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端

第1章 開端

十五的年紀,人類在這個年齡階段有着別然不同的區別,小男孩開始從少年往青年轉變,向著成年人的階段前進,他們開始變得獨立,自主。

十五歲也是幼年向成熟期發育的中點,有着承上啟下的關鍵作用,孩子們的身體會開始更強壯,疾病也會遠離,有如初生的太陽,開始照耀人生。

而威爾羅內,正處於這個階段,他的外表很是帥氣,同時沒有成年的臉龐看起來也有一些孩子般的可愛,但已經度過自己第十五個命名日的他也開始邁入成熟,如今的他正是青年時期的初階段。

身高將近5.7克尺(約合1米75),家中的形體老師曾預測過,當他完全成年可以成長到6克尺(1米83),同時身體也沒有任何暗藏的先天疾病,大半年的騎士訓練讓他的騎士老師可以肯定,威爾羅內在成年後一定是一名優秀的騎士,除了某些缺點。

但是威爾羅內很清楚,就算如此,他的父親,哥哥,姐姐,妹妹並不喜歡他。或許可能是因為他不是正室所生,他的親身母親只是一名低下的平民,父親只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摘采了路邊的野花,最後也在生下他和雙胞胎妹妹后難產而死。

不過在威爾羅內心中並不肯定這個可能,因為如果是這樣那麼妹妹應該跟自己很親近,絕不會像那些正室所出的子女那樣一樣的疏遠。

他隱約得知道,原因只源於自己,不過還好家人們就算不熱情但也沒有真正表現出厭惡,只是平時顯得他的存在感太低了而已。

他有着極為孤僻的壞習慣,從小就不太熱衷與別人交流,同時自身的注意力也很難保持集中,有時很散亂,一旦老師和長輩們開始長篇大論得述說一些人生哲理時,威爾羅內會很自然的神遊外物。

這也導致他從幼年開始的知識教育課程常年的受到了各個家庭教師的統一批評,家族長輩們的憤怒訓導。不過漸漸得在幾年後也慢慢消停了,罵都罵累了,可幾年的時間他還是老樣子,慢慢的也就不被眾人所在意了。

畢竟只是一名沒有家名賜予的私生孩子而已,各大家族都有長壞的幼草,這又有什麼奇怪的呢,沒有必要繼續苛責。

更何況雖然擁有這些缺點,但是依靠身體習慣為主,磨鍊騎士的道路對威爾羅內並沒有斷絕,人是木訥孤僻了一點,可常年鍛煉的體魄並不取決於依賴一顆聰明的大腦。

劍術,槍術,弓術,馬術等戰鬥技藝的成長主要依靠的是不間斷的練習,只要不偷懶,那麼騎士們所需要的戰鬥技巧會深刻的印在的身體之中。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當長年累月不間斷的技藝磨鍊形成身體自然反應時,戰鬥的本能已經決定了一名騎士的下限,所以對威爾羅內而言,他的未來將會成為一名騎士,進而保持自己的貴族體面。

當然,對於貴族階層來說,威爾羅內的散亂意識,注意力不集中的情況,自然也被各類醫學大師,甚至教會的主教牧師所一一勘察。不過運氣不佳的是,各類專家並沒有從他的情況中察覺一些身體疾病。

威爾羅內絕對是一名健康的亞拉齊人,僅僅或許有點智力上的不足,又或者是有失魂症之類的精神缺失。幾年下來,最終得到這樣的診斷,一些可能不壞好心的長輩們也就放棄了,算了,就這樣吧,再如何也能成為一名騎士,不會是一個廢物。

對於這樣的結果,在內心中威爾羅內是絕對不認可的,他並不覺得自己的智力上有什麼不足,幼年時跟大多普通人一樣擁有着10點智力,未來也會成長。只是冥冥中有一些桎梏,讓他並不想過多的向外解釋,同時內心之中似乎也告訴他,解釋也沒有什麼用,他只要按自己心意就好了。

就這樣,威爾羅內渡過了自己的幼年,少年,直到開始青年階段···

人類在開始步入成熟時,思維總會有極大的轉變,當成年人在回想自己青少年時期的一些幼稚想法時,往往會覺得那時候的無知,短視十分的可笑。

而威爾羅內也一樣,在進入青年初始,同時也渡過自己十五命名日的半年後,他覺得已經無法迴避之前一直逃避的問題,所以在堅持的保持自身意識的集中時,他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到底缺少了什麼?」

常年散亂的注意力,讓威爾羅內根本無法想通這個看似可笑,實則很尖銳的問題,他並不相信自己的智力低下,其幼年被灌輸的人生哲理,在他看來,不過是人生雞湯而已。

他有自己的決斷,好似也有未知的眼界和見識,這一篇篇的被命名為亞拉齊史詩篇章總集的編集,除了一些歷史論述外,通篇無意義的讚美神靈,歌頌先人,這對於接受知識而言,根本毫無意義。

這也讓本身就難以集中注意力的威爾羅內大感無聊,因為這純粹就是浪費時間和精力,同時也對一些統治階層愚昧人民的思想灌輸嗤之以鼻。

這些種種讓威爾羅內難以認可自己是一個智力低下的白痴,但了無頭緒的思考也讓他找不到原因,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他感受不到自我。

青春期的成長,讓威爾羅內也越來越急躁,因在內心似乎總有一種感覺,如果他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他會永遠的丟失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可越保持注意力也越是頭疼劇烈。

這真是一種兩難的境地,越思考越疼痛,這種疼痛並不是肉體上得損傷,而是精神上的,每一次的傷痛根本無法復原,只能一層一層得疊加,這讓威爾羅內漸漸變得瘋狂起來,意味着如果他想要繼續追尋問題,好像就要丟棄生命,問答題變成了選擇題?

瘋狂讓人猙獰,只不過常年孤僻的威爾羅內在其他人看來,並沒有多少的不同,只不過在最近覺得他好似在鑽一個牛角尖。而一些本身並無瓜葛貴族少男少女們甚至在上一次交流晚宴上嘲笑起了威爾羅內的近聞。

「猴子大小的腦子竟然在跟自己較勁,這簡直是今年最大的笑話。」

如同在述說一個白痴竟然要專研自己的智慧,到底他是真傻還是假傻,諸如此類的謠言佈滿全城。

本來這不過是一次當代貴族子弟的相親晚宴,也不知道是因為貴族少爺們缺乏逗樂小姐們的奇聞軼事,還是別有用心的打擊威爾羅內所在家族的名望。但總之,這一切與威爾毫無關係。

別說如今他焦急於解決自身的問題,就算過去,他也很少參加這一類的交際。他很清楚,大家雖然年紀都不大,可出身於貴族家庭的眾人,從小就接受過交際的知識。

在這種場合,所有人都會戴上自己的面具,雙方談著虛假交情,交換著虛假的情報,吹噓著虛假的經歷。時代在進步,貴族子弟的寡廉鮮恥也在進步,上千上百年的互相戰爭使得人類在進步,好的壞的也在進步。

要想深入其中,而不被時代所拋棄,表面上的越來越厚的面具會讓貴族們永遠也別想摘下來,有的甚至樂在其中,畢竟身處統治階層,有着太多了特權和便利了,又有誰會拒絕這一點呢!

落日而下,夜幕降臨,又一次拒絕出席今晚宴會的威爾,獨自一人的離開了騎士訓練所,也並沒有人對其意外,本身的孤僻讓他一直沒有多少存在感,也向來不合群,哪怕他曾答應了父親會出席晚會。

而訓練所的其他貴族子弟們早早就結束了今日的課程,中午一過,就回到家中體面的收拾了一番行頭,精神飽滿的準備着今晚的大型貴族聚會時。

因為要慶祝波爾士公爵領的主人托納·H·波士頓公爵第五十個命名日晚會,就在這一天,不僅有西邊北部商業同盟的各家族使者前來參加,就連南邊薩森公爵領都摒棄了過往長年敵對的外交態勢,授予使者趕來加入其中。

如此,北方三大勢力的交匯自然惹得整個帝國內的關注,當然各家族的下一代貴族子女們還沒有這個責任和權利去參加那個名為恭賀,實為交換各自利益的公爵生日晚宴。

年輕人有年輕人相聚的場所,公爵的獨子卡爾子爵(此時代的子爵已經形同虛設,基本授予大貴族繼承人)主持了這場有着包括其他另外兩方勢力的年輕人大型貴族相親交友晚會。

可這一切在威爾看來根本不重要,這種晚會再是盛大對他也沒有任何的益處。本身威爾的心情就已經十分沮喪了,無法解決實際的問題使得他最近幾日連睡眠也無法保證。灰暗的月光似乎也感受到了威爾的落寂,也更引出了威爾心中的焦慮。

看着這晦澀的月光,不知何時走到一條無人小巷的威爾似乎覺得內心中那未知的寶貴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好像過了今夜就再也不會回來。

此時昏暗無人的街道好像也變得詭異起來,無聲的冷風吹在威爾的身上,卻讓他感受不到一點寒冷,但微微吐出一口哈氣,竟然好似結成冰晶一樣。

氣體結冰的異狀讓威爾有些大驚失色:

「神靈還是邪魔?」

喃喃自語的發問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在這個看起來關鍵的時刻,威爾堅強的忍受頭部的疼痛,開始拚命回憶過去所學習並了解到的神學知識。

「氣候沒有下降,卻產生了冰晶···這是某個邪神儀式的徵兆···為什麼會在這裏?」

過往在各色課程中摸魚的威爾居然真得回憶起了有關這一段的知識,可他不敢說出邪神的名字,但略顯顫動的聲音在他耳邊一直進行重複的迴響,聲音不響也不輕,恰巧的能讓他清晰的聽清。

「托爾非···托爾非···托爾非!」

重複的迴音讓原本陷入恐懼的威爾漸漸平靜,整個人也安靜了下來,腦海中過往的傷痛一去不復返,變得分外空靈,雙目也丟失了過往的明亮,看起來十分灰暗。

本來就除了一幅好皮囊外顯得木訥的陽光男孩如今一下子徹底丟失了屬於人類的生機,好似一具行屍走肉,靈魂被封印一般的渾渾噩噩,只是嘴唇無意識的蠕動,輕聲說着莫名的祝詞:

「托爾非,偉大的古神。

您是邁亞最後的守護。

您是抵抗邪惡最後的守護。

您是最古老的守護。

您是我心中的唯一。

請護佑我,不在危險。

請護佑我,不在寒冷。

請護佑我,不在飢餓。

請護佑我,不在懼怕。

您最忠實的信徒向您祈禱。

托爾非···托爾非···托爾非!」

輕聲禱告的祝詞結束后似乎在瞬間就打開一扇虛空閃爍的窗戶,窗內充滿漩渦,望不到任何盡頭,在虛空中閃耀的詭異之窗沒有任何的裝飾,白色的能量構築了整體的佈局,但奇怪的是這樣的動靜竟然絲毫沒有引起四周的關注。

無人的小巷一直死寂沉沉的,就好像是一片無人的墓園,幽靜,不受打擾。

「這是一座給與你希望的任意門。」

死寂的雙眼注視着前方,已經無法控制身軀,就連思想都無法展開的威爾,十分奇怪的在內心中得到了這樣的解釋,但他已經來不及思考那麼多的為什麼。

只能感受到身體被完全操控的自己,邁著步伐,踏空而起,向著虛空中的任意門走去,如果這一幕出現在城中另一邊熱鬧的晚會,恐怕光是虛空之窗就會引起熱議,畢竟北地幾百年沒有這般的神跡了,哪怕對人類而言,是邪惡神靈的神跡。

此時的威爾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身體被控制,思維被禁錮,大腦像被精神之錘敲暈了一般,除了違反心意得說出了邪神的祝詞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依靠雙目無神眼睛,近距離的觀看這一場生動的邪神禱告儀式。

當威爾的身軀完全的融入能量之窗后,天空中整片區域猶如海中漩渦,慢慢消失於無,似乎就連代表世界意志的命運都藉助月光來進行全面的遮掩,所有能量變動的波長都歸於平靜,此時無人的小巷已經沒有一點可以追查的細節,一切都渾然天成,就像從來沒出現過虛空任意門這一邪神的神跡。

走在任意門中虛空的通道,四周都是能量的漩渦,永恆的旋轉讓無法閉合雙眼的威爾感到十分難受,更別提全身包括思維被控制的情況,他連噁心這種情感都無法宣洩,使得威爾有了猶如想要上吊而繩索斷裂后產生出的那一抹絕望。

通道十分的漫長,好在身體被控制后,威爾感受不到自己的勞累,只知道自己無盡的踏出左右,十分堅定向前前行,向不知道何處的深淵前進。

可惜思維依舊被禁錮,讓威爾無法思考,現在的他就好比魚的記憶,只有短短的五秒,嗯?為什麼是五秒?誰確定的?快速的疑問被更快速忘卻,但好似這樣一來猶如重新洗鍊了自身的靈魂,使得威爾莫名其妙的多出了許多奇怪的名詞和一瞬間得奇特想法。

但是威爾已經來不及思考了,他如今就是一個張着眼睛觀看虛空世界的頑石,只能看不能聽不能想。漸漸地,他感覺累了,應該是身體機能向他反應累了,但好在威爾的眼睛終於看到了在一直重複旋轉的虛空重新出現了一個新的能量構築之窗。

果然,被控制的身體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在能量之窗旁慢慢的等下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可能是一瞬也可能一天,至少威爾如今得狀況根本無法認知時間的長短。

能量構築的窗戶引起了一陣波瀾,在虛空中不斷的閃爍,最終穩定的出現在一個平凡小鎮的小鎮門口,而早以等待多時的威爾絲毫沒有猶豫的踏向能量之窗顯示的小鎮。

整個身體全部跨越任意門外的威爾在其站穩在小鎮的門口后,身後的能量之窗就再次猶如海中漩渦,奇異的整個消失了,同樣的消失后就沒有了任何蹤跡,只是這次有了不同,威爾並沒有跟着任意門一起從海中漩渦消散。

在威爾看來,他應該是到了這個詭異經歷的目的地,不過轉眼他就遺忘了,茫然無知看着鎮門口出現的門牌。

歡迎來到巴內特小鎮,這裏是屬於黑蒙德伯爵領,蒙特家族的領地。

來不及多想巴內特小鎮的地理位置,突然之間心中猛然的震顫讓威爾一下子差點擺脫被控制的身體,雖然有些讓人震驚,但這種感覺太讓人懷念了,就好像原本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它在召喚著,在召喚着它的主人快點過去。

心中蕩漾的愉快感覺讓威爾無法多管四周安靜得有些詭異的小鎮道路,這一次,不是奇怪力量控制着威爾前進,而是威爾本身用他僅有的一點點控制身體的谷欠望去引導著被控制的身軀。

他要趕緊去哪個讓他心中震顫的地方,他知道在哪,就在這個小鎮的某處。他要去哪裏,取回自己最為寶貴的東西,找回自己的缺失,似乎震顫之後思維的禁錮被一下子打開了,就連這些過往絞盡腦汁都找不出答案的問題,也被擊中了關鍵點。

所幸被操控的身體一樣要到那裏去,這是威爾能夠感覺到的,而且隨着腳步的邁進,四周詭異的氣氛也平淡起來,蚊蟲的嗡嗡聲,看門犬的嗚嗚聲,就連身旁屋子內人們的交談都此起彼伏的一一響起,好像一切都變得正常起來。

大概步行十輪沙漏的時間,約十分鐘左右,威爾來到了這個看起來小鎮中最好的酒館,雖然比起波爾士公爵領內,這樣的酒館實在沒有什麼讓人驚奇的亮點。

但從小鎮門口一路走來,在這個平平無奇,沒有妓院沒有賭場也沒有什麼點心商鋪的小鎮來說,一個表面還算潔凈,兼容著住宿吃飯喝酒聊天所有功能的小鎮最好酒館,或許並不專業,可總的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

何況在這個不算出名的小鎮,在路上的時候,重新擁有了思維能力的威爾,已經短暫梳理了現在的情況。

撇去那個重要的讓人心顫東西不說,現如今他在黑蒙德伯爵領。雖然巴內特小鎮在哪裏,威爾對於這點並不太清楚,但黑蒙德他倒是很清楚。

這要感謝他過去在家庭的課堂上替他授課的地理老師,的確他經常在學習知識的時候神遊外物,但好在他的記憶不錯,在剛才稍微那麼努力一下下,就回憶起了黑蒙德伯爵領的概要。有關這一點讓威爾更是證明了自己的智商沒有一點問題。

黑蒙德伯爵領位於神聖希爾雅聯合帝國的西北部,它現在的領主是托拉斯·蒙特伯爵,如今為數不多的獨立向帝國皇帝效忠的伯爵領,在黑蒙德以正北方是十數個領主們組成的北方商業同盟。

而南方是圖林爾公爵領,向東翻越黑森林和阿爾斯山脈則是過去和波爾士長期敵對的薩森公爵領。而向西是如今最大河流流域沫淂河,越過河流則屬於速爾精靈的領域。

可以說巴內特小鎮所屬的黑蒙德伯爵領和自己的家波爾士有着長遠的距離,不過現在的威爾並不準備馬上思考這個問題,事情的優先順序總有先後,對自己而言,如今最重要的就在面前這個酒館內。

「它已經等不及了。」威爾的心中似乎感覺到了一絲急迫,還是沒法控制的身體,用着正常的節奏走向酒館的大門,傍晚離開訓練所的時候身上只穿了藍色白條的貴族綢緞長衫和一條普通的騎士馬褲,在夜晚竟然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而他所擁有的訓練用全身板甲按照習慣寄放在騎士訓練所之中,對這一點,威爾有了一些小小的後悔。不過還有唯一隨身攜帶的騎士長劍一直掛在腰間,手腕內壁晃動時擦到的冰冷氣息,讓他有了一絲安全感。

優質的騎士手半鋼劍,這是威爾在自己第十四個命名日時,用平時積攢的家族月供,花費了一筆不菲的投資而購買來的優質武器,一年多的使用,讓威爾早已習慣了自己的武器,同時武器也習慣了他。

「祂應該不會為難我,不然何必這樣。」

默默地在心裏打氣,威爾穩定了心神,看着被操控的右手打開了那呼喚已久的酒館大門,似乎命運的齒輪也開始轉動,一切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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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異界從卧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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