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獸來襲

第七章 海獸來襲

劉謙將那東西自刀鞘中放入懷中,匆匆向一邊閃了過去,剛剛離地,方才站着的地方就已經被海水打濕了。.桅杆上另一個水手又上去維修了,天空中電閃雷鳴不斷,船艙中的旅客也都恐慌成一片,人類在自然地憤怒面前始終是沒有什麼與之對抗的能力的。

甲板上又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接着整個船身都像是要完全傾斜了一般,向著左面倒了過來。劉謙也看到了剛才船員們所說的海怪,是一種鱔魚形狀的巨大魚類,不過形體本身卻要比鱔魚大許多,猛的把船撞了一下,整個船卻因為這一撞而脫險,船身又正了過來。劉謙鬆了一口氣,但是海員們卻齊齊深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們寧願死在這暴風雨的天氣之中,也不願成為這海怪的腹中食。

那海怪本想一撞之下把這條傳給撞翻了,沒想到卻弄巧成拙,反倒幫船度過了覆滅的災難,圍着船巡遊了一圈,向著遠離船的方向駛去了就在乘客們都終於舒了一口氣時,船員們卻都緊張的要命,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條巨獸了,每一次遇到這傢伙,就會失去許多情同手足的兄弟朋友,而這次,厄運有可能就會降臨在自己身上。

果然,那海怪就像以往一樣去而復返,不過這還怪倒似不善於隱瞞自己的動向,所過之處無不驚奇滔天巨浪,所以就算是距離海怪老遠的乘客們依舊能夠清楚地看到這巨獸又一次向船衝擊了過來。

這時劉謙突然注意到在乘客群眾有一個人似乎跟別人大不一樣,劉謙注意到的這個人差不多五十多歲,留着長長地鬍子,卻是個光頭。劉謙注意到他,是因為就在別的乘客恐慌不已的時候,這個人卻似乎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恐慌,反而像是對這海怪有極大的興緻似地。

船帆終於是放了下來,這下不至於因為大風而造成船體的傾斜了。不過遠不是能夠放心的時候,海面上風勢依舊沒有減小的勢頭,大雨也還沒有停歇,最主要的是這海怪再一次向著傳衝過來了,誰也說不準,這條船還能經受住幾次這樣的衝擊。

因為實在海上,所以幾乎使不上什麼功夫。劉謙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才好,轉念之間,卻見那老者竟然不知了去向,劉謙正自人群中尋找老者身影時,卻見那老者又自船艙中出來,手上多了一件東西,用一層厚布包着,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時海怪已經快要撞到船身上來了,老者不慌不忙的走出人群,劉謙不禁心生敬佩,這老者卻是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老者將包在那件東西上的厚布慢慢的從東西身上剝落,原來竟然是一支魚竿,只不過這魚竿的形狀卻要比一般的魚竿大了許多。

那魚竿通體呈一種墨色,大約有十三四尺之長,而且魚竿的直徑也比一般魚竿來的粗的多。不僅魚竿加粗,那釣魚的繩子也遠比一般的魚繩子要粗的多。而在魚竿上更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在閃電的映照下閃閃著奇怪的光彩。那魚竿上,每隔着一段距離,都有一兩個突起的地方,雕著各種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形狀。

陡一見到老者拿出那支魚竿,船長一下像是放鬆了一般,而整個船上的船員也都跟着打起口哨喧鬧起來。看到這老者可能使自己脫離這次劫難,船上的乘客也跟着給光頭老者喝起彩來,希望這次博得一個好彩頭,能將這怪獸馴服。海上天氣雖然惡劣,但是有船長和船員們這麼多年的經驗,應該是不難渡過的。

也就在老者將魚竿剛從那厚布中取出之後,那像是鱔魚一樣的巨型海怪也已經到了近前。老者暴喝一聲,將魚鈎向著那海怪猛的甩了出去。整個船身受了海怪這一次猛烈的撞擊,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劉謙感覺站不住腳,急忙抓緊身邊的護欄,船上的其他人也都各自尋找依靠的地方,等待船身恢復穩定。劉謙隱隱的看見那老者穩穩地站在那裏,似乎完全不為船身的顛簸所動,卻不知是什麼手法。

等到船身終於又恢復穩定之後,聽的一個船員喊道:「大叔太厲害了,把那畜生給打傷了!」聽了這海員的話,人們一陣歡呼,可是看那老者,皺着眉頭,似乎是並未有什麼勝利的喜悅,反而有一種隱隱的擔憂壓在心頭,說不出來。船長問道:「怎麼了,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光頭老者搖了搖頭,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希望是沒有什麼事情了……「船長聽了這話,來不及問老者是什麼意思,那老者已自返回船艙之中,似乎對周圍人的讚賞也是看不見一樣。只留下船長在原地傻傻的站着兀自琢磨著老者話中的意思。

這幾番變故來的突然,先是天氣突變,在之後是船桅杆觸電,在之後竟然出現了殺浪人的殺手……劉謙一個人靜靜地呆在原地,看着蜂擁而至的魚群圍攻那受傷的巨型鱔魚,饒是那鱔魚吞吐之間就把許多魚吞進腹內,但是更多的魚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不斷地攻擊著這怪獸,頃刻之間,那巨大的身軀就只剩下一具白骨,劉謙暗暗吃驚,不知道為什麼一條魚竟然也有這樣的骨架。那魚群將巨型鱔魚吞食乾淨之後,又互相起了爭鬥,有不少魚受到傷害,又被同伴吞食。只留下那具巨大的白骨緩緩地沉入海底,那下沉所引起的漩渦猶自引著被血水染紅了的海水打轉……

其實江湖有何嘗不是如此,這斷不是一個讓人嚮往的地方,江湖險惡,所險惡之處就在於人心,人心險惡,所以江湖才是險惡的,就像這魚,為了一己私利,或者是為了生存下去,就不得不大打出手,拼個你死我活,或許也只有那寧府老爺知道人生的真諦,所以劉謙才這樣為他千里尋刀。人世間能流傳千古的,不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不是絕世無敵的神功,而是人的心,人對於人世中其他人的那份感情,唯有人能夠銘記住人,人死了也只能在他人的內心深處找到存活過的憑證。

劉謙想着這許多,覺得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痛楚,突然喃喃自語了句「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卻不想正被經過身邊的船長聽到,船長喝了聲好,又對劉謙說道:「應該把浪人的屍身投進大海之中,既然跟這片海域有緣,那就永遠的留在這裏吧,這屍身是無法保存到東瀛的。」劉謙這時才知道原來這條船所要去的地方竟然是東瀛,不過反正也一樣,能不能尋找到那傳說中的神山,一切還都得看造化。現在還有浪人的事情等著自己處理,看來無論如何都得去一趟東瀛才行。當下對着船長點了點頭,抱起浪人屍身,投向了海中。這時風平浪靜,整個海面難得的籠罩在一種靜謐的氛圍之中。只是天上的烏雲猶自沒有散去,彷彿在預示著還有什麼災難就要來臨。

一夜過後,天氣轉晴,整個海面上沒有一絲雲彩,晴空萬里總給人一種美好的感覺,人們都出了船艙來呼吸這暴風雨過後的新鮮空氣。那個被劉謙救下的船員一路上對劉謙很是照顧,聽說劉謙要去東瀛,還特意為劉謙找了件衣服,雖然已經很舊了,可是總要比劉謙現在身上的這件好得多。

這天過後,一連幾天都是好天氣,沿途也經過了許多島嶼和城市,船上的人難得的能夠感受一下腳踩在真實大地上的那種觸覺。劉謙隱隱的感覺到有人在暗中跟蹤著自己,但是對卻始終沒有出手,仔細一想,現在畢竟還在中原,要是到了東瀛,應該更好動手了吧。畢竟自己除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是一個東瀛人也不認識的。就這樣,行了大約有個把個月,終於快要到東瀛了。大家都一臉的放鬆,因為現在天氣很好,應該是不會在遇到那種極其惡劣的天氣了。這一天就連船上那個光頭老者也出來了,劉謙心中不禁很是好奇,卻不知道這來着這麼大的年齡,卻依然東渡卻是為了什麼事情,當下和那老者攀談起來。原來老者也早已注意到了劉謙,兩人一談之下竟然頗為默契,那老者對劉謙也無所隱瞞,說話也極為大氣,卻原來在中原和東瀛皆有一個釣魚的古傳幫派,這些人雖然隔得遠,但是每隔二十年終會有一場釣魚大賽,只不過吊的卻不是尋常的魚,是各種各樣巨大的魚,這就是為什麼老者的魚竿做的那麼大的原因了。

這一次又正好是二十年了,老者代表中原前去東瀛參加這一屆的比賽。劉謙疑惑的問道,既然是要去東瀛比賽,為何不再帶上一個人陪同,卻要只身前往。老者呵呵一笑,道,捕魚的就是靠着海吃飯,捕魚的也對海的脾性最為了解,一不小心這海上就是要出問題的,如果遇到那種情況,是一個人出事好,還是幾個人同時出事了好?所以每次比賽都是一個人只身前往的,而且是每隔二十年,兩地輪流作為比賽的舉行地,而且除了要和外人比之外,自己人內部也是要比一次的,這樣就排除了外出比賽的人在海上遇難而造成比賽無法進行的困擾了。

聽完老者一席話,劉謙大是感興趣。決定等這次浪人的事解決完了之後,一定要和老者學習一下釣魚的本領。

兩人正談的興起,老者突然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接着劉謙聽到身後的船員說了句:「我的媽呀!」這時劉謙才注意到,竟然有為數眾多的巨型鱔魚向著船行的方向遊了過來。船上凡是看到魚群的人無不大驚失色,老者突然向船長喊道:「船上有沒有備用的小船?」

船長一時不知道老者為何有了此問,但是仍是向著老者指了指船上掛着備用船隻的地方,那老者再不說話,將綁着小船的繩索解開,一個箭步躍出船身,跳到小船之上,猶自對着船長喊道:「這時海上的最難纏的對手,就像人一樣,已經有了感情,知道報仇,傷了那條的是我,我身上還有它的血腥味,你快改變的船的航向,否則難免被這些畜生圍攻。」說罷,撤去上身衣物,奮力划槳,不多時竟然走了好大一段距離。船長見此,只好下令該航。

劉謙見那小船越變越小,魚群果然是沖着老者去的,竟沒有一條來攻擊大船。遠遠地看見老者被魚群團團圍住,恐怕這就是老者一直在心裏擔心的吧。魚群的圍攻之下,老者的小船被高高的拋上天空,然後眾魚一躍而起,將小船又頂的高高飛起,那老者也飛出了船外,劉謙不忍再看,把視線收了回來。此後劉謙無心在和他人說話,船行了一天半左右,終於來到了東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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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基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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