是應該的。

蒼龍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的族人在北極的苔原帶和南邊的之間來回遷移的艱苦生活。秋天的時候從北極苔原帶遷回南邊的森林越冬，次年春天再次遷到北極苔原帶。等到秋天又遷回南邊的森林。而一旦回到南邊的森林就要靠近北匈奴人在森林南邊的草原，這時候北匈奴人就會派出騎兵偷襲刺客部落。所以幾乎每年的冬天都是在和北匈奴的交戰中度過的。

那年秋天，大雪紛飛。冬天的腳步就要臨近了，北極的天空越來越暗。陽光每天只在地平線上出現一會兒就落下去。大批的馴鹿開始向南方的深林遷移。刺客部落也隨着往南方遷移躲避冬天的暴風雪。蒼龍只有四歲，坐在一頭馴鹿背上，隨着部落朝南方的深林轉移。媽媽背上背着蒼龍只有兩歲的妹妹，牽着馴鹿，嘴裏哼著快樂的歌曲。小蒼龍聽着媽媽唱着好聽的歌曲都要快要睡著了。就在靠近森林的邊沿，一陣可怕的箭雨射過來。家族的人不少還沒有明白什麼事情就中箭倒下了。小蒼龍害怕極了，撲向媽媽的懷抱。蒼龍的媽媽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裏，躲在馴鹿的肚子下。蒼龍驚恐地看着一群匈奴人身穿白色的衣服從雪地里跳出來，舉起的彎刀在北極的慘淡的陽光下閃耀着寒光，數十名刺客家族的成員在這次匈奴人的偷襲中喪生。蒼龍第一次看到那些匈奴人，他們的光着腦袋，耳朵很大，腦後還有兩綹長長的頭髮。不遠處有一對匈奴騎兵，他們騎在馬上，穿着黑色的衣服，胸前還有鎧甲。他們不停地朝着刺客家族的成員射箭。而忙于格斗的刺客都沒有注意到這些，紛紛中箭倒下。

就在這危難關頭，在前面探路的一群刺客部落的成員及時趕回來。他們個個以一當十拚死殺退了匈奴的弓箭手，扭轉了形式。此時刺客家族的人開始反擊，各種刺客裝備開始用上。經過短暫二激烈的戰鬥，一場伏擊變成了遭遇戰，接着匈奴人被全部一個個消滅掉。刺客部落的人轉危為安，一場險些被滅絕的危機才被化解。

可是，就在部落轉危為安的時候，蒼龍發現，他的媽媽身上已經中了三支匈奴毒箭。他可在的妹妹也被利箭射穿了，鮮紅鮮血染紅了那襁褓中的可愛的臉蛋。蒼龍哭喊著搖晃着，但是媽媽只是在最後輕輕說了一句「蒼龍，要勇敢。」就永遠閉上了眼睛。每次想到這裏，蒼龍總是淚流滿面。心中也對匈奴人滿懷着仇恨。

現在的蒼龍已經長大了，正在穿過匈奴人的領地回歸中原去執行家族賦予的神聖使命。但是他心中的仇恨一點也沒有消退。看着這次襲擊之後，在山下的匈奴士兵一個個倒下，蒼龍只是覺得有點不忍之外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如果自己不解決對方，現在對方肯定會要了自己的命。

這是洪荒時代，沒有什麼仁慈可講。蒼龍一想到自己的媽媽和妹妹都是死於匈奴人的箭下，他心中就沒了什麼憐憫之情。

此時山下的匈奴兵調整了部署，一次次想山上衝鋒。但是都被蒼龍用飛鏢射死。就在這時候，匈奴兵包圍了整座小山丘，以此發動四面八方的攻擊。

蒼龍早就料到他們會包圍自己，所以，退到一塊岩石背後，防止他們從背後射出的冷箭。同時把刺客裝備中煙霧彈拿出來。這種煙霧彈其實是一包能夠在甩出去之後在空中散開的有毒藥粉。蒼龍必須給自己和馬匹服用解藥之後才能釋放。所以他把一顆解藥送入座下的馬嘴中，用內功把它拍下馬的食道中。這種有毒煙霧彈是一種用於突圍用的武器，馬匹也必須有解藥，否則也會死亡。而蒼龍從小長期服用多種藥物，所以對這種毒氣有免疫能力，擔心自己因為最近穿過沙漠之後太過虛弱，為了安全起見自己也服用了一顆。

刺客從來都是少數人活動，經常面臨着被包圍的困境，以及各種埋伏和陷阱。所以必須有以少勝多的法寶，刺客裝備就是這類以少勝多的法寶。否則，無論多麼強大的武功都無法抵擋千軍萬馬的集團共計。況且這次面對的是驍勇善戰的匈奴騎兵部落。

剛才從對方的旗幟上看得出來這是一支精銳的偵察哨探部隊。旗幟上那隻血紅的蒼鷹，說明這是一群由射鵰者組成的勁銳部隊。射鵰者都是一些經過千挑萬選的精銳士兵，士氣高昂，戰鬥力強悍，最要緊的是長遠的距離就可以精確殺傷對方的神奇箭術。這些人可以在不可思議的距離殺傷對手而不用近戰。其實近戰搏擊也是最強悍的，所以面前的這些匈奴人雖然還不是可汗身邊最神秘的部隊，但是也是一群經驗豐富的精銳。

蒼龍覺得這次要消滅這群人可能是不可能了。最好的辦法還是決鬥之後的突圍。刺客從來不以逃跑為恥辱，但是完不成使命才是最大的恥辱。況且自己是一個人面對的是千軍萬馬，這些匈奴人至少五百到六百人，典型的一個戰陣。如果要硬拼，肯定會吃虧。

就在這時，匈奴人的法師上前來給匈奴先鋒祈福，就像是施展法術一般。這時候的匈奴人在狂喊著，高舉武器，群情激昂。看來進攻的前湊就要開始了。

突然，高空中的蒼鷹一陣凄厲地呼嘯聲從上面傳下來。那個翼展有一丈多長的巨大雄鷹是個進攻的先鋒，它的呼嘯聲就是進攻的信號。這隻雄鷹也是個先鋒戰士，此時它對準蒼龍的頭頂以極快的速度俯衝下來。

蒼龍策馬快速移動，蒼鷹撲了一個空，巨大的慣性讓它無法馬上轉身，它只有緊急制動，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它就像墜落的隕石發出極大呼嘯聲，撞向石壁。蒼龍轉身一個飛鏢把這隻鷹釘在在石壁上。就在這時匈奴兵已經衝到了蒼龍眼前。一陣箭雨把蒼龍的籠蓋起來，蒼龍急忙揮劍撥開。但座下的戰馬還是身中幾箭，搖搖晃晃地倒下。

蒼龍從馬上躍起，取出煙霧彈甩向匈奴兵。煙霧彈在匈奴士兵中開花，藥粉散發開來，升起了一陣陣的煙霧。趁著這些暈頭轉向的匈奴兵無法找到目標的同時，蒼龍迅速奪取了一匹匈奴戰馬，急速沖向南邊的山坡。

突然，蒼龍感到腦後一陣凌厲的寒風。他迅速低頭閃過，好險，這是一直匈奴人的利箭，只是射中了左肩上，傷勢不嚴重。蒼龍躲過了一陣疾射來的箭，一轉身甩出一陣飛鏢。後邊的匈奴兵紛紛倒下。刺客從來都是不缺乏飛鏢的，所以蒼龍左手不停地甩出飛鏢，右手握著血劍，沖向敵方的薄弱之處。

身邊的匈奴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戰越多。但是因為是近戰，所以匈奴人沒有用箭。蒼龍知道這是因為瞬間的突圍讓敵方沒有反應過來，只要有一絲遲疑對方就會重新聚攏在身邊，把他圍在垓心，然後一陣箭雨就可以把他射死。單個人最害怕的就是被人包圍在無險可守的地方，如果這樣也只有上天能夠救蒼龍了。

蒼龍身體越來越沉重，手中的劍也越來越慢了。他心想，不行，這樣下去肯定會無法突圍。體力不支是一個，元氣不足也是一個原因，還有就是剛剛中了一箭在左邊的肩膀上。匈奴人的箭頭上好在沒有抹上毒藥，否則蒼龍早就滾落馬下，一命嗚呼。匈奴人的射鵰者已經在遠處擺好陣勢，身邊的匈奴人也有收縮的意圖。只要他們脫離近戰，遠處的弓箭手就會把蒼龍射成刺蝟。不行，不能夠讓對方脫離，蒼龍也左右追擊，手中的血劍讓周圍的匈奴兵進不了身也退不回去。但是蒼龍也被彎刀划傷了後背，血液不停地湧出來。如若不儘早結束戰鬥，光是失血就會要了蒼龍的命。

就在這形勢危急之際，東邊的地平線上一縷陽光射出來。蒼龍心中一喜，有救了。蒼龍忍着疼痛把後背的血塗抹在血劍，暗中運了一口氣，使出了血月之劍。暗紅色的寒光閃爍處，匈奴士兵紛紛倒下。蒼龍邊戰邊朝東邊迎著陽光的方向撤退。擋在面前的匈奴士兵越來越少，就在即將突出重圍之際，蒼龍為了防止對方的弓箭手遠程襲擊，釋放了剩下的所有煙霧彈。趁著這一股紫色的煙霧，蒼龍最終逃出了匈奴的包圍。幸虧自己的裝備先進，否則早就葬身這無邊的沙漠之地。

遠遠地看到匈奴士兵在背後追不上自己了，不禁暗暗放下心來。但是身體越來越虛弱，因為在剛才的戰鬥中消耗了過多的內力和元氣，還失血過多。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要找到一個修養的地方，否則這樣下去必被太陽給烤熟了，況且自己肩膀上還有傷，也必須處理一下。

蒼龍沿着稍微平坦的沙丘策馬揚鞭跑着，一邊還盡量地包紮傷口。策馬揚鞭，這是因為要儘早離開剛才的戰地，防止匈奴人趕上來。但是這樣下去，馬匹會受不了的。馬匹已經越來越虛弱，亟待休整。

就在這時候，從東方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好像有幾百人的規模。不久，沙丘的另一頭就看見一股煙塵衝天而起。不好，肯定是匈奴人。如果是這樣，這回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蒼龍沒有時間想這些，他調轉馬頭朝南邊策馬狂奔起來。

眼前的沙丘越來越小，草叢也慢慢多了起來。就在這時，天上又傳來了一陣蒼鷹的呼嘯。不好，匈奴人進攻了。

蒼龍已經筋疲力盡，而且坐騎也快要跑不動了。刺客裝備也快沒有了。這次沒有箭雨的襲擊，看來匈奴人是想一窩蜂地集團衝鋒。這些匈奴人也不是頑固不化的野蠻人，還是有點腦子的。為了避免前面兩次的損失不白費，這次的襲擊仗着人多，來個十面埋伏，大舉突然襲擊。

蒼龍腦袋急速旋轉，怎樣才能夠突出重圍。時刻提防著那隻蒼鷹突然好像隕石一樣從天而降，張開利爪俯衝下來。這是一種殺傷力很強的猛禽。不得不防。這種翼展巨大的猛禽在北極地區也極少，反而在這草原沙漠地區較多。它們不禁捕捉老鼠一類的小型動物還可以襲擊羚羊和馬匹。經過訓練的蒼鷹不僅僅是偵察放哨的工具還是一種殺人武器，是進攻的尖刀，掩護着地面部隊突襲。因為當敵方注意到天空的時候，放鬆對正面的防禦。反之，如果注意力在正面的戰鬥，很可能被天空的蒼鷹偷襲。所以，這些蒼鷹可以極快的速度偷襲對方，啄穿對方的腦袋，然後拉開敵人的胸膛，啄食內臟。但是有一點不好，盤旋的時候會發出凄厲的呼嘯聲。還有就是攻擊敵人的時候總是難以迅速轉彎，一擊不中只好拚命制動防止撞到地面，等好不容易降落了又要起飛才能盤旋到高空才能再次發動進攻。

蒼龍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到了天空中，因為這時候天上有三隻蒼鷹。看來敵人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鐵了心要消滅蒼龍。

蒼龍心中冷靜下來，如果自己死在這片沙海，自己的家族很可能就會永遠留在北極之地。因為經過匈奴人多次襲擊，至少在二十年之內是沒辦法再派出像自己一樣的刺客來完成使命了。所以，無論多難都要戰勝眼前的匈奴人，逃出沙海。想着這些，蒼龍就冷靜多了。匈奴人從東邊來，看來是剛才抄近路想從東邊包圍自己。那麼主力肯定在東邊，這是為什麼東邊能夠有幾百人的大隊伍。西邊肯定還有一隻小股部隊是在埋伏等待蒼龍去自投羅網。蒼龍此時看來沒有辦法，只要消滅這三個天上的眼睛，就往南邊突圍。

但是一想不對，匈奴人第一次見到蒼龍的時候是看到蒼龍從北邊的朝南邊走。他們可能認定蒼龍是北邊部落的人正在為了什麼事情而朝南邊越過沙漠。所以肯定在南邊和北邊埋伏下重兵，而派出這小股部隊在東邊兜轉回來攔截。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往西邊朝南的方向轉移。想到這裏，蒼龍把最後兩顆救命藥丸吃了一顆，另一顆給座下的戰馬服用。這匹匈奴馬吃了這一顆藥丸頓時抖擻起來，精神亢奮，還不停地用蹄子刨地。要是不勒緊韁繩早就飛奔起來。

蒼龍握著血劍，運了運氣，將體內的虛弱之氣排除。人頓時精神起來。要是沒有這些藥丸，無論如何無法一個人在缺水斷糧之後的半個多月中獨自穿越大沙漠。當第一批匈奴騎兵快要衝到一箭之地的時候，蒼龍把大黃弓拉滿，放上了十支箭，一下全部射出。第一排的匈奴兵就倒下了一批，後邊的匈奴兵來不及躲避也被前邊倒地的人馬絆倒了一片。這樣匈奴進攻態勢減弱了一點。

這時候蒼龍猛地策馬衝鋒，匈奴的先鋒騎兵紛紛在血月之劍的寒光中倒地。一片寒光中，匈奴騎兵連人帶馬倒下一片。只見劍光閃處，一顆顆匈奴兵的頭顱拋向天空，腦後的那兩綹頭髮還在隨風飛舞。血月之劍真是不簡單，連蒼龍也不信自己居然能夠穿透敵方的錐形戰陣，繞道對方背後。這時候的蒼龍沒有時間多想，因為血月之劍消耗的元氣太多，如果不趁著救命藥丸還在起作用的時候快速逃離，肯定要被匈奴人活剮，因為這次匈奴人損失了幾百名最精銳的射鵰者。

此時的蒼龍策馬狂奔，看來選擇這匹馬作為坐騎是對了，因為這匹馬不但溫順，而且跑起來速度快耐力好，警覺性也高，甚至能夠在和敵方馬匹相遇的時候踢對方的馬肚子。就在這時，匈奴人又發起了第二次衝鋒。現在的態勢是匈奴人在西邊，蒼龍在東邊。所以，蒼龍正好一個衝鋒擺脫對方。但是這次要用上組后的刺客裝備了。就在對方重新擺兵佈陣的同時，蒼龍也把連環弩弓取了出來，放在胸前。這兩架弩弓是刺客沙退敵人的武器，它可以一次發射三十支短箭，這些箭頭上都有毒藥。傷著不死也殘廢。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用這麼缺德的武器的。但是現在已經是最後關頭了。所以，蒼龍即使心中不願意使用也不得不使用。

蒼鷹集體一次撲下來，帶着巨大的呼嘯聲。這次蒼龍沒有躲開，而是迎着它們就是一陣箭雨。蒼鷹畢竟是一種猛禽，不是人類，在俯衝過程中無法轉彎，躲開不了這麼密集的短箭。紛紛呼嘯著摔到地上，揚起巨大的煙塵和氣浪。這時候匈奴的騎兵也已經靠近了，蒼龍迅速裝好短箭，瞄準沖在最前面的騎兵，一陣箭雨就飛出去。匈奴兵倒下了一大片，人和馬匹相互踐踏，那種真是慘烈的場面。這時候匈奴人突然從兩翼包抄過來，眼看就要把蒼龍包圍在垓心。

面對即將被包圍的情況下，蒼龍不但不緊張反而暗暗高興。心想，匈奴人真是笨，只要他們包圍，那麼就剩下的兵力包圍圈肯定沒有剛才那麼厚，衝擊起來肯定很容易，那麼今天就很容易突圍出去。想到這裏，手中的血劍不禁揮舞得更加有勁頭。蒼龍朝着西方，竭盡生平所學劍術，把血劍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蒼龍的血劍極其鋒利，加上閃電般的劍術，把敵人劈成兩半之後他們還沒有知覺，還保持着剛才生命中最後的搏擊姿勢。所以往往是蒼龍一陣風似地穿過匈奴人的戰陣，匈奴人在他的背後像是凝固了一樣，保持不動，然後是腦袋、手腳才紛紛斷裂，噴出急速的血液來。那場景就像是蒼龍是個魔術師，專門負責快速的挖掘噴泉，一陣風似地挖掘過去，身後快速地冒出無數的噴泉，只是噴出的是又熱又腥的紅色泉水。蒼龍認為而且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如此快速地挖泉水，除了蒼龍他自己。

即使是刺客部落的元老也同意這個觀點。還在三個月前，在大雪紛飛的森林裏，刺客部落舉行比武大會，以決定這次派遣誰回到中原執行任務。蒼龍的對手是元老們一直看好的堂兄水龍。水龍是個健壯的刺客，無論劍術耐力還是刺客之術都完美無缺。他曾經一個人偷襲了一個北匈奴偵查小分隊。當時蒼龍也在場，但是蒼龍被迫只能遠遠地在外隱蔽觀戰。因為水龍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不允許自己的任務有別人插手。於是蒼龍躲在樹上看水龍的表演。水龍先是隱藏在雪地里，等到匈奴人哨探到附近時候突然躍起。就像是匈奴人在蒼龍小時候偷襲刺客部落一樣。水龍先消滅了隊伍最後一個匈奴人，奪了他的馬，然後是順着馬隊縱馬向前，趁著匈奴士兵混亂想要調轉碼頭的時候，剛好就迎上了水龍的血劍。水龍往前策馬，一直殺死所有的匈奴人。那次戰役真是漂亮，看來水龍也不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這次觀戰給蒼龍的最大教訓是，刺客必須避免力戰，要用智慧。同時水龍還是一個可以學習的老師。但是蒼龍和他交手，不僅沒有讓水龍取勝，反而因為用力過猛使得水龍左臂受傷。水龍因為比武受了傷，而且也在比武中失敗，所以蒼龍才有機會被派遣到中原執行人物。所以經過元老們的最後討論，水龍留下來保護部落，蒼龍獨自一個人回到中原執行使命。水龍雖然戰敗，即使他很想到中原執行任務，並沒有嫉妒或者怨恨蒼龍，相反他喜歡蒼龍，也為蒼龍擔心。畢竟是一個家族的人，誰執行任務都是高尚的光榮的。同時他是一個高尚的人，不僅把蒼龍送過了北匈奴控制的極北的寒帶草原，還一直送到沙漠邊緣才依依惜別。臨分別的時候還把自己家傳的寶劍——血劍送給了即將踏上中原的蒼龍。這讓蒼龍感到無比的感動。血劍配上刺客家族的「血月之劍」的劍招，融合內力的使用，具有極強的殺傷力。

也正是有了這把血劍，蒼龍才一次次脫險。不過眼下，光是血月之劍已經沒有辦法脫離危險了。

必須要穿透對方的包圍圈，朝西南方向突圍。沒等他要穿透包圍圈的時候，敵人的箭就射了過來。雖然蒼龍很敏捷地撥開了一些，還是身中兩箭。還好，因為距離遠，傷也不是要害。一箭在左邊的大腿上，一件在左肩上，算上上次受傷，如今可是中了三箭，身上被鮮血染透。難忍的疼痛幾乎要讓人暈過去。蒼龍也顧不得這些，策馬抄襲西邊的匈奴士兵。血月之劍到處，寒光閃起，匈奴人紛紛倒下。眼看就要突出重圍了，因為擋在前面的敵人已經不多了。

就在快要突出重圍的時候，座下的戰馬雙腿跪地，整個把蒼龍拋到沙地上。蒼龍的腦袋被埋進沙子裏，嘴裏全是沙子。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去理睬這些，因為戰馬中箭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不停地抽搐著。

蒼龍現在只能托著一條傷腿，邊戰邊退。並且很快就被匈奴人包圍起來。看來蒼龍這次非得死在這裏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