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醒來

華國2020年3月,北城。

嘀——嘀——

疼,這是曲仲睜眼前唯一的感覺,上一秒他還在回家的門前大笑,下一秒只能吸着涼氣漸漸轉醒。

入目所及皆是一片白色,正對着他的是一張關於心臟安全的健康宣傳,耳邊發出聲響的是一台血壓監測儀器,試着挪動了下身體,肩膀處立刻傳來清晰的痛感。

曲仲動了動左手,顫顫巍巍地拉開寬鬆的病號服,果然見到青紫成一片的右肩。

順着感受了下全身,確定身體並沒有大礙后,曲仲忍着疼坐起,自己調高了床頭,變成靠坐。

這一坐起來,房間里的狀況就看得更清楚,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雙人間的病房,旁邊的床位還有人,只是此刻拉着帘子,看不清裏面的情形。

他的周圍並沒有家屬看護,床頭柜上只有個可憐的水杯,連個水果都沒有。

長長呼出口氣,曲仲目光愣愣地看向房頂,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他把身體還給最後一個世界的原主后,他帶着前幾個世界得來的空間和幾隻神獸們共同踏進空間之門,彷彿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有滿身插滿管子,除了有點疼,他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沒有細想自己為何孤零零一人待在醫院裏,曲仲腦中稍微清醒后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空間里的那幾隻神獸。

再次踏進空間時,熟悉感撲面而來,空間最前方的二層竹樓還靜靜立在原地,圍着竹樓的架子上滿是他在各個世界得來的「戰利品」當然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三彩從主神伺服器那搶來。

而靠近左邊邊緣的葯泉還在突突冒着薄霧,泉邊是一棵看不到頂的橙色大樹,那是三彩的本體---血靈彩,曲仲和空間的聯繫就靠它維持,也是多虧了它才沒讓空間被系統給收回去。

「主人。」

「曲仲!」

「主人!」

樹下,跟隨而來的幾隻神獸紛紛向他湧來,肉糰子跑在最前面,它是一隻金色的熊,長著一雙圓乎乎的大眼,熊掌比腦袋大,是修□□他偶然得到的妖獸巨爪熊,而緊隨其後的是花子三母子,母親是一隻寒翅琉璃虎,渾身雪白,巨大的翅膀卻呈透明,而兩隻小的現在還看不出到底隨父親還是母親,倒是可以暫且不論,一隻頭頂有黑點的取名一丈黑,另一隻渾身渾身雪白的取名萬里雪。

而最讓曲仲頭痛的是那隻渾身紅色鳳凰,也是幾隻中唯一直呼他名字的傢伙,雖然是只上古神獸鑾金九尾鳳,可最後一個世界瘋狂迷戀上了大公雞的模樣,就算是此刻還是以雞的模樣奔來。

一進空間就黏在他脖頸上的傢伙就是三彩化形后的本體,看着就是棵頭頂上長著四片葉子的草,可是它來歷成迷,就連其他幾隻神獸也說不清三彩它究竟來自哪裏。

每次曲仲聽它用蒼老聲音撒嬌時都覺得分外違和,但不管問它什麼問題,保准能聽到答案,就像是個無所不知的存在一般。

兩隻手選擇揉了揉最小的傢伙,曲仲咧著嘴唇露出個笑容,還好,空間里他最在乎的大家都還安然無恙。

「主人,這就是你原本的樣子嗎?」三彩圍着曲仲飛了一圈,對着他的外貌評論了翻,最後得出個結論:「我的主人果然長得最好看。」

曲仲:「……」

不用看就知道他現在肯定是鼻青臉腫的,這傢伙是從哪裏看出來他長得好看!

「恐怕得委屈你們待在空間一段時間,我現在還不方便帶你們出去。」曲仲連忙解釋。

「不委屈不委屈。」

沒想到竟然是鳳凰最先開口,它晃動着紅彤彤的雞頭,得意地說道:「本大爺可以去其他世界玩一段時間。」

曲仲:「……」

感情人家已經安排好了自己的時間,就是等他出現后就走。

轉頭看了圈其他幾隻,見它們也跟着點頭,曲仲就知道這幾隻肯定是在空間里商量過了,他無奈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此事。

幾隻爆發出強烈的歡呼,鳳凰早就迫不及待地催促着三彩:「你快點,快點打開時空裂縫,我早就想回修/真大陸看看。」

經不住它的催促,三彩晃動頭頂的那片翠綠色嫩芽在空間里劃過,空中突然出現一條黑色裂縫,裏面星星點點的看不清楚具體情況,鳳凰早就急不可耐地躍起,火紅的身影瞬間就鑽進了縫隙里。

花子回頭看了眼曲仲,也帶着兩小隻跟着跳了進去,最後走的是肉糰子,它先是蹭了蹭曲仲的肩膀,這才慢悠悠地爬了進去。

它們的身影瞬間消失,連一絲痕迹都沒有留下,看着緩緩合攏的裂縫,曲仲疑惑地轉頭去看三彩:「你為什麼不跟着去。」

「我去過很多地方,還在待在你身邊最舒服。」

蒼老的聲音伴隨着三彩蹭曲仲臉頰的動作,讓他忍不住抖了抖身體,就是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沒法習慣。

「那你是跟着我出去,還是待在空間里。」

臨出去先,他還是象徵性地問了問,本以為三彩會斬釘截鐵地要跟出去,沒想到這回它搖了搖葉片,兩隻像手一樣的枝條還擺了擺:「我留在這守着,要不鳳凰它們容易迷路。」

「行,那我先出去了,待在這裏久了容易引起懷疑。」

輕輕捻了捻它頭頂上那片最大的紫色葉片,曲仲閃神出了空間,臨走前只聽到三彩有事召喚它的囑咐。

不知是心裏作用還是三彩剛才的輕撫,曲仲回神后竟然覺得自己沉重的身體輕盈了少許,就在他疑惑地扭動着肩膀時,旁邊病床的窗帘忽地拉開,露出了他同病房病友的真容。

那是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人,右腿打着石膏高高翹起,拉開帘子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手上提着個夜壺從曲仲床前走過,一看他正睜眼看着,嚇得還打了個踉蹌。

「哎喲!小夥子,你可醒了。」驚訝轉瞬即逝,中年女人立刻換上了副笑臉,提着壺的手往上揚了揚,曲仲眉心一跳,身體也跟着往後縮了縮。

中年男人也在此刻轉過了頭,一口夾雜着方言腔調的塑料普通話響起:「小兄弟命真大啊,總算醒了。」

女子鑽進衛生間后很快出來,一雙手濕漉漉的,隨便在身上擦了兩下就站在病房門口往外大聲喊著醫生。

這大嗓門讓護士站的護士們一驚,負責這個病房的護士連遲到的午飯都沒來得及刨上兩口,立刻又按下響鈴,自己飛奔著先跑進病房。

等她氣喘吁吁跑到病房時,剛好和曲仲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你……醒了?」護士喘了口氣,嘴角還殘留着麻辣燙的紅油。

「剛醒。」曲仲尷尬地回答,不自在動了動身體,總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醫生慢了幾步跑來,無語的表情和護士有幾分相像,不過他明顯比護士鎮靜得快,只喘勻了氣后,上前就對着曲仲翻來覆去一頓檢查。

什麼張嘴搖頭,眼珠跟着手電筒轉,還有例行的視力檢查,一通折騰后,他終於露出個笑意:「你的腦震蕩沒有留下後遺症,再住幾天院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醫生。」曲仲真誠感謝,有些歉意地看着他額頭上冒出的一串汗。

「沒事就好,好好修養。」醫生收筆,把病歷掛回了他的床尾,跟着順嘴問了句:「你的家人呢。」

「他們應該在忙吧。」

「那也是,都快一周了,你從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一直迷迷糊糊,沒有家屬看護,倒是辛苦了我們的護士。」

轉身指了指護士嘴角的紅油,醫生背着手快速離開,只留下也有些疑惑的曲仲。

他原以為就是一兩天的時間,沒想到已經昏迷了一周,那就算遠在首都的父母肯定也早得知了消息,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不過一想到從小自己每每有個小病小傷父母的態度,曲仲忽然又覺得沒什麼奇怪。

那時他聽得最多的話就是,為了國家的科技發展,我們是為了人類的發展,這麼些年,翻來覆去聽得也煩,恐怕這回的車禍兩人也當成小傷一樣掠過了吧!

想到這,曲仲心裏忽地湧起一股酸澀,使勁努了努嘴,把快涌到眼眶的淚水憋了回去,這麼大個人還因為沒有父母的陪護掉眼淚,說出來也怪丟人。

「小夥子肚子餓了吧,我一會去給我老公打飯,順便給你帶點?」

中年婦女這時已經收拾乾淨,正從床頭櫃里往外掏出兩個飯盒,看曲仲不好帶飯,忙出聲問道。

「謝謝大姐啊,我都還不知你們貴姓呢。」

「我姓周,斷腿的姓張,你叫我們張哥周嫂就行。」女人很乾脆,笑呵呵地點了點頭后連錢都問曲仲要,自己已經端著飯盒走出病房。

「客氣這些幹啥,我們好歹算是一同經歷過生死,這些都是小事。」張哥爽朗一笑,大手狂拍著完好的一條腿。

原來他們是當初坐同一輛大巴的「難兄難弟」只是他運氣好些車翻的時候甩到別人身上,躲過了一劫,而張哥就倒霉些,右腿磕到了窗子,粉碎性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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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預收《一家穿成敗家子》

一場疫情,讓各自忙碌的楚家人躲回了在山裏的老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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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着一堆天文數字的楚家人……只得挽起袖子加油還賬。

***

前世只會做些散架木凳子的楚華茂撓了撓頭皮:「我會木工」

除了在陽台上種過些姜蒜的付華英也小聲嘟囔:「我會種地。」

大姐楚靈:「別看我!雖然我是簪娘,可是我的手藝用不上。」

二姐楚真弱弱地舉手:「我會給寵物洗剪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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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真全能選手帶領一群假廢柴家人重新尋找家人和生活的定義。

食用指南:

1:架空朝代,請勿對號入座,大家愉快觀看即可。

2:女主出場較晚,且戲份較少,介意地慎看。

2020.11.27文案已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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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種田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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