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審判

後半夜的時間過得很快，當洛維帶着最多的人手徹底控制住整個營地后，天空已經開始泛起亮色，這代表着夜晚即將過去，破曉即將來臨。

似乎也印證著營地內的結局，原本殘忍的范德爾也將被消滅，剩下的山盜已經知道他們的結局，他們終於可以放開原來的束縛，以後每年也能回到南部的家鄉，有些被俘的山民甚至還流出了眼淚。

雖然還不清楚對方的頭領是誰，有些相熟的山民們只是得到帶頭者是一名強大的騎士，但光這個消息就讓他們幸喜了，起碼對方是一個有着榮譽的騎士貴族，應該不會趕盡殺絕。

當然，威爾帶來的山民們也後來也勸解著被俘的同鄉，他們不用太過害怕，他們真正要解決的也只有那個剝皮者而已，並不會為難山民們，只要能夠遵守威爾大人制定的規則，甚至還會收服這些原范德爾麾下的山民們。

清晨，當天色徹底顯出亮光，所有的俘虜們發現他們都已經聚集到了營地的空地中，不由奇怪著這是要做什麼，直到一個山民看到空地中央單獨被捆綁的范德爾，才一一禁了聲。

就算被綁着，可過往的恐懼不是那麼容易被剔除的，更何況就連山民們自己也是被俘虜的狀態，不由又擔心着自己未來的結局。

當威爾走上空地中的高台，看着被俘虜山民臉上的恐懼，組織起語言，他要現場收服他們，然後給予一場審判，同時也是重新制定規則，開響統一北部山盜的第一炮。

「山民們，我知道你們來當山盜，是為了一口吃的，更是為了救濟在冬季來臨前家中的老人孩子。

可范德爾這個無恥的惡棍，卻阻擾你們，恐嚇你們，還用剝皮這種殘忍的手段控制你們。

你們是無辜的，我是威爾，也將是你們的解救者，會赦免你們過往殘忍的罪行，因為我知道你們是被逼的，被逼迫和范德爾一樣嗜好殘忍，剝皮殺人取樂。

確實，作為山盜，似乎不用在意這種惡行，可山民們，難道你們希望最終墮落成一個只知殺戮，放棄人的底線，如同野獸一般行徑的魔鬼嗎？

達倫，帶着你的人手放了他們吧！

山民們，你們可以離開，也可以加入我的麾下，但想要加入我，就必須聽從我的規則。

我們可以掠奪商隊，可以佔據這片山脈自己為王，但我們不是只會燒殺搶掠的魔鬼，我們僅僅只是為了活下去，可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強盜將不會是我們最後的結局。

現在你們有考慮的時間，因為我會給予你們原來的頭領，范德爾一個公開的審判機會，你們可以看到，在父神的審判之下，他的惡行是否可以被神靈原諒。」

被俘的山民已經被解除了控制，但他們的眼睛一齊看向中央的范德爾，他們想要了解審判的結果，可以說大多山民都是愚昧的，很多人都是聽從頭領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而決鬥審判的方式似乎也能印證，他們過去是否錯誤，所以，在場的山民沒有太多的喧嘩，只是靜靜的盯着現場，等待審判的結束。

威爾讓洛維給已經完全清醒的范德爾鬆綁，外加一把劍，走下高台，揮出騎士劍，沉靜的說着：

「范德爾，你雖然是個惡棍，但我給你機會，父神會審判你的罪行，而我將賜予你死亡的懲罰。」

到了這個時候，『剝皮者』終於拿出了過往冒險者的勇氣，滿臉不屑，似乎根本看不起面前的年輕人，囔囔著：

「埃韋頓那個殘廢呢，他怎麼不出來，你們靠卑鄙的手段，偷襲我的營地，竟然還想審判我，小子，我看你根本沒搞清楚狀況，『剝皮者』會告訴你什麼才是恐懼。」

威爾看着面前有如小丑一般的范德爾，不由有些可笑，竟然還要告訴他什麼是恐懼，也失去了還要對話的興趣，想必真正的戰鬥會告訴對方，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怖。

沒有回答問題，只是提着劍，看似隨意的進行攻擊，但在威爾心裏，已經決定用類似凌遲的方式給予對方答案，他不會一下子殺死對方，慢慢炮製，才是對一個剝皮者的敬意，同時也讓場下的山民們看看，神靈審判的真正懲罰。

劍與劍的交互，力量上的角逐，以及對攻擊線路的把控，說實話，真正開始決鬥后，威爾是失望的，對方的身體似乎已經完全沉迷進入強盜的生活。

其手中的力量似乎完全不像一名三階戰士，被酒肉消磨的肉體也沒有戰士的強度，難怪要靠恐懼來掌控下屬，只是因為范德爾的實力已經大為告退了。

『呲···』

格擋后，反手給對方製造了一道傷痕，頓時讓早已血流不止的范德爾又增添了一道傷口，似乎此時滿身鮮血流淌的現狀才符合恐怖的含義，可場下的山民早已不把范德爾當做懼怕的對象。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威爾手中有些寫意的長劍，每一次攻擊都會造成一道傷口，這樣強大的實力，已經徹底收服了山民們崇拜強者的心。

同時，他們也真正明白過去對范德爾的恐懼是多麼的可笑，瞧著現在范德爾有如被豢養的牛羊，根本逃不出威爾大人的掌控，那每一道的傷口，似乎都在告訴他們過去的錯誤。

僅僅幾分鐘時間，此時的范德爾已經沒有之前那樣桀驁，滿身的傷口徹底打滅了過往的驕傲，也讓他回想起以前給別人剝皮的恐懼，懼怕的看着眼前的威爾，連劍都拿不穩的跪在地上，乞求放過他。

「對不起，大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請求您的原諒，饒過我吧！」

連連磕頭的范德爾簡直不能跟剛開始相提並論，看着這樣的對手，就連威爾都失去了之前的興趣，不過看着場下眾人，心中還是比較滿意這樣的審判，他的目的總算達到了。

威爾的實力已經完美的展露出來，而范德爾的部下也被完全震懾，相信他們會遺忘過去用殘忍製造樂趣的生活，以服從威爾的規則為準則，徹底告別過去，迎來嶄新的人生。

當然，威爾也不管這次審判會不會給他們帶來什麼陰影，他要的只是服從，也只有開始這種服從，他才能完成統合山盜，也才能給予埃韋頓真正的幫助。

畢竟埃韋頓收納自己，還謙讓了頭領的位置，這讓威爾只能完美的施行復仇計劃才算是對埃韋頓最好的回報。

況且，威爾也不是真的無欲無求，來到這個新世界，總不可能真的去當一個低下的農民，接受貴族們的剝削，既然作為私生子無法繼承波爾士的家族產業，自然也想依靠這伙山民們累積自身的實力。

手下有人，自然幹什麼都不慌，他可再也不想在巴內特小鎮時一樣，繼續過有如野人一般的為解決生存而活着。

沒有接受討饒，當威爾一劍斬下范德爾的頭顱時，場下的歡呼意味着這場審判迎來了結束，原來范德爾的部下，也順勢加入到威爾的旗下，當然這也宣告著整合山盜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