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草02

蕭草02

蕭草o2

王其一心中盤算,姬勝既然已給了小費,十有**要在家裏過夜,琢磨自己到哪裏過夜。王其一走到一個小旅店前,旅店的門面髒兮兮的,王其一沒有進門就改變主意,自己的女人都已經給自己戴綠帽子了,自己替誰節省,為什麼要委屈自己。王其一咬了咬牙打車去凱樂大賓館。計程車司機上上下下打量王其一,感覺眼前這個人不像外地人,但百十來米的路,打車過去,也太神經了。司機為了對得起王其一的五元錢,想掉頭繞一圈。王其一面無表情說道:「你外地的,直行。」計程車司機上下打量王其一手裏的蛋糕,心中好像明白了,這個小子十有**勾搭別人的女人,用計程車充面子。踩了一腳油,到了凱樂大廈,司機是一個好奇的人,想看看王其一勾搭的女人是什麼模樣的,留在凱樂門前等活。真不知道,司機要是知道王其一是因為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在家裏,才回不去家,找賓館住的,能不能把王其一家的樓上租下來,鑿壁盜光。

王其一走進凱樂賓館的大廳,看着價格牌上三位數的房價,心中猶豫了,自己戴綠帽子,自己為什麼要充這個冤大頭,花這冤枉錢呢!住賓館也要他娘的那對狗男女住。

司機看見王其一拎着蛋糕出來,還當是被女人放了鴿子,驅車貼著王其一停下,打開副駕駛那邊的車門:「大哥,去哪裏?我送你。」

王其一看到了司機,就想到了他給出的五塊皺巴巴的人民幣,沒好氣地說:「不用!」

王其一離開賓館沒有走幾步,天空豁然亮了起來,太陽已經從高層的後面轉了出來。那一小撮高層樓房真的就和姬勝一般,單薄的身子遮擋不住陽光。王其一感到自己不是一個男人,連一個太監都不算,對着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乾嚎一嗓子,路過的行人聽而不聞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跟在後面的計程車掉頭走了。王其一苦惱地想,副站長,小小的副科級,自己戴這頂綠帽子值嗎?自己和那個爛女人離婚,任她做什麼骯髒的事情,和自己都無關,沒有誰對自己指指點點,可是離了婚,姬勝還能讓自己做副站長么?

隨着離他家的距離越來越近,他身上的豪氣越來越小,王其一知道自己的年齡也不小了,沒有這個台階,就不會有什麼機會了,有了這個副科級,自己周旋的餘地就大了。王其一在他家樓下轉了兩圈,他沒有膽量上去打開樓門。

現在已經是晚飯後人們出來遛彎的時候,王其一害怕遇到熟人,正在猶豫應該上樓還是離開的時候,蕭草迎面走來。

王其一這才記起到了蕭草給女兒補課的時間。

蕭草是水室的一個臨時工,大學畢業二年了,一直沒有找到正式工作。家在農村,經濟拮据,蕭草一直在外面做家教,貼補家用。王其一心地善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於流芳認為蕭草既然在王其一手底下工作,他們就有資格剝削蕭草點什麼,蕭草就有義務為他們家貢獻點什麼。蕭草實在太窮了,蕭草的身上實在沒什麼油水可擠,即使送禮也不過幾斤水果。蕭草既然做家教賺外快,於流芳也就毫不客氣地請蕭草教他們上學前班的三歲半的女兒英語。於流芳不但不會給蕭草勞務費,還很有遠見地想到避免蕭草在他們家蹭飯,命令小草晚飯後過來輔導她女兒。蕭草這樣寄居籬下的女孩能有什麼辦法,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只有滿臉帶笑地答應於流芳。

王其一迎上來:「你於姐沒在家,我的鑰匙丟了,進不去了。」

蕭草笑着說:「怨不得,我打你家電話,沒人接呢。」

疲憊不堪的蕭草應付了幾句,準備告辭離開。

王其一看見蕭草笑臉如花,洋溢着青春的光彩,心中有了一個念頭:「你也沒吃晚飯吧,我們一起吃。」

蕭草知道王其一心眼小,自己推辭不請王其一吃飯,王其一定給自己小鞋穿。蕭草掂量衣兜里的錢數,是否能夠王其一的一頓飯錢,王其一這人節儉,不奢侈浪費,兜里的五十塊錢差不多了,大方地說:「領導這樣照顧我,我請領導。」

王其一本想說,我請你。但看見蕭草態度還算鮮明,也就順水推舟說了聲不要太浪費了。

倆人進小區邊上的一家小吃部,點完菜,蕭草站在吧枱給男朋友吳月家打電話。

「誰呀?」

蕭草聽出是吳月媽媽的聲音:「我是小草,吳月呢?」

「打錯了。」電話『啪』地扣上。

蕭草知道,自從她找不到工作,吳月的媽媽就開始反對兩個人來往。可是吳月不來,她和王其一孤男寡女共進晚餐算什麼。蕭草給吳月過一個傳呼,簡單說明了情況,告訴吳月不能來打個電話。吳月有手機,蕭草靜靜地等待吳月回電話。

酒菜已經上齊了,王其一在房間里不停地叫蕭草。蕭草沒有辦法,只有給吳月打電話,手機關機,小草沒有辦法,只有給和崔囡打電話,崔囡和她一個辦公室,兩個人處得挺好的。崔囡接電話,告訴蕭草她丈夫王三沒在家,她要看兒子,離不開。蕭草只有硬著頭皮進了包間。

包間是用籬笆隔開的,為了採光,沒有連到房頂,如同中國的廁所,隔形不隔音。值得慶幸的是隔壁有人在吃飯,蕭草膽氣壯了許多,安心了許多,蕭草坐在王其一對面,側耳細聽隔壁,竊竊私語,彷彿是一對偷情男女在進餐。

一瓶白酒被王其一喝掉大半瓶,眼睛紅了,舌頭硬了。蕭草一時不知道應該勸酒還是勸菜。好在王其一針頭線腦的事情嘮叨個沒完,不給蕭草插嘴的機會,小草伸出耳朵,休息了嘴巴。

酒剩得越來越少,王其一的話越來越曖昧,說得蕭草面紅耳赤,坐不住了。

蕭草看見王其一喝多了,思量如何把王其一弄回去。蕭草借故出去給王其一家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有人接。蕭草缺少應付這樣局面的經驗。

天已黑了下來,夜色已濃,華燈初上,空氣中瀰漫着**的味道。

蕭草沒有辦法,結賬后。只有硬著頭皮攙著王其一向外走,酒醉的王其一還不忘他的蛋糕,說什麼也不用蕭草幫忙,自己拎着,悠蕩盪的,不時和身體有着親密接觸。踉踉蹌蹌的王其一要照顧自己手裏的蛋糕,弓著身子,蕭草攙扶起來更加費勁,兩個人幾乎是貼身肉搏。王其一趁機吃蕭草的豆腐,將自己的重量貼壓在蕭草的身上。蕭草幾乎使出吃奶的勁兒,勉強繞過小店,小店後面除了黑暗就是酒鬼們的排泄物,蕭草心裏緊張,拉着王其一往有路燈光亮里走。王其一毫無徵兆地摟過蕭草往臉上啃了一下,蕭草如同受驚的兔子,推開王其一就跑,王其一身上有酒,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手裏攥著的蛋糕也碰裂了。王其一掙扎往起爬,身子還沒有起到一半,又重新摔倒,趴在蛋糕上,身上沾滿白白的一片。王其一抓起四分五裂的蛋糕盒向蕭草摔去,王其一酒後手指不利落,紙盒反而被風吹回來,蓋在臉上,王其一兩隻手一起在臉上糊攏,那個紙盒子像一個頑童一樣和王其一作對,左躲右閃。王其一兩手放下,放聲的哭,紙盒子才心軟地落在王其一的懷裏。

王其一坐在地上如同受委屈的女人嚎啕大哭。

蕭草像一個受傷的小兔子,遠遠地看着,不敢靠到跟前。

王其一哭痛快了,才蹣跚地回去。

蕭草看見王其一家客廳的燈亮起來,才轉身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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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非黑厚非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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