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滿是血跡的祭台上，竟躺着一個嬰兒。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是獸王的孩子？

男人帶着疑問，顫顫巍巍的抱起孩子，撫摸著。順滑的肌膚給男人一種抱泥鰍的感覺。金色的眼睛水靈靈的，像是兩塊盤出光的琥珀。嬰兒脖子上還帶着一塊青色玉佩。

「孩子他娘，快看，這有個孩子！」

女人一哆嗦，從環境中醒來。

「要不我們帶回去吧。我覺得這孩子跟我挺有緣.」男人挑逗著嬰兒。

「你瘋了？我們家已經很長時間沒揭開過了。」女人跑向前，搶過孩子。在無意間，她撞上了那雙金色的眼眸。瞬間態度便一百八十度大轉移：「這小傢伙，怪可憐的。」

祭台下的妖獸些許的醒來，不時發出咕嚕古偶的聲音。

「壞了，這些妖獸要醒了。」男人一把拉住女人，「快走！」

·········

「明天把玉佩交給寒兒吧。」男人回到桌前吃起飯來。「先不要告訴寒兒他的身世。」

「那我先去睡了。」

「去吧。」

吃完飯後，男人坐在桌前沉思著。在七年前他的親生兒子去世了。為了紀念兒子，便給撿來的孩子起了個同樣的名字「孫寒」。隨後妻子患了不能生育的疾病，這些年來他的生活，他打心裏認為「寒兒」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如今被測出身有異骨，如果在兩年後的族內測試，測出身上的「勢」不偏向於刀武的話，族裏肯定會奪取這塊異骨的。

因為寒兒是撿來的孩子，身體內沒有族內的一絲血統，很可能檢測出其他武器的「勢」。

男人帶着滿腦子的鬱悶洗了洗碗回房睡去了。

······

東方地平線上透出縷縷紅霞，一點紫紅緩緩升起，由暗到明，地，微微一躍，一輪紅日噴薄而出，頃刻朝霞滿天。

「寒兒，快起床。萬靈來找你去採藥。」母親推門而入。

「哦」男孩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下了床:「娘，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母親把男孩按在凳子上，給他收拾著頭髮「你這孩子，明明約的人家萬靈，還得萬靈來找你。」

「你說萬靈著孩子，讓她進來等你，這小妮子還害羞」女人不知想着什麼事，笑的胡不攏嘴：「哎，兒子。萬靈是不是喜歡你啊？」

男孩害羞的跑出了門。

只見門口站着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那女孩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對着自己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細緻烏黑的長發，常常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有時鬆散的數着長發，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突然由成熟變得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萬靈，你咋來這這麼早？」

「因為這次是孫寒哥哥第一次約我啊，肯定要早一些。」

「哎，走吧走吧。」男孩準備好工具，招呼著女孩。

女孩也背上背簍跟上男孩的腳步。

秋的晨，沒有風，卻捎來絲絲清涼的氣息。男孩怕女孩無聊，時不時笑個話，都得女孩「咯咯」笑。

「對了孫寒哥哥，我聽你媽媽說明天你要去族裏蒙學上課。真的嗎？」

男孩皺了皺眉：「不知道。反正我不想去。」

女孩一把拉住男孩胳膊「孫寒哥哥，我們一起去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一起玩了。」

「你在瞎說什麼？」男孩不好意思的抽回胳膊：「你還小，你懂什麼?」

「哼！不想和人家在一起就直說嘛！」女孩一把把男孩推開，跑到前面去。男孩感覺自己說錯了什麼想要解釋，奈何女孩根本不給機會。更是加快了腳步。

「靈兒，我錯了。你等等我呀。」男孩慌忙地跑向前去：「嘿嘿，萬靈啊，我答應你。明天一起去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誰約了人家，還得人家大清早的來叫他。」萬靈欲擒故縱的推了一下孫寒。

「明天天不亮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行行行，誰叫我我喜歡孫寒哥哥呢，怎麼都行。」萬靈又一把抱住孫寒的胳膊，

「嘿嘿嘿。」孫寒還是有些不還意思，走起路來都僵硬了許多。「萬靈，你知道勢是什麼嗎？」

「不知道。」萬靈搖搖頭。

「那我給你講講吧。」孫寒抽回胳膊假裝嚴肅的說道「在這個大陸上，人們在漫長的進化中領悟到了「勢」。這種力量沉積物人們的七脈之中，還沒有被人們得到運用。過了很長時間，物質終是經不住時間的磨合。有人學會了怎麼運用「勢」。人們發現那人自從修鍊了這東西就變得榮光滿面。很多人便追隨着這個人進行修鍊。在一次淬鍊兵器時，人們發現，每個人在運用不同的兵器時，會有不同的感覺，確切地說是每個人都有一個契合了較高的器具。比如有的人對刀的契合度高，就可以進一步感知到更深層次的刀法。也不是所有人都對兵器有契合度，也有人對鐮刀，鋤頭什麼的有較高的契合度。漸漸地，人們因對武器的契合度不同所以分出了累別。」

孫寒講了一路的知識，使萬靈對孫寒刮目先看。「孫寒哥哥，你這都是從哪聽說的？」無奈萬靈還是懷疑只知玩樂的孫寒。

「當然是聽我爸說的啦。」

「騙人，我爸怎麼沒給我說過。」萬靈紅著臉鼓著腮幫子。

「你一個小丫頭，你把跟你說那麼多幹什麼？」

「那你說，勢是怎麼來的？不知道就說明你在騙我」

「好好好」孫寒擺了擺手，真拿這小丫頭沒辦法「勢其實是後來人們給起的名字。本來沒有具體的說法，後來在天下大分家時前統治者給起的名字。」

「什麼是天下大分家？」聽到新名詞的萬靈又吃驚道

「還不是因為劍修者過於強大嘛！」

這都什麼什麼。孫寒這講了一籮筐，萬靈一句也沒聽明白了。「這都什麼？我咋一句也沒聽明白？」

「算了，不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孫寒無奈的搖了搖頭。

「快說，不說我就不理你了！」

兩人爭執了起來，萬靈搬起一塊石頭丟向孫寒，眼疾手快的孫寒一下跳到了一邊去。這塊石頭也狠狠地砸向了不遠處的草叢裏。

只聽「哎呦」一聲，一位滿身是傲慢氣息的男孩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