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淵鳴山?風豹

第二章 淵鳴山?風豹

櫻落似乎已經注意到淚涯的神情有些異乎尋常,她轉過頭凝望着淚涯,突然現淚涯的臉上黯然而迷茫的神情,自從認識他的第一天開始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慌張。.

「淚涯,你怎麼了?」

櫻落禁不住出了口,她的臉上泛起了一陣陣的疑惑。望着眼前這個她一直深愛的男子,似乎有什麼神秘的過去是她從來不知道的。

淚涯突然被櫻落的聲音驚醒,他緩緩地抬起頭望着眼前這個美麗如同仙花般耀眼的公主,臉色突然平靜了下來。

「櫻落,請放心,我沒事。」

櫻落沒有說話,她心裏的擔憂迅地泛起,只是沒有清晰地表露出來。她明白,淚涯要是不想說的事情,即使利劍穿過了他的胸膛鮮血橫流,即使他會死他也不會說。

櫻落轉過頭繼續望着靈雪城上空的那一片藍色的光芒,疑惑而焦急的神情如潮水般地湧起泛起了她苦惱的臉色。越深藍的光芒映在她乾淨純白的臉上,憂鬱而焦急。

靈雪城,王宮。

靈王站在王宮深處高高的祭壇上凝望着靈雪神山上空那片深藍色的藍光,一向冰冷如雪的靈王此刻他的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意。他高高而消瘦如同枯木的身影在那片藍光下變得更有活力。

靈王的身後站着陰冥和陽天兩大護使。陰冥臉色陰沉如同冰冷的骷髏,沒有半點表情。陽天是個眉目清秀而嬌艷的女子,有着一雙異於常人的冰瑩的眼珠迷人如花。

「他還是給了他。」

陽天禁不住說了出來,她對那一股被藍光泛出來的玄力感到無比的震撼失色。

靈王沒有說話,他的臉色恢復了往日的冷漠和平靜,他沉默著,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似乎在想着什麼,陰冥和陽天也不敢去問什麼。

靈雪神山,在靈湖的岸邊,那兩個被深藍色的光芒浸透的人影彷彿像是深夜裏藍色的夜明珠泛出深藍色的光芒。

木緣城外,花蕾,青劍和十二天使進入那個巨大的木緣花苞里,花苞緩緩地升起然後急地向東面飛去。

木緣王望着遠去的花苞漸漸地遠去,在一瞬間之後消失在木緣城的上空,無數的木緣花瓣在木緣城裏如雪般緩緩地散落,飄揚。

木緣王讓所有的臣民都回到木緣城裏,而她一個人站在木緣城高高的木緣樹頂上凝望着西面的天空,他望着遠處那片深藍色的藍光面容嚴肅,他細聲地說,「難道巫靈還活着?要真是活着,那麼靈族就有希望了。」

突然身旁飄落一個身形高大五百歲左右的少年,背着兩把花白色的木緣神劍交叉躺在身後,身穿青灰色的長袍,黑色長長的垂垂落到腰間,面容英俊而嚴肅。

木緣王沒有任何動靜依然凝望着遠處泛起的藍光,因為他早已經察覺到身後的人影。許久之後他才轉過身望着這個和他一樣擁有冷肅眼神的少年。

「花明,你來了。」

「是的,父王」

「花蕾已經去魔域森林了,你要暗中保護她,因為我收到消息,櫻火族那邊派出了許多高手截殺我們木緣族,除此外還有靈族,冰水族也是他們的目標,而且,聽說那個幻術天賦奇才雷茗也去了,雖然說是為了保護他的弟弟雷悠進入魔域森林,可是我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火王的陰險狡詐我已經領略過很多次了。」

「父王,雷茗他很厲害,對嗎?」

「花明,五十年前的那場王子幻術比試你還記得吧?」

「記得。」

「從那時候起他的幻術就已經達到了七級,玄力達到了六級,加上他的深不可測的幻術天賦,我想,現在他的幻術和玄力至少應該有九級,所以當你遇見他的時候最好躲開不要硬拼。」

花明突然覺得一陣驚悚,在靈界內,億萬年來除了靈神以外幻術最高的也就才十五級,玄力最高才十八級,即使是靈神手下的活了千萬年的八大神使也未曾突破這個極限。而雷茗如今才六百多歲就已經達到了八級以上,這樣驚人的修鍊度讓花明突然覺得心寒。

花明屏住了呼吸,許久后他恢復了往日冷肅的表情。

「終有一天,我會將他打敗。」

木緣王沒有說話,臉色依然平靜如水。過了許久才說,「花明,父王相信你。」

花明望着他,望着眼前這個平常臉色嚴肅冷峻的父王如今露出了溫暖的微笑,他突然覺得似乎眼前這個白蒼蒼的老人又蒼老了許多。

「是時候了,花明,你該去了,我讓青木護使跟着你,另外還有十個個高級衛使」

「是,父王。」

過了片刻,突然從木緣城裏飛來十一個人影飄落在花明和木緣王眼前的一顆木緣樹頂上,為的是一個背着藍色木劍的中年男子,身穿藍色的長袍矇著面,看上去讓人覺得神秘而不可測。

「王,我們來了。」

「恩,花明,你們去吧。」木緣王輕輕地揮手說着。一瞬間十二個人影消失在眼前如同墜入夢魘里千萬年的時光瞬間流逝。

高高的木緣樹頂上此刻只剩下木緣王一個人,他依然凝望着西面那片漸漸消失的藍光,神情肅穆,一會之後才迅地飛回了木緣城內。

靈雪神山,靈湖邊,靈軒半跪在一片枯萎的草地邊大口地喘氣,他望着眼前這個枯瘦而蒼白的老人沒有說話,心裏的那股難受的感覺在全身旋轉,眼淚一滴一滴地滑落,落在枯黃的草地上沒有了蹤影。

索命石進入他的心臟的那一瞬間似乎全身快要爆裂開來,瞳孔不斷泛起通紅的血絲如同魔獸一樣出驚天動地的獸吼,連周圍的亡靈樹被藍光透射之後一瞬間化為粉碎,僅剩下地面一片如雪般粉狀灰色的東西。

「巫靈爺爺,你怎麼會…怎麼會把它給我,那你呢?你怎麼辦……」

索命石,是一種用幻術把玄力練就成形體的石頭,練就這種寶石必須要有千萬年的玄力和幻術,整個靈界內,億萬年來就只有曾經橫掃魔界大6的巫師巫靈可以練就這種寶石,在老一代的許多人中,只要提起巫靈這個名字都會覺得驚悚。而相傳在一萬年千的靈魔聖戰中巫靈被魔王的護使魑魅打落了靈雪神山後的亡靈崖下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聽說過他。

靈王和木緣王等老一代人都知道,索命石一旦離開巫靈的身體,那麼他的玄力和壽命就會減半。而得到索命石並且能夠把它煉化的人,不但玄力會隨着他的修行以十倍的度增加,除此以外還會以其全部的力量去守護他的生命。

巫靈依然沉默,臉色沒有一絲的表情,靈軒望着他,覺得眼前這個陪伴他一百歲的老人已經蒼白如同枯樹,僅剩的時光里不知道還有多長。

「靈軒,索命石留在我這沒什麼用,最多就是增加幾千年的壽命,其實,它屬於你。」

「爺爺,我不明白,為什麼它屬於我?索命石不是你練就的嗎?所以它永遠屬於你的對不對?」

「你錯了,雖然它是我練就的,但它不屬於我。」

「爺爺,我不明白,請你告訴我。」

「你不需要明白,以後你就會知道的,好了,你該去了,再不去封印之門就要封閉了。」

「巫靈爺爺,我。。。。。。」

「靈軒,我還有一件事交給你。」

「爺爺,你說。」

「當你進入魔域森林之後替我留意有沒有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倒立的魔塔。」

「倒立的魔塔?魔域森林裏怎麼會有魔塔?」

「這個你不需要多問,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你只管留意有還是沒有就是了。

「巫靈爺爺,我會的。」

「恩,一定要回來,我在這等你。」

靈軒微微地點頭,他的臉上恢復了如往日稚氣的笑容,彷彿他永遠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靈軒念起了玄力,周圍旋轉起十把鋒銳的冰劍,他的身影漸漸地飛離了靈雪神山。在他離開的那一刻,他微微地回望,回望身後那個蒼老而溫和慈祥的老人,回望老人臉上一點一點深刻的皺紋以及一點一點脫落的白色絲,他彷彿感覺到胸口從來沒有過的一陣陣沉悶的劇痛,一竄竄冰冷的淚水緩緩地划落下來在空中如雪般飄散。

靈雪神山突然飄起了數落無盡的雪花,那些飄散的白色雪花如長年的歲月中飄散和流逝的人影沉默在他們最終的屬地

在靈軒走了之後巫靈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三個熟悉的人影,巫靈沒有回過頭,因為以他的玄力可以感應到那是靈王和他的兩個護使陰冥和陽天。

靈王深深地看了巫靈蒼老的背影,臉上露出了難過的神情。

「你又蒼老了許多。」靈王緩緩地說起。

「活了一百萬年的人到現在才蒼老這已經是很幸運的了。」巫靈說完后開心地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傳遍整個靈雪神山,他的聲音蒼老而嘶啞得讓人聽起來像是一個垂死老人的聲音,悲切而聳動。

「你……還是把索命石給他了?」

「是的,昨夜我用巫術占星的時候看到一個奇怪的星象。」

「什麼星象?」

「八奇星陣。」

「八奇星陣,也就是說……」

「對,你想的很正確……」

靈王微微地點頭,他平靜的臉上滲透了幾分深色的微笑,如靈雪城的櫻花一點一點地綻放,隕落。

「好了,你回去吧,剛剛消耗了大部分的玄力,我需要休息,沒什麼特別的情況就不要來打擾我了,有事我回去找你的。」

說完巫靈突然消失在靈王的眼前,靈王輕輕滴轉過身,巫靈已經坐在靈湖中央那顆巨大的白色玉石上。他的蒼老即使是一般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的。

靈王微微地低下頭沉默不語,彷彿在思索着什麼。一會之後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那片枯黃的草地上。

陰森的靈雪森林裏只剩下巫靈一個人,孤獨而落寂。

靈雪城外,靈軒的身影緩緩地飄落在櫻落得身前,低着頭,長長的黑色絲蓋着他英俊的臉頰。櫻落焦急的神情突然間消失。淚涯和離岸等人也望着他,滿臉的疑惑。

當靈軒抬起頭的時候櫻落等人突然驚愕起來,因為這個時候的靈軒臉色慘白眼淚橫流,他的眼眸間閃過了如墳墓般滄桑而絕望的難過。

「靈軒,怎麼了?是不是父王他……」

「姐姐,我沒事,太陽快要下山了,我們該走了。」

說完靈軒念起了玄力向西面飛去,那個孤單而蕭索的背影帶着一絲絲的桀驁,周圍旋起的十把冰劍彷彿是永遠陪伴他一生的伴侶。

櫻落表情凝固沒有說話,淚涯轉過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駕起了藍凌劍向靈軒的方向迅地飛去。

在那一瞬間,櫻落﹑離岸、彤音、千索以及夢葙都已經念起了玄力往靈軒的方向飛去。

當他們走後靈雪城外的那片雪地上只剩下一片空洞的落寂,以及那些被深深殘留的足印是那麼的深刻,和難忘。

魔域森林外,魔域封印之門。

三個被上古封印封住的洞口依然緊緊地閉着,還有一個時辰才開啟,也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太陽落山,也就是說,魔域封印之門只會開啟一個時辰。

這個時候門外那片廣闊的雪地上已經有許多人站在那裏,有的零散地站在一起,他們都是來自各族的臣民以及許多修鍊幻術和巫術的人,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敵意。

雪地的東面,佇立着三列長長的紅衣衛士,最前方有一頭巨大的火麒麟,紅色如血般竦人的毛,兩個尖銳的麒麟角聳立在毛間,嘴裏露出兩顆長而鋒銳的利牙,樣子兇惡驚人,如巨獅般駭人的獸吼讓人毛骨悚然。除了坐在火麒麟背上的雷悠以及守護在火麒麟兩旁的四個櫻火族護法外沒有人敢向那裏靠近。連那些跟隨着雷悠的紅衣衛士也離得很遠。

雷悠是櫻火族的二王子,一百五十歲,和許多人一樣進入魔域森林捕捉靈獸。

雷悠坐在火麒麟上面容妖異而陰沉,似乎嘴邊還掛着一絲絲隱匿的嗤笑。火麒麟身旁的四個護法身穿紅色的衛衣,矇著臉樣子陰森,像是四棵隱藏着殺氣的妖樹一樣靜默地站立着。

離雷悠最近的是月土族的人,月土族是櫻火族的盟族,同樣是仇視木緣族,冰水族和靈族。月土族沒有王子進入魔域森林,來的是月土族的公主以及一些想要捕捉靈獸的臣民。

花蕾和青劍站在雪地西面的一塊巨石上,那個看起來巨大而真實的花苞安靜地躺在她的身後。花蕾的視線向四周張望似乎是希望什麼出現一樣,青劍看着她焦急而孤單的樣子,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她轉過臉望着花蕾說「公主……」

「青劍,有事嗎?」

「之前我派飛鷹去查探了,他還在路上,應該很快就會來到。」

「你說的他……」

「公主,你在想靈軒王子,不是嗎?」

「青劍……」

花蕾依然保持着靜默而無奈的表情,她安靜地望着前面那三個被封印着的洞門,沒有說話。青劍清晰地看到她的臉已經微微地泛紅,曾經多少個撒滿繁星深色的夜晚,花蕾站在木緣城最高的樹頂上凝望漆黑的天空和天空上閃閃的星光,她的眼淚隨着難過緩緩地如水急地流出,然後她微微地喊起那個深深刻在她心底的名字—靈軒。

在五十年前的王子幻術比賽過後,在一片古老陰森的樹林中,花蕾被一隻巨大的毒蜘蛛追殺的時候,她親眼望着自己身邊的神雪衛士以及衛使們一個一個地倒下,倒在她的面前鮮血橫流,面容慘白,死亡和驚恐一幕一幕地傳遍了她的腦海,花蕾蹲在地上驚慌到大聲地哭泣,然後一隻巨大的蜘蛛爪緊緊地把她抓起,當她正要被吞沒的時候突然閃過一把鋒銳的冰劍狠狠地插在毒蜘蛛的脊背,深紅色的鮮血濺飛,毒蜘蛛瞬間倒在地上出嗜血的哀鳴然後再也不能動彈。

花蕾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她的眼前突然落下一個少年,她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說「我叫靈軒,那麼,你呢?」

「我叫花蕾。」

………

長長的回憶如水般輕輕地泛起,花蕾彷彿覺得這僅僅是昨天的回憶。

之前平靜的天空突然冒起了鵝毛大雪,無數紛飛的雪花從白色的天空飄落下來,落在花蕾寂寞的臉頰孤獨地和淚水交織在一起,彷彿這是今天才想起的曾經纏繞了好久的夢境,夢境裏沒有彼此孤獨而長久的對望,只有曾經彼此淚流滿面深深沉睡的樣子,如孤鳥悲鳴墜落時絕望而憂傷的樣子。

淵鳴山。

靈軒一群人落在一塊空曠的地面上歇息著,周圍是長滿了高高聳起的參天古木,四處隱藏着無數的暗角陰森而寒冷。

周圍的安靜異乎尋常,彷彿讓人覺得在下一瞬間就是死亡的深淵。除了靈軒外其他的人似乎都已經察覺到什麼,他們都握著各自的武器緊緊地望着四周。

櫻落的表情凝固,她安靜地坐在地上閉上了眼睛,花白色的櫻花琴躺在她的膝蓋上,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細小的琴弦,等待下一刻的戰鬥。

淚涯沉穩地站在櫻落的旁邊雙手交叉在胸前,眼神堅定地望着四周,他背後的藍凌劍依然躺着,沒有拔出。

「離岸,這裏離魔域森林還有多遠?』

「公主,不是很遠,大概半個時辰就可以到了。」

「那麼,就幹完這一戰吧。」

「是,公主。」

突然周圍的風開始不停地旋轉,樹木被刮出沙沙驚恐的聲音,風越來越大,許多古木的樹枝被刮斷甚至化為粉碎,旋轉的風把靈軒一群人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圈,圈的周圍無數的樹枝和葉子無序地亂飛。

靈軒驚愕地站在櫻落的身後,那群人的中央,他對眼前的情況一臉惘然,但他知道似乎要和什麼突然出現的東西戰鬥,於是他安靜地坐在中央,閉上了眼睛,因為他知道這場戰鬥不是他能夠幫得上忙的,反而會拖累。

旋起的風越來越大,四大護法的表情蹦的越來越緊,他們都已經察覺到從四周傳來的那一股極大的力量。

奇怪的是那個旋起的風圈突然消失了,周圍再次恢復了平靜,地面上躺着無數飄落的慘敗的樹枝。

櫻落的表情更加嚴肅,她終於舞動了纖細的手指,優美的旋律緩緩地向四周傳開,傳遍了樹林中許多神秘陰森的暗角,可是,似乎仍然沒有任何動靜,當所有人感到疑惑的時候櫻落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她用手指向了一個巨大而幽深的暗角,她說「在那,八級魔獸,風豹。」

在櫻落的聲音剛剛落下的那一瞬間離岸的細劍已經飛地射出,突然樹林里傳來一聲巨大的獸吼,那種怒嚎聲中出的魔力強大得讓人驚悚,當細劍飛回來的時候劍身上已經染滿深黑色的血液,出熏人的腥臭。

櫻落和淚涯突然對望了幾眼,然後櫻落的手指再次舞動,一種刺耳疼痛的旋律向那個幽深的暗角傳去,瞬間暗角里又傳出幾聲慘叫的獸吼,他們清晰地看到那一個方向無數高大的參天古木一棵一棵迅地倒下,片刻之後一個身形巨大樣子兇惡無比的風豹出現在他們眼前,前腿上有一個如拳頭般大小的傷口,無數深黑色的血液緩緩地從傷口處流出來。

風豹出的獸吼滲透著怨恨和憤怒,靈軒一群人在這隻巨獸面前彷彿是幾隻渺小的螞蟻。面對如此高大而高級的魔獸,他們依然堅定地站着,沒有絲毫的退縮。

靈軒突然站了起來,望着眼前這個巨大而兇惡的魔獸他的眼珠開始睜得大大的,此刻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驚恐的表情。

淚涯依然閉着平靜地站着,彷彿即使是遇上了最為強大的魔獸也不會讓他有絲毫的懼怕。

櫻落的琴聲依然向著風豹飄揚,風豹突然感到一陣陣的眩暈,它的樣子變得更加兇惡和憤怒。

當風豹正要衝過來的那一刻櫻落讓所有人都退後幾步,此刻的櫻落已經飛到了風豹的上空依然保持着剛才的坐勢,櫻花琴躺在她的膝蓋上。

風豹從剛才的衝擊中突然停下來,它憤恨地泛起了巨大的魔力,周圍的風再次轟轟烈烈地在風豹的在周圍轉動,然後突然化作一個風柱,風柱的前方如箭般尖銳,風柱直直向上向櫻射去,櫻落沒有依然若無其事地懸在半空,而在人群中觀看的靈軒已經冒出了冷汗,臉上露出了極為焦急和慌張的神色。

「姐姐小心……」

眼看着那尖銳的風柱就要刺向櫻落的脊背,靈軒念起玄力,周圍頓時出現十把寒冷的冰劍,可是正當他想要衝出去的時候被淚涯攔住了,淚涯伸出了右手擋在了靈軒的胸前,靈軒明顯地感到似乎有一股強大的玄力停留在自己的胸前,竟然動彈不得。

在這千鈞一的時刻,離岸,千索,彤音,夢葙四大護法依然很平靜地站在原地觀看櫻落的這場戰鬥,沒有一絲的擔憂。

遠處,懸在半空的櫻落閉着眼睛,臉上夾雜着一絲憂愁和難過的神色,長長的黑色絲披散在她的身後和胸前,悠揚悲切的琴聲緩緩地從櫻花琴傳出,那琴聲靈軒小時候曾經聽櫻落彈起過,是在她難過而孤獨時彈起的一曲子——?浮淚?

周圍的風猛烈狂嘯,像是狼哭鬼嚎一般出讓人心寒的叫聲,那些高大粗壯的參天古木被像刀刃一樣鋒銳的烈風颳得慘碎不堪,地面上落下了一層層樹葉的碎枝。

靈軒站在人群中看得目瞪口呆,這樣驚險的場面他還是第一次見。

風豹周圍籠罩的魔力越來越強,那個用魔力凝聚成的巨大而尖銳的風柱突然急地向櫻落刺去似乎從來沒有受到?浮淚?的任何影響,可是正當那尖銳的風柱刺到櫻落脊背的時候突然停滯不前再也不能向前刺進一點。

底下的風豹出巨大獸吼明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彷彿是被什麼強大的力量束縛住一樣。櫻落舞動的手指突然彈得越來越快,源源不斷的琴聲從櫻花琴傳出,天空中突然落下了無數的櫻花瓣,花白色的櫻花緩緩地散落覆蓋在櫻落的周圍旋轉,像風一樣快地旋轉起來。

「什麼,公主竟然會?花音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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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魂天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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