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小李一門三探花 李尋歡棄文從武

蒼天

為什麼我考不起清華北大？

為什麼哈弗校長不親自來接我去就讀？

為什麼美國總統不發邀請函，請我當美國國務卿？

為什麼我連大專都考不上？

天啊！我不活了。

說到這就要往下跳。

「不要」警察們急道「小劍同學，有話好好說，你可是站在一百多層高的樓檐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有什麼想不通的跟我們講，我們會盡量幫助你的。」

「真的么？」小劍不通道。

「真的」警察肯定道。

「那好吧，我要當美國國務卿」小劍道。

「能不能把夢想放低一點？」警察們商量道。

小劍想了一下「那好吧，那就低一點，我要貸款讀大專。」

「讀大專是不能貸款的」警察們顯得無能為力。

「那你們借錢給我讀吧？」小劍哀求道。

警察們聞言心一跳，好似蛇被打中了七寸，不耐煩道「那你還是去死吧。」

小金很是悲痛「天啊,想不到我小劍才華橫溢、玉樹臨風、貌比潘安，卻落到跳樓的下場，天理何在？」

警察們差點沒吐出來「你還是死了的好，相貌平平還說什麼貌比潘安，連大專都考不上，還說什麼才華橫溢，真讓人受不了，至於玉樹臨風更談不上，你那身材也不怎麼滴。」

小劍無比感傷「天！忌！英！才！一代絕世人物小劍還未上場便要損落，這世界啊！黑暗啊！絕望啊！」說到這裏小劍竟唱起了歌來「這世界我走了、任憑風暴吹吧、我曾經對愛的承諾、都讓它隨風飄散、愛是什麼、我的心被你苦痛折磨、傷的是我……」

小劍唱完縱身一跳，跳下來萬丈高樓。風在耳邊響，身在風中翱翔，小劍閉上雙眼感受着這美好時刻，死亡竟也能產生美，黑暗之中也有光。

小劍閉着雙眼躺在虛空中「難道這裏就是幽冥地界」小劍想到。

突然「啪」的一聲，小劍被人抽了一鞭子「我拷，這是誰啊，這麼缺德，死了還鞭屍？」小劍正想着又是一鞭子抽了過來。

小劍吃痛一把無名火亂竄，睜開雙眼，騰的跳了起來，指著馬車上拿鞭子的那人道「幹什麼幹什麼，吃飽了撐的，拿鞭子抽我做么耶？」

那人沒好氣道：「抽的就是你，你橫躺在馬路中間做甚，找死么，你相不相信我用馬車撞死你？」

小劍大怒：「有車就了不起啊，想當年我也是有車一族，一輛自行車，還是二手的自行車，怎麼樣，人不可貌相吧」說完很是得意。

那馬車上人很不耐煩「滾一邊去，再不讓開我抽死你，你信不信？」作勢又要抽，小劍慌忙一跳，跳到馬路邊，讓開了道路。馬車那人「哼」了一聲駕着馬車馳去。

小劍指著遠去的馬車大罵「我祝你沒駛過百米就翻車，掉進陰溝里，撞車，被車撞死，遇到強盜，搶個精光，連內褲都沒留下……」小劍氣極敗壞，也不太會罵人，但還是罵了很長時間，口乾舌燥，才不罵了。

小劍舉目四顧，高樓大廈變成了土木土樓，水泥路變成了土路，自己的衣服也成了土布長衫，雖不華麗倒也不是爛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小劍問自己。這還用問么，穿越絡！！！

小劍也不管那麼多，反正都死過一次了，既來之者安之。小劍弔兒郎當走街串巷，東看看西瞧瞧，走着走着，

「狗不理包子嘞……是實打實的肉包子」吆喝聲響起，小劍肚子也跟着吆喝「糟糕」小劍暗罵「該死的餓了，怎麼辦？」

「包子怎麼賣？」小劍問道。

「一文錢五個」賣包子老闆道。

「這麼便宜，來十個，十個才兩文錢，老闆你虧本了」小劍為賣包子老闆擔心利益的問題。

小劍往衣服里亂摸，摸出一些人民幣「人民幣要不要？」

那老闆接過一看「不要紙。」

小劍道「這不是紙，這也是錢啊！」

那老闆道「不要你這樣的錢。」

小劍又把硬幣遞過去「這個要不要？」

那老闆接過硬幣一看，一把扔出十萬八千里，凶道「不要。」

小劍道「賒一賒，我餓了。」

老闆道「滾蛋」

小劍道「以後我雙倍還你。」

老闆「死開」

小劍「十倍」

老闆「有多遠死多遠」

小劍「一百倍」

老闆大怒「你走不走，再不走我一刀砍死你」說着就抄起一把菜刀，惡狠狠的瞪着小劍。

小劍好漢不出眼前虧「好好好，我走還不行么。不就是賣包子的嗎，叼什麼叼？」說完灰溜溜的走開。越走肚子越餓怎麼辦？難道我小劍又要餓死一次，小劍怒了「死都不怕還怕個鳥啊」想到此處頓覺自己高了幾分，就像腰纏萬貫大老闆一樣，趾高氣揚。

走進一家悅來的客棧，坐定，拍著桌子道「店小二死到哪去了，還不過來招呼客人。」店小二看到這氣勢，眉開眼笑，一定是位有錢人，沒錢哪來的這底氣「喲，客官吃點什麼？」

小劍平時也沒吃過什麼好的「把你們店裏最拿手的統統端上來」店小二喜道「好嘞，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把拿手好菜都來上幾樣勒」店小二吆喝着去了廚房。果然一下子就端將上來，小劍大吃大喝，不顧形象，好似餓死鬼投胎，掌柜與店小二卻眉頭緊鄒「有錢人會餓成這樣么？」兩人直犯嘀咕。

小劍吃飽喝足滿嘴油膩，用手一抹，再往衣服擦幾擦，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店小二慌忙拉住道「客官吃好了？」

「吃好了」小劍打着飽嗝道。

「吃的可好？」

「恩，還行，就是那雞要再爛一點才好？」小劍其實很滿意。

「那……」店小二提示道。

「那…那什麼？」小劍裝糊塗「那我要走了」

「你還沒給錢呢？」

小劍沒好氣道「我吃飯還要給錢？我吃你的飯那是給你面子」小劍耍無賴。

店小二冷笑道「你想吃霸王餐？」

小劍怒道「是有怎樣？你這樣瘦小，打得過我么？」

店小二道「我是打不過你，但有人打得過你。」

「誰打得過我？」

店小二用手往二樓一指「看哪裏。」

小劍急眼看去，只見二樓闌干前站了一排大漢，大漢一個轉身，後背赫然幾個大字『吃白食者活活打死』。

小劍憋著一口氣道「你們這是搞什麼？不好好開店養這麼些閑人做么？開的是黑點是吧？」

店小二道「養他們正是為了對付你們這些吃白食的人。」

小劍死豬不怕開水燙「我沒錢，你看着辦吧？」

「沒錢就把命留下」店小二氣忿。

小劍馬上賠笑臉道「我在這裏打工怎麼樣？打工還錢。」

店小二道「你會做什麼？」

小劍拍著胸膛道「我什麼都會：洗衣做飯，掃地沖廁所，什麼都會，什麼都做。」

店小二道「你打算做多少天？」店小二可不想做虧本買賣。

「做一輩子」小劍想也沒想，又好像豁出去了。

折還有什麼不同意的，大賺啊，一餐飯換來一個奴隸，這算盤誰都會打，店小二當然也會，淡淡道「那…好吧。在這裏做事要老實要勤快你懂不懂？」

小劍心裏狠的牙痒痒，陪笑道「懂得，懂得。」

小劍便在這客棧里打工，讀書時本就是一邊讀書一邊打工過來的，這不是問題，賺錢也不急。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在客棧里能聽到很多江湖中的事，小劍一邊打工一邊聽，倒也成了一個萬事通，這對他以後很有幫助。

這天小劍像往常一樣端菜抹桌子，店前街上卻響起了鞭炮夾雜着敲鑼打鼓聲，店裏夥計客人紛紛跑到門口觀看，只見一行隊伍衣着盛裝吹吹打打，擁族著一位坐在馬上的翩翩佳公子，只見這位公子器宇不凡，表情卻平平淡淡，對周圍的環境置身事外，好像跟他沒什麼關係似得。

小劍身邊人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很是上心。「這是誰啊？搞什麼東西？」小劍忍不住問道。

這些人動容道「說起他家就不得了嘍！這是李尚書李老爺的二公子李少爺，考中了前三甲，探花爺。不說這位探花爺有多厲害，就他一家可真是名門望族！」

「怎麼個名怎麼個望啊?」小劍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嗎？他家就是『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的李家啊！」大家連連讚歎。

小劍驚道「莫非他就是『小李飛刀李尋歡』？」

那些人道「好像是叫尋歡。小李飛刀就不知道了。」

眾人等隊伍走遠了才戀戀不捨散去，小劍卻倚門仰望，店小二像催命鬼一樣催道「幹活了還死在這幹嘛？」

小劍把毛巾一把擲到店小二臉上，大聲道「老子不幹了。」

店小二一下沒反應過來，道「你說不幹了就不幹了，飯錢還沒給呢？」

小劍道「我做了這麼多天，飯錢還不夠么？」

店小二道：「你已經把自己賣給我們了。」

小劍道「賣身契呢？」

店小二拿不出「不講理是波？」

「是又怎樣」小劍懶得跟他廢話。

「是我就叫兄弟們打你勒」店小二叫契。

小劍馬上大喊大叫「殺人了殺人了……」大家都圍上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快跟我說？」店小二見着情形也不好說什麼。

小劍跑到街上大罵「黑人黑心黑店，要不是這些天跟你們有了感情，我絕不會讓你們活過今天……」店小二與掌柜氣度氣死了。

小劍沿路打聽到李府，李府這時熱鬧非凡，宦官豪賈進進出出，川流不息。小金整了整衣衫抬頭挺胸就要往裏進，管家攔住道「請把請柬拿出來看一下，謝謝？」

小劍「我沒有行不行？」

「廢話，當然不行」管家不客氣道。

小劍眼珠一轉，笑道「其實我是來應聘的。」

「應聘什麼？」

「應聘家丁」

「哦，應聘家丁啊？——正好我們家公子中了探花，要添新丁，到後門去試試吧。」

小劍來到李府後門處，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只見人山人海睜著要報名，應聘的主考官也為難，清了清喉嚨道「請靜一靜，請靜一靜…這次招聘名額其實只有一名，你們來這麼多人我很是為難…」還未說完叫喊聲一片「要我」「要我」「要我……」

招聘主考官見不是個頭，再清一清喉嚨道「我家老爺是位積德施善之士，不如這樣，看誰最慘便要誰。」

當時就有人哭訴「我上有老下有小，日子非常非常艱難啊……」

「這算什麼」有人不以為意「我父母皆卧病在床，妻子早已亡故，兒女未滿周歲，家裏無米下鍋，眼看要餓死矣……」

「我四歲死了爹，五歲死了娘，八歲全家死光光，誰有我慘……」還有人覺得自己更慘

………

主考官聽見一個比一個慘，也有些感傷「你最慘就你了。」

「慢」小劍叫道。

「你有何話說？」主考官道。

「這裏只有我最慘」小劍很有把握道。

「你慘在哪裏？」主考官不信。

小劍湊近主考官耳朵「我把每個月的月錢都給你，你說我慘不慘？」

「真的假的？」主考官驚訝。

「當然，每月月錢由你去領。」

主考官聽得眉開眼笑「我終於知道誰最慘了，就是你最慘」主考官指著小劍道「恭喜你你被錄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