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留有餘地
蘇小白看着天空大片大片的雲朵，說道：「不需要，有我在，便不需要，就算有一天，我逝去，也會以另一種方式，重新出現。」
方九陌低聲說道：「我怕的就是這種情況。不管你是如何看待我，在我眼裏，你是我老婆，是我見到就想娶的女人。」
蘇小白淡漠地說道：「你就不能換個說法嗎？沒有創意，看看人家寫的那些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小說，你這表白方式，弱爆了。」
方九陌轉頭看向天空，悠悠說道：「我想體驗我給女總裁當保鏢，或者貼身秘書那種，小白，我不想努力了，以後就靠你養我。」
蘇小白：「……」
某人是把無恥演繹出新高度來了，憑什麼認為怒人格的自己，回想包養小白臉！
圓喵小聲說道：【小白，對你這種冷臉的情況，只有無恥能化解。】
蘇小白將圓喵扔給方九陌，淡漠地說道：「你們兩個很合適。」
方九陌接住圓喵，輕撓它的胖下巴，安撫道：【小白現在狀態屬於非正常狀態，她還是很喜歡你的。】
圓喵默默閉上眼睛，保持沉默，現在的狀況，說什麼都是錯的。
蘇小白翻了個白眼，說得和多懂自己一樣。去星空太累，外面那些流浪不知多少年的人，已經不屬於這裏。帶着敵意而來，不過想來搶機緣，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星斗大陣，應該可以幫這些懶人爭取百年時間，百年後……自己本事不濟，就不能怪別人來搶，落後就要挨打，是真理。
「小白，那些雜魚都是什麼人？」方九陌輕聲問道。既然有可以找過來的，就會還有後續，需要提前佈局防備。
蘇小白想了下最近流行的說法，淡漠地說道：「一群自以為很厲害，出去闖蕩星空，經過毒打後悔，或者出現變異的。就像很多小說，把這裏說成聖人之墟，或者被遺棄之地，也有說是囚籠的。」
方九陌將事情連起來想，有些遲疑地說道：「其實這裏才是最好的地方，最適合人族生存的地方？」
「也不是這麼籠統的說法。」蘇小白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就像你，覺得陸家太下，不夠你玩的，出去折騰。」
「折騰失敗了，不反省自身，反而認為是陸家給你的太少，要回來把爸的棺材本都搶走。」
「要是夠磊落，說句我就是來搶劫的，那麼也算是壞的明白。但你不能說我是來拯救腐朽的陸家，讓你們在外面廣闊的世界，獲得新生。」
「他們就是后一種，認為這裏腐朽羸弱，沒有給他們提供更好的支持，想回來涸澤而漁。」
方九陌坐直身子，瞳孔微縮，問道：「小白，你到底是誰？」
「害怕了？」蘇小白的聲音，依然淡漠，「方九陌，我知道他把你和她送出去推演。對於你來說，我不適合當伴侶。對於我來說，感情是最不需要的東西。」
「身為夏梨時遇到你，與其說是實力受損，不如說是，為了讓我演化出心臟，以免還是和之前一樣，不理會這顆星球的命運。」
方九陌目光冷冷地看着蘇小白，「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佈置完星光大陣。」蘇小白淡漠地說道，「只是那個性格，太過謹慎，怕和你攤牌會沾上更大的因果，所以順着你的意思，被你催眠。」
方九陌站起身來，抱着圓喵離開，就算這個性格是生氣所有人都太笨，太蠢，有一點是真的，她從來不在乎方九陌這個人。
圓喵小聲提醒道：【明天也許是愛這個性格。】
方九陌扯了下嘴角，苦笑道：【那個選擇也許是你，也許是那三個徒弟，也許是蘇淺……唯獨不會是我。】
圓喵：【……】
小島通到圓喵島的木橋上，有新的綠芽長出，在陽光下，泛著微黃的綠意。
方九陌沒有理會那些綠芽，腳步越來越快，有種自己無路可走的感覺。如果……蘇小白真的選擇再次忘記，她出手不會像圓喵一樣……留有餘地。
圓喵一爪子拍在方九陌的胸口，怒道：「你個白痴！小白那麼幾句話你就亂了陣腳，把我招出來……我要被封到湖底了！」
方九陌愣了下，回過神來，就看到圓喵變成淡青色的棋墩，沒入湖水中。
愣愣地轉過身，看向身後的蘇小白，「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在西藍花，封印那個傢伙的時候。」蘇小白淡淡地說道，「他說土是棋盤發現之地取的。我不會沒有證據就懲罰圓喵。」
「你詐我！」方九陌控訴地看着蘇小白，委屈地說道。
蘇小白淡淡地說道：「我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不珍惜。我都無法躲避規則清楚記憶，我和你說過不止一次。」
蘇小白從方九陌身邊走過，低聲說了一句，「我只是不想費心，不代表我傻。」
方九陌：「……」我沒當你傻，我只是不想忘記你，不想……不想什麼來着？
轉過身看着蘇小白的背影，眼神有些迷茫，小白為什麼生氣？
圓喵奶萌地向蘇小白求饒道：【小白，我不需要修鍊，不要在湖底待一千零八十年～】等到那時再出去，淺淺恐怕都兒女成群了！
等了十八年，沒有等到任何迴音。
湖底，正在修鍊控水術的公孫泉和傅洌，看着不遠處的棋墩。
傅洌小聲說道：「那好像是加速時間流逝的陣法……」
公孫泉更小聲地說道：「這麼一會，那裏的水草，好像已經開了十八回花～」
傅洌和公孫泉相視一眼，快速後退，遠離那個是非之地。
蘇小白坐在第一進院子裏，曬太陽，陽光很好。白色的和粉色的三角梅，爬在抄手迴廊上，開得很不錯。
羅漢松也越發蒼勁古樸，和池塘里的白睡蓮，相映成趣，賞心悅目。
右手一揮，在桌子上擺出茶具來，煮水泡茶。
左手輕敲毛衫，一身縹色旗袍，象牙白地繡花鞋換好。頭髮在腦後編結梳成低盤發。
方九陌看着坐在那裏悠然泡茶的蘇小白：「……」我到底忘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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