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紅衣少女與她受傷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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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紅衣少女與她受傷的朋友

一別已數載,再見時曾經在阿容眼裏青澀而有些陰沉的大王子,如今一派光風霽月,在波光粼粼的水岸邊迎風而立,暖黃色的光芒自左側投照過來,更顯得其人長身玉立衣裳飛袂。

「見國王上,托王上惦記向來過得去,不知王上可好?」阿容從前敬這個人是個情痴,對那位大王妃用情之深令人欽佩。如今再見卻沒了那份敬意,只餘下了陌生。

而張暮城此時也在打量著阿容,他初見阿容時,她只是個小姑娘,還沒長開,也不可謂美與不美。而此時的阿容,身份可謂貴,衣着自也清華,那容貌且不說如何如何傾城傾國,遠遠看來卻自有一份寬廣寧靜之氣。

錦繡衣不如錦繡心,若有一顆錦繡心自是一身氣華清朗。張暮城這麼想着便迎著阿容的視線一笑,遂側了側身子示意阿容往這邊走:「聞說容葯令今日要來,我特向宣國國主自請其纓,特來接容葯令。」

「王上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勞您紆尊降貴親自前來,真是罪過。」論說客套話,阿容也不落人後,只是平時懶得端這份模樣而已。

只見張暮城但笑不語,引着她上了車駕,一路竟是駛進了宣國的王庭。雖不如衛朝的皇宮大氣宏偉,宣國的王庭是一派婉約溫潤,要說衛皇宮是天子居住,那這宣國王庭就是神仙居所。

華服美人自不必說,那宣國的國主自也是一派溫潤如玉,仿如鄰人一般:「瞧瞧,黃藥師的弟子就是與旁人不同,這傾城容色果然實非虛言。」

也是這會兒阿容才看出來,齊大丈夫和這宣國國主看起來有七分相似,卻不知是平輩還是晚輩:「國主過譽,愧不能當。」

「王叔一說你要過離國去,我這就替你安排了,待會你跟這人去,她說的你便記熟了,萬萬不可出半分紕漏。若是找著了長青,就替我跟他道一聲好,就說我這不得人喜歡的還惦記着他的安危。」也是謝長青人緣好,謝神仙嘛,總有幾個惦記着得了他好的人。

不得人喜歡的人?阿容想了想不大敢說什麼,末了只報以一笑:「國主的話,回頭若是見了長青,一定替您帶到。那還得請國主多多關照,才好早日找到長青。」

對於阿容的話,宣國國主也同樣是回以一笑,指了指立在阿容身邊的姑娘道:「你跟她去吧,稍後有什麼安排會著人再知會你。」

稱了一聲告辭,阿容便和那姑娘一道走,到了一間以殿裏,那姑娘把身份資料安排一一聽過後,那姑娘又顛來倒去的問了她好幾遍,這才把她交託給另外一人。

在宣國待到次日,阿容就和連雲山同行來的幾人一起趕赴塘驛,塘驛離宣國主城約有三天的路程,一路緊趕慢趕到塘驛外卻被告知塘驛封城。塘驛城裏正在鬧毛疫,這是發自毛牾子身上的一種疫症,人畜同患,雖然死亡率不高,但是發散很快,而且發症時十分痛苦。

在離國,不管什麼樣的疫症都是重症,因為離國本身所產的藥材極其少,所以一旦疫症發散開來,那就會引得上上下下的恐慌。

站在塘驛外,阿容皺眉道:「不知道任校尉他們是不是在城裏,毛疫雖然不重,但最損人,如果缺醫少葯久也難安。」

「容葯令,我進城去吧,塘驛一水中穿就是綿江上游,如果不處理以頭還是害了下游的人。」跟隨來的連雲山人有四人,三名護衛一名葯令,這時說話的是佟葯令。

好吧,現在又多了一個理由進塘驛去,她們想要進城不難,可要是想出來那可就有難度了:「那我們進塘驛,李護衛勞駕你去跟守城的士兵交涉。」

聽阿容這麼說,佟葯令連連擺手:「容葯令,我說的是我進城去,這裏的事交給我就成了。至於任校尉,如果他們不在塘驛里,我會用藥煙知會你。」

從職業道德上來說,阿容覺得自己應該去,可是從感情的角度來講,阿容不願意進去,這充分地說明她是個糾結的人。拍了把自己的額頭,阿容說:「我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情況,我們帶來的藥材里有針對毛疫的,你全部帶進去。」

對於藥材佟葯令當然不推辭,駕了馬車佟葯令很快消失在塘驛的城門裏,阿容就和護衛在外頭等葯煙。正在阿容和護衛們等候的時候,路上又遙遙地駛來一輛馬車,一輛十分華麗的馬車。

到塘驛外時車外的隨從說了幾句什麼,馬車就這麼停了下來,從馬車裏傳出來一聲清脆如鈴的聲音,不像是衛朝女子多溫軟呢喃的聲音,只透出颯爽利落的西北兒女范兒來:「拿我的印信去,問他們出了什麼事。」

而阿容和兩名護衛就這麼在旁邊坐着,護衛正準備着乾糧和水,阿容在那兒啃著肉乾覺得挺有滋味兒。她倒是在這兒有滋味了,那頭的人看着沒滋味:「喂,你穿着葯侍的袍子,怎麼能在外面坐着,不是說塘驛出了毛疫嗎?你一個葯侍,怎麼好在外面待着。」

見那邊有人這麼說話,阿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這才知道是在說自己:「我的同伴已經進去了,如果她解決不了會給我發信兒。」

這時阿容又聽到了那車裏颯爽利落的聲音:「琴兒別胡鬧,葯侍大人自有安排,他們一個個仁心仁術,斷不至於眼睜睜看着塘驛城裏的人受病痛之苦而不管不顧。」

看來這不但是個颯爽的,還是個有心思的,阿容聞言又是一笑,遂說道:「城裏的人受病痛之苦總是可以治好的,可若是城外沒個把關的,毛疫若是四處播散就不是一城一池的事了。」

阿容的這話說完后,那車裏的人就一陣沉默主久無言,當阿容以為對話不此結束的時候。車窗掀開了,一個紅衣少女站在了馬車的車舷上,大紅的裙擺被風吹起時,露出一雙潔白如雪的赤足。

她就那樣站在車上,像一團火焰一樣看着阿容,阿容挑挑眉也遙遙地回望着她,忽然了少女笑了:「我叫雲木珠,你呢,牙尖嘴利的葯侍大人?」

「黃蓉。」阿容簡單地回了兩個字。

沒想到雲木珠一皺眉說:「我知道你們衛朝有個黃葯令,也叫黃容,是黃藥師大人的弟子,你就是她嗎?」。

說實在的阿容也沒想到,還好葯牌改了字:「木蓉花的蓉,與容家的姓氏不同字。」

接下來就見那紅衣少女皺眉,說道:「黃色的木蓉花?按你們衛朝人的話來說,我的名字應該是紅色的花朵,我們很有緣。對了,你擅長治外傷嗎,我有位朋友受了傷,總是反反覆復不見好,老是迷迷糊糊的,你可以治好他嗎?」。

這時阿容本想點頭的,可是塘驛城裏忽然起了一陣紅色葯煙,護衛驚呼著叫了阿容:「黃葯侍,是紅煙,裏面的情況很嚴重。」

「我們進去吧……」阿容提起東西就要走,卻沒想到反而被那紅衣少女叫住了。

「你不要進去,我去,我也會用藥,而且我更熟悉塘驛。外面就勞駕你了,黃木蓉花」說着那紅衣少女鞭子一揮,在隨侍與丫頭們的驚呼與攔截下,直直地衝進了塘驛剛才為佟葯令打開還沒來得及關上的城門裏。

看着馬車阿空有片刻失神,她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就在她感覺不對勁的時候,護衛上前來說:「黃葯侍,任家兄弟過來了。」

聞說是任校尉,阿容大喜過望:「他們在哪裏?」

這時便見任校尉從城門另一側的路上遠遠趕來,任校尉老遠就長出了一口氣:「容葯令,幸好你們沒進去,我們在路上收到一條線索耽擱了些時間,一路上就擔心你進了塘驛,好在還來得及。」

「線索?什麼樣的線索,可靠嗎,證實過了嗎?」。阿容這下眼睛瞪得更圓了幾分,這線索除了謝長青的肯定不是別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實在。

「共三條線索,一條已經證實過沒用,另一條也不太可靠,倒是第三條消息比較可信。」任校尉一邊示意隱在人群里的士兵做好隱蔽,一邊開始跟阿容說第三條消息:「離國有個九歌山,是離國大國士梵城的隱居之所,聞說梵城門下救了一個人,正一路回九歌山。這塘驛也是去九歌山必經之地,所以我們一路行來,邊打聽消息邊奔九歌山去。」

這離國大國士地阿容來說更加陌生,雖然來前聽過傳言,但阿容沒有太多概念:「如果是梵城的門下救了,他會不會有什麼不妥,不會出什麼問題吧,那城不會拿他來動什麼手腳吧?少字」

「容葯令且安心,梵大國士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一直主張各國與衛朝和平相處,甚至曾經向先帝透過和談屬為從國的意思,只是最後被離國國主否定了。離國國主礙於梵城聲名殺不得,但梵城也不得不隱居九歌山避嫌,從此不再過問國事。所以,公子">要是真在九歌山,就斷然不會有危險。」

不會有危險?阿容既鬆了口氣,又同時皺眉,長嘆一口氣心說:「如果是梵城,據說那人手眼通天,活死人肉白骨,可是為什麼還是沒能救轉你來。長青,你現在真的在那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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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昨天手術滴,醫院的無線網絡十分之差勁,時有時沒有的,我得抓緊時間啊~~~~

至於大家擔心的失憶**,那是萬萬不會發生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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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懷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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