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夜不收(求推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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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魚輕嘆了口氣,摩挲著刀柄,他目送著爺爺遠去,心裏有些苦澀,關於以前舊事,他更多是不願意去想,而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關於爹爹的死無關他人,只是他自己願意,不然誰又能逼他前去,在說他到底死沒死呢?

族長當年從鐵枯江移出大石后,南柯鎮便爆發了一場怪病,所有孩子都盯着鐵枯江發獃,整天整天一言不發,族長去請祖祭靈,卻於事無補。

最後他找到父親,那一天族長與父親交談良久,最後定下了什麼約定,他不得而知。

離新年還有最後一日,父親走了,零走之前送給了他一把刀,刀名驚蟄,意為一刀出驚起天下所有蛇蟲鼠蟻。

早晨天光正好,子非魚坐在石凳。張陽同輕輕推開門,他氣色很好,完全不像被打成重傷的樣子。見了子非魚連忙彎腰,「見過統領。」子非魚擺擺手:「不用多禮說說來這有什麼事?」

張陽同面色鄭重:「留守在南柯鎮外的兄弟死了三個。」

「怎麼回事。」張陽同搖頭:「不知道,那幾個人死之前並沒什麼異樣,反倒是死後屍體發黑,很快乾枯了下去。」

子非魚面色沉吟,指節輕敲石桌:「還有什麼特徵嗎?」

張陽同皺着眉,仔細去回想,他忽然記起一件事:」他們死之前,體力都有增進,之前受的傷也很快痊癒。

張陽同說着說着開始四肢抽搐,一條黑線從小臂處湧向頭顱,直至連眼睛都變成了一片漆黑,再無眼白。

子非魚盯着他:「你是誰。」張陽同陰陰一笑,身後飄蕩起一隻雪白的尾巴。

妖!子非魚拔出長刀,妖族以千年不出,如今再現世間,不知是福是禍。

張陽同或者說是妖,一臂向前橫掃而來,子非魚只覺一股血腥之氣凌面,讓他頭暈目眩,以致張陽同一掌打來時,他只得後退,同時長刀上抬於手掌相接,張陽同忽然慘叫,只見一條巨大的傷口,出現在他手掌上,子非魚輕彈刀刃,心想驚蟄何時強大到這般地步了。張陽同更是詫異,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可置信,眼前人類竟一刀將他傷成這樣,和老祖宗說的完全不一樣。

他不信自己這樣弱,更不信這個人類這樣強。

那一切的緣由都來自那把刀,他目光貪婪。

張陽同凌近子非魚,妖族修士向來體魄堅韌,昔日大妖七川,一棒打碎古涼郡獨有的一顆天上明月,使得最後一位可留存在人間的月神,不得不在一甲子之內重歸天上。

子非魚的刀向來陰鬼,不以光明正大著稱,眼見張陽同襲來,長刀下滑筆直成一條線,張陽同連忙轉身,他奮力睜大眼睛,剛才經過刀光一閃,眼睛酸脹無比,但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趁此時子非魚一步向前跨去,長刀驚蟄如飽飲一壺美酒,刀氣綿長。

張陽同眼睛忽然流出鮮血,一縷刀氣在他眼底炸開,與此同時子非魚一刀正好斬中張陽同的額頭,他體內的大妖真魂只覺神魂激蕩,連忙將藏在其體內的一縷神魂移出體外,一粒如蟲卵大小的瑩白光團,從張陽同眉心中流出,就要潛逃,子非魚屏氣凝神,他進入一種奇怪的境界,他心中所想,眼中所見,都是一輪刀海。斬!一字輕輕吐出,刀光斬在虛空中,沿着某一條線,斬掉這縷神魂,於主身的關係,瑩白光團炸裂開來,在斬斷前的一刻,那個人果斷的自毀魂光。

張陽同全身乾枯的不像話,黑色的皮膚像焦炭一樣,子非魚雙手緊握,夜不收的兄弟不能這樣白白去死,太窩囊了,他必報此仇。

南柯鎮上的一家酒館內,正在喝酒的白衣男子,忽然吐出一口血,他面色慘白,卻十分俊美,嘴角殘留的血漬,讓他變得更加妖野,白衣男子緩緩躺在酒桌上,虛弱非常。

燕都、「王上鹿鼎濃並不在府中,聽他府中管事說,自前幾日他外出訪友后,在沒回來過。」

「哦,是嗎?」高座在帝輦上的皇帝淡漠的說。

站在下首的臣子,脊背挺得筆直,他深知自家皇帝的性格,此時並不須要有人回答。

皇帝沉思一會,才看向他,揮揮手「退下吧。」臣子退走,整個大殿只留下皇帝一人。

他喝了口茶「皇兄當年你遠走南柯,雖說只帶走了父皇留給你的刀,但我還是想要回來,畢竟這個天下都是我的,更別說是一把刀了,皇兄你說對嗎。」

傳夜不收指揮史,讓他去南柯鎮把子非魚的刀親手拿回來,但到了最後他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南柯鎮,子非魚將長刀驚蟄放入酒壺內,驚蟄瞬間化作一條小白龍,歡快的遊盪在其內。

張陽同屍首他以讓人送往燕都,而他需要去找一個人,只有此人才能找到那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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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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