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爵跡

第四章 爵跡

第四章爵跡

「你的玄力和幻術已經達到了八級,對吧?淚涯。」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血紅色的長袍矇著臉的人,另外四個人依然靜默地站着,矇著臉,似乎在等待着命令。顯然那個說話的人是他們的領。十頭巨大的魔獸,呲牙咧嘴,露出凶神惡煞的樣子,獸吼整個樹林。

淚涯望着那個站在他面前說話的人,沉默了一會,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那個說話的紅衣人身子高大,奇怪的是他左手的手指已經被砍掉了,因為矇著臉而沒人能看清他的樣子,只是他說話的聲音蒼老而嘶啞,帶給人一種莫名的憂傷。

淚涯面容沉穩,他說「你是火王的護法,淵魂。」

「哈哈……看來今天還挺高興的,你居然還記得我。」

「你的手指怎麼才斷了五根………」

「是呀,怎麼才斷了五根?五十年前你居然能夠打敗我還砍斷我的五根手指,那麼今天,我會打敗你,還要砍斷你的十根手指……」

「是嗎?上次我的藍凌劍還沒出,你就那麼肯定這次會打敗我?」

「你說呢?」

雪地。

花蕾和青劍仍然站在那顆巨大的石頭上,花苞依然安靜地躺在她們的身旁。花蕾的情緒平穩,而青劍看起來像是在猶豫着什麼,她向小道望了幾眼然後又轉過頭望着那個快要封閉的封印之門,眼中閃過無數的迷茫。

過了好一會,青劍望了望花蕾,她深刻地知道花蕾是會一直等下去的,即使封印之門已經關閉,她依然會等。花蕾的臉上沉澱著濃厚的痴情和執著。

在青劍把視線從花蕾的臉上移開的那一瞬間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終於她還是咬着牙決定了下來。

她的右手念起了玄力,瞬間一根纖細的藍色線繩出現在她的右手心,線繩被灌滿了玄力變得揉動奪目,正當線繩想要飛起纏繞着花蕾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落在了青劍的身後。

那個妖異充滿惡氣的少年,面容猙獰而可怕,長長的紅色絲長到了腳跟,身後還披着一把紅如鮮血的長劍,他的身後站着那四個高深莫測的護法,矇著臉,沒有人知道他們會有多可怕。

青劍迅地站在了花蕾的身後,她的樣子謹慎而略微有些恐懼,但依然很鎮定。花蕾也察覺到了異常,當她回過頭看見雷悠那張可怕的臉時突然就怔住了,可沒過一會她又恢復了平靜,身上纏繞的花藤緩緩生出了尖銳的藤刺,其中有兩根粗壯的藤蔓尖刺懸在花蕾的肩膀上正對着雷悠。

雷悠望着那些尖銳無比的藤刺沉默了一會,他向前走了幾步鎮定了下來,眼睛直直地盯着花蕾,同時還帶着一絲陰冷的笑。此時他的心裏充滿了疑惑,為什麼自己來到她身邊了才被覺?難道她們的玄力很弱?要真是這樣……

雷悠的笑突然笑開,出了幾聲低沉的笑聲。正當他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花蕾溫柔如水的聲音響了起來,「櫻火族的王子,雷悠,門就快關了你還不進去,難道你是想我這裏就追殺我?這裏可是封印之門……」

花蕾的面容依然保持着十分的鎮定,而青劍的青灰劍已經懸在了胸前出嗡嗡的劍鳴,雷悠的四大護法同時也懸起了各自的武器,殺氣衝天。

按照靈神定下來的天戒,在封印之門外百米之內是不可以有任何戰鬥的,否著參加戰鬥的人會被封印之門出的巨大殺傷力擊死。

雷悠回過頭望了幾眼那三個洞口以及洞牆上隱隱出的流動的玄力,眼前突然覺得迷茫。他轉過頭再次望着花蕾,花蕾也望着他,兩個人的目光彷彿如閃電般撞擊廝殺,似乎誰也不能戰勝誰。

幽深的小道周圍旋轉着疾風,黃葉飄零,殺氣衝天,巨大的獸吼聲傳遍了整個樹林,許多生活在這片樹林中的魔獸都驚慌地逃得很遠很遠。

地面上撒滿了碎枝和鮮血,五個紅衣衛士已經倒下了兩個,十個魔獸倒下了三個,魔獸黑色的血液猙獰難聞。這彷彿是一幅用血跡描繪的悲慘畫面。

此時的淚涯依然站在原地,白色乾淨的依然在斜照下顯得特別耀眼,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恐懼,面容冷峻,而他的藍凌劍依然插在身後沒有拔出,他用的是一把已經染滿黑色和紅色血液的冰劍,白色的劍身上寒氣急地冒起。

淵魂正對着淚涯,紅色的面紗被淚涯的冰劍劈開露出一張難看醜惡的臉,臉上還殘留着兩道神色的疤痕,而他的右臉染滿了深紅色的血液,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血痕,明顯是被淚涯劈了一刀。

淵魂的身後站着兩個紅衣衛士,即使矇著面,可仍然可以看得出他們正在不停地顫抖著。兩邊站着七個巨大的魔獸不停地獸吼著,七個魔獸中有的斷臂有的斷腳,猙獰難看,即使如此,它們看起來仍然兇惡無比。

「我會記住,這是你給我的第三刀……」

淚涯望着淵魂臉上的那一道血痕,嘴角露出了些許的微笑,他用平靜的語氣說,「如果你想,那麼,還可以有第四刀……」

「哈哈……,你認為,這有可能嗎?告訴你吧,火王在派我來之前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局面,所以他事先教了我一個專門用來對付你的幻術法陣,今天你還是會死在這裏。」

「看來火王還真的是看得起我,連他的幽冥法陣也用來對付我了……」

「什麼?你怎麼知道是幽冥法陣?」

「哼,因為按照你們火王說的,怨氣是藍凌劍的剋星,藍凌劍要是被怨氣籠罩着,那麼它就揮不了任何作用,而幽冥法陣正是運用強大玄力吸收周圍的怨氣所練成的一種幻術法陣,在靈界內,也只有幽冥法陣能夠剋制我的藍凌劍。」

「淚涯,看來是我低估你了,可無論如何,今天,你必須死……」

「難道火王這次派那麼多的高手來只是為了對付我嗎?」

「當然不是,我想你的靈軒王子和櫻落公主現在應該正遭到埋伏了吧,即使逃脫了,他們也不可能及時趕到封印之門,哈哈……」

封印之門百里之外的叢林上空無數兇惡的魔獸不停地撞擊彤音的怨風笛外圍的風圈,鮮血濺飛,灑落在底下的叢林中,巨大的哀鳴傳遍大地,無數激起的幻術光芒撒滿了灰色的長空。

怨風笛上,彤音站在最前頭操控著怨風笛的度和方向,她臉蒼白如雪,嘴角邊微微出現了一絲絲的血絲,周圍的魔獸明顯是高級的魔獸。

櫻落的閉着眼睛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周圍無數魔獸的撞擊,此時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人的影子,淚涯。

櫻落的臉上充滿了焦急和擔憂的表情,即使她努力地壓制,可靈軒仍然是可以看得出來的。靈軒把手放在櫻落的肩膀上細聲地說,「姐姐,放心吧,淚涯會沒事的。」

櫻落突然覺得心裏溫暖起來,她微微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可是正當她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十個人影擋在怨風笛的前面。彤音被迫停了下來,因為那十個人出的玄力如同浪潮一般壓制住了怨風笛,那股巨大的玄力自出的時候櫻落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彤音的臉越來越蒼白,她突然半跪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過了一會才用力地回過頭對櫻落說,「公主,對不起,我的玄力敵不過他們。」

彤音的聲音低沉無力,說完她低下了頭,而怨風笛外圍的風圈變得越來越小。櫻落看着她彎曲的背影,她知道彤音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的玄力,已經很累很累。想到這櫻落突然覺得一陣心寒,彷彿有許多細小的刺刺在自己的心臟。

守在靈軒旁邊的四大護法面容變得更加冷肅,他們懸起了各自的武器念起一股一股流動的玄力向周圍擴散,怨風笛外圍的風圈開始越來越大。

櫻落的視線落在了那十個人身上,櫻落突然覺得一怔,奇怪的是那十個人的長相竟然是一模一樣,連武器用的都是紅色如血的長劍,劍柄上明顯刻着一個字,「火」。而十個人中站在最前頭的那個人的額頭上也有一個「火」字,明顯地他是這一群人中的領。

櫻落的臉色開始變白,她很清楚知道眼前的這十個人的實力。可是正當她想要開口和彤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蒼老而陰冷的聲音,這個聲音讓櫻落顫抖了一會,正是那個額頭上有個「火」字的領。

他說,「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是靈族的公主,櫻落。」

「是,那又如何?」櫻落鎮定地說。可是那個人似乎當做櫻落沒有回答一樣繼續地說,在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盯着靈軒,「你應該就是靈軒王子了吧,連靈王的天星護使離岸和神月護使彤音也被派來保護你,火王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只是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靈王會出那麼多的高手來保護你這個連一點幻術天賦都沒有的白痴王子,哈哈……可惜呀,白痴王子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

靈軒突然覺得一怔,憤怒的表情越加明顯,同時他滿臉疑惑地想問火王的猜測到底是什麼,可是還沒等他開口,那十個一模一樣的人突然圍住了他們,風圈被壓製得又開始變小,彤音的臉色更加蒼白,當她幾乎要掉下去的時候櫻落抓住了她的左手把她拉到身前,彤音清晰地感覺到正有一股股溫暖的玄力傳入自己的身體里。

「公主,謝謝你。」

「彤音,趕快收回怨風笛。」

彤音努力地提起了雙手念起了玄力,風圈開始漸漸消失,巨大的怨風笛也逐漸縮小飛回到彤音的手裏。

那十個人似乎感覺到有什麼不對於是停了下來,可他們的周圍仍然籠罩着濃厚的玄力。

「公主,你有什麼對策?」

「沒有。」

靈軒忽然開始感到迷茫,這樣緊張充滿廝殺的局面他還是第一次見。而當他知道連姐姐也沒有辦法的時候眼角溢出了淚水。

「姐姐,怎麼辦?」

櫻落微微看了靈軒一眼,她知道靈軒現在一定是充滿了害怕和迷茫。櫻落望了離岸一眼,說,「離岸,記住,任何情況下你都要守護在王子身邊,不要離開。』

「公主,這個我會,可是如果我們和他們打起來,即使以最快的度也無法在封印之門關閉之前趕到封印之門。」

「離岸,你和千索,夢葙以及彤音是要保護王子一同進入魔域森林的,我想再過一會封印之門就要關閉了,所以你們要立刻保護王子進入魔域森林,另外你們要從右邊樹林里穿過去,不能走小道。」

「公主,那你……」

「我自有辦法。」

說完櫻落坐在半空中念起了玄力,古老的櫻花琴躺在她的膝蓋上,長長的黑色絲如仙女般披散開來,無數的櫻花開始不停地散落,越來越多,彷彿像是在靈雪城的春天,漫天的櫻花紛紛揚揚地散落在靈雪城的湖畔,王宮以及茂密的森林中,美麗如同夢幻的世界。

櫻落的手指開始舞動起來,在琴弦上細微地徘徊,無數隕落的櫻花開始急地在周圍旋轉,逐漸形成了十個巨大而急旋轉的櫻花圈,櫻花圈懸在櫻落的周圍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快。

那十個人開始對櫻落的櫻花圈開始感到害怕起來,但同時他們的長劍懸在了胸前,長劍上燃起了熾熱的火焰,準備向櫻落一群人攻擊。

「你們快保護王子先走,這裏交給我……」

「是,公主。」

四大護法同時念起了玄力守護在靈軒的身旁急地往樹林里衝去,與此同時那十個人也急地往下沖追殺靈軒,可是,當他們正要往下沖的時候突然動彈不得,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櫻花圈籠罩住了。

無數旋轉的櫻花瓣如刀刃般出巨大的殺傷力,一點一點地侵蝕那十個人的**。頓時那十個人開始不停地驚慌起來,汗珠直流。

靈軒被四大護法用玄力束縛著,因為他們都知道要是不這樣那麼靈軒是不會離開讓櫻落一個人對付十個人的。靈軒在消失在離開櫻落的時候一直不停地回望,望着櫻落蒼白而熟悉的臉龐,在他的臉上演奏出無法形容的急促的難過和擔憂,眼淚如泉水般急地湧出灑滿了他的臉,而也在一瞬間,那張帶着稚氣滿臉憂傷的臉消失在樹林中。

積聚許久的淚,總是在人感到痛苦的時候流出,而且是那麼急促,那麼冰冷。

隨着那十個人不斷放出越來越大的玄力,櫻落的臉色越加蒼白如雪,櫻花琴出的樂聲也越來越低沉,因為操控櫻花所形成的幻術是十分消耗玄力的。

通過交手之後櫻落知道這十個人的實力不簡單,她的臉上微微有些詫異,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可是,轟!轟!轟!巨聲響起,十個巨大的櫻花圈瞬間爆開化為粉碎,無數粉碎的櫻花緩緩地散落在那一片幽深的樹林中,櫻落的胸口劇痛,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灑落在底下的樹葉上染紅了一大片。

琴聲突然停了下來,周圍顯得一片平靜如水,櫻落依然懸在半空中四肢無力,臉色蒼白,嘴角邊還殘留着一絲絲神色的血絲,花白的櫻花琴出的白玉光芒變得暗淡下來,櫻落大口大口地喘氣,很明顯她已經很疲憊。

「奇怪,是花音術,竟然是失傳萬年的花音術,要是你的玄力達到九級,面對這種強大的幻術我必死無疑,哈哈,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櫻落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露出了如水般平靜的笑容,即使她的臉色蒼白,可她的笑容依然純美。

「其實你挺聰明的,用花音術控制住我們讓他們從右邊的樹林中逃走,而右邊樹林里平時看起來幽深可怕,其實裏面很少有魔獸的出現,這樣就可以確保他們能夠安全去魔域森林,我說對了嗎?櫻落公主。哈哈……」

「可惜你錯了,我之所以沒有立刻追上去,是因為火王早已派人埋伏在右邊的樹林里了,哈哈……另外,火王叮囑我們,靈族的人,能除掉一個算一個,所以,今天,你就死在這裏吧……」

櫻落突然覺得一怔,同時心裏充滿了憤恨和擔憂,除此之外還多了一份自責。她的瞳孔彰顯著那十個人陰險如同鬼魅般的笑容。

瞬間十個人圍在了櫻落的周圍,鋒銳的長劍懸在他們的胸前指向櫻落,出刺耳的劍鳴,一股股駭人的玄力泛起籠罩着劍身,周圍的樹木莫名地倒下,殘惡的劍氣籠罩里這裏的所有。

淵鳴山,淚涯依然鎮定地站在地面上,銀白色的衣衫乾淨雪亮,面容冷峻,他右手拿着藍凌劍,劍身上染滿了鮮紅猙獰的血液。

原來的五個人十個魔獸現在只剩下一個人,淵魂,和一頭魔獸,巨麒麟。淵魂的臉上被明顯又出現了一個長長的刀痕,他的左手被砍斷,赤紅的鮮血不停地噴涌,他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彷彿在對一個神使戰鬥一般,想殺掉淚涯,已不可能。

淚涯平靜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念起了玄力,藍凌劍上的鮮血瞬間消失只留下光芒四射的劍身,劍柄上的藍凌珠泛起了藍色的光芒,耀眼奪目。

「竟然能夠逼我出劍,火王的高手還真不一般,怎麼樣,淵魂,還想要我的第五刀嗎?」

「淚涯,我不明白,為什麼五十年前和你交手的時候你才有七級玄力,可現在你的玄力至少也有九級,歷史上除了雷茗以外沒有人能夠在短短五十年內連續提升兩級以上,難道你……」

淵魂的話還沒有說完,可是他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淚涯揮出藍凌劍把他連同巨麒麟一起劈開了兩半,赤紅的鮮血灑遍了樹林,地面的周圍,十頭巨獸五個人都已經成了慘不忍睹的屍體。

淚涯收回了藍凌劍,他的臉色微微放鬆了下來,周圍一片安靜。可是在一瞬間,他的目光轉向了上空飄落的櫻花,無數花白的櫻花散落在他的頭頂,他的肩膀和染滿血腥的地面,淚涯眉頭緊皺,心底不知為何地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焦慮。

「櫻落,是櫻落,怎麼,怎麼會……」

「櫻落,請你等我,等我……」

淚涯的身影飛地半空飛去,他飛行的度彷彿一個即刻到達的念頭。

西天,紅如人臉的太陽已經有半邊下山,只留下半邊可以讓人看得見。

封印之門外的雪地上,花蕾依然和雷悠眼神對峙著,彷彿這是一個長久的決戰,一時間分不出勝負。青劍的目光從雷悠的四大護法身上移開,她望着那三扇已經關了三分之一的洞門,心底又泛起了一股股源源不斷的焦慮。

青劍靠近花蕾的耳朵細聲地嘀咕了幾句,花蕾反應了過來,可她還是說,「青劍,你是明白的,我要等他。」

雷悠也從剛才眼神對峙中反應了過來,他向後望了幾眼那三個正在緩緩關閉的封印之門眼睛突然暗淡了下來,他轉身向四大護法說,「我們走吧。」

雷悠的身影瞬即飛到了封印之門下,四大護法也跟在了身後,其中一個身形高大的護法走上前對雷悠說,「王子,我們應該從哪個們進去?」

「左邊。」

說完,五個身影迅地向左邊的門飛去,瞬間消失在雪地上。青劍眉頭緊皺,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她不由自主地說,「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快的度……」

花蕾也同時感到驚訝,可她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她的目光她的心思全都落在了那條幽深的小道上,而旁邊的青劍卻是充滿了焦急的神情。

封印之門百里之外的樹林中,怨風笛正迅地向前飛行,彤音的臉上恢復了如往常的平靜,很自如地操控著怨風笛,只是她的臉上同時充滿了疑惑,除了彤音以外,其他三大護法也同時充滿了疑惑,他們的眼睛冷肅地盯着周圍。

離岸禁不住開了口說,「怎麼會這麼平靜,櫻火族的人和魔獸一個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彤音的聲音也突然響起,她說,「離岸,不管怎麼樣,現在先要做的是保護好王子順利進入魔域森林。」

此時的靈軒,臉上充滿了複雜的神情,他對這一切似乎都摸不著頭腦,似乎覺得自己真的和那個紅衣人說的那樣是一個沒有一點幻術天賦的白痴王子,可同時他的心裏泛起了靈雪神山中那個深邃老人對他說的那些話,「靈軒,你是整個靈界內前所未有的聰明而最具幻術天賦的天才,你是獨一無二的天才……」

離岸注意到靈軒的臉色似乎有什麼不對,他用左手拍了拍他的靈軒的肩膀,細聲地說,「王子,就快到了,我們準備從半空直飛進魔域森林……」

「離岸,從右門進去。」

「是,王子。」

彤音的怨風笛開始從樹林中直衝上天,以前所唯有的度向魔域森林急地飛去。

在靈軒一群人飛走之後,樹林里走出了七個人落在小道的地面上,一個身穿花白衣衫的少年站在最前方凝望着剛才靈軒離去的方向,眼神冷肅。

突然身後的青木護使走上前站在花明的身旁,他也凝望着那個方向然後緩緩地說,「他們一定還在疑惑為什麼這一路上是那麼平靜吧,火王還真夠狠,竟然派了二十多個紅衣衛使三十個魔獸埋伏在這一帶,要不是我們事先除去他們,我想靈軒他們或許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

「青木,我們死了多少人?」

「王子,死了四個。」

「我有一個疑問一直不明白,青木,你可以告訴我嗎?」

「王子,請說。」

「為什麼火王會派那麼多的高手來圍殺靈軒這個連一點幻術天賦都沒有的王子,即使靈軒將來成為靈族的王也絕對構不成什麼威脅,可是他還為什麼這麼做?」

「王子,我也有同樣的疑惑,這個或許只有王才知道。」

「你是說父王?為什麼」

「因為王曾經和我談論過,靈軒王子看起來像是一點幻術天賦都沒有,可按王的想法,其實他的天賦是潛在的,而且他的天賦應該是很驚人的,絕不是櫻火族的雷茗能比。」

花明突然覺得一怔,木緣王從來沒有和他談過這些,只是一想到靈軒,花明就會覺得他很看不起眼,而木緣王經常叮囑花明,要保護好靈軒,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想明白。

他繼續望着那個方向,忽然間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花明轉過頭對青木說,「青木,你帶三個人前行保護公主,我另外要去一個地方。」

「好的,王子,你自己要小心。」

說完青木就帶着三個衛使飛離了這條小道向魔域森林的方向飛去。過了一會花明也消失在這條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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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魂天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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