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愛情不是耍流氓

第十五章愛情不是耍流氓

「方行，陪我回家」這句話彷彿一塊石頭擊中了方行，一時之間緩不過氣來，方行便想下意識地接嘴道：「不是還有一節課嗎？」

其實，他們平常的時候也是一起回家的，在其他人的眼中是因為他們順路，不過，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是為了享受路上的那點小溫馨，一個班四十個學生，順路的不在少數。

可是，現在卻是林婉主動地邀請方行，除了意義不同，以及還有一節課之外，再讓人驚愕的就是林婉的衣服濕了，她回家定是要換衣服的，這還要找方行一起？

這讓人就聯想到白芳剛才的舉動，莫不是因為她林婉才這般的，人們就想不出來，這方行有什麼好的，怎麼就這麼地吸引人。

當然這些都是腦子中一閃而過的想法而已，表面上都是不知所措地看着這一切，只有唐璜比較鎮定，畢竟他早已經猜到了這些。

方行看着林婉地裙子，點點頭說道：「好，我們走吧」這些天來，只是和林婉上上課坐坐公交，根本就沒有獨立相處的機會。深知愛情經得起挫折經不起平淡的方行，早就想不能這樣下去了，等下自然要找個機會，和林婉好好談談。

站了起來，澄汁依舊放在石台上沒有拿起，方行對周圍的唐璜說道：「我先送林婉回去，下節課幫我請個假。」

唐璜點點頭，下節課是梁紅升的課。交待好了，方行便和林婉一起向外面走去，經過白芳身邊的時候，方行頓了頓，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向她點點頭。

剛才的事情，恐怕也沒什麼好說的吧白芳微笑着回點點頭，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地波動。

唐璜轉過頭來看着白芳，只見後者洋洋溢溢地目送著兩人離去，就好像其剛才的舉動只是真的對普通朋友的關心一樣。這些事情，唐璜並不懂。

他只知道，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方行在一中的那個小圈子怕是出名了。

方行出了校門之後，便一直細心地留意著林婉的態度，剛才的事情，他不確定林婉看見了多少。只不過，在剛才他還是十分享受那種感覺的，被兩個大美女圍在中間。

上了公交車，此時還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所以車上並不擁擠，只有寥寥無幾地兩個人。走在前面地林婉回過頭來，沖方行一笑：「方行，你還熱不熱」

方行的汗珠頓時又要重新冒了出來，剛剛走了一會已經好了很多了，不過現在他已經確定，剛才的事情，林婉定是全部看見了，否則不會有此一問。方行道：「不熱了，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好」

女人是聽覺動物，甜言蜜語最能讓她們沉淪，因此方行不由得暗自地捧了林婉一句，卻也是發自內心的。看着林婉的清新，就算真的是熱，現在也不會熱了。

林婉聽了這話，心裏確實有點歡喜，但是有些東西卻依然要弄清楚，於是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方行貼着她的身邊，也坐了下來，聽她繼續問：「方行，聽唐璜說你和白芳是初中同學。我們從小學便沒有見過了，那你可以講講你初中的一些事情嗎？」

這擺明就是質問他個白芳之間的關係嗎，只不過是換了個委婉的說法。方行雖然對那時的事情記憶模糊，但是卻也是能夠想起自己的初中平平淡淡，沒有什麼特別值得回味的事情，便點點頭：「那好，我便和你說……」

這便是2002年的公交車，上面還沒有什麼老孕專用座位，但是人們看見需要座位的人，便還是能站起來讓他們。這個時候，小偷還遠遠沒有後世那麼猖狂，不會被人發現還理直氣壯，挺身而出的人，有太多太多。

於是乎，它便承載着少年地回憶，悠揚地往回行駛。方行輕鬆地將著，隨着越來越深入也越來越流暢，畫面一一地浮現在自己的腦袋中，看似美好，卻又十分無味，只是林婉津津有味的聽着，不時地發出幾聲笑聲。

愛一個人，就會極度地想了解他的過去，想了解他的全部，這就像剝竹筍一樣，你剝掉了一層，就想再剝一層。可是，終究會露出裏面鮮嫩的肉，當一個人對你不再神秘的時候，你會發現你對他的興趣會突然間失去。方行絲毫不擔心這一點，初中的記憶不是他的全部，不是他最精彩的一部分，有着近三十年閱歷的他不擔心被林婉挖盡。

於是乎，一人用心地說，一人用心地聽，便顯得極為和睦。漸漸地，氣氛逐漸變得和剛才不一樣了，而方行，卻又再次抓住了林婉的手。

這些天，無論是在學校，還是上學放學一起坐在公交上，因為周圍儘是學生，他們根本就沒有這麼親密過。然後，林婉更是靠在了方行的肩膀上。

方行這時候突然感覺，自己想得是不是太多了，他想要轟轟烈烈地把這段愛情銘刻在心裏，可是林婉，真的就是為因為平淡而放棄愛的人嗎後世，無論看見林婉和哪個男人在一起，總是那個男人向她獻著殷勤，而她自始至終沒有談過戀愛，這讓方行始終懷着一份希望。

他把這個告訴了一個朋友，那個朋友便如此說道：「其實，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她們比任何人憧憬愛情，可是她們的愛情只有一次。若是選擇了一段孽緣的話，最終只會讓她變得不再相信愛情。我倒是羨慕你這個朋友，她沒有戀愛過，始終便能保留着這一份美好。

他的這個朋友，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從此便一個人瀟灑，男人當朋友可以，但是想進一步決無可能，之所以能方行交朋友，自然是因為他「安全」。正如她所說的，她不再相信愛情了。

所以現在，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和林婉之間的愛情，那絕對不能從林婉身上找原因。

靠在方行的身上，方行的手撫摸著林婉的後背，夏日的衣服，無疑是很輕薄的，方行甚至能從指尖觸感到林婉身上的溫度。林婉被方行這麼一碰身體微微的發抖，知道最後慢慢地變得平靜，方行能感覺到，林婉放開了很多。

拍拍女孩的後背，公交車也已經停了下來，方行笑着輕聲說道：「小婉，我們到了」

林婉抬起了頭，發現確實是從這裏下車，便站了起來，拉着方行地手，一下子從車上蹦跳着下去，着實輕靈，宛如一隻蝴蝶。

壓抑得實在是太久了，別的小情侶，甚至於恨不得每天都膩在一快，卿卿我我，而林婉，卻是用許多東西壓抑著自己。母親對自己的希望，學校的規矩，時代道德得一些束縛，彷彿三座巨大的大山。所以林婉不得不掩飾自己的愛情以及心中的愛，密不透風。直到能放鬆地那一刻，所產生的反彈起巨大地。

便如此拉着方行地手，如同方行從前對她所做的一般，叛逆地向前跑去。說是跑，但是因為穿的是裙子，其實比走也快不了多少。但是對方行來說，他卻是第一次感受到林婉的主動。

公交車上坐的人，看見兩個高中學生不上課卻談起了戀愛，本該感嘆現在年輕人的素質以及開放，可是見到了這幅畫面，腦海里冒出來地竟然是這樣地一個詞語：「年輕真好」

微風拂過街道，感懷之中帶着一絲暢想，少年的那些事情，總是令人觸懷地。

如此地走着，方行和林婉前行，卻是一會兒便來到了林婉地樓下，方行想自己是不是到此止步，他已經完成了將林婉送回家的任務，接下來她是要回去換衣服，自己跟上去有點不象話了。

可是林婉並未放開方行地手，看見方行的猶豫，卻是轉過頭來，洋洋笑道：「方行，陪我上去坐一會兒。」

想了想，卻又是在後面加上一句：「我媽不在家，今天都不會過來。」

如果換個時間，是晚上林婉再說這句話，那便又是一句誘惑死人不償命的話。不過即便是現在，方行還能不答應，便點點頭，說道：「好」

林婉聽了一笑，她今天便是什麼也不在乎了，只是怎麼想便怎麼做，人生總要放縱一兩回，不是說是墜落，但終究要隨心如願。

微笑着轉過身去，忘記了自己已經在樓梯前面，往前一走卻是被樓梯一絆，林婉「啊」地叫了一聲，身體便往下墜。

如果這一下要是摔實了，或者說腦袋撞到樓梯的話，那林婉定要再次進入病房。方行便趕緊往前一步，林婉的手還在自己手裏，就這麼一拉，便將林婉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無論是歌劇中還是電影，往往都是有這樣地一個情節，男主角這麼擁著女主角，然後便是極為優美地一吻。

生活不是電影，兩人的姿勢說不上有多好看，甚至有點怪異，不過角度是剛剛好，方行低下頭，林婉揚起頭，都能看見對方的臉，深情地對視着。

方行知道電影是為什麼都是這麼演了，因為這個角度能看見女孩精緻的小臉，微紅的嘴唇，以及那白嫩地粉脖。真的能讓人產生一種佔為己有的**。

吻，還是不吻，這是一個問題？他們已經有過接吻的經歷了，但是就現在來看，還是倉促了點。

林婉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還在他思考的時候，便從他的懷抱里爬起，看着男孩還在愣神的樣子，笑靨如花：「還不快上去，你認為我穿這個衣服不難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