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氣死你

管家當然是死了。www.8jwx.com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耆長即然要隱藏兇手的信息，從他能當機立斷認罪就能看出他是一個果斷的人，這種人怎麼樣都不可能會留下這麼一個大大的隱患給楚越的。

袁雲風自然被李家村一眾熱情的鄉民迎走了，自從聽了楚越的話后，他也非常的樂意的去當神棍去了，連一點點故作的矜持都沒有，完全是鄉民們一請求，他就屁巔屁巔的跟着去了。

在李家村，楚越見到面無表情的李滿倉，就是死者曾應梅的丈夫，看着他憤怒與悲哀混合的眼神，楚越突然間心生感觸，以至於在薛慕華那略帶鄙夷的「連自己老婆都看不住，還算什麼男人」的話后，楚越少有的嘆了口氣說道：「這沒什麼奇怪的，一個為家庭盡心盡責四處奔波的男人往往敵不過某些遊手好閒的小白臉。」

許是聽到了楚越的這句話，或許更是從這句話中聽到了楚越那真心實意的同情，李滿倉抬起了他半白的頭，『露』出他那因為車夫的職業而飽經風霜的臉，向楚越半是感激半是凄然的一笑。

「越兒，是不是該問問他，或許他能知道他女人跟誰有勾搭。」薛慕華好奇的望了一眼楚越和李滿倉，以他銳利的眼光不難發現楚越話里那種感觸，但他現在並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案情才是他這個一縣主官最為擔心的事。

「不用了，問問別人或許能得到有用的信息，但問他，卻一定是得不到半點東西的。」楚越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最親密的人往往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即然如此，就沒必要再在別人傷口上灑鹽了。」

薛慕華再次用怪異的眼光看了一眼楚越，楚越三番兩次的用這種奇怪的語言來描述這樣丟臉的事情，這對於像楚越這種在感情上不懂變通的人來說太過奇怪了，隱隱之間，薛慕華似乎想起了自己夫人的那句話「是什麼樣的女孩能把這樣的一個男人傷成這樣？」，他似乎心有所感，用更加怪異的眼神望了一眼楚越，閉口不言。

楚越沒有理會薛慕華，用生疏的語言安慰了李滿倉幾句就轉身走了，昔日繁榮的耆長家裏雖然依然是高門紅牆，但是再高大的門牆也已經掩蓋不住它沉沉的死氣，讓人一踏進大院就能感受到那股冰寒陰冷的氣息。

與這種陰冷的氣息相配的是耆長的身體，他的臉上那難以掩住的死氣在看到楚越的一剎那竟然像烏雲一般的消散了，堅難的從臉上擠出一絲挑釁的笑容，嚅動着雙唇陰笑道：「楚大仙長大駕光臨，是為了來收魂的嗎？可惜了，老朽雖然不懂陰間事，但也聽過畜牲血焚屍，魂消寂滅，為了保險，佛家上說，佛有三不救，盜三寶物不救，這些事我都讓他做了。道佛兩家的事我都做了，不知大仙師可還有辦法？」

相比於薛慕華難以掩蓋的厭惡，楚越倒是非常平靜，耆長說的都是神話傳說里如何讓人魂消魄散的方法，耆長這麼做，無非是忌憚楚越的拘魂審案的傳聞，雖然楚越從來都不靠這些來斷案，但這也從另一個方面看出耆長果然是心思細膩的人，竟然連這種最微小的細節都沒有放過。

「越兒，這老不死的說的是什麼。」薛慕華從來都是一個「敬鬼神而遠之」的儒家鬥士，沒有聽說過這種胡扯的東西，如果在平時，他也懶得去問，但現在跟命案有關，他敢掩蓋不住好奇。

「沒什麼，道家裏傳說，用畜牲的血特別是彘（豬）狗血來燒屍體，豬狗血大陽，而人的靈魂屬陰，所以豬狗血能把人的陰魂燒光，從而達到魂飛魄散的目的，而佛語中，有『五逆十罪惡，佛能救。盜三寶佛不能救』的說法，也就是說，盜寺三寶，這人死後，連佛都不能救，也就是魂飛魄散的意思了。」楚越冷眼瞧著耆長挑釁的笑容，低低的向薛慕華解釋著。

這些菲夷所思的東西，薛慕華這種從來就厭惡虛無飄渺東西的人對這個還真的不懂，一時之間聽得是目瞪口呆，雙眼裏更添厭惡：「據鄉里傳聞，那位老管家跟你多年，一向以來忠心耿耿，你竟如此待他，惡毒之甚，端的是不為人子。」

「嘿嘿。」耆長並沒有因為薛慕華的咒罵而有絲毫的悔意，他現在甚至都懶得看平時拚命想巴結的一縣主官薛慕華，因為他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他，而是眼前這個白衣少年，當他看到這個少年並沒有因為他的挑釁而有絲毫怒意，反而嘴角浮現出點點笑容時，他那如同枯木的身體突然間覺得很不妙，這種不妙的感覺如骨附蛆，讓他心裏空空落落的非常不安定，他竟掙扎的想坐起來。

「許方，過來。」楚越伸手向站在門口垂手而立的許方說道，許方聞言站刻背着工具箱快速的小跑過來，躬身拱手道：「公子。」

「許方，你向耆長老先生講講案情的進展，也好讓耆長老先生對案情有一個大體的了解。」楚越淡淡一笑的說道。

「啊？」許方一愣。

「嗯？」薛慕華同樣也不明白。

「很久以前，嗯，也不是多久，大概就是十多年前左右吧。」見兩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楚越直接開口說道。

有個過繼給本家叔叔的人帶着財產衣錦還鄉而來，在家鄉置辦了不少的實業，生活日見富有，可是，這個人卻一點都不開心，因為，原配妻子的肚子怎麼都不見大起來。

在古代，生不了娃從來都不會是男人的責任，包括現代同樣也還有許多人這麼認為，於是這個人便再娶了些妻妾，可是，妻妾是越娶越多，就是沒見哪一個人肚子大起來的。

這個人煩惱了呀，自己女人的肚子大不起來，萬心沮喪消沉之下，這人開始流行勾欄巷尾，青樓ji院那是沒有少去，又因為手中有錢，出手闊卓，大方，於是乎很快就跟青樓里的老闆熟識了。

尋花問柳的人從來都不會放過良家，偏偏李家鄉又靠近富有的商丘，北宋承襲唐風，世會風氣本來就開放，商業的氣氛同樣也很濃，李家鄉里大部青壯勞力都出外做事去了，留下些正處黃金年齡的女人在家中，而這些女人，又怎敵得過他的毒手。

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妙，自己家裏妻妾成群，卻沒有一個人懷孕的，讓他意志消沉得天天流連風月，而在外面偷偷『摸』『摸』，卻一下子中了標，生了個兒子。

「耆長先生，你說我說的對吧。」楚越停下了他的娓娓而談，停下來，嬈有興趣的看着臉『色』驚疑不定的耆長。

「閣下的故事雖然很動聽，但是老朽卻不明白閣下想說的是什麼意思。」耆長閉上眼晴想了想，殺人兇手跟他有至親關係，這一點，在他主動認罪時，任何有腦子的人就可以猜得出來，他也並不怕這一點，只要楚越他們找不到他兒子就可以了。

「耆長現在暫時不明白，不過只要再聽再下說說，耆長興許就可以明白了」。楚越也不心急，好整以暇的看着耆長。

「老先生要麼就是鐵公雞，死都不下蛋，而且，這一下就不是一個，老先生這對吧。」楚越收起笑呤呤的雙眼，「莫非老先生以為，曾應梅與揚衛之死是同一個人所殺？」

楚越這話一落，耆長猛的睜開他毫無生氣的雙眼，混濁的雙眼睜得如同牛眼一般，以他的銳利一下子就聽到了楚越的話外之音。

揚衛之死明顯是一場突發的意外，無非是野合之人怕被揚衛傳揚開去，痛下殺手，從現場的凌『亂』和慌張都可以看得出來，而曾應梅之死卻是一場精心佈置的陰謀，在這個陰謀中卻有着非常明顯的指向，明顯是想嫁禍別人。

話都說到這邊，別說耆長這種局內人，就連薛慕華和許方這種局外人也都一清二楚了，很明顯，耆長在外面**中標的不止一個，其中一個殺了揚衛，而另一個卻是殺了曾應梅，目的就是借刀殺人，殺的是他的「哥哥，或者弟弟」。

為什麼這麼做，原因就是，明面上耆長只有一個要嫁出去的女兒，耆長無後，又偏有萬貫家財。

「其時兩個兇手是誰，我心中都有數了，只不過證據不足罷了，在下不喜歡毫無根據的去抓人，抓了之後再審，不是在下的風格，本來想等證據確鑿之後再抓，卻沒有想到，能看到如此一幕兄弟相殘的景像，倒也是有趣。」楚越呵呵一笑，「反正只要嚴密監視，保證絕不會再死人就行了，再看看這人間慘劇也挺有意思的，那殺了揚衛之人雖然可能不清楚情況，但以他掩蓋罪證的行為來看，他也並不是什麼易己之輩，早晚也會反應過來，到時，說不定真的能看見兩人撥刀相向的場景，倒也是有趣不是？不知老先生現在可得意得起來？」

耆長做夢也沒有想到是如此這般，抖然聽聞之下，愣了好一會兒，胸脯卻如風廂一般的劇烈起伏，惡毒的雙眼死死的瞪着楚越，恨不得把楚越生吐活剝，劇烈的喘了幾口氣后，他哇的吐出一口血，先是大聲的咒罵了一下：「劣子，畜牲！」

再如同毒蛇一般的望着楚越，顫抖著身子陰冷的說道：「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惡毒，你竟如此惡毒！」

ps：說明一下斷更的原因，主要是年底工作太忙，後面又被派去國外出差了，回來之後，本來想再更的，但是過年時錢包卻讓小偷給偷了，銀行卡之類的都丟失了，心情實在欠佳。

第二，這本書準備不足，寫這本書的原因之前有說過，主要是追的書太監了，抱着邊等邊寫的心情下，忽忙動筆寫的，所以經驗和各方面都很缺乏，主角『性』格，和故事發展都沒有一個完整清晰的路線，這樣很容易混『亂』，下一本書必定不會是這樣子的。

在此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