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身世

皇帝的身世

許依諾忙去扶,對方輕易就躲開了,可見這跪地的能耐居然也有這等高深的技巧啊!她一陣兒無語。

急道,「我說老爺子,您能不能別這麼死板呀!我是真的必須回去瞧瞧,我離開這麼多天,我的人肯定很着急啊!要是看不到我安全,萬一他們亂跑亂打聽,教人害了怎麼辦?!」

李延福抬起頭,「娘娘言重了。雖然娘娘實在沒有母儀天下的德行,但……亦是先帝在世時秘密欽定的皇後人選。娘娘現在身份貴重,已經不似當初那般,還請娘娘自重些,護好陛下的血脈,切莫再讓皇家血脈旁落賊臣之手。」

唔?!

許依諾神色微斂,「公公,您服侍兩代帝君,應知道些什麼吧?譬如,攝政王一直以生父自居於陛下面前,令陛下長久以來對其容情寬度,未能下決心與之決裂。陛下表面看着殘暴噬殺,其實是個很重情義的人。您若知曉真相,何不……唔!」

嘴巴竟然被捂住了,這老傢伙果然知道些什麼。

李延福老眼瞠大,瞬間又眨成一條細縫兒,迸出兩道銳利陰褻的光,芒鋒之厲全不似一個鶴髮雞皮的垂垂老者,他把聲音壓得極低,「娘娘慎言!」

老傢伙知道!

許依諾突然肯定了,這孩子到底是誰的種,除了玉貴妃,也許只有這個老太監清楚了。玉貴妃卻對10歲的軒轅燁說,他是白乾的親生兒子,而白乾對此也深信不疑。可是軒轅燁除了長得像玉貴妃,與白乾實在是不像啊!

她見過幾次白家子弟,那位白家嫡長子白天極,一眼就能看出與白乾的血脈關係。白乾那麼篤信皇帝是自己的私生子,並對其施以親情束縛和軍權壓制當傀儡似地養在深宮中,不可能對不像自己的孩子有所懷疑。這種親情,至少可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保證君臣之間的相處。

那麼這個確定白乾信任的關鍵點,也許就是白鉞了。白鉞是在先帝患病之後,冒着被宮人發現的危險生下來的,按時間算算,當時玉太后還得跟宮裏其他擁有家族勢力的貴妃斗,還沒有當上皇后。白乾若是對軒轅燁的血統有懷疑,但為了共謀天下大業而壓下來了;那麼白鉞的出生,也許打破了他的懷疑。

玉太後為了保護軒轅燁,如此險行一步勾引白乾再孕,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白鉞長得也不太像白乾,那麼也可以稍加安撫白乾兒子不太像自己的懷疑了。

可惜她也沒有先帝的照片,就看看遺留的幾幅畫作,瞧著也覺得軒轅燁更像先帝,跟白乾的關係頗有些生拉硬綁了。

「玉太后已經告訴臣妾了。公公若要殺人滅口,現在陛下不在,正當時。」

李延福氣得眉頭褶子疊了兩層,最終卻是放開了許依諾,許依諾忙揉揉脖子,說,「公公可放心,這傷我會告訴陛下是我回宮時,跟宮妃們鬧騰弄出來的。」

「你……」

李延福被氣得快沒脾氣了,咬着后槽牙嘶聲道,「此事現在不可告予陛下,在陛下徹底剪除白黨之前,讓白乾察覺,太后與奴多年苦心便通通白廢了。先帝亦背負笑名多年的苦心,也要赴之東流。」

許依諾身形一怔,也不得不為這些忍辱負重的長者生出敬意來。

她斂下長踞,朝李延躬身一拜。

道,「小女子今日謹尊公公教誨。」

她直起身,仍一本正經,「但是,本宮回安仁殿,也是為了陛下和樂殿下的安危着想。還請公公放個行吧?!拜託了。」

李延福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兒給倒了。

這個許家女兒,真是讓人不知該說什麼好。他也無法理解,為何先帝會把當初入宮時,就打壞一個琉璃盞、搞出一團亂的小丫頭,定為皇后唯一人選。

許依諾還想說服老太監時,軒轅燁已經下朝回來了。

這是他上朝的第二日,看神色,看不出來。還是玉冠冕旒,神俊無雙,黑色的皇袍總讓他看起來冷酷得生人勿近,齊頸的領口壓得緊緊的,卻讓人腦海中浮想連篇。

許依諾忙將目光從那處微微的突起移開,視線滑過金色的蟠龍,浮突的金線刺繡讓男人看起來更加矜貴睥睨,那腰身的系帶比起旁的人都顯得頸瘦許多,但她親眼見過……

打住,打住,想啥啊!

在她開口前,軒轅燁已經走到近前,眉心微擰,「要去哪?」

一眼就被看穿的感覺真不好,許依諾別開眼,有些使性子地道,「回安仁殿。我都離開這麼多天了,大家肯定很擔心,我好歹也得回去安排一下啊。」

「朕陪你回去。」說着,他牽起她的手就要走,她卻不動。

她歪頭看着他,道,「你回去,他們就不是妒嫉恨我了,變成畏懼你了。不妥!」

他挑眉,「朕要的便是如此。何來不妥?」

她抿唇不語,表示不接受。

當然不妥了。物極必反,被嚇過頭,怒值就沒啦!這一點,可是她總結出來的。在皇帝大刷分時,其他人的分值明顯下降。

現在這男人已經刷不起來了,三位數的都開始降低了,她得另覓蹊逕啊!唉,現在這條路都要被堵死了,真是福兮禍兮啊!

「不想回的話,那便罷。」他也不拘她的那些小心思,拉着人往殿內走。

「哎,等等。你莫不是從此以後都要我住在這裏吧?」

「有何不可。你是朕的女人,自要與朕住在一處。

「你是皇帝,我是貴妃,規矩不是這樣定的。」

「朕就是規矩。」

「你這樣子專寵,不合禮法,會讓我死得更快。」

「……」

「陛下啊,既然要演就得演全套啊!回頭,你也去皇後宮里轉轉,給那啥……一個假信號啊!這也是為我好,為咱們的小豆芽兒好,是不是?」還是走撒嬌路線比較好使,「陛下啊,皇上~~~~你就讓我回去瞧瞧,安安大家的心嘛?!你最好了~~~」

軒轅燁微眯起眼,仍是不信,「你不會趁朕不注意,偷溜掉?」

許依諾舉兩指發誓,「臣妾保證,什麼事兒都能幹,只有一件事不會——絕對不會離開你。」

「把你背後那隻手,伸出來。」

這男人,怎麼這麼龜毛啊!

許依諾迅速將「叉叉手」變了出來,成了「比小心心」,朝男人眨了眨眼,滿嘴抹蜜似地保證加磨蹭。

全程,周圍的人都保持了十步以上的距離,並且無一人敢偷窺。

軒轅燁微沉出一口氣,「如此,明日再回不遲。」

他拉着她,又進了殿,又開始了沒羞沒臊的二人世界。

隔日,許依諾想等男人離開后,就回安仁殿。但男人卻硬把她挖了起來,要她陪着一起去早朝。她拒絕,也不成。

「至少陪朕一次。」

漆色的眸子溫存地看着她,她就沒有任何抵抗力了。

到了早朝之後,許依諾站在皇帝身邊,百無聊賴,一個勁兒地打哈欠,瞪着皇帝的側後腦勺戳戳戳。可惡,這才早上五點,天都沒亮呢!這麼早上班的古代人,簡直就是沒人性啊!

整個大殿還點着明晃晃的燈,晃得人眼睛疼。

正在這時,大臣們陸續上朝了,許依諾突然神色一怔來了勁兒。

「聽說許貴妃現在還住在紫宸殿,這真是不成體統。」

「可不是,皇后都沒有偏寵。偏許家這個最好爭寵,聽說硬是霸著龍床不下。」

「陛下也太寵著那小丫頭了,實在是不合規矩啊!」

「這個許貴妃折騰起來,那是比樂貴妃還過份。」

「簡直沒禮法,沒尊卑,許丞相教女如此,真是讓人不恥。」

偏偏這些碎嘴大臣都在自己的圈子裏嘀咕,都不敢當着許執文的面兒說,全背後逞嘴子痛快。

許依諾的小金人非常機智地收集到了這些吐槽,讓許依諾順利地燃起了鬥智。

呵呵,刷分方案二,光榮誕生啦!

她朝着皇帝「噝噝」兩聲,皇帝轉頭看她,她哈聲說,「有幾個官員,你幫我罵罵他們。」

「誰?」軒轅燁挑眉,覺得有些新鮮。

許依諾立即把怒值里的姓名調出來,不巧,就給軒轅燁發現了問題。因為有兩個名字不對號,許依諾指了位置。

當李寶瑞念出早朝標準口號后,軒轅燁依言開始了今日的特殊發揮。

藉著一個官員的話頭子,拉拉扯扯地就把之前說過許依諾壞話的官員,都提溜了出來,排排站在了中間的諫道上,一個個被嚇得抖如篩糠,大汗淋漓。

軒轅燁一邊訓人,一邊按姑娘的意思,帶上一句,「朕的右皇貴妃都知曉的事兒,你們竟然連一個宮中婦人都不如?!」

「愚蠢!朕的右皇妃都知道……」

一溜訓下來,所有被批的人都在心裏罵了許依諾及許相一輪兒。

許依諾看到唰啦啦飛來的怒值,更興奮了,這是又打開了一個刷分神器啊喂!於是即興發揮把之前從母親和白鉞那裏得知的一些官員家的醜事兒,譬如養了敗家子敗家女的,夫妻不和在外養外室的,還有被老婆家暴的,或者被小妾偷人的,或者生意失敗的,挨個兒數落嘲諷了一篇。

「朕聽聞盧侍郎家代理了右皇貴妃的奇牌,賺了個盆滿缽滿。怎麼戶部尚書你也不跟自己的屬下取取經,把你兒子敗掉的家財補一補。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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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渣了暴君帶球跑(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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