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血祭

第四十九章 血祭

陸平子說道:「既然我們兩個都知道這個暗道就是冰族余部逃跑的路線,要是我獨自去追,你肯定不會袖手旁觀,而我也不會白白看着你一個人去追捕冰族領功。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個就合作,到時候功勞平分,你看如何?」

軍師聽到陸平子要和自己平分追捕冰族余部的功勞,有些覺得虧,這明明就是他唾手可得的東西,這剛投奔的女孩現在卻要拿去一半。軍師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行,便說道:「抓捕冰族余部的事情,就不用勞煩你了,你等着我把他們通通抓回來就行了!」

陸平子一聽,不屑地大笑起來。

軍師看陸平子居然笑成這樣,心裏惱怒不已,十分生氣地問道:「你笑什麼?」

陸平子停止了大笑,看着軍師,冷冷地說道:「我笑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怎麼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軍師問道。

陸平子不屑地看着軍師,冷冷地說到:「以你的實力,就想一個人抓捕整個冰族余部?可笑!冰族余部中的管家就足夠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軍師一聽,自己居然被這麼一個臭丫頭嘲諷,實在是有點生氣,但轉念一想,這個女孩說的話確實有些道理。冰族余部的實力,這個女孩最清楚,她說自己擺不平,還真有可能擺不平!

軍師權衡了一下利弊,雖然說和這個女孩合作,會分去一半的功勞,但自己還是得了很大好處,而且自己在火族中的死對頭並不是這個女孩,她在火族得到如何地位,對自己並不會有什麼影響,只要自己壓着其他的火族將領就足夠了!如果自己不和這個女孩合作,讓其他的火族士兵攔住她,自己只身前去追捕冰族余部的人,到時候若是不敵,就算逃回來也會被族長懲罰被其他將領嘲笑,豈不是得不償失?!

軍師想到這裏,知道眼下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和這個冰族女孩合作,兩人一起追捕冰族余部的人,到時候一起平分功勞,這也是無奈之舉!

軍師雖然心裏很不情願,但是嘴上還是緩緩地說道:「那…就合作吧…」

陸平子一聽,高興不已,心想着這個老狐狸終於還是上鈎了!這也是陸平子希望看到的結果,只要自己一直待在這個傢伙的身邊,就能時刻地關注著這個傢伙的一舉一動,如果到時候他做出些什麼對冰族余部不利的事情出來,也能第一時間想辦法應對,就算是這個火族將領和冰族余部真打起來,自己也能儘力去幫助冰族余部的人。

最重要的是,陸平子自己已經取得了這個火族將領的很大信任,估計在後面他都不會懷疑她了。

陸平子其實並不相信能追上冰族余部的人,畢竟他們肯定早就開始撤離了,而且以冰族余部的執行力和凝聚力,撤離速度肯定很快,此時此刻早已經撤離出一段距離。現在這個火族將領和自己僅僅靠着雙腿去追,不知道要追到什麼時候,怕是冰族余部的人都離開冰火交界,都看不到他們。這也是陸平子比較安心的一個點。

「那就走吧!」陸平子說道。

軍師沒有回應陸平子,也沒有動身,只是獃獃地原地,愣在那裏,好像在思考着什麼事情。

陸平子疑惑地看着軍師,問道:「怎麼?還愣著幹嘛?不是說去追捕他們?」

軍師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十分詭異地看着陸平子,說道:「你覺得以我們這樣子追下去,能追到他們嗎?他們肯定是跑着撤離的,我們一路上還耽誤了這麼時間,以我們這樣看着腿走下去,走到何年何月才能追到他們?怕是到時候他們都離開冰火交界,我們連他們人影都沒看到!」

陸平子一聽,心想到這個傢伙果然不是傻子,這個時候還能這麼冷靜地想到這個問題。不過,陸平子覺得即使這個火族將領想到了這個問題,也無可奈何,畢竟現在周圍什麼都沒有,總不能他能飛過去吧?

陸平子假裝着如夢初醒的樣子,驚訝地說道:「對啊,我怎麼一直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陸平子還假惺惺地問道:「那我們現在可怎麼辦?總不能白白讓他們跑掉吧?!」

軍師彎著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說道:「沒事,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陸平子問道。

「火鳥。」軍師緩緩地說道。

陸平子一聽,這才想起來了,先前自己和這個火族將領都騎着火鳥,不過當時因為要進這個暗道看看,那火鳥的體積又太大,根本進不來這個暗道里。因此,那兩個火鳥現在還留在暗道前。

只不過讓陸平子十分詫異的是,為什麼這個傢伙明知道那個火鳥還在那裏,離這裏這麼遠,而且根本沒有直通的路徑可以讓火鳥直接飛過來,要是讓火鳥飛過來,只能先飛回到棉花湖,再飛上絕命崖,再飛過來,這麼一繞來繞去,等火鳥飛過來,估計冰族余部他們都已經離開冰火交界了。這一點,這個火族將領不會不知道,卻還提火鳥。

陸平子不解地問道:「我們騎的那兩個火鳥,現在不是還在那片廢墟旁邊么?就算現在喚它們過來,也要很長一段時間,到時候人都走完了!」

「不用等它們飛過來。」說完,軍師露出一個十分恐怖的表情看着陸平子。

陸平子見軍師如此,不禁覺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仍然強作鎮定,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不用它們飛過來?難不成它們還能瞬間轉移到這裏不成。」

陸平子剛說完這話,軍師的臉上就露出了陰森的笑容,說道:「還真可以讓它們轉移過來!」

「什麼?」陸平子驚訝不已。

軍師沒有回答陸平子,自顧自地回過頭在身後的火族士兵掃了兩眼,伸出手指隨便點了兩個火族戰士,說道:

「你,你,給我過來!」

兩位被點中的火族士兵,一臉茫然,但軍師畢竟是火族的將領,兩個小士兵可不敢怠慢,趕緊走到軍師面前,問道:

「將軍,請問有什麼吩咐?!」

軍師露出詭異的笑容,說道:

「沒什麼,你們兩個儘管按着我的命令去做就行了!」

兩位火族士兵雖然不知道軍師準備要做些什麼,但還是齊聲到:「遵命!」

「你們兩個背過身去,然後閉上眼睛。」軍師命令道。

兩個火族士兵趕緊乖乖地背過手,然後閉上了眼睛。

軍師見這兩個如此聽話,十分滿意。走到兩人背上,兩手分別按著兩個火族士兵的腦袋,說道:

「你們兩個,不要慌,什麼事都沒有的。」

那兩個火族士兵被軍師這麼用手按著,感覺從軍師的手裏不斷地傳來巨大的能量,湧入腦袋中,那感覺,彷彿整個腦袋都快被擠爆了一樣,十分難受。實在忍不住,怯怯地問道:

「將軍,你這是在做什麼?怎麼感覺腦袋……」那火族士兵說着說着因為巨大的疼痛感,沒有再說下去,咬着牙拚命地忍着。

軍師低聲陰森地說道:

「沒事的,沒事的,我只是借兩位的性命一用!」

這話一出,全場都驚訝得目瞪口呆。

兩個火族士兵一聽,原本已經快暈闕過去了,突然清醒了過來,這將軍居然是要自己得命,雖然這人是將軍,但是兩人當然不會這這麼輕易地讓別人奪取生命,生命可不是隨便就能借的。兩個火族士兵連忙想着掙脫軍師的手,可是這個時候軍師的手像個吸鐵石一樣,牢牢地吸住兩個火族士兵的腦袋一樣,任憑兩個火族士兵怎麼弄也掙脫不開。

兩個火族士兵絕望了,苦痛地哀求道:

「將軍……將軍……你就饒了我們兩個吧……」

軍師只是冷冷一笑,說道:

「放心,等我抓到了冰族的人,我不會忘記你們兩個的,你們到時候也是火族的功臣!」

兩個火族士兵還想着哀求一下軍師,可是此時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來了。

只見兩個火族士兵整個身體都變得通紅無比,彷彿身體里有個大火爐在不停地燃燒着一樣。兩個火族士兵雙眼緊閉,也不見有呼吸,雙手垂著,似乎已經失去了生息。

「火族獻祭!」

話音剛落,兩個火族士兵的身體瞬間消失,化作了兩縷火紅色的氣息,飛到軍師的手裏。

軍師將雙手抬到面前,看着手中的兩縷火紅色的氣息,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倒是其餘的人被剛才這一幕,嚇得七魂丟了八魄,其餘的火族士兵個個兩眼發直,連連自語,又驚又怕,雙腿也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眾火族士兵因為害怕,臉色都煞白得跟死屍一樣,而且比死屍更加駭人。額頭在不停地痛苦緊抽,眉毛則擰成了一條灰白的線,眼睛充血,目光狂亂,大口大口地在呼吸著,渾身上下不停地在顫抖。

眾火族士兵心裏清楚,即使是火族將領也不能如此這麼隨意地奪取同族的性命,但是眾士兵看了剛才的一幕,實在是嚇壞了,哪裏有人敢站起來說軍師的不是,那不是在找死嗎?

不僅僅眾火族將士看了剛才的一幕被嚇到,就連見過些世面的陸平子,看到剛剛軍師的行為,也被嚇得不輕。陸平子感覺身體的血液因為剛才那個可怕的一幕急速地在冷卻、凍結了似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厲害。整個身子如同秋風中晃動的枯枝一樣,腦海里唯一清醒的認知告訴她一定要保持鎮靜,因此這樣才能不引起這個火族將領的注意。

陸平子強忍着不讓四肢顫抖。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火族將領居然這麼輕描淡寫地就奪取了兩個同族士兵的生命,而且那個樣子彷彿完全不把這兩條鮮活的生命當回事一樣。

軍師掃了一眼眾人,看到眾人臉上的慌張,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走到拿道特製的冰牆前,將雙手放在那道冰牆上面。軍師手中原本就有兩股火紅色的氣息,後來雙手又生起了兩團火焰。只見從軍師雙手觸碰處開始,原本透明可視的冰牆慢慢地變得通紅無比,彷彿冰牆被燒熱了一般。

通紅的冰牆,慢慢地在融化、變薄,不一會兒,軍師身前的一大面冰牆,居然完全地融化了,原本連着的冰牆,現在被融化出了一大面缺口。

軍師往前兩步,走到邊邊處,舉起雙手,那兩縷火紅色的氣息,仍然在軍師的手中不停地縈繞着。

「召喚!」

話音剛落,那兩縷火紅色的氣息,離開了軍師的雙手,飛了出去,停在半空中。隨後,兩股氣息像是有意識一樣,不停地在自我旋轉,那氣息,每旋轉一圈,就變大許多,漸漸地變成了兩大團。

隨後,那兩大團火紅色的氣息,居然慢慢地化作兩個鳥的形狀,慢慢地,那鳥的輪廓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細。

眾人看到這時,都已經知道了這到底什麼——不是別的,正是火鳥!

轉眼之間,兩個活生生的火鳥,就出現了在眾人的面前。

「趕緊走吧!」軍師對着陸平子說道。

陸平子看了軍師剛才的一系列行為,有些精神不定,但心裏知道不能在這個傢伙面前把自己的驚恐展現出來,不然容易被看出破綻,所以前裝着鎮定,點了點頭。

軍師回過頭來,看着眾火族士兵,吩咐道:

「你們,繼續沿着這裏一直往前走,這前面就是冰族余部的人!我和這個姑娘騎着火鳥從外面追,聽懂了嗎?!」

眾火族士兵看到剛剛被軍師這一招以鮮活的人命轉移火鳥之術,幾乎被嚇破了膽,兩條鮮活的人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消失了,而且連屍首都沒有,若不是親眼看見,都不敢相信有兩個夥伴就這麼沒了。

眾火族士兵聽到軍師的話,當然不敢有什麼意見,紛紛領命道:「遵命!」

軍師看到眾火族士兵,一個個有氣無力似的,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兒精神氣,心裏十分不悅,便大聲呵斥道:

「你們給我聽好了,打起精神來!追捕冰族可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若是到時候有什麼閃失了,別說我饒不了你們,族長大人也饒不了你們!」

眾火族士兵看了剛才的一幕,本來就軍師害怕不已,現在軍師又這麼一吼,建造是心臟都快被嚇破了一樣,個個面如死灰,不敢說話。

軍師說完后,見眾人臉上都是一副被嚇破膽的樣子,冷冷一笑,此刻,他並不想把多餘的時間浪費在這群人身上,反正這些士兵個個都是步行,速度這麼慢,對於追捕冰族余部他們,並沒有多大用處,所以軍師也懶得跟他們多廢話了。

軍師朝着陸平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走了。陸平子則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陸平子和軍師兩人一跳,就跳到那火鳥的背上。

「跟我來!」軍師說完,一拍那火鳥的背,那火鳥扇動了幾下翅膀,如脫弦之箭一樣飛了出去,陸平子趕緊也讓自己騎着的火鳥飛起來,緊緊地跟在軍師的身後。

軍師帶着陸平子沿着暗道所在的水平線,一直往前飛去。這火鳥因為會用聖力提高自身速度,因此飛翔起來的是那速度確實快,不一會兒就飛出了一大段距離,這種速度是步行根本無法比擬的。

不過陸平子卻擔憂了起來,即使冰族余部他們早已經跑出一段距離,但是按照着這種速度下去,遲早能追上他們。這可如何是好?陸平子又陷入了焦慮之中。

就這此時,突然間,另一位火族將領從兩人的側臉向兩人飛了過來。

「這…」兩人剛才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一個其他火族的人,現在突然看到這個火族將領居然朝着自己飛了過來,都驚慌不已。但還是讓火鳥停止繼續往前飛。

陸平子驚慌地看着那個飛速向這邊過來的火族將領,新的擔憂又來了。陸平子心想:要是那傢伙知道了我們兩個是追冰族余部怎麼辦?到時候那個人將這個消息告訴所有的火族,將那個顧聖焱引過來的話,一切都完了。

就在陸平子擔憂之際,那個火族將領已經騎着火鳥來到了兩個身旁。那火族將領看着軍師,問道:「兄弟,族長不是讓你留在那懸崖底下,帶眾火族士兵上來么?怎麼你會在這裏?」

火族將領這一問,問到了軍師害怕被問到的問題,軍師也沒有想到半路會來了個同族將領,根本沒有提前想好應對的法子,只能靠着自己隨機應變能力,在短時間內,隨便編了個理由。軍師支支吾吾地回答到:

「噢…是這樣的…我已經找到了暗道可以讓士兵們上來了。只不過…只不過…我心裏着急,害怕冰族余部他們逃跑了,就先行一步,騎着火鳥走了。」

軍師說完,舒了一口氣,心想還好在慌亂間能想出個還算正常的回答出來,不然引起這個傢伙的懷疑,下面可就不好辦了。

那火族將領一聽,用質疑地眼神的看着軍師。雖然那火族將領不太相信軍師的話,但是軍師說的話似乎沒有什麼破綻,一時間也沒法求證是真是假。所以,那個火族將領對此也不好說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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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神的遺跡: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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