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進宮

第230章 進宮

「小如意啊,咱們去姨母家找小哥哥玩了。」招弟起身將撥浪鼓放起來。

小如意不知道大人說的什麼,只是看着自己的娘親笑,那她便也開心。

「招弟啊,娘其實沒別的意思。」大夫人都已經準備起身了,可琢磨著有些不對又回到招弟跟前,「餘生如今正病著,如意還這麼小。」

「娘,我懂得。」

招弟搖頭,示意大夫人不必說下去了。

畢竟餘生的心思大夫人並不知道,在明面上餘生待自己是好的,連有身孕的時候都管不住他自己,雖說現在他們的關係已經緩和了,可曾經發生的事,大夫人還是忘不了。

「好,好,那我便放心了。」大夫人點頭,這個話題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畢竟管着兒媳婦的房事,於她而言也並不體面。

若不是情非得已,她自也不會說這麼多。

看看餘生離不開招弟的樣子,若是沉不住氣半夜裏來找招弟怎麼辦,如意一直是招弟的摟着的,說心裏話能有個人這般心疼如意,大夫人是歡喜的,歡喜到不想讓任何人去破壞,就是自己兒子也不成。

招弟要過來的事,已經派人提前給喜弟這送了消息。

招弟的馬車剛停下,喜弟便迎了出來,「快將孩子給我抱着,莫吹了冷風。」招弟剛一露頭,喜弟就在旁邊招手。

孩子抱在懷裏,左右的人都拎着暖爐跟了上去。

這陣仗都將招弟給嚇了一跳,他們的住的地方是離著大門最近的,出來進去的也是方便。

「哎呀小如意,叫姨姨了。」喜弟將如意放在床上,為了讓她適應也沒先急着收被子。

「姐,我瞧着你大門怎關上了?」把招弟接進來,門房的人將把門別上,只留了個能走人的小門。

「左右也沒那麼多應酬,關上也清靜。」喜弟隨口來了句。

「怎會?」招弟不解的看着喜弟,這臨近年關節氣多,什麼臘八了,小年了,京城裏的婦人也忙乎著宴請相熟的人,就是招弟都收到了七八個帖子,只不過因為如意小要照顧,也就打發了沒去。

「姐,可是因為女醫館的事?」招弟心思一動,京城的婦人講究都多,喜弟做的這些事在他們眼裏都是上不得枱面的,做生意也就罷了,如今在將軍府接診,在她們心裏大約便是自甘墮落。

喜弟無所謂的笑了笑,「這樣也省心了。」

原本無論外人如何,提督府該是不計較這些的,偏生溫言煜上次跟提督夫人較了真人家那邊有氣,自也不會幫着她解這個圍。

不過喜弟也並不在乎,只要溫言煜那邊不受影響,她這邊更也就無所謂了。

「將晨曉抱過來,讓他見見小妹妹。」

看喜弟不想提這事了,招弟也就不再多言。

很快晨曉便被抱來了,孩子現在正是會走的時候,乳娘抱着也不老實,光掙扎著要下來走。

「快,讓娘抱抱。」喜弟展開雙手,迎了晨曉一下。

晨曉那倆胳膊一伸,直衝沖的就栽下來,喜弟看着心驚,趕緊過去抱着。

「快叫姨姨。」坐在床邊喜弟引導著晨曉喊人。

「妹妹,妹妹!」晨曉用那含糊不清的聲音喊了句。

引得喜弟跟招弟都笑了起來,就如意這麼小的孩子哪裏能看出什麼男孩女孩來,「得了,你好生的瞧瞧你妹妹吧。」

喜弟乾脆將他放在床邊,晨曉撐著個身子一直不停的往前爬,「妹妹,妹妹!」嘴裏也不消停。

「這倆孩子倒是有緣分。」如此就連喜弟都不由的說了句,晨曉這孩子還是第一次這般主動稀罕人。

姊妹倆一起聊了一陣,瞧著如意睡著了,喜弟怕吵到她便抱着晨曉回去,可晨曉卻是死活不願意的鬧。

也是奇怪了,進了如意的屋子晨曉雖然拉着個臉卻不吱聲,等一出門扯著嗓子在那嚎。

「便讓晨曉在這待着吧。」招弟不忍心看晨曉一直哭,趕緊將孩子抱過來。

這孩子也是齊了,上床之後便躺在如意跟前,小心的拉着如意的小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一幕,喜弟都無可奈何的搖頭。

這個時辰睡了估計下午又得來精神鬧騰,只能是乳娘好生的看着了。

招弟這剛出小月子沒多久,喜弟便尋了個借口出去,讓招弟好生的歇息歇息。

回到自己的屋子還沒坐穩,後頭便有帖子送過來。

打開一瞧原是葛如是那邊,得了一顆卷丹花,難道在冬日還開的正艷,邀請喜弟過去賞花。

「夫人,那您去嗎?」旁邊的婢女忍不住問了句。

「自是要去的。」喜弟讓人帖子收了起來,她算是欠了葛如是的人情,人家邀請她自然得過去。

「凍死我了!」剛安頓好,溫言煜掀了帘子進來,搓着手放在爐子上烤烤,「也不聖上抽了什麼風,大冬天要練兵。」

「說話沒個把門的!」喜弟趕緊斥了句,這要是傳去,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我這不是就在你面前抱怨抱怨。」溫言煜一臉討好的湊到喜弟跟前。

喜弟伸手便擋住了,「離我遠點,身上涼!」

「胡說,我怎麼會涼,你試試我熱的很。」

「啊!」

剛說完溫言煜便抱着腳慘叫一聲,「疼啊疼啊!」

喜弟也知道剛才下腳狠了,可誰讓他沒個正行。

「對了,不是聽說招弟過來了,你怎沒陪着她?」鬧了一陣溫言煜終於說在了正事上。

「我瞧着她乏了,便讓她好生的歇息歇息。」

「那正好你陪我走一趟。」溫言煜趕緊去箱子裏取喜弟的袍子。

「去哪?」喜弟狐疑的問了句。

「到了便知道了!」嫌棄喜弟動作慢,溫言煜直接將人給抱起來了。

「晨曉還沒醒。」

「有乳娘照看着!」

倆人在這對話,院子裏的人瞧了一眼又默默的低下頭,左右溫言煜抱着喜弟也是常事,在這院子裏,誰人不知道溫大將軍最怕的便是夫人。

等著到了地方,喜弟一出馬車便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想到溫言煜竟然將她帶到了宮門外。「你,你這是有什麼事?」喜弟到底還是有些緊張。

「裏頭有人等你,只是你相公的品級太低,不能坐馬車進去,這大冷天只能委屈你走着了。」溫言煜看喜弟的裙擺有些摺子,想也沒想便彎腰給喜弟整理。

「這麼多人瞧著呢。」喜弟往後退了一步,畢竟這是在宮門外,她也是怕給溫言煜有什麼不的影響。

「又不是給旁人的媳婦整理衣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溫言煜倒是一臉無所謂。

不過能在皇宮等喜弟的,一想便是貴人,喜弟便格外注意儀態,免得讓人瞧了笑話。

「這是後宮內院,我一個外臣不便進去,不過你放心我就在這守着。」溫言煜拍了拍喜弟的肩膀,讓喜弟放鬆些。

知道喜弟他們進宮,上頭的人已經派宮女來迎了,喜弟跟着宮女走過長長的走廊,又轉了幾個彎才算是到了。

這一路,喜弟看到的不是富麗堂皇的裝飾,不是亭台樓閣的講究,只有那高高的宮牆,站在這裏心裏總會不由的升起了一種壓抑的感覺。

到了大殿外,宮女說要稟報皇後娘娘。

喜弟這才知道了要見她的人是誰,喜弟的心提了起來,怎麼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值得皇後娘娘召見了,思來想去應該是因為溫言煜。

得了裏頭貴人的吩咐,宮女掀了三層帘子才走到大殿裏頭。

「臣婦給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喜弟想着嬤嬤教過的規矩,一直低着頭站在中間,然後雙膝下跪扣頭。

「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是!」喜弟趕緊應了一聲,到底是皇后就是聲音里到帶着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等抬頭迎上皇后的目光,喜弟的心裏忍不住顫了一下,那一雙好像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只消一眼便能看到你的內心。

偏生的她莊嚴的如同廟宇里的塑像,讓人不敢直視。

「常聽溫將軍提起賢妻,今日一見倒是讓本宮有些失望。」

喜弟摸不清皇后的意思,「臣婦愚鈍。」只能小心的應付著。

「能讓將軍念念不忘的,本宮以為會是以為傾城的美人。」皇后說着抬手賜座,「你可知道,溫將軍為了你拒絕了多少婦人?」

「這,將軍從未向臣婦提起。」喜弟坐在椅子上,覺得身子都有些僵硬。

皇后輕笑一聲,「你莫要緊張,溫將軍是我大周的棟樑,你又是將軍的賢內助,你們夫妻乃是天下夫妻的楷模。」

「娘娘謬讚。」

「聽說,你擅長條例女子的身子?」閑聊幾句,皇后總算是說到了正事了。

「臣婦,略知皮毛。」喜弟低頭謹慎的回答。

「那你便試試。」皇后發話,宮女便領着喜弟坐到左邊,隱約的瞧著屏風後頭坐了一個女人,待喜弟走近,對方的手從珠簾後頭伸了出來,露出了半截手臂。

「溫夫人,請。」看喜弟沒動靜,宮人提醒了句。

「啟稟娘娘,臣婦給婦人瞧病,都是近身瞧的。」

「近身?」皇后微微的擰眉,朝屏風的後頭瞧了一眼,看着旁邊伺候的宮人點頭,這才讓人將喜弟領到裏屋。

「娘娘小心腳下。」進門的時候,宮女習慣的提醒一句。

「無礙!」

喜弟一直低着頭,倒未瞧見婦人的面容,不過聽聲音該是年輕的。

如此倒也奇怪了,能找到的喜弟大多是不好有身孕的,宮裏頭的貴人哪裏有資格請皇后出面給調養身子。

「請娘娘寬衣。」待對方坐定,喜弟便提出了要求。

「溫夫人,我們娘娘身子金貴。」

「想要查看的透徹,這是唯一的法子。」喜弟不急不忙的回了句。

「無礙。」倒是那位貴人是個和善。

檢查的時候喜弟屏退左右,這才瞧清楚婦人。

瞧著對方穿着淡黃色的衣服,外頭綉著牡丹,按照規矩定是皇族的正氏。

如此,喜弟心思一頓便想起來,據說太子與太子妃伉儷情深夫妻和鳴,可奈何太子妃一直無所出,想來這應該就是太子妃了。

喜弟問了幾個問題,倒是與她想的一樣。

太子妃這是因為盆腔積液過加上輸卵管異常引起的難孕,這種手術對喜弟來說自是手到擒來,喜弟給太子妃做了一個簡單檢查,這皇族的人注意保養,身子指標都正常,喜弟直接就給太子妃做了手術。

等安頓好了以後喜弟才讓下頭的人進來。

「來人啊,保護娘娘!」誰知道宮人一進來看見床上臉色蒼白的太子妃,直接大喊起來。

很快,將皇後娘娘也給驚動了。

「溫夫人!」皇后沉着臉抬着聲音斥了一句。

「娘娘息怒,太子妃娘娘臟血凝固,臣婦已經替娘娘已經順通的經脈,只要修養月余便與常人無異。」

喜弟自是知道,跟皇后解釋什麼盆腔積液什麼的,她肯定聽不懂,乾脆直接編了個理由。

「渴,渴。」床上太子妃迷迷糊糊的念叨著。

「快給太子妃喝水。」皇后趕緊走了到了太子妃跟前。

「娘娘且慢。」喜弟趕緊攔住,「現在只能用小勺子幫着娘娘潤潤嘴唇便是,一直等到娘娘通氣后,才能正常喝水。」

「什麼叫通氣?」皇后不解的問了句。

「出虛恭。」

喜弟說完跟前的人都低下了頭,畢竟這是及其不雅的事情。

皇后緊緊的皺眉,可還是讓下頭的人按照喜弟吩咐的去做。

「溫夫人,想來你該是個聰明人,出去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是知道的。」如今皇后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左右不能有孕已經是最差的結果了,倒不如放手一試。

下頭那麼多人都去尋喜弟,想來該是有兩把刷子的。

「臣婦明白。」

「還有,雖說後宮不得干政,可若是太子妃有什麼意外,你該明白,這可不是你一個人能擔的。」

「臣婦明白!」喜弟只能如是回答。

現在基本沒喜弟是什麼事了喜弟便可離開,不過現在輸尿管什麼的都還在,也得教宮人照看着。

這些東西大周的人從未見過,喜弟出門還瞧見皇后蹲下身子在那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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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醫女:將軍是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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