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上(女主番外)

九重天上(女主番外)

九重天上有天帝胡不歸,胡不歸有寶貝女兒蘇扶香,蘇扶香代父西巡去靈山聽禪。WENxueMI。cOm

一覺醒來歸回途中,不小心碰到倆光頭竊竊私語,凝神一聽,原來是倆得道高僧私藏『猴**』。

『猴**』乃千年難得的美酒佳釀,因顏色紅的像斗戰勝佛的紅**而得名之後,變得更加彌足珍貴。

倆高僧的寶貝讓嗜酒如命的蘇扶香惦記上了,他們就只能乖乖奉上。

事實正是如此,蘇扶香悠哉的從佛祖石像后踱出來,左手拍拍長耳朵,右手拍拍長眉毛,不咸不淡的念叨:「據說,三年之後,佛祖便要重新排位天龍八部,扶香在此,先恭喜二位早日歸位,到時讓父君去佛祖面前替二位美言幾句,豈不妙哉,這『猴**』就先讓本公主拿去孝敬我父君好了。」

扶香拎着『猴**』躺在一片浮雲上,晃晃悠悠的往家趕,『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無酒明日愁』,她哼著小曲,喝着小酒,半年之後,終於摸回『歸蘇宮』。

有紫衣美人端莊大方且高貴親切,按住了雲頭,把扶香拖下來,拍拍她酡紅的小臉看她着實沒反應,輕輕搖頭,利落的后翻,把扶香扛進了歸蘇宮。

香噴噴的溫泉,軟綿綿的神志,大管家蘇冬挽在給蘇扶香擦洗身體,扶香公主不免侍酒任性,嘟嘟囔囔:「冬挽,去告訴老爹,只要他讓我姓胡,我便給他『猴**』,這可是從靈山高僧那搶回來的,多不容易啊,全給他留着。」

說到『猴**』,扶香抹把臉,在光溜溜的身上亂摸,「猴**呢,藏哪去了?」冬挽大管家習慣性黛眉微皺,「公主,歸帝最近很忙,讓你待在宮裏別出去亂晃。另外,姬王家族送來兩個美人,你要不要去看看?公主,你不是最愛觀賞美男么?公主公主?」

冬挽待要再喚,身後卻傳來嬌滴滴的勸阻:「別折騰公主了,你還不知道她,若喝醉便是佛祖來了都喚不醒,況且公主出門已久,風塵僕僕的難免疲累,還是讓她先安穩歇著吧。」

溫泉池邊一個身姿裊娜的玄衣女子,手中隨意抱着純白毛絨毯,放在溫泉池邊,與冬挽一起把扶香弄上岸,擦乾身體,裹上毛毯,讓她舒服的躺着休息。

「夏挽,你什麼鬼心思?」冬挽大管家面對夏挽,面容甚是嚴肅。

夏挽翻個白眼:「你去見了天帝之後,姬王家族便送來兩個美人,據說是族長的私生子,這不管是不是私生的,好歹身上留了一半他家的血,怎能如此當物什贈送,不用猜測暗裏有什麼門道,總之安穩的日子恐怕過不久了。」

夏挽淺淺幾句,恰說到冬挽的心坎里,不過冬挽仍然反駁:「你想拐著公主回妖界,好方便你去勾人,此乃下策,暫時別動這個歪腦筋!」

冬挽不留情面的拆穿,夏挽惱羞成怒,轉身要走,冬挽立刻補充:「你先去準備後路也成,不過在公主未醒之前,先去看管好那兩個男人,你的擔心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扶香這一覺,整整睡了三年多,待她舒坦的腳丫子都抽筋的那一刻,她終於睜開了雙眼,並且很快經歷了迷糊,震驚,不解,沉默等等一系列腦力勞動,皆因這九重天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且這些驚天地泣鬼神的八卦緋聞皆以她為主角。

比如,冬挽說,「第一件事,姬家送來了兩個美人為姬十九族長的私生子,歸帝已代宮主收下。」

「送美人給我幹嘛?」扶香還沒醒酒,躺在軟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着養胃蓮羹。

「當然是侍候你床第之歡給你解悶。」冬挽答得無比順溜,貌似曾經的天帝世家的私生子給她家的公主做暖床小寵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扶香表情迷惘,輕噓感嘆:「幸好不是給我做夫君,暖床的?倒是好處理。」

「公主!」冬挽歪腦袋吸氣,眼神詭異,「姬十九代族長正牌夫人所生的寶貝疙瘩姬美,芳華正茂,風流無雙,已經成了你的未婚夫君!」

扶香冷了眼神,擱下醒酒蓮羹,「為什麼?」

「因為姬美是現任九重天上光明正大,正兒八經的天帝。」

扶香傻眼,原來老爹胡不歸在她去靈山聽禪之後便找了冬挽,並有所交待:以後會出現不可預知的事情,不要強行去改變,不到逼不得已,絕對不能開啟去妖界老巢的大門。

歸帝不僅留下了莫名其妙的囑託,更留給扶香一個匪夷所思的目標:娶下任天帝姬美,讓姬美家族活着受盡折磨,死了魂飛魄散。

聽冬挽這麼一敘述,扶香咂摸下巴,倆紫眼珠瞬間閃過光華,怎麼琢磨怎麼覺得她老爹對姬美一家充滿了怨恨。

不過按常理,人家奪了自己的天帝之位,這有怨恨也是正常的,可是,作為貼心的寶貝女兒,她比誰都清楚,胡不歸根本就不稀罕狗屁天帝的光環,早就想甩掉天帝這個位置,其中絕對有黑幕啊有黑幕,得了便宜還賣乖,她老爹真不值得同情!

「本公主活了幾千年愣是沒見過姬美,他能有什麼把柄落在我手裏,老爹不會是整我吧,按說,他最喜歡干這樣的事。」

夏挽與東挽對視,同聲道:「絕不可能!」

「為什麼?」

「你白痴啊,十萬個為什麼,天啊!我們家公主怎麼會腦子不轉圈,嗚嗚!」夏挽雙拳緊握捶著胸口,一副被氣吐血的嬌弱模樣。

扶香懊惱的抓頭髮:「不好意思夏挽,我忘了你正處於發情期,對於你日思夜想你家那位而不能得的悲憤心情我深表理解並萬分同情,我」

夏挽聽不下去了,捂臉跑走,再不走真的要吐血而亡。

扶香啃了會糕點,與冬挽嘰嘰咕咕,理清了一些思路。

首先,他老爹怎麼沒的,再怎麼找回來,這個匪夷所思的問題暫時靠後。

擺在眼前的重大問題是,她要怎樣在不逃回妖界的前提下,既要躲避姬美的陰謀詭計又能讓他無法出口毀約,因為她是個孝順的女兒,她必須達成她老爹的遺願——以折磨姬家為終極目標。

至於他老爹說她手中握有把柄,既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把柄是什麼,那就更安全,最起碼她的小命和歸蘇宮有了保障。

所以,當冬挽把鎏金的大紅拜帖拿出來時,扶香決定三日後準時赴約,會會未來的夫君,天帝姬美。

趁著精神好,扶香換了正裝,裝模作樣的去了偏廳,屋裏,兩個小美人安靜的跪着。

推門而進,「都起來吧!」扶香假裝仁慈時,聲音異常的美妙動聽。

驀然,其中的青衣男子迅速回眸,滿目含情的喊道:「扶妹……」(請注意,這是肯定感嘆婉轉句。)

旁邊的紅衣美男傻眼了,門外的冬挽大管家愣住了,一隻手向前伸的扶香驚住了,隨即,心窩冒了點熱氣。

青衣美男劍眉星目,身材高大,面對扶香,真誠的喜悅,跪着的紅衣美男疑惑的拉了拉他的衣角。

青衣美男低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開口很直白:「扶妹,北玄是我親弟弟,真是沒想到……」

扶香這心窩裏的熱氣還沒熱乎起來呢,唰唰的就的涼了下去,擺擺手讓冬挽先退下,她順手關上門,坐在鵝蛋大的夜明珠下方,撐著腦袋愁眉深鎖。

莫名心驚,她跟楠楓早就相識,不曉得姬王家族有沒有摸清楚。

她以前不知道楠楓是那家的孩子,楠楓也不知道她是胡不歸的孩子,外面傳言,有妖族血統的他們在姬家根本不受寵,並被眾人達到了遺忘的地步,不可否認這有可能是陰險的族長刻意為之。

那麼,這一步隱忍負重的黑棋到底想從她這得到什麼?

「扶妹?」楠楓早已站起,最初的驚訝喜悅過去,便剩下了疑惑和心慌。

紅衣北玄也不客氣的站起來,提醒他老哥:「哥,別妹啊妹的喊,人家是歸蘇宮的公主,當今天帝的未過門媳婦!」

扶香瞬間煩躁,「楠楓,我們相識姬家的人知道么?」

「怎麼可能,哥跟我最貼心,他沒告訴我你們的事,更不會告訴別人,公主你既然早認識我哥,自然該知道,他不愛說話更不會亂說話。」北玄比楠楓活潑,一旦發現楠楓跟扶香是舊相識,便不再規規矩矩。

楠楓看到北玄如此,無奈加寵溺的眼神,無可無不可的向扶香解釋:「北玄喜歡去人世晃悠,身上便多了些世俗匪氣。」

扶香粲然一笑,樂道:「我看着挺好,我睡了三年,也讓你們白等了三年,今晚我們好酒好肉,不醉不休!」

北玄哈哈大笑,容貌艷麗至極,嘴巴不饒人:「公主,哥剛才說我身上有匪氣,我怎麼覺得你才像地道的土匪強盜,哈哈,哈哈!」

扶香一愣,她向來沒規矩,習慣成自然,匪氣自然很重了,無奈嘆息。

楠楓握了扶香的手,溫柔道:「扶妹,你醉酒三年才剛醒,難道又要醉酒三年?」

扶香抖了抖,掐掐楠楓的柔韌小腰,楠楓悶哼,扶香趁勢道:「以前埋汰我,扶妹扶妹的喊,確實很肉麻,以後你和北玄都喊我扶香好了,便是冬挽和夏挽,平時跟我開玩笑也是直呼其名,我們這歸蘇宮最怕的就是守規矩。」

楠楓靦腆的羞紅了臉,默默點頭,誰料北玄又吆喝:「哎呦,我說,扶香公主,你可就要把姬美天帝娶回家了,到時候我們還能這樣親昵的稱呼您?」

扶香注意到楠楓的面色一緊,迅速恢復自然,唯有北玄仍是嬉皮笑臉。

她不得不解釋,「即便是讓我嫁給那位,只怕人家也不樂意收,所以此事壓根就是虛無,當做飯後笑談便好。」此話一說,楠楓低垂了睫毛,嘴角微微上揚。

奈何北玄又來跟風揭秘,「讓我說啊,也是這麼回事,姬美那風流人物跟公主你估計是沒話說的,沒見到公主之前,我就勸哥哥,不要這麼傷心欲絕的,公主你是個懶散單純怕麻煩的性格,若是我們進了歸蘇宮,過的肯定比在姬家要開心,可哥哥就是心事重重,百般的心不甘情不願,到如今我才明白,原來他心裏早就有了愛慕的人兒。」說完拿眼睛瞬了瞬扶香。

越說氣氛越尷尬,扶香趕緊的轉移話題:「怎麼說姬美就對我不會感興趣呢,其中還有什麼門道不成?」

此時穿過走廊進入秀花園,月色如洗,暗香撲鼻,冬挽早安排了飯菜上桌,陪着三人一起吃喝。

北玄能喝酒,直把冬挽自釀的桃花淚喝了小半壺才說起姬美的秘密。

姬美乃姬家十九代以下唯一的純統血脈,自然百般寶貝,姬美向來風流不羈,身旁美人無數,不曾想某一次浪蕩到凡間海島,遇見了一個打漁的女子魚玄,被迷的七葷八素,就義無反顧的帶上天庭,散盡了天上的紅顏紅粉,專寵此凡塵女子。

「後來呢?」冬挽問,人仙相戀總是讓人感覺凄洌而神秘。

楠楓瞥了瞪圓雙眼的扶香一眼,接着北玄的話頭說道:「姬美求了很多靈丹妙藥,把那姑娘養在九天之頂,誰知道那姑娘活了一百多年,自殺了。」

「啊!」冬挽驚呼出聲,似乎不能接受這結局。

北玄趕忙補充:「姬美這麼愛魚玄,當然不會讓她就這麼死了啊,單巴巴的跑去地府,把魂魄收了回來,可惜凡人魂魄虛弱終究受了損傷,於是姬美就用姬家最純正的神靈之氣修補那七魂六魄。」

「如果我猜的不錯,恐怕我老爹走了之後,那魚玄姑娘的七魂六魄也消失不見,肯定是老爹要挾了姬美,如今,姬美雖做了天帝,卻不敢來謀害我歸蘇宮。」扶香神色複雜,想到了某些事情,難得的正經了一會。

冬挽沉默,北玄也沉默,楠楓撫上扶香的肩膀,輕拍兩下,以作安慰,冬挽眼睛一閃,莫名一個念頭,這拍肩的動作忒有點扎眼,公主平時可不是隨便的性子啊!

鑒於夏挽躲起來解決發情期的重大問題,院子裏只剩下四人吃着說着,倒也愜意,宮裏許久沒這麼熱鬧,暢快的笑聲直到半夜才消弭。

扶香獨自躺在月亮下的花朵下,算得上名副其實的醉卧花香深處。

只可惜,她睡了三年之久,一時半會的實在沒有睡意,躺着都膩歪,待到桃花淚酒勁過去,腦子越來越清醒,自發的就想着一些事兒。

比如,楠楓告訴她,姬家十九代族長對他們說,只要他和北玄進了歸蘇宮,以後是死是活都跟姬家無關。

再比如,她又想到了姬美和魚玄的那件破事兒,想着想着嘴角便泛起了得意而嘲諷的冷笑,興緻所致,更是哼起了小曲。

有微風輕起,送來不一樣的花香,扶香抓着腦門坐起來,嘟囔一句:「來者何人?」

來者回答:「我不是人!」

「難道你是鬼?」扶香要冒冷汗。

來者一身白衣泛著月色光澤,朦朦朧朧看不清面目,微微垂首青絲灑滿花叢。

觀察扶香的慫樣好一會,恨鐵不成鋼的感嘆:「你怎麼還這麼不長進,鬼有什麼好怕的,有的鬼可比仙要好太多了,多少年了你就不能聰明一點,膽子大一點。瞧瞧你這德性,看看你這容貌,惡俗的艷麗,你這品位真是越來越差,簡直不堪入目,你忘記了你本來是要幹嘛的吧?你知道你本來要幹嘛的么?你肯定忘記了,我就知道你會忘記,你的忘性總是這麼大,叫我說你什麼好呢,你這豬狗不如的忘性。你怎麼還是這樣薄情寡性,我真是服了你了,以後別說我認識你,氣死我了,一跟你見面,就惹我生氣,別仗着你是小的我就不敢欺侮你,惹煩了我,我」

「喂,你先說我本來是要幹嘛的?」扶香撫胸喘息,咬牙打斷某某來者的無敵自言自語神功,雖然這個行為比較無禮,但是比起某個擅闖後花園的傢伙高尚的太多了。

「當然,要把你的寵物小狐狸找回家,不要再忘記,它是一隻了不得的小麒麟,你如此目無尊長,肆意妄為,太傷我的心了,沒良心的傢伙,我走了,不要來找我,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你,傷心死了……」

突然出現的白影突然消失,若不是自言自語的哀怨猶在耳中環繞,扶香真以為她是在做夢,可是可是,扶香掏掏耳朵無比納悶,九重天上神經病那麼多,難道好巧不巧的還真讓她碰到一個?

一個白天之後的後半夜,在經歷了比前一晚更惡劣的碎碎念摧殘神功后,扶香憤恨的收拾包袱皮子無比決絕的溜下了凡間。

原因為何,扶香悲催抹淚,不得不打心眼裏承認,半夜出現的某碎碎念大叔,居然比新任天帝姬美更讓她頭疼煩惱,所以她還是去凡間清凈清凈,順便找找某寵物小狐狸,或者是了不得的小麒麟。

到底是小狐狸還是小麒麟,白衣大叔,你真的不是耍我么?你真的不是神經病么?

抹淚,碎碎念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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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修仙咋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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