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分配

「正陽，你這一天跑到那裏去了啊？打你的電話打了一天都是關機！」電話一通，曾燁偉在電話里大聲的嚷了起來。「沒去哪啊，昨天釣魚手機掉到河裏，剛剛曬乾了開機呢！出什麼事了？」嚴正陽隨意的問道。那邊曾燁偉急得不行，「今天分配結果出來了，你不知道么？你被分到那個貧困村去當村官了，現在都張榜公示。你看有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有關係還改得贏，不然過兩天就確定下來了。」「關係，我哪裏有什麼關係，昨天去釣魚，連那個人事局長都給得罪了。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裏有什麼關係！別說我了，你自己呢？」嚴正陽心裏也急，但是卻知道成了定局，自己沒有辦法改變。「比你好點，也好不到哪裏去，操***什麼人事新風向，好崗位全部被那些衙內搶了，要是一部門一個部門的招考，或許他們沒有這麼膽大包天，但是現在，分配的事情全部是他們控制範圍以內。我被分配到西嶺縣一個鎮里，和你去的那個縣相鄰，你就慘了，那個是重點扶持貧困村。」曾燁偉說道，他和嚴正陽差不多，家裏也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只能聽天由命。嚴正陽原本還以為能夠與人事局長拉上關係，或許有些改變，但是結果去了最差的地方。或許根本不關昨天的事，就算自己能夠在昨天成功討好人事局長，對結果或許也沒有任何的改變，其實嚴正陽私下裏早就聽聞了這次所有的崗位都有一個潛在的價格：留市機關10萬，縣城機關5萬，鎮里2萬，郊區村裏也是10萬，有資源的村裏5萬。不花錢的就只能去剩下的崗位，這個時候倒是很民主，全是隨機分配。嚴正陽人品出了問題，中了個大獎，去了一個最貧窮，最偏遠的山村，是市裏重點扶持的貧困村。不要以為重點扶持，就會有「錢途」，能夠給你修條路就很客氣了。因為所謂的重點，就是在某個晚上新聞里報道一下，然後給你修條路，然後再報道一下。據說這個村子很偏遠，連一整條路都沒有修成，只修了一小半，後面的全部是毛坯路。聽了這消息，嚴正陽都懶得跑去看結果了，既然不能改變，何必去看別人不知道是憐憫還是嘲笑的眼光呢。那個玉飾還沒有探索完畢，所性將這個關係到自己今後幸福生活的東西探索清楚。嚴正陽將手機放進兜里，一閃就進入了空間里，這次沒有釣到水裏，因為他進入的時候，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個草廬之上，但是結果並沒有什麼好轉。進入的時候，直接傳送到草廬之上，那草廬看起來有古老，但是卻很結實，嚴正陽在草廬上沒站穩，一個骨碌就滾落下來，偏偏還是頭超下，你說頭朝下已經很倒霉了，嘭的落在草廬邊的草地上，也是搞得頭暈目眩。偏偏還是他那招牌落在了最下面，那臉與草地摩擦的感覺估計會讓嚴正陽心裏都在滴血。半響，嚴正陽才從草地上爬了起來，嘴裏還含了一口的青草，連吐了幾口才將口中的草屑吐了個乾淨，想去水裏洗一下，卻也沒有看見一個碼頭，想想自己這麼倒霉，也不敢去拿力岸上還足足有半米的水面冒風險了。看了看那個草廬，推開虛掩著的木門，奇怪的是，那裏面空間不小，本以為有個10平方左右就很不錯了，但是開門一看，竟然裏面別有洞天，入門有一個堂屋，擺上一個深紫色八仙桌子，四周擺放四條深紫色長凳，上面擺放一套陶瓷茶具，這茶具可不簡單，一色青色瓷器，不知道是何年代花色，但是古香古色，或雕花，或山水人物，極具靈韻。哪怕嚴正陽這門外漢子也知道此非凡品。就這一套器具，足以讓嚴正陽富貴一世。這堂屋之內中央擺放是一副山水古畫，圖中有如自有天地，山水鳥獸活靈活現。這堂屋右有一間書房，書房除了書架卻無人任何傢具，唯獨一個蒲團放在房間的中間，四周的連窗戶都沒有，牆壁上也沒有任何裝飾，但是奇怪的是，房間里卻如同外面一樣的光亮，很是奇怪。書架上也空空如也，只是在一個角落裏放了一本黝黑色書皮是書籍。嚴正陽走進去看了看，拿起那本書一看，封皮上的字雖然不是很容易看懂，但是從字形上來看，應該是「練氣訣」三個字，裏面的內容就更是難懂，很多字簡直就是天書，根本無法看懂。黑色書的下面卻還有一張暈黃色的獸皮，獸皮上卻是關於這玉飾的一些說明，可惜嚴正陽的能看得懂的並不是很多，只是知道了大意：「這一個玉飾中的空間，隨着持有人的修為的增長可以擴大空間，其他的看不太明白。楊正陽又四處細細查看了一番，卻沒有別的發現，於是從玉飾空間里退了出來。若是沒有得到這釣竿、魚簍、玉飾，或許嚴正陽早已在哀嘆自己的命運，但是現在卻反而成了最好的結果，自己的這些東西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憑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保護，所以能夠去一個隱蔽的地方，逐步的發展，反而是最好的選擇。第二日是星期一，人事局在都江市市委市政府在都江學院舉行都江市公務員崗前培訓班結業典禮，頒發職業崗前培訓結業證，其實重頭戲就是公佈所有學員的崗位的分配，除了個別的學員的崗位在一個晚上神奇的發生了微調以外，所有的學員的崗位正是昨天張榜公佈的崗位，嚴正陽自然沒有例外。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嚴正陽等五六個人雖然下放到貧困村進行扶貧，但是這些學員的工作關係卻依舊保留在各個局室，比如，嚴正陽的工作關係就掛在農業局，職務是農業局農村合作經濟經營管理科科員。其實說起這些扶貧村官之所以將工作關係放在市裏，也不是沒有原因。都江市貧困村不少，每年下發的貧困款也是很多，但是每次能夠真正專款專用的壓根沒有。這樣的事情，大家你知我知，平時不說出來，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一旦認真起來，卻是大問題，因為這裏面的一些款項是國家專項款，甚至是來自慈善組織的善款，所以一旦出了事往往是大事。上一次都江市這裏就出了件大事，南和縣將數千萬救災款投入房地產開發，被媒體捅了出來，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出了這麼大的問題，自然主管部門也要受到一些牽連。所以這次下派扶貧幹部的時候，市委市政府就考慮到這些問題，名義上是扶貧，實際上就是要監督那些專款的使用情況，讓下面那些土皇帝們不敢肆意侵佔。另外還有一層意思，這些扶貧村官沒有做出來什麼功績也便罷了，對市裏也沒有多大損失，但是一旦事情干好了，出了成績，這功勞自然也是市裏的政績亮點。還避免了每次要派人下去扶貧，這樣的差事一般沒有人願意去做，從這些新進的公務員中直接選派則沒有這樣的麻煩。所以說這一個計策簡直就是一舉三得，人心所向。這次獻策的人正是這人事局長管錦程。這禿頂的人就是不可小視，出起計策來，簡直令人叫絕。當然這些扶貧官也服務期2－4年，期滿自然又有新的公務員過來接任。學員們接下來有3天的時間處理好自己的私人事務，三天之後，集中到市裏集合，然後由各地方來都江接人。嚴正陽的家不在都江，該處理的事務早已處理好，所以將自己的行李全部整理好，打了包，隨時準備前往自己的未來的工作單位。一些不方便攜帶的東西，早已放到了玉飾之中，只留了一些顯眼的東西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