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明如月，何時可綴
第九章明明如月，何時可綴
保持微笑。
戴爾卡耐基《人『性』的弱點》指出要讓人喜歡的第二種方法是微笑，並且保持微笑。相比第一種真心關心別人，曹弄古自然只能使用那個保持微笑的法子，放了村裏人十幾年血也受了村裏人十幾年白眼的他除了虎子和一個號稱張大要嫁給他的孩子外，還真沒真心關心過誰。
曹弄古坐在d3酒吧的一個角落，身邊是冉閔，不遠處是一個穿着的花枝招展的娘們在喝紅酒，但她那雙深邃眸子遠比這身衣服要撩人的多。
舞池裏面燈光昏暗，男男女女像一群妖魔鬼怪在舞池之中張牙舞爪。
然後是台上的王小同，吼著一首林肯公園的《i》，一張小臉憋的通紅。
一曲唱畢，被換下來的王小同一下台就拉着一個男人向一邊走去，西服革履，手上帶着一塊比曹弄古他全部家當都值錢的崑崙表，一副不耐煩的神情，這就是王小同身邊的那個男人。
「冉閔，你看這個大少家裏多有錢？」曹弄古轉過頭，看着坐在一邊的冉閔笑道。
「頂多是富二代，家裏大概沒到省級。」冉閔瞟了一眼那個男人，不再說話。
王小同拉着那個男人走向不遠處一個座位，正是那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坐的地方。
不遠處的王小同似乎發現了曹弄古，招了招手，曹弄古站起身，徑直向那張桌子走去。
「小同，朋友？」曹弄古瞟了一眼坐在那裏自顧自喝紅酒的女人，手上是一塊價值不菲的百達翡利，曹弄古在心裏嘿嘿笑了一聲，怪不得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恩，」王小同點點頭覺的這個看起來溫柔『迷』人辦起事來雷厲風行的d3一把手有必要給別人介紹一下，「古子哥，這個是於幕天，這個江如月，都是我好朋友。」
曹弄古點點頭，掏出一根煙，也拋給那個叫於幕天的男人一根，笑道：「我叫曹弄古，老天爺給我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之後我一下子從小農民當上了d3的一把手，他們都叫我古子，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也這麼叫吧。」
於幕天笑着點了點頭，把曹弄古拋給他的南京煙點燃。
江如月瞟了曹弄古一眼，覺的這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有點意思，她笑道：「玩笑？老天爺怎麼不給我開玩笑呢？」
吐出一口煙氣，曹弄古看着江如月那塊表一臉神往，真誠道：「啥時候我手腕子上要是能套上百達翡麗，別說玩笑，讓我減壽十年我也願意。」
江如月沒說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伸手將自己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摘了下來，遞向曹弄古。
「送給你。」江如月笑道，抬頭看向曹弄古，一臉真誠。
曹弄古愣了一下，看着江如月那玩味如小狐狸的眸子停了兩秒，接過那塊百達翡麗，帶在自己手上，看上去特真誠特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本來還一臉笑容的江如月看到曹弄古真拿起那塊百達翡麗特自己人的帶在自己手上，笑容突然僵硬了一下，曹弄古解下手錶，放回江如月手裏笑道：「無功不受祿，我也不敢說幫你卸下誰的胳膊腿什麼的，但是你真有事了或許我能幫上忙，等到那時候，你在給我這塊百達翡麗，我帶一輩子。」
「好。」江如月本來不想這麼說，但這個永遠優秀的女人突然覺的她有必要等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天。
曹弄古轉過頭，一隻在口袋之中的手捏成了拳頭，嘴角洋溢起一個笑容，狠狠吐出一口煙氣。
這時候過來一個人，曹弄古認識他，那個被紅『毛』小子一拳撂倒的保安，姓李，真算起來他比曹弄古還大幾歲，他遞給一張曹弄古一張紙條，道：「古子哥，剛才有人打來一電話，說這幾個號碼給你，對面說說虎子你就知道了。」
聽到虎子，曹弄古皺了皺眉，打開那張紙條，裏面是一串很生疏的號碼。
他抬起頭，洋溢起一個微笑，笑道：「李哥，你也別一口一個古子哥的叫我，你比我大，叫我古子就成。」
拋給後者一支煙，曹弄走出d3，尋思著這擁有這麼一串陌生號碼還知道虎子的人究竟是誰。
叱。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d3的門前，車門被打開，劉胖子走了下來，身邊還有那個和他處於情人或許是被保養關係的女人。
曹弄古不說話，站在一邊像極了一個小弟，等到那個腦滿腸肥的劉胖子上了樓，他才抬起頭，一隻手用力把玩他手腕上那塊愈加圓潤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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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像快餐，一頓飯吃的不管是不是營養是不是健康，都有一個快子在那裏擺着，沒少上山熬鷹下套抓野豬的曹弄古覺的這日子比在蹲在一邊等獵物進套，或者跟虎子一前以後追那套二百來斤的大野豬要過的快的多，轉眼兩個星期，也就第一天出了點小紕漏，被曹弄古冉閔兩人擺平，其後就是風平浪靜，期間即便有什麼小石子落下也沒激起什麼大的浪花。
d3酒吧，四樓是ktv，心血來『潮』的王小同拉着曹弄古江如月直奔四樓。
王小同張的好看，身段也不賴，嗓子也特棒，而且這妮子最喜歡的就是沒事吼一首特高特激『盪』的外國歌曲，不論是搖滾爵士還是鄉村抒情她還都拿捏的不錯，今天不知道什麼原因，拿起話筒就是一首《青藏高原》，還真把每次都只是坐在一邊看別人唱歌的曹弄古嚇了一跳。
江如月接過話筒，音樂響起，傑克遜的《youarenotalion》，曹弄古突然覺的這個叫江如月的娘們像極了自己曾經認識的一個人，一個女人，尤其是她眸子之間那股淡淡的憂傷。
曹弄古只會在平常時間哼兩曲京腔，冉閔似乎也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犢子，結果小包間一開唱這兩人就直接走了出來，蹲在門外抽煙，只剩下於幕天一個在裏面此後那兩尊女菩薩。
低下頭，曹弄古打開那個紙條，尋思著這個人究竟是誰，找冉閔借了個電話。這輩子頭一回用手機的他到也沒『亂』了陣腳，還煞有介事那幾個號碼撥通。
「喂？」
一個女人的聲音，曹弄古心裏嘿嘿一笑，決心逗一逗對面。
「古子？」
「不說話？不說話我可掛了。」
大事不好，東窗事發，曹弄古捧起電話，完全可以想想李洛水那張漂亮臉蛋上上的表情，他笑了笑，道：「別介，我錯了成不？」
冉閔看到曹弄古一臉吃癟樣覺的比上了最貴的揚州瘦馬來勁，看着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曹弄古也沒說話，直接扔去一根煙，點燃。
尋思著下次見面該怎麼向李洛水道歉，曹弄古一臉愁容吐出一口煙氣，像極了剛剛被被人狠狠宰了一筆的東方葛朗台。
門被推開，唱完了的江如月把門推開，看了一眼冉閔笑道：「先進來。」
冉閔站起身，依舊一臉古井不波，曹弄古也拍拍屁股站起身，剛想進門，卻被江如月一巴掌推了回去，習慣了江如月這樣風格的曹弄古也沒說啥，畢竟眼前這個女人無論自身能力還是家世都遠遠在自己之上，他曾經就見過一個不知好歹的小痞子調戲眼前這娘們，然後被一計夠狠夠毒夠犀利的過肩摔直接扔飛出去，當時就神志不清，聽說現在還在醫院躺着。
把那顆煙屁股扔在一邊，曹弄古笑道：「咋了？有啥需要小的的事情儘管吩咐啊。」
江如月還給前者一個「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眼神，從那個絕對不便宜的皮包裏面拿出來一張卡片，輕聲問道：「古子，下個禮拜我生日，到時候會有不少人去，你來不？」
一把接過江如月那張請帖的曹弄古撇撇嘴，整了個極風『騷』的笑容道：「一定去。」
抬手賞給曹弄古一個暴栗，江如月看着曹弄古那一身散閑一臉鄙夷：「你也去買身衣服，別光整的和貧民窟出來的一樣，寒磣到我是小事，這麼好一機會，你也不想就這麼失去吧。」
「是，是，小的記住了，一定去整身給你長臉給我也長臉的，這總成了吧？」低頭看着那個從設計到包裝都相當不俗的請帖，曹弄古暗想這江如月背後究竟是個什麼勢力？
想到戴爾卡耐基《人『性』的弱點》裏那句挺至理名言的話，他抬起頭，剛準備擺出一個他每天都要對着鏡子練習的微笑，卻已經又被賞了一個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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