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男兒該如何

第三十章 男兒該如何

對於曹謙的話,對面的兄妹怎麼可能會相信,他們一個是親身經歷,一個是親眼看到,救人有那麼救的么。

雖然曹謙說的是真相,可畢竟是他理虧,看到那叫叔至的青年依舊拿起銀槍欲殺來,只得拜伏在地,羞愧不已的解釋道:「閣下請聽我解釋,我剛才真的只是想救這位小姐,哎,我也不明白我剛才怎麼了,為何會那樣情不自禁。」

發現陳叔至毫不理會,繼續挺槍刺來,曹謙閉目而笑,解脫道:「若閣下定要殺我為舍妹雪恥,我無怨!」

現場眾人看到曹謙的行徑都是疑惑不已,這人傻了?曹謙傻了嗎?他也不知道,就如他不明白剛才他為什麼做那麼猥瑣之事一樣,不明白那瞬間他為何會被**控制,不明白他的理智去了哪裏,為何他的**突然會那麼強烈···

曹謙只知道,他在見到那雙柔弱眼眸的一瞬間,他心中的惡與善全被揭露了出來,充斥着無數矛盾的念頭:佔有,摧殘,興奮,悔,恨,愧,無地自容···

恢復了理智的曹謙,覺得人家既然不願原諒他,他也不能像以往一樣自我安慰逃避,那隻能用死來逃避那些沉重的罪惡感,為此,他甘願放棄所有牽掛的一切。

笑是純潔的,純潔的讓人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剛剛那個猥瑣的登徒子,聲音是真誠的,真誠的沒有一絲的瑕疵···

一時間寂靜無聲。

經過陳叔至的安慰,平靜許多的陳靈最先不忍,她知道那登徒子不是罪魁禍首,向來善良的她有那一剎那的狠毒,也只是由今日所受的幽憤和驚嚇所激,現在被他的真誠所動,心軟之下心中一陣患得患失,不知如何決定,向陳叔至求助道:「叔至哥哥。」

曹謙的話語神態,恍惚間已讓滿心憤怒的陳叔至神智清明,這樣的人會是壞人么,聽到妹妹的呼喚,他收槍仔細對曹謙和周倉二人觀察一番后,疑惑道:「你們不是稷山杜賊的幫手?」

一旁本對曹謙所為心有芥蒂的周倉,被感動后就決定以身堵槍代主而死,現在見事情有了轉機,連忙道:「壯士,剛剛我家主公真不是有心的,若你要殺人泄恨就殺我吧····」

周倉被陳叔至怒眼而視后,才知道答非所問了,還好他路途中知道了主公的身份,於是急回道:「我家主公是奮武將軍曹公帳下牙門將,不是賊人,稷山?」

還未等周倉問出疑問,聽到曹公之名的陳叔至,激動打斷道:「你們是曹公的人?洛陽置五色棒,第一個起兵討董的曹公?」

雖然周倉很疑惑,此事為何會跟廖化所在的稷山聯繫在一起,不過曹謙現在閉目不語,他只能心不在焉的點頭確定。

確定是曹公后,陳叔至更是激動,可一轉念,心中又疑,不等兩人開口,死死盯住曹謙問道:「既為曹公將,不在酸棗,怎會到此?還做如此之事?」

當下和解的可能,使得曹謙平穩了偏激的情緒,心也被各種牽掛重新佔滿,再也不敢有任何輕生的念頭,只求他的解釋會讓對方原諒他。

壓下激蕩的心神,曹謙明白此時滎陽大戰還沒過多少天,戰情肯定還沒傳開,於是感嘆道:「哎,數日前,我軍大敗了,我去揚州路經潁川~」

還不待曹謙說下去,陳叔至打斷道:「曹公敗了!曹公怎麼敗了?」

這震驚的消息引得陳叔至和周倉都是一副不可置信,曹謙不得不回想起那悲壯的戰場場景,忘卻了一切雜事,眼神深遠的回憶道:「此事說來話長,那日······」

隨着曹謙的敘述,旁邊兩人也是感慨不斷,各個咬牙切齒,就恨當時不在場了,「啊,那些諸侯真是該死~!」「曹公實乃英雄~!」「哎,深恨不能同袍而戰~!」······

「哼~!」

陳靈惱怒的哼聲,掃視的莫名目光,使得曹謙再也無法說下去,低頭避開任何視線接觸的可能,不知如何開口道歉的他,只得行了一個深深的長輯。

這時有如身臨其境的兩個聽眾也晃過神來,聽的男兒氣概極度興起的他們忘了受害人,而且還嚴重的偏題了,一時尷尬不已。

在妹妹幽怨的眼光下,撓頭搔耳的陳叔至受不住了,提高嗓門,對已讓他生出好感的曹謙,假怒道:「說,把事情交代清楚。」

明顯的偏袒了,曹謙怎麼敢搭話,於是周倉出聲道:「我家主公想攻取陳郡,可兵少,我就勸他來稷山招降廖化,路過此地時看到布袋中有東西在掙扎,我們哪知裏面的會是令妹,他看出是人還是女人後,就想上前解繩幫着放出,舍妹不斷掙扎讓他解的不方便,加上他年輕氣血太盛,失手間就有了不堪想法,接着就是壯士看到的了。」

聞言,陳叔至向陳靈看去,心態大大平穩的陳靈也想通了其中緣由,雖然對那登徒子還是頗恨,不過她明白,一開始是他緊張下誤會了,於是對着陳叔至羞赧的點了點頭。

如此,陳叔至終於相信了周倉和曹謙兩人的話,確定二人不是劫走他堂妹的人,那就是個誤會,為什麼?很簡單的道理,你說一個正常男人遇到個相貌不知美醜的女子就有了不堪心思,正常嗎?會嗎?顯然曹謙不是變態,那所有的事都是一定心理下的必定巧合。

陳叔至扶起依舊躬身的曹謙,低聲寬慰道:「年輕人久戰久禁之下氣火大,起反應是正常,可自制力這麼差就不該了,更可恨的是,對象居然是我妹妹,不過我剛刺你一槍,你命大沒死,認錯態度也誠懇,我敬你是個勇於承擔的好漢,今日便不在追究,不過你一定得讓我妹妹原諒你,不然我依舊不會饒你。」

這份男人的理解讓曹謙心結得解大半,對着陳叔至鄭重一點頭,低眼而對陳靈,硬著頭皮開口道:「姑娘,···」

「哼~!」陳靈不忍他死,可也不會輕易原諒他這登徒子,便轉身冷哼不讓他開口道歉。

見曹謙吶吶不可言,現在形勢又較為緩和,周倉就轉移話題,問出心中憋了良久的疑問:「壯士,在下周倉周世民,舍妹可是稷山的廖化要擄劫的?」

對曹謙大有好感的陳叔至,同樣有這想法,便結交道:「原來是世民兄,在下汝南陳到陳叔至,世民兄你們是要來招降稷山廖兄的吧,我與廖兄有些淺交,他怎麼會幹這事,世民兄儘管放心,干這事的卻是杜遠那賊人。」

周倉一直不敢相信會是廖化,現在一經真實,大鬆了口氣,又問道:「廖兄弟對手下管制頗嚴,怎麼會有這種敗類在?」

廖兄弟?陳叔至猜到周倉可能是黃巾中人後也不在意,他不也跟廖化稱兄道弟么,繼續道:「世民兄有所不知,廖兄管制是嚴,可杜遠這廝是稷山的二首領,為人又會作假,所做之事,廖兄多半不知,我也是在這廝有次在莊上,賊兮兮的打量我妹妹後起疑的,礙於他們的情誼我也不能去說,也不好出手除了他,本以為那廝不敢亂來,哪知今晚一個疏忽~,哎!」

周倉恍然道:「難怪你妹妹被扔在去稷山的路上,定是把我們疑作是你追查來,把他驚走了,哼,既有這種賊人,我等等去后定要告訴廖兄弟,讓他除掉這廝,為令妹出氣。」

杜遠這廝陳到恨之入骨,怎麼會不殺,他本來心中決定這次就是跟廖化決裂,也要殺了這個禍害,可一聽周倉欲幫忙除賊,大是高興,便對周倉道:「世民兄,今日天晚,還是去我家休息吧,明日我們一起上山去,也可讓我妹指證,然後殺了讓她怨氣得消。」

轉眼看一邊的陳靈還是背對不理曹謙,曹謙也是低頭在後沉悶不語,陳到又對周倉低聲道:「世民兄,他們兩人的誤會還不得解,我妹介懷我不舒心,令主如此低迷,想來你也不會舒心,還是給時間讓他們開解,如何?」

「那就麻煩叔至兄了!」周倉答應道,他相信他的主公會再次意氣風發的,馬上就會好的,女人成為不了真男人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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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漢者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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