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蘊靈

距少年百裏外的虛空，在一陣扭曲之後，一道蒼老的人影也是徐徐顯現而出。

而也就在蒼老人影顯露真容之時，地面生長的翠草樹木彷彿有細不可察的抖顫，不過，卻是在眨眸之間斂去了跡象，與之前別無二致。

老者立於虛空，泛著滄桑的深目向一處望去。

他是那樣的深情，那樣的慈眉善目。

當老者見到少年周身那並不算多的靈霧時，佈滿溝道的蒼老之容，漸漸址出了來自心境的笑色。伴隨笑意的是欣慰的輕輕點頭，單從這點就不難看出老者對於少年源自內心深處的喜愛。

這種喜愛並非普通的喜愛，而是如同慈父面對自己孩子般，真真切切最為實在的愛。

「這小子，天賦真是不小！」老者頗為乾枯的右手緩緩挽了一把黑白雜陳的長須，笑意濃濃的吐出了這句。

老者此言倒不虛，一般人若要達到引動天地靈氣至少也得數周時間，可石天僅僅用了半日時間便已達到這般程度，由此可見，少年到底是多麼的怪物啊！

倏！

正當此霎，少年半日多未曾動絲毫的眸簾，終是有了微微的顫動，如要睜開一般。果不其然，一息半之後石天的眼帘終是徐徐張開了。

而就在石天眼帘徐徐張開的那一霎，老者的身形如與虛空融合般隱沒而去，在老者之前站立的地方，一片綠葉乘風而過。

石天張開眼后，一個機靈，轉頭向身後看去，可除了白雲藍天，翠草高林之外，他什麼也沒看到。於是，他便狐疑的將投去的目光收了回來。

「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石天不由自主的嘟囔了起來，適才他似乎感知得到，自己身後有人窺視。可當去看時，空無一人，這倒令他有點鬱悶了。不過他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瞬間便釋然而去，接着臉上掛滿了輕鬆之色。

石天面容之上扯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姿，晶眸看了看雙手，翻來覆去，還不時會握成拳狀，並頻繁點頭。

「哈哈！還不錯，這麼快踏入蘊靈初階的，恐怕在武門之內也找不出幾人了吧！」石天自信滿丹海的站起身來，目光投到山林深處。

自打石天聞得此山之上頗有機遇后，今天這初此的修鍊便選擇了這裏，他是想來碰碰運氣。若機遇不差的話，指不定……

少年雙眸之中充滿了躍躍欲試的神色，對自己顯然很是自信。

不過，少年的自信並無過分之處。接下來，只見在少年那對亮如水晶的眼瞳中泛出深深的堅定。堅定醞釀而生，彷彿星辰的璀璨光華，透著一個孩子內心深處若有若無的倔強。

不，確切的說更似追逐那未知的巔峰，無比強大，並於驚濤駭浪中馳騁之執著。

於是，少年直奔目光所聚之原地，看不到丁點拖泥帶水。嘆息之下，少年之身形早已沒入林叢之中。

而在少年離開后，也就在少年適才所立之地，一道身着灰袍的老者緩慢而出。

這老者赫然乃之前懸於虛空的那位，此刻，他依舊臉掛慈笑，目光深情注視着少年隱去之處。

「好小子，感知力竟恐怖如至！不過沒理由啊？」老者深思些許又道：「看來只有那個解釋了！」

說完此句，任誰都能看出老者滄桑眸瞳間無比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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